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係統君終於出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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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在花園中見過官席單,對方接連五六天也沒有再來過再緣軒,更沒有見過禦翎。
好像一夜之間有什麽悄悄變化了一樣。
再緣軒中最近的氣壓也變得異常低,下人們揣摩著官席單的意思。
有人緣廣的,知道王爺最近經常往驛館跑,每次都是很晚才回來,其中自然有些耐人尋味。
還有一些甚至都找好了門路,準備再等一些日子,如果禦翎真的被王爺厭倦了,他們就毫不留情轉身離開。
人人都在因為官席單和禦翎之間的關係而蠢蠢欲動,就連官席越和官席禧也知道了岑壁和禦翎的事,然而當事人之一卻沒有絲毫反應。
禦翎仍舊是在王府內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無比自在。
她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官席單的冷淡,當然,偶爾下人們也會看到禦翎一個人略顯孤寂的坐在池塘邊喂著金魚——這裏以前都是方倚經常呆的地方,從她上次暈倒以後,就沒有再出過漪漣院一步。
“阿血,狗血能量收集多少了?”
“!”
一直處於裝死模式的阿血沒想到禦翎突然跟它說話了,忽然一個激靈,而後才後知後覺的回答道“百分之九十二了,幾天前官席單和岑壁之間大吵了一架,所以能量上升得非常快。”
阿血說的是官席單天色將黑的時候跑去驛館找岑壁的那天。
想來以兩人的性格,爭吵肯定在所難免,所以禦翎絲毫也沒有好奇之感。
眨了眨眼睛,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因為這段時間的過於無聊,在下人眼中更顯淒苦。
“那個……宿主,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可以嗎?”
阿·長期裝死·冷眼旁觀·血小心翼翼。
從進入子林城以後,它就沒有主動跟禦翎說過一句話,而對方也不像它之前的那些宿主,處處依賴著係統的能力。
若不是一直跟在禦翎的身邊,它也不會想到這一切居然從一開始就在禦翎的算計之中——關於這一點,還是禦翎主動透露出自己的想法,才會被它得知。
已經不是初初見到禦翎的天真統心情沉重的意識到,自己宿主的能力恐怕比先前它猜測的還要厲害。
它已經發現了,除非是禦翎想讓它知道什麽信息,自己才會知道,除此之外,不要說讀檔,就連它內心打的什麽小九九對方也一清二楚。
正因為如此,阿血對禦翎的態度也比一開始更加忌憚。
沒辦法,統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它堂堂一個狗血能量收集係統,能屈能伸,沒什麽大不了的。
“問。”
聽到禦翎雖然聲音冷淡,但也沒拒絕自己,於是阿血有些激動得搓搓手,狗血係統守則二不懂的問題就要及時問。
“宿主,你既然想要裝作岑壁,那為什麽還故意露出這麽多破綻,比如上一次裝病暈倒的時候,讓禦醫知道你身上的暗傷?”
“錯了,我不是裝作岑壁,而是讓他們以為我是岑壁。”
禦翎的回答卻讓阿血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它看來這兩者並沒有什麽分別。
“一件贗品,它的價值就是瑕疵,這些瑕疵在你以為自己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寶時,隻是無關痛癢的小毛病,可一旦你認識到這並不是一件珍寶,而隻是贗品的時候,那些瑕疵就會被無限放大。”
禦翎緩了緩,等阿血差不多消化了又接著說道“我故意讓官席單察覺到這些,一旦他知道真相後,狗血效果也會比往常加倍。”
雖然那個禦醫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揭穿自己,不過禦翎也達到了原本想要的效果。
看著係統顯示的百分之九十二的數值,她覺得這個位麵的任務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正當禦翎和係統在腦海中交流的時候,方倚出現了。
當她知道岑壁和禦翎是兩個人的時候,內心不可謂不驚訝,可是又想到官席單居然將後者認成了岑壁,還接回府上,她就覺得痛快。
那一日也是在池塘邊,官席單跟她說自己不悔,不知道現在他又悔不悔。
想到真的岑壁出現後,官席單三天兩頭就往府外去,方倚原本感到痛快的心又扭曲起來,那個女人不管什麽時候都能將王爺勾引得神魂顛倒,居然連禦翎也敵不過。
抱著這些想法,她才出現在了禦翎麵前。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等對方知道真相後,還能無動於衷嗎?
到時候就看官席單的一顆心係著誰了。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場景,方倚突然有一種報複的暢快。
“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閑情在這裏喂魚?”她徹底撕開了自己的偽裝,講出的話毫不客氣,“瞧瞧,真是可憐啊,都不知道王爺快被別人勾走了。”
禦翎麵無表情的臉在聽到對方的話後緩緩轉了過來,然後,表情微變。
方倚見了,得意表情更甚“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叫岑壁的人已經回來了,王爺這些天可不是單純去接待大宛國的使者,你以為隻是幾個使者,還需要堂堂一國的王爺這樣勞心勞力,早出晚歸嗎?”
果不其然,就見自己的話說完以後,禦翎微微變化的表情已經傷心欲絕。
“說到底,你也隻是那位的替代品,正主既然回來了,王爺又怎麽會再看你一眼。”方倚已經大聲發笑起來,“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和岑壁有多像吧,我勸你也去驛館看一看那個女人,這樣就會知道自己究竟幾斤幾兩,若我是你,幹脆早早離了王府,也省得將來岑壁進門後顏麵掃地。”
她說的話一句比一句狠毒,禦翎抬眼時已經淚流滿麵,嘴裏還不住低聲道“不,不會的,官席單不會這樣對我,他答應過我的,他答應過我……”
方倚嗤笑一聲,看著禦翎的臉越發覺得可笑,隨即揚長而去。
而此時的驛館中,不僅官席單在,就連官席越和官席禧也都相聚一堂。
幾個人和岑壁坐在一張桌子上,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些不太平。
岑壁說了自己跳崖後被大宛國的人所救,之後無意中又結識了七皇子黃則的經曆,而官席越也說了他們遇見禦翎的經曆。
顯然,每個人都誤以為對方就是岑壁。
這也讓話題再次沉默了下來。
“看來,那個人真的和我很像,居然連你們三個人都認錯了。”
岑壁說話的語氣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多的指責和怨恨,不知道是這些天官席單整日裏都往驛館跑的作用,還是她已經漸漸接受了禦翎曾經被當做她的事實。
“那麽,你們準備拿她怎麽辦呢?”
一句話又讓幾個人再次沉默了起來。
是啊,他們準備拿禦翎怎麽辦呢,想到對方同樣天真善良的樣子,尤其是那雙充滿了光芒的眼睛,隻要看著你,就會覺得是被冬日裏最溫暖的陽光包圍著。
她從來都沒有做錯過。
他們能拿她怎麽辦呢?趕走她嗎,未免不近人情又殘忍。
“是我第一個遇見她,也是我認錯的。”官席越就在一片沉默中開了口,“不如就讓她到我府上去吧。”
他的話雖然沒說明白,可大家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也許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式了,各歸其位,至於錯誤的那個,就由最開始糊塗的那一位負責。
可是,官席單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什麽握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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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唔,總有種一本正經式胡說八道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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