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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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的時候,我們就不出去散步,胡利就在寢室裏等我,胡利的寢室就隻有胡利和他父親兩人住,這裏也是我們戀愛的天地,因為胡利的父親也經常回去,不在寢室裏住。
我來的時候,胡利正在用毛筆寫一首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看見我來了,胡利就停下筆來,我輕輕地坐過去,接過毛筆,繼續寫: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寫完後,兩人相視一笑。
雨過天晴,我們又可以出來散步了。已經是十月的天氣,一陣風吹來,我感覺有一股輕輕的寒意。胡利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我披上,我心裏暖暖的,從心裏認定這就是我一輩子要跟隨的男人。胡利輕輕地握住我冰冷的手,站立了片刻,然後輕輕地撥開我額前的劉海深情地說“曉芳,這輩子跟著我,你就放心吧!”
從此兩人下班後形影不離,每到周末我就帶著胡利回家幫母親幹農活,胡利成了家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胡利也叫我把語文、數學書帶回家去,叫我別再看了,看了也沒用,我很聽話的照做了。
我和胡利相戀已有大半年,轉眼秋天到了。這天,外邊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煙雨蒙蒙的。我穿著一件紫色的毛衣又去見胡利。啊,胡利今天買了好多小吃,有合川桃片、巧克力豆都是我以前沒吃過沒見過的!胡利親切地說“曉芳,吃吧,這是我出差去合川回來專門為你買的,這是正中的合川桃片,還有巧克力豆。”我吃著甜甜的巧克力豆,心裏甜甜的,感覺胡利對自己真是太好了,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裏!
胡利望著陶醉在幸福裏的我,走過來輕輕地靠在我身邊,對我含情默默也說“曉芳,我們在一起吧,永遠在一起,一輩子也不分離。能夠認識你是我這輩子的造化”。我說“我們現在天天見麵,是在一起的呀!”他深情地說“曉芳,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明白我的心呢?我對蒼天發誓,我今天擁有林曉芳為妻,以後假若有負於她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我趕緊用手輕輕按住他的嘴,深情地說“你就別亂說話了,你若真的死了,丟下我一個人每天為你哭泣,你很開心嗎?”他順勢將我緊緊擁入懷中,就這樣,那些不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我們偷吃了禁果,這一切對我來說,來得那麽快,來得那麽突然。
我就像一隻溫柔的小綿羊擺在胡利麵等到一切翻雲覆雨後,胡利輕輕地在我耳邊說“等你滿二十歲那天,我們就結婚吧!”“一言為定啊,到時一定和我結婚,不能完了就甩掉我”我出自本能地擔心地說。“怎麽會呢,還沒愛夠呢,怎麽舍得甩呢”胡利親切地說。這是我第一次在外留宿,沒回寢室。
此後,兩人隻要有時間就會在一起纏綿。
兩人現在如膠似漆,胡利買回一台小型收錄機,兩人每天下班後,聽著收錄機放出的流行歌曲我祈禱那沒有痛苦的愛,卻難止住淚流多少然後,兩人纏纏綿綿進入夢鄉。胡利悄悄在我耳邊說“以前我出差都是在外麵住旅館,現在有了你,不管多晚,就想著回來見你,你說奇怪不奇怪?”
時光過得真快,馬上就是春節了。今年是我第一次去胡利家過春節。胡利的家雖然不富裕,但是有胡利的愛我就覺得幸福。回到家裏,兩人覺得比在廠裏還自由,可以無拘束地在自己的房間裏擁抱。就是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裏,小小的床上,兩人無比幸福地纏綿在一起,我第一次有那種愉悅的感覺。
春節這幾天,白天的時候,我有時和胡利的家人一起去走親戚,有時和胡利的妹妹一起去逛街;胡利就在家裏收拾這個破舊的屋子和打掃院壩,晚上兩人又在一起纏綿。
正月初六的早晨,兩人被胡利的母親鬧醒了。隻聽見胡利的母親大聲地在外邊說“快去叫胡利出來看呀,看人家是怎麽做的,哪像他這樣子!”
我和胡利趕緊穿好衣服出去。隻見家門前的小路上走著長長的送親隊伍,走在最前麵的新郎和新娘穿著大紅色的衣服,後麵緊跟著送親的人挑著好幾擔嫁妝。看樣子,這些嫁妝可以把新郎的房間擺滿。嗬,胡利的母親看著可眼紅了,嘴上沒說,心裏很是責怪兒子別人的媳婦陪嫁那麽多彩禮,自己兒子和媳婦卻是未婚同居,還不知道會不會帶彩禮過來呢?
我和胡利看了這個熱鬧而喜慶的結婚場景什麽也沒說,唯獨胡利的母親也許有了新的想法。
正月初八,我和胡利回廠上班了。新的一年開始,新氣象、新變化也開始了。
今年廠裏搞了娛樂活動,就是每天下班後,廠裏的年輕人就在辦公室門前的空壩子跳舞,有時是放的是雙人舞的音樂,有時放的是單人舞的音樂。總之,不管放的是什麽音樂,舞池都是滿滿的。
我想去跳舞,但是不會跳。下班後,胡利就在寢室裏教我跳舞,兩人經常跳到很晚才歇息。旁邊的人就傳出去,說兩人的感情有多麽多麽的好!
我在熱戀中的時候,去縣城讀書的王英回來過一次,兩個好朋友見麵還是很高興。王英說學習有一定的難度,也有一定的壓力,自己現在很努力地學習。我說現在不考慮讀書了,說自己很喜歡胡利,等達到結婚的年齡就結婚,做一個賢惠的妻子。王英覺得胡利這個人不踏實,叫我提防著點,我不以為然,認為王英不了解他,兩人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不久,廠裏又從城關鎮招來一批女工,這批女工不但漂亮而且又有文憑,還能歌善舞,真是樣樣俱全。美女來了,我的危險也來了!
晚上我去胡利那裏,胡利告訴我“廠裏最近招了一批城關鎮的美女,昨天看見一位美女像天仙一樣,我帶你去看看”。胡利帶著我去跳舞那個壩子,遠遠地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一位美女,高挑的身材,穿著紅花裙子顯得那麽高貴脫俗,就像百花叢中盛開的一株牡丹,美麗的瓜子臉,雪白的皮膚,一根長長的辮子拖成屁股下麵,沒施一點脂粉,美得那麽自然,真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我沉默不語,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應該這麽來形容吧如果說我是小家碧玉,那麽她就應該是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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