嚴芷晴衝我笑說：“怎麽？曹經理怎麽那麽有空來公司？”

    我苦笑說：“我去，我還不能來公司啦？我不是外交部的總經理嗎？來公司也很正常吧？”

    嚴芷晴撇著嘴不屑道：“可惜你很不正常，一年到頭也不見個人影，天知道你去幹嘛了。要不是何莉莉和陸大鵬努力維持著，外交部都垮台咯”。

    我攤著手衝嚴芷晴壞笑說：“不然我幹嘛給他倆升職？你以為我傻啊，我曹揚的眼光可是很毒辣的”。

    嚴芷晴“切”了一聲，繼續弓身打點文件和雜物，邊打理邊說：“你呀，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好。哦，對了，之前那個孫德庸來找過你一次，就是之前來救走鍾子涵的那個董事。他好像是有什麽事情要和你說，不過你不在，他就說不用打擾你了，下次再來就走了”。

    我聽了嚴芷晴的話，有些驚訝，這孫德庸來找我能有什麽好事？不是要報複我嗎？可他又沒本事弄我，估計是想要整一下我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向著我吧。

    難道孫德庸已經看出來我的地位了？應該是，這不難看出來，從其他高層的態度應該就很明顯了。

    那麽都已經知道我的地位了，為什麽還要來找我？一探虛實還是另有目的？

    算了，想這麽多也沒有，為這雜魚也不值得。

    我對嚴芷晴笑說：“下次孫德庸再來找我，把我電話給他。我倒要看看這老家夥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嚴芷晴抬眼看了看我，不屑道：“老家夥？等你老的時候，來幾個小年輕對著你喊老家夥，你就知道悲哀了”。

    我看著嚴芷晴，瞪了瞪眼，有些驚訝，說：“哎喲，嚴小姐還挺有生活經驗的啊，難道您已經五十多歲了？”

    嚴芷晴把手上正在整理的文件疊好，在我的辦公桌上頓了頓，看著我不屑道：“哼哼，你不懂女人”。

    我去，這能看出什麽女人不女人的？你特麽在逗我吧？

    我衝嚴芷晴無奈地笑道：“這都能扯上懂不懂女人？嚴芷晴，你可別欺負我笨啊，我再蠢也不至於這樣吧？我情商有那麽低嗎？”

    嚴芷晴微微搖頭笑說：“你情商真的很低，而且很蠢，蠢到家了”。

    我斜著眼看嚴芷晴，撇著嘴不屑道：“那你給我說說，我怎麽就情商低了？”

    嚴芷晴拍著手，搖頭笑說：“你還不懂啊？現在的小姑娘，十幾歲出頭就說自己老了，女人是很容易變老的，三十歲還勉強可以安慰自己三十而立，成熟了，有女人韻味。可你說句心裏話，還是很期盼是二八少女或者二十出頭的小女孩的”。

    我皺著眉頭苦笑說：“沒聽明白，什麽意思？女人也太在乎年齡了吧，是不是點兒物化女性的嫌疑啊？”

    嚴芷晴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屑道：“這還聽不懂，是不是正好證明了你很笨？你說女人在乎年齡是沒錯，可這也是社會造成的吧？你們男人叫三十一枝花，我們女人可就叫三十豆腐渣了啊。你以為你們男人都不羨慕年輕？你問問你弟弟，看它羨慕不羨慕？”

    我依舊是皺著眉頭，更加不解了，我問嚴芷晴說：“弟弟？什麽弟弟？我沒有弟弟啊！”

    嚴芷晴聽了我的話，頓時大笑，右手擋住嘴，左手拍著桌子，一副被點了笑穴的模樣。

    我看著嚴芷晴這麽一笑，我立刻就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弟弟”了，媽的！給她這麽一套，還真沒想到，我什麽時候這麽純潔了？

    我衝著嚴芷晴不滿道：“臥槽，你這人真的有問題，老是開車，你控製一下車速行不行？”

    嚴芷晴還是捂著嘴衝我笑說：“你真的很笨唉，笨出萌感了，感覺你一愣一愣的，好可愛啊”。

    我衝嚴芷晴擺著手，癟著嘴嫌棄說：“唉，別惡心了我，可愛這詞不適合我”。

    嚴芷晴笑說：“唉，要是我們女人都換成男兒身，你們男人都換成女兒身，我感覺你這類男人會滅絕的，基因都留不下來”。

    我衝嚴芷晴苦笑道：“還帶人身攻擊的嗎？嚴芷晴你是越來越放肆了啊”。

    嚴芷晴聽了我的話，嘴角一模笑意，依靠在我的辦公桌的一角，雙手搭在上端，斜著身子看向我，微微俯身，輕啟紅唇，衝我拋了個媚眼。

    隨後媚喘一聲，用明知道很假很假但男人就是喜歡的媚態聲音，衝我媚笑說：“喜歡就是放肆！你說呢？”

    我緩步走到嚴芷晴的身旁，食指和中指彎曲握緊，高舉著敲了一下嚴芷晴的額頭，我笑說：“我說？我說請你吃栗子，味道怎麽樣？”

    嚴芷晴被我敲了一下，頓時打回原形，捂著額頭衝我嬌嗔道：“你這人，說你不懂就是不懂吧？你這時候就要來抱著我，咱倆談談情說說愛什麽的”。

    我坐到自己的辦公椅子上，靠著椅子背，搖著椅子衝嚴芷晴笑說：“自從上次去了你家，你是越來越放縱了，我記得你說的那句話叫什麽來著？‘喜歡就是放肆’是吧？下一句不是‘愛就是克製’嗎？你怎麽不克製一下？”

    嚴芷晴衝我壞笑說：“人家還沒愛你嘛，再等等，先來放肆一下，說不準我就愛上你，開始克製了”。

    我衝嚴芷晴擺著手笑說：“你？還是算了吧，我可養不起你這敗家娘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不說這個了，現在我來和你談談公司說說事情，兒女情長先放一邊”。

    嚴芷晴衝我行了一個宮廷禮，抬眼衝我笑道：“皇上您請說，小的聽著呢”。

    我看著嚴芷晴這樣，有點兒哭笑不得。

    我衝嚴芷晴沒好氣道：“趕緊給我報告一下公司事情，怎麽做秘書的？信不信我炒了你？”

    嚴芷晴笑說：“喲？現在才來擺譜啊？好，那我給您說說。外交部啊，自從您來了以後，第一個月為公司爭取到的業務額度提升了百分之五，第二個月又在這個已經提升了的基礎上，再提升了百分之十。

    您到外交部的兩個月，以初記額度來算，總共提升了百分之十五點五的業務款數。也就是說，您來的兩個月，外交部大概為公司多賺取了將近十個億的交易額。怎麽樣？曹總經理可還滿意？”

    我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將近十個億？！這麽多？”

    嚴芷晴撇著嘴不屑道：“曹總經理，這您都驚訝？十個億不就是小數目嗎？而且你以為這是淨收入嗎？這去掉運營費、報銷的出行費和合作後提供的人員和器材費用，還有一係列雜七雜八的費用，最後所剩的淨收入······”

    說著嚴芷晴翻開我辦公族最左側上方的抽屜，拿出一本賬目，翻了幾頁，頓了頓說：“最後所剩的淨收入，也就九千八百二十四萬五千五百零八塊，有零有整，這連一個億都沒到呢，雖然按比率來說已經不錯了”。

    我苦笑說：“十個億的合作，最後才賺不到一個億？不是吧？”

    嚴芷晴又撇了撇嘴，對我說：“你可得好好上上課了，這利潤已經算不錯了，按照秦氏集團的以往比率分成記錄來說，外交部的合作單子，平均下來隻有六到八的百分點，當然這是去掉員工工資之後的比率，咱都快百分之十了，還不行呢？”

    我聽了有些無奈，我確實不太懂運營和換算，還有公司核心方麵的東西，別說這些了，我連最基本的可都還不會呢。

    我對嚴芷晴笑說：“那我不是大功臣？一來就給外交部提了那麽大的合作額度”。

    嚴芷晴看著我搖頭，不屑道：“我本來以為你是笨，沒想到你完全是個傻子。你動動腦筋都知道的吧？你什麽也沒做，怎麽可能就大功臣了，你不知道這兩個月員工工作量大了很多，裏裏外外都忙得跟個鬼似的。

    再說了，咱外交部的黃金時期可是十年前了，那時候的交易額度，第一次看我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那月平均額度，最高的時期，絲毫不誇張地說，起碼是咱現在的五倍！就是平常情況，也是現在的兩倍到三倍以上！”

    我聽了嚴芷晴的話，吞了吞口水，有些吃驚地說：“怎麽可能差那麽多？還有員工怎麽就工作量增大了？”

    嚴芷晴苦笑道：“員工工作量增大的主要原因就是陸大鵬，他現在有點兒工作狂和熱血。動不動就帶頭加班熬夜，整天外出，一天下來，多的時候能跑十來場酒局飯宴，你說可怕不可怕？員工也給逼著幹，開始有點兒壓力了”。

    “陸大鵬？我就是看他挺有種的，所以才讓他當部長，帶著大家前進，這才兩個月，就把你們折磨得這麽痛苦了？”我有些疑惑地說。

    嚴芷晴苦笑道：“我倒是沒什麽壓力，我是你的秘書，又不用出去跑業務的，你又不在，我簡直是在天堂好吧。就是一出辦公室，看著一群掛著黑眼圈的職員，和偶爾回到公司帶著酒氣的外出員工，那氣氛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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