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答應你。除非你打敗我。”劍靈落在地麵，這一戰看來在所難免。“我有自己的使命。”

    “是嗎。”老女人頹廢的站起來。她已經沒有絲毫內力了。“隻要我打拜你就能答應我的條件？”

    劍靈目光聚集在女人的臉上“你值得為他付出這麽多嗎？”

    老女人指捏劍柄“他值得為我而死嗎？”

    老女人已經衝向劍靈，她的氣息很紊亂，沒有內力的調節完全無法跟上她神乎其技的步伐。

    內力與技力原本是相配的，老女人這幾步沒有內力的支持圖有其形。

    劍靈隨意一揮劍，老女人連忙用劍擋，但劍靈的靈力顯然比沒內力的老女人強太多了。

    女師傅劍刃剛接觸便被渾厚的靈力擊倒在地。

    “咻！”劍靈劍尖直指老女人。“我感受到你強韌的劍意。可是你卻隻有一副空軀殼。實在是讓我提不起鬥誌。你走吧。我不殺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劍靈融合了近五百年的高手的劍術，他們沉澱在劍術中的品質也是優秀高尚的。

    不趁人之危這是一個劍客含有的基本素質。

    劍靈自然擁有那高尚的素質。

    老女人憔悴的抬起頭“手無縛雞之力？嗬，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被這樣評判。”

    劍靈莫不作聲。在他眼裏眼前跌倒在地的老女人已經輸了。這一次的華山論劍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老女人將腿收回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擦幹淨嘴角的血跡。

    老女人咳了兩聲，嘴角的血根本止不住。

    “你以前受過內傷。”劍靈很清楚自己剛才那下根本不可能扯動如此大的傷勢。

    “不重要了。”老女人端正的跪在地上，腦袋深深的扣在地上。額頭死死的抵在地板。

    “我華雲兒，一把老骨頭，求你了。我發誓絕不貪圖您的武學，隻是。”華雲兒老淚縱橫“救救那個孩子吧。求你了。如果你不信，您可以廢了那孩子的武功，但是前輩。救救他吧。”

    劍靈默不作聲，他的軀體已經消失了。

    此刻道場隻剩下華雲兒這個老人。

    “你走吧。”劍靈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那幾百把劍從空中墜落插回地麵。

    華雲兒落寞的抬起頭，淩亂的白發從頭頂散落。

    華雲兒就這樣跪了三天三夜。

    “你這又是何苦呢？”劍靈繼承了古代劍客的仁慈，終究還是現身了。

    “我一生殺人無數。老朽，隻不過想救一個人罷了。”華雲兒三天三夜沒吃沒喝，嘴裏的字都有些吐不清。

    “我可以跟你走。”

    “嗯？”華雲兒沒想到劍靈居然答應了。

    “但是，我救不了你的徒弟。”劍靈走到華雲兒身邊。

    華雲兒剛亮起來的眼睛又失望的暗淡下去。

    “我承認你能作為我的主人所以，我隻能進入你的體內。五百年積蓄的靈力，內力全失的你沒有十年也不能使用。”

    “那請問有什麽辦法嗎？”華雲兒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劍靈停頓了一會兒。它的眼睛散發出純白的光芒“我和你徒弟的命運是平行的，也就是說。我和他這輩子不可能見麵。按你們人類的話說。命中注定我們無緣。”

    “那還有什麽辦法補救嗎？！”華雲兒哭喪著臉，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一個老人，她隻是不斷的祈求著。

    “有。但是代價必須是平等的。”劍靈淡然的說道。“我生於人類的靈魂，出於輪回之外，原本就不能像你們人類那般隨意改天逆命，更別說去打破你們人類命運的枷鎖去拯救誰了。所以能改變人類命運的隻有你們自己。”

    “直接說結果吧。我一切都能接受。”華雲兒知道結果可能不好。但是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要讓你徒弟遇見我。那麽必須有人在我們的平行線上搭上一根線建立你們人類的因果關係。意思是，如果你死了。你便永遠消失，不再有輪回。”劍靈說道。

    “我這把年紀了本來就不奢望還有什麽下輩子，輪回那種虛幻的東西與我無關，你拿去吧。”華雲兒淡然的看著劍靈。

    “你們人類沒有體驗過輪回所以覺得不重要，但是我告訴你，那是你們人類非常重要的東西。你們的死亡從不意味著結束。具體是什麽我不能告訴你，但你能知道的是那個東西沒了，你便真正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劍靈已經多次強調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華雲兒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你了用我的輪回救救那孩子吧。”

    劍靈無奈的歎氣“那好吧。做法很簡單。能量是守恒的。你要重新挽回一條生命。那麽就要用同樣的代價去補充這生命的來源。”

    “你的意思是我的命？”華雲兒望著劍靈。劍靈點點頭。

    “那麽我在問你一句。。”劍靈還沒說完

    華雲兒默默的拿起紅菱放在脖子上狠狠的劃下去！

    紅色的鮮血飆起。華雲兒的脖子上隻留下一道紅色的印記。

    “你確定不需要我的繼承。拋棄自己的生命與輪回。。。。去。。。”劍靈沒有再說下去了。

    麵前的老人變成了一具屍體。

    劍靈輕輕抱起華雲兒。

    “主人，我找到了你說的至情至聖之人。隻是。”劍靈的光芒裹住華雲兒，華雲兒的屍體逐漸被乳白的光芒吞噬“殺死她的卻是她的情。主人，你當初。為什麽會和這個女人一樣呢。她救的是人。而我隻不過是一把劍罷了。”

    劍靈虛歎一聲消失在原地。

    “這就是你師傅的死因。而你。原本不會與我相遇。你得到我的傳承，隻不過是我實現與你師傅的承諾。”劍靈的聲音回蕩在華安的腦袋中。

    華安流著淚望著當年的回憶虛影。咬著牙，輕輕的擦幹淨眼淚。

    “你身上的毒已經清了，你師傅留在你體內50年的內力還有30年。好好使用吧。”劍靈顯然進入華安身體後全麵的對華安身體檢查了一番。

    “離開我的身體！”華安哭紅了眼睛像個孩子一般衝天咆哮“還我師傅！我隻要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