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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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家別墅這一夜,燈火通明。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擔憂和愁容,寒翊川又想到一個問題,“爸,那個地方不用了摧毀嗎?”
寒夜行,“你看完這些資料有什麽收獲嗎?”
寒翊川:“除了記載一些實驗數據,沒有其他的東西。”
寒夜行急切地將那些文件快速地翻了一遍,終於找到了關於‘扼殺計劃’的內容,“拯救者”組織將這場末世災難稱為‘拯救計劃’,但因為不知道實施起來最後會造成什麽樣的局麵,所以他們也給自己留了退路。
如果實施起來,後果不受控製,他們就會啟動‘扼殺計劃’,扼殺計劃顧名思義,就是結束這場‘拯救計劃’,也就是結束末世。
所以,實驗裏一定有解決末世的方法,這也是寒夜行任務的核心。
寒夜行將‘扼殺計劃’從頭到尾地看了兩遍,他眉頭緊鎖,“原來是這樣嗎?‘扼殺計劃’是殺光所有喪屍病毒攜帶者。”
所以根本沒有什麽可以使喪屍恢複成正常的藥水,所謂的‘扼殺’是真正的殺戮。
寒夜行苦笑,那他那麽多年的堅持,就是為了一份記載各種實驗的數據?
他和阿年以及那些死去的戰友,這麽多年的堅持,如今像個笑話一樣。
“爸?您怎麽了?”寒翊川關切地開口。
寒夜行:“炸了吧。裏麵除了肮髒的實驗,沒有別的價值了。”
他目光轉向慕挽歌,“丫頭,你不用擔心,阿年現在已經不在實驗室裏了。”
慕挽歌點頭,她雖然很想再見爸爸一麵,可她又害怕見到陌生的爸爸,她雖然說出要親手送走他的話,可聽到炸實驗室的時候,她內心還是有些排斥的。她心裏矛盾極了。
眾人可以理解她的心情,沒有說別的多餘的話。
寒夜行又從文件裏找出一份數據,將這份數據交給寒翊川,“這裏是可以抑製喪屍病毒感染的研究,你命人盡快研製,然後大量生產出來。”
寒翊川直接將這份數據給了顧白,“顧白,你來負責。”
顧白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份文件,“寒叔叔,這意思就是說,隻要注射了這種藥物,哪怕被被喪屍抓咬了,也不會感染喪屍病毒?”
寒夜行點頭,又補充道,“同時也不能覺醒異能了,簡單來說就是對那中藥水產生免疫了。”
顧白很激動地默默在心裏記錄下數據,又快速地拿去書房複印了一份,將原稿給了寒翊川,寒翊川將這份重要的文件放在空間裏。
同時他又想到了什麽,他將裏麵有關慕祁年的文件抽出來,讓寒熙晨將所有的文件都複印了很多分,給各大基地的首領送過去,這裏麵當然也包括那份可以抑製喪屍病毒的數據。
然後,讓簡言之準備校準導彈的發射距離,準備轟炸那個實驗室。
寒夜向再次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現在已將近淩晨四點鍾。
“該來了。”
他對著簡言之說,“趕緊去發射吧,再玩就來不及了。”
簡言之趕緊去合適了一遍,然後按下了發射的按鈕。
幾乎是同一時間,寒家別墅的院子裏,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慕挽歌渾身一震,像是有感應一般地看向院子裏。
在變異橘子樹的下麵,站著一個人,看著那熟悉地挺拔的身影,她眼睛不受控製地再次紅了。
“爸爸……”
寒夜行也感應到了,“還是來了啊。”
眾人都同時看向屋外,院子裏不知何時依然站著一個人,而他們都沒有感應到。
這時翩躚抓著睡眼朦朧的黎生也下了樓,蘇辭急忙將他們倆護在身後,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翩躚懂事地點點頭,黎生的瞌睡也一下跑得沒影了。他神情緊張地看向屋外,還不著痕跡地將翩躚往他身後推了推,他身為哥哥理應保護妹妹,雖然妹妹實力比他強。
慕挽歌的腳有些不受控製地往外麵走,可剛走了兩步,就被寒翊川拽了回來。
“挽挽,冷靜。”他輕聲道。
慕挽歌回過神,“爸爸還跟以前一樣,好像一點也沒有變老。”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屋外的男人,雖然因為隔著玻璃,看得不太真切,但她依舊妄圖在他身上找都愛以前的影子。
屋外的男人突然動了,他平靜地往屋裏走,他神情鎮定,仿佛還透著儒雅的氣息,一點也不想寒夜行口中那個被注入上百種邪惡基因的人。
寒夜行迎了上去,他打開了門,輕喚了句:“阿年。”
屋裏的眾人除了慕挽歌,都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慕祁年沒有表情地看著寒夜行,“你背叛了組織。”
聽到他的話,慕挽歌很是激動,還是以前的聲音。她爸爸沒有直接動手,是不是還有挽救的希望呢?
“阿年,那不是我們的組織。那是一群惡魔。”寒夜行企圖跟他講清楚。
而慕祁年卻沒有理會他,他徑直走到了慕挽歌的麵前,寒翊川緊張得不行,但也沒有阻止,他不得不說,他也懷著僥幸心理。
慕挽歌也是一臉的期待,隻有寒夜行知道,那是慕祁年一貫的作風。他低頭微不可見地歎了口氣。
慕祁年走到慕挽歌麵前,還彎下腰,仔細觀察了一下慕挽歌的眼睛,慕挽歌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她爸爸這樣看她,是認出來了嗎?
在眾人都屏氣凝神的目光中,慕祁年直起了身,“你認識我?”
慕挽歌的心涼了大半,雖然沒有認出她,但是他問出了這個問題,是不是證明他還可以思考?
慕挽歌哆哆嗦嗦地叫了一聲,“爸爸。”
慕祁年聽後沒什麽感覺,“爸爸?是在叫我嗎?”
慕挽歌點頭。
慕祁年的神情好像是變了一點,“可惜啊,我女兒才隻有十三歲。”
然後,他歪著頭想了想,“不,如今應該有二十歲了。”
而慕挽歌聽到這兩句話後,淚水濕了臉頰,爸爸的印記裏,她果然是存在的,哪怕沒有了大腦,也記得她。
十三歲那一年,她參加了父親的葬禮。
而父親去了“拯救者”成為一名實驗品。
二十歲那一年,她在隨便基地參加了第一場喪屍圍城大戰。
而父親在“拯救者”組織裏,被迫接受了取腦手術。
所以他的印記裏,他的女兒停留在了二十歲,在他還擁有大腦的時間,在他還能獨立思考的時候,他隻記得他的女兒二十歲了,去完全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而他的女兒應該二十五歲了。
看著慕挽歌滿臉的淚水,慕祁年仿佛很嫌棄一般,“我女兒從來不哭。”
慕挽歌再一次哭得不能自抑。
她記得爸爸說過的話,“我的小歌兒,如果爸爸哪天走了,你不要哭,你要明白這世上隻剩下一個人了,你要堅強起來,要做一個真正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