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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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幼稚呢,我不幼稚。”鄧冰笑道。

    我苦笑道:“行行行,你說的都對好吧”。

    我抓起冰袋在鄧冰眼前晃了晃,笑說:“你看見冰袋裏麵有什麽了嗎?”

    鄧冰皺著眉頭盯了冰袋裏麵半天,疑惑說:“什麽也沒有啊,就冰和水嘛”。

    我癟著嘴,搖著頭說:“不對,你再認真仔細地看看”。

    鄧冰屈身靠近冰袋,盯緊了看,可看了一會兒還是倒了回沙發上,說:“真沒有,什麽也沒看到,到底有什麽”。

    我裝作驚訝的樣子,皺著眉頭看鄧冰問道:“你沒騙我吧?你真沒看到?怎麽可能?”

    鄧冰嘖了一聲,沒好氣道:“我真沒看見呀,我發誓我沒騙你”。

    我抓起冰袋高舉起來手指指著冰袋中間,說:“就這兒,看見了沒有?”我說著在冰袋中間畫了一個圈圈。

    鄧冰搖搖頭苦笑。

    我憋不住了,笑出聲說:“這你都看不到,這裏明明寫著:手是真不疼了,沒事,你給我吧,嘭!”

    鄧冰聽完我的話,生氣地起身舉起手打我,可手剛碰到我,就痛叫這又坐回了沙發上靠著,皺著眉頭咬著牙。

    我笑道:“開個玩笑不用那麽激動吧?”

    鄧冰嬌嗔道:“曹揚,你真是氣死我啦!哪有這樣耍人的,下次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我抱笑說:“錯了,我錯了,下次保證不這樣了,哈哈”。

    鄧冰嘟著嘴,衝我怒道:“你還笑!哎呀!氣死我了!”說著鄧冰又想用手拍沙發,可手剛舉起來就反應了過來,換成了用腳躲著地板,還提了一下我的右小腿。

    我笑得喘不過氣來,我伸出右手掌,對著鄧冰說:“這次是真不玩了,不鬧了,好好敷一敷吧”。

    鄧冰看著我有些不滿,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好。

    我靠近鄧冰,把冰袋換到右手,抓起冰袋緩緩地靠到了鄧冰的額頭上,剛一碰上,鄧冰就嘶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額頭疼。

    我抓著冰袋銬子在鄧冰的額頭的小山包上,按著山包最平緩的邊緣,轉著圈子給鄧冰敷,跟按摩似的。

    鄧冰一開始的不適應,慢慢地變成了舒服,微微眯著眼睛,嘴巴一動一動的。

    幹站著懸空舉著冰袋可真有夠累的,於是我把左手靠在鄧冰腦袋後的沙發上。

    鄧冰動了動嘴角,可是也沒說什麽。

    可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我這才低頭看了看,此時我倆的姿勢有些奇怪,就像······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和鄧冰說:“要不你躺下吧?我在邊緣坐著給你敷,這樣好一點兒”。

    鄧冰聽了立刻滿口答應,二話不說就移動了一下位置,躺在了沙發上,把頭靠在沙發的邊緣凸起的部分。

    我對鄧冰笑說:“別著急,你先等等我”。

    鄧冰抬眼看著我有些疑惑,說:“好吧”。

    我轉身去房間裏拿了個小枕頭,回到客廳的沙發旁,對鄧冰笑說:“別靠在沙發邊上了,脖子不好受,明天要落枕的,來,你往下退一退”。

    鄧冰看著我眼神柔和,有點兒感動。

    我等鄧冰躺好,微微扶著鄧冰的頭,把小枕頭塞了進去。

    我對鄧冰笑說:“這下舒服了吧?給你來一套帝王式的服務”。

    鄧冰看著我,柔聲笑說:“我可沒錢付給你啊”。

    我一撇嘴,不屑道:“鄧小姐,您把我當什麽人了?我這可是愛心服務好嗎?分文不取,您躺好咯”。

    鄧冰笑笑不說話,眼睛看著天花板。

    我右手拿起冰袋,左手按著沙發邊緣,坐在地上,按著先前的方式在鄧冰的額頭腫起處,圓形按摩。

    才過了一兩分鍾,鄧冰的眼皮就開始有些一閉一開的了,眼神模糊像是很困的樣子。

    我在鄧冰耳邊,對著鄧冰輕聲說:“困了就閉上眼睛眯一會兒,等敷好了我再叫醒你不就好了嘛。”

    鄧冰扭頭溫柔地看了我一眼,笑說:“那我就不客氣啦”。

    說完把頭扭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我緩緩地用冰袋揉著鄧冰的額頭,大概過了五分鍾,我覺得差不多了,剛想叫鄧冰把手抬起來,發現鄧冰已經睡著了,這小丫頭有這麽累嗎?

    我搖著頭苦笑,隻好自己移動位置,左手抓起鄧冰白嫩的小手搭好,然後再用冰袋緩緩地敷著,直到鄧冰的兩隻手都不再發紅,有點兒消腫了之後,我才停下,這時候冰袋都快沒有冰了。

    我起身走到廁所把冰袋裏的水到今馬桶,再把冰袋扔了。

    我回到客廳的沙發旁邊,看著已經沉睡過去的鄧冰,身體伴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凹凸有致的身材,還真是有些誘人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一下。走近鄧冰想要把她叫回房間裏麵睡覺。

    可想想還是算了,睡得那麽死,再叫醒了可要鬧起床氣了。

    我靠近鄧冰蹲下,俯身把左手輕輕地伸到鄧冰的脖子下麵,右手也照葫蘆畫瓢地伸到鄧冰的大腿下麵。

    鄧冰隻是微微聳dong了一下身子,完全沒有醒過來的征兆。

    我微微一用力,就把鄧冰抱了起來。緩緩都把走向鄧冰的房間,生怕給她吵醒咯。亦步亦趨地終於走到了鄧冰的房門前,我彎腰矮著身子,張開手打開門。

    緩緩地往裏麵走,突然很輕微的一聲響,鄧冰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頭,很可愛的發了個沒底氣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才發現我不小心讓鄧冰的手蹭到房門的邊邊了,我把鄧冰放到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枕頭位置也調整好了,這才緩緩地輕手輕腳地走到房門口。

    這時,借著門外的燈光才發現鄧冰的房間原來也是挺可愛的,粉色、天藍色為主色調的房間,簡直和青青沒什麽兩樣嘛!還敢說我幼稚!

    這還是我第一次進鄧冰的房間呢,我莫名其妙地站在門口,又愣著看了鄧冰熟睡的臉十幾秒,這才轉身輕輕地關上門離開。

    我回到客廳癱倒在沙發上,原來做這麽點兒活比直接幹粗活還他媽累,我這才感覺到服務行業的不容易啊,小心翼翼的,接觸的都是人,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了,精神壓力可真大。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突然傻笑起來,我發覺我對鄧冰做的一係列行為,整合起來看,都像是一個爸爸在照顧受傷的女兒。

    正笑著呢,我打了個哈欠,也有些困了,我隨便洗了個澡,就往房間去了,剛倒在床上,就立刻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坐在床上有些恍惚,愣了一陣子,起身穿好衣服,走到客廳發現鄧冰和青青都不在家了,我已經習慣了,正常。

    我看到客廳的透明玻璃桌子上,留有一張黃色的紙條,我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謝謝曹技師昨晚的愛心服務,小女無才無德,隻好給您留份愛心早餐,聊表謝意”。

    我看了笑著把紙條揉成紙球扔進了垃圾桶,走向飯桌,桌子上是一碗皮蛋瘦肉粥,是我喜歡的。

    我邊看坐下邊看手機,邊喝粥,發現手機裏有一條今天的信息:“曹經理,您沒事吧?有空請回公司看看,有點兒事情和您說”。

    落款是何莉莉。

    我能有什麽事情?奇怪,何莉莉有事直接打我電話就行了,發什麽短信。既然說有空回去看看,那我也不著急了。

    我慢慢地享受著鄧冰給我做的皮蛋瘦肉粥,吃完後再去刷牙洗漱,打點好形象後出門下樓。開著我的車子一路開向秦氏集團。

    在我的專屬車位停好車位後,下車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猶如龐然大物一般鎮在市裏的秦氏集團,突然有點兒感慨,入職秦氏集團已經幾個月了,秦氏集團依舊是相同的容顏,一副今在永在的樣子。

    可我心裏知道,沒有什麽是不朽了,就連給地球散發著熱量,偉大的太陽都有冷卻的一天。我歎了口氣,緩步走向秦氏集團。

    我剛進了大門口,猛地發現,臥槽又忘記帶工牌了,不會又上不去樓吧?

    我正走著,發現秦氏集團裏的守門保安換了,已經不是上次那個了,看來還是滾蛋了。眼前的這位,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我一路走過去,那小夥隻是看著我微笑點頭,我有些莫名,這小子認識我?怎麽不攔著我?

    我進了電梯按下了七樓,才猛然想起,這小子是上次那個叫什麽超哥的保安隊長的部下,上次跟著那個超哥一起來過外交部的。嗨!我說呢。

    我出了電梯進了外交部,員工們有發現我的,都微微點著頭衝我笑,可笑容裏都有一絲敬畏,甚至說是害怕吧。

    也不知道是我的職位所致,還是上次表現得太凶狠了。

    我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太久沒來了。

    我剛一推門,一個女人回頭望著我,先是愣了一秒,隨後笑說:“哎喲!這不是那個當紅炸子雞曹揚,曹經理嗎?”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這熟悉的嘲諷語調,苦笑說:“嚴芷晴,你再這樣,我可就······”我想起之前說狠話都被反殺了,苦笑著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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