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午後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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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謝端,讓謝端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說起來,這私事與謝夫子還有些許關聯呢。”

    “謝夫子與沈娘子佳偶天成,過幾天便是沈娘子的母妃陳氏的生辰。”薑容道,“本宮雖然與靖遠侯世子妃並不相熟,不過很願意看在謝夫子的麵上為她準備生日賀禮。”

    謝端“……”

    他有些頭疼,薑容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佳偶天成?靖遠侯世子妃生辰關他何事?

    “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謝端不是多言的人,對於這種事情解釋起來還是頭大,“我與沈娘娘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薑容嫣然一笑,“本宮不是瞎子,謝夫子也不是傻子。”

    “本宮既然已經點透,你在這般遮遮掩掩,實非君子所為。”

    “……”沒錯,謝端接觸沈書雅,確實別有目的。

    但是該怎麽解釋?

    他是因為沈三娘,才對沈書雅多加注意,對沈書雅的種種示好都是為了探一探陳氏對沈三娘嫁於謝謙的態度。

    別說薑容信不信,謝端自己都不信,太巧合了。

    “所以。”謝端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要為了給陳氏準備禮物,下午不來上課?”

    薑容點頭,明月夜替她想的法子,除了這個,她暫時也想不出別的來了。

    謝端明白了。

    對於薑容來說,他與沈書雅的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薑容下午有事,來不了。

    所以,謝端不該以自己的角度去回答,而應該依著薑容的意思。

    “你有什麽事直說就是。”謝端道,“你覺得我信嗎?”

    薑容笑了,幹脆直言“我覺得你也不會信的。”

    “上午本宮被李太傅罰抄書本三遍,沒空去上課,這理由行嗎?”

    “拆了東牆補西牆,虧你想的出來。”謝端略帶著幾分不滿。

    這份不滿不是衝著薑容,更多的是在衝著自己。

    自己自作主張好心辦壞事,平白又惹來了薑容的猜疑。

    “給不給假?”薑容微微挑眉。

    “我若不給,你該如何?”謝端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問出這話。

    “不如何。本宮原本是沒這個打算的,隻是明玉出的餿主意罷了,你不給,本宮便去上課,還能如何?”薑容淡淡道。

    其實薑容原本的打算,是下午上課的時候去抄寫,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與明玉的主意並無兩樣。

    謝端舒然一笑“算我倒黴,琴樂馬術的課本就不多,還偏偏趕上你被罰。”

    “這話的意思……你同意了?”薑容微微側頭,道。

    謝端點頭。

    “多謝了。”薑容唇角溢出淡淡笑意,話罷,人便往外走去。

    “你去哪?”謝端望著薑容的背影,問道。

    “回宮,早抄完早完事。”薑容清冷的聲音傳過來,人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真是……說走就走,明玉縣主那邊他還要去知會一聲,謝端啞然失笑。

    薑容一日一日的忙得很,對於除了李太傅以外的課程,這麽多年來都是能應付便應付。

    當然,倒不是薑容格外喜歡李太傅的課,隻是因為李太傅隔段時間就要向虞後匯報薑容的學習進程學習狀態,不得不,去學。

    而下午太學的課大多都是陶冶情操的課程,不僅僅是薑容敷衍,明玉也一樣。

    再加上薑容在眾人麵前一直都是板著臉少言的印象,公主架子擺的十足,所以薑容連班裏的人都認不全還算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就如同方才的素衣娘子和碧衣娘子,薑容隻依稀記得素衣娘子的父親大概是在大理寺任職,姓甚名誰卻是記不得了,而碧衣娘子更是毫無印象。

    所以像太學這種聚會,這麽多年,薑容幾乎是從來都沒有來過的,今日要不是為了請假,薑容也懶得走這一造。

    薑容和明玉是乘一架馬車來的,馬夫馬車都是蜀王府的人,薑容的馬車還在太學,薑容站在吉祥樓跟前微微蹙眉,雲蘭道“奴婢去問問掌櫃的有沒有多餘的馬車。”

    薑容點點頭,吉祥樓的馬車是肯定不如皇家的馬車來的舒服,不過現下的場景,能有輛馬車便被不錯了。

    不過薑容運氣不佳……今日吉祥樓生意極好,馬車都被租出去了。

    罷了……

    薑容走到蜀王府馬車跟前道“本宮現在要回宮,馬車一時借不到,本宮會吩咐人告知你家縣主,一會你們縣主會乘太學同窗回太學,你隻需把本宮送到宮中便可返回。”

    車夫點點頭,縣主和公主的關係那是極好的,這點小事,自然依著公主。

    回到南熏殿,薑容進了書房便吩咐人若無大事不要進來打擾她。

    深吸一口氣,多少年沒體驗過的抄書了。

    若隻是抄書倒還好說,還需要背誦,明日若在不讓李太傅滿意,那可真是沒完沒了了,薑容不想在以前的舊功課上費這麽久的時間。

    清涼殿。

    柳妃被禁足這麽多時日,日日在書房習字靜心。

    關於柔貴妃的胎,柳妃思慮許久最終總結出來自己的問題。

    自己的心太浮躁了,不靜,才會讓長懿太後尋到把柄。

    看到柔貴妃懷孕,柳妃最初的心思不是鬱悶,而是興奮。

    也就是說,從最初柳妃的心態上,柳妃便錯了,大錯特錯,這也就注定了後麵的失敗。

    在柳妃的眼裏,該鬱悶的是虞後而不是她,但是柳妃卻不能置身事外。

    柳妃急需要一個機會去給虞後解釋淮王妃遭匪徒截殺的事情,虞後那便老謀深算,回來之後怕是不需要多久便能猜出來自己,若是除去柔貴妃的胎,就算虞後查出來,也會看在柳妃的功勞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功過相抵罷了。

    說起來長懿太後那個老妖婦心便是太靜了,太沉的住氣了。

    自己動的手腳足夠隱秘,卻還是瞞不住長懿太後的眼睛,並且她一直隱忍不發,直到出事。

    這一層層的局布下來,柳妃細細思索,大概是從柔貴妃懷孕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長懿太後怕是就盯上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