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成濤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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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有老板支持在鎮上買房的除了我們,還有張主管和李主任兩家,張主管的老婆胖姐自從那次暗中觀察我覺得沒問題後,已和我冰釋前嫌,反而比較友好起來,正月初二的晚上主動邀請我們和李主任一家去她家吃火鍋。
去了張主管家,看見他家的房子比我家大很多,他家的客廳相當於我家兩個客廳那麽大,他家是金黃色的木地板,頂上還有豪華吊燈,總之,看上去比我家豪華。
張主管的女兒張怡和李主任的女兒李涵正在陽台玩氣球,她們看見紫馨去了,趕緊給紫馨拿來一個紅色的氣球,叫紫馨跟她們一起玩。我去廚房看見李主任的老婆黃琴正在和胖姐一起剝鵪鶉蛋,我也加入其中。其實,胖姐很能幹,但是她的話特別多,隻要她開口說話,別人就沒法插嘴,除非她主動停下不說。胖姐說“今年我們三家人第一年在這裏過春節,大家在這裏團聚一下,今後三家孩子相互往來玩耍,也好有個照應”我和黃琴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黃琴說“就是要相互來往,我們才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走在街上,一個人也不認識,現在認識你們倆,今後逛街也好有個伴”。我也讚同的說“一個孩子在家不好玩的時候,就隻有找洋娃娃玩,今後我家紫馨就可以來找真娃娃玩,用不著天天陪著洋娃娃”。她兩聽後都哈哈大笑起來,一邊說“對對,三個孩子一起玩”。
我們三人一起弄菜,沒過多久,火鍋端上桌,桌子周圍擺滿了很多菜,有鴨腸、毛肚、金針菇、老肉片、脆皮腸、豆皮、鵪鶉蛋。大家圍著桌子坐,吃著火鍋,談笑著,每個人的杯子裏都斟滿了金黃色的飲料,大家一起舉杯幹盡,祝福在這裏的第一個春節快樂!
餐後,大家又在一起商量,老板正月初六邀請我們三家人去他那裏做客,看送什麽禮物才好,是三家人合起送還是分開送呢?最後決定,還是分開送禮物。
正月初六老板的春酒,我們都提著各自的禮物去老板家,老板的客人特別多,有生意上往來的老板,也有自己的親戚,還有就是我們,屬於他廠裏的管理員,他把我們當他的親戚看待,可見他對管理人員的重視。
老板的春酒在一個豪華得餐廳裏舉行,大約有十多桌客人,一片熱鬧的景象,餐桌上,大家都各吃各的,談笑風生。他來到我們餐桌前,給紫馨、李涵和張怡每人一百元的紅包,三個孩子毫不拘束,高興地接過紅包,反而我們大人因為是第一次做客,顯得還有些不自在。老板很關心的問大家,在這裏來感覺怎麽樣,習不習慣,孩子們好不好玩?老板待人很好,聽說他一直在資助貧困山區的孩子讀書,老板很重視孩子們的學習。
春節過後,回廠上班,因為是第一天上班,還不很忙。遇見了肖穎,看見她好像有什麽心事,我們站在花園旁邊聊了一會兒,她說“我家嫂子叫我給她找工作,如果不給她找工作,她就要和表哥一起出去找工作”。我聽了覺得好奇怪,居然還有這種事,不給她找工作就要和表哥出去,肖穎說“是真的,我家嫂子很漂亮,曉芳,你如果是不相信,等你有空來寢室,我給你看她的相片”,我笑著點點頭。我說“你如果叫她來工作,她在廠裏又跟了別人怎麽辦?”肖穎說:“有我在廠裏看著,也許不會吧?”“但願不會吧”我說。“那你打算叫她出來做什麽?”我又說。肖穎說“暫時做打磨工”。我說“聽說烤漆場的打磨工很複雜呢,特別是那個叫允明的噴漆師傅很好色的,隻要新來的打磨工稍微有幾分姿色的,他都要想法追。他老婆知道他有個情婦在做打磨,就在廠裏來跟老板娘說自己也要來上班。這樣,允明的老婆和情婦在一起上班,還經常鬥嘴。有一回,他老婆和情婦打架,允明幫情婦卻不幫他老婆”。肖穎說“我嫂子眼光很高,一般的人她看不上眼,現在隻有讓她出來上班,她才不會在家裏鬧”。我說“也隻有這樣了”。
現在,成濤受到了老板的重用,發覺他也有了一些變化,他開始交朋結友,有時還會和廠裏的同事出去喝酒、打牌,有時廠裏要買一些設備上的零件,他就會和銷售人員一起出去,廠裏的銷售人員有一個是老板的侄子,家裏雖有美妻,但是留不住他的心,他在外麵換情人比換鞋子還換得勤。更可笑的是,有一回,他居然問老板要不要情婦,如果要的話,就給他帶一個回來,老板狠狠的說教了他一頓,但他卻改不掉惡習。成濤雖然本質不壞,但我不可能時刻跟在他身邊,除了信任,還有別的辦法嗎?那個時候,有一段時間,社會風氣有些不好,路邊隨時都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招客女人,男人一不小心就會掉進陷井裏去。有一次就聽別人說,有位司機把車停在路旁邊去吃飯,吃完飯剛上車,還沒來及關車門,就被一位妖豔的招客女人盯上了,跑過去問司機吃不吃紅嘴鯉魚,想把司機拉下來,司機被嚇得趕緊關車門,快速開車離去,就連招客女的一隻鞋也被夾在車門帶走。
特別是廠裏的那位張主管,胖姐就把他沒辦法,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不說好歹。張主管到處都是朋友和情婦,張主管最可恨的地方是,有些才招進廠裏的男工,下班後他就把別人帶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有一回,他把剛來的兩位年輕人帶出去染上了淋病,別人家也比較窮,才來上班又領不到工資,隻有去借錢醫治。
記得有一次,成濤和廠裏的另一位銷售人員出去買廠裏的設備零件,那天晚上很晚都沒回家,我和紫馨就去外麵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但是電話打不通,我心裏十分擔心,還好,在九點多鍾的時候,他回來了,還買回兩張淡綠色的沙灘椅,他說沙灘椅熱天坐著躺著涼快,而且還比較牢固,可以用很多年,聽他這麽說,也看不出有什麽疑點,就放心了。
今年廠裏生意不是很好,廠裏決定做左右箱體的車工合並成一條線,等到生意好的時候再分成兩條線做。合並後,我左右箱體的兩孔專機都做,從早上六點多鍾上班一直到下午六七點鍾才下班,紫馨放學回去都隻有吃桌上的剩飯,工資雖然高,但是,把我累得不行了,我生病了,也許是因為每天活幹的太多,精神時刻處於緊張狀態,我的嘴上長了很多小痘痘,有人說那個霍醫生治這個病很在行,我就去那裏拿藥。吃了他的藥,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頭暈。我覺得長了痘痘難看,想急著治好,又去外麵藥店拿藥,那位醫生說“你這種病,既要吃藥,也要打針,還要吃中藥麵”。我心想“這醫生好像還認準了病情,這回很快就可以治好”。可是,誰知道他是用的什麽針藥啊,我在他那裏醫治一個星期,不但沒好,而且臉還腫了,更加難看了。我急得沒辦法,四處求醫,到處去看,隻要別人說哪裏能治好,我就往哪裏去。就連寺廟裏我也去拜過,紫馨在那裏許願說“求求你讓媽媽的痘痘趕快好起來”。最後,有位同事看見我好幾個月都沒治好,就對我說“你去人民醫院看吧,我妹妹以前也像你這樣長過很多小痘痘,就是去那裏治好的”。聽了她的話,我立刻去人民醫院,在醫院裏,醫生先把膿包擠掉,然後給我做了倒模,另外還開了擦藥,並叫我吃清淡一點,我遵照醫囑,回來後吃得很清淡,這樣,我的痘痘終於一天一天的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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