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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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青鷹走後,瑾之看上官璃似乎有心事的樣子,用雙臂從她身後環住,在她耳邊問道:“璃兒,你有心事?”

    上官璃點了點頭,將池盻和劉婉儀之間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給了瑾之後,蹙眉說道:“剛剛聽沐青鷹所言,池盻深愛顧岑,應是不會為了得到龍煜晟的寵愛而暗中陷害劉婉儀的。那麽,劉婉儀腹中的胎兒,到底是所害?”

    “有沒有可能是”瑾之雙眼微微眯起,想到了一個可能,“蔣櫻蘭。”

    “蔣櫻蘭?”上官璃先是一怔,大腦飛速的運轉起來,將蔣櫻蘭的資料和手中掌握的又關劉婉儀的資料,在腦海中飛快的過了一遍,在想到其家庭背景時,上官璃腦海中靈光一閃,“有這個可能。”

    “我父親上官南風還是驃騎大將軍之時,就與蔣相頗為不對付,而劉婉儀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得力幹將,又能在朝堂上說上話,難免有得罪蔣相的時候。”上官璃想到自己前世的父親,不免有些頭疼,“前庭之事往往會牽扯到後宮,也許蔣櫻蘭就是因為這事兒,才對劉婉儀下手吧。不過,若真是因為此事,那我上官家到底是欠了劉婉儀一條人命啊。”

    “此事也不過隻是你的猜測,也許咱倆都想錯了,這件事到最後有可能不是蔣櫻蘭做的。”瑾之用臉蹭了蹭上官璃的臉蛋,道:“事情還未成定論,不要想的太多。”

    這個動作被瑾之蹭了臉蛋,上官璃身子一僵,她記得又一次心情不好,龍煜宸也是這麽蹭了蹭自己的臉蛋,來安慰自己的。

    “怎麽了?”察覺出懷中人的異常,瑾之關心的問。

    “沒什麽?”上官璃將身子扭過頭,麵對瑾之,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閃發光的盯著瑾之的眼睛,說道:“咱們如今已經互相坦白心意了,現在,我可以看麵具下的你,長什麽樣子了嗎?”

    “這”一片複雜之色出現在瑾之的眼神中,他看著上官璃期待的模樣,不忍讓她失望,考慮了許久,才露出一個不自在的笑容,“當然可以。”

    瑾之將骨節分明的手,緩慢的放在麵具之上,就要將它摘下。

    “等一下,”在麵具即將離開那張臉龐時,上官璃出言阻止了瑾之接下來的動作,“不用摘了。”

    “璃兒?”

    “先不用摘了,咱們早就在一起了,你遲遲沒有給我看你的臉,一定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上官璃淡然的笑了,“等什麽時候你主動讓我看時,我再看吧。”

    “追風,”上官璃岔開話題,往空中叫了一聲,“去告訴暗夜,讓他著重調查蔣櫻蘭。”

    追風早就拿了藥回來,可見主上與上官小姐在下方濃情蜜意,沒敢打擾,好不容易等到上官璃叫了,急忙下去,將藥瓶雙手遞於瑾之麵前,在瑾之拿走後,才又咻的一下,沒了影。

    與瑾之依依惜別後,上官璃正欲出秋暝苑,卻見珍珠和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在說話,心中好奇。又看到,那男子正好坐在沐青鷹不遠的位置,便悄悄的走到了沐青鷹那裏伺候。

    沐青鷹剛打發走一名想要攀高枝的宮女,就用餘光看到,又有一名穿著宮女服飾的人,站在了自己身旁,剛想趕人,便見是上官璃,驚訝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怎麽?聽小侯爺的話,好像不是很歡迎我?”

    “在下哪敢啊,隻是好奇你不與瑾之在一起郎情妾意,平白的來我這兒做什麽?”沐青鷹含笑揶揄了一句。

    “他突然有點事,就走了,”上官璃見珍珠似乎是被那男子的什麽話氣到了,露出了一臉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勾起了一抹笑容,伸手碰了碰沐青鷹,用下巴朝那個男子處努了努,道:“他是誰?”

    沐青鷹看了一眼上官璃說的人,“他啊,刑部侍郎施正恩的嫡子,施書恒。”

    施書恒?這名字聽起來倒想是個正經的。上官璃升起了興趣,問道:“那他這個人怎麽樣?”

    “我平日裏與他沒什麽交集,因此對他了解的不深,”沐青鷹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道:“不過,我聽說此人自幼勤奮好學,飽讀詩書,本來應該如同施大人一般沉穩老實的,可是”

    “可是什麽?”上官璃忙追問道。

    “可是傳言說他油嘴滑舌,經常惹事,還被人當成市井流氓,蹲了監獄。最後還是施大人親自去牢裏,將他放出來的。”沐青鷹說完後,問道:“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了?”

    “沒什麽?就是好奇。”上官璃隨意說了一嘴,便回了繡珍宮,在長廊中等了半天,才看見珍珠手中攥著一枚玉佩回來。

    上官璃上前將玉佩搶過,見玉佩上有一個施字,眼中含著戲謔,“你這是找到心上人了?”

    “才不是呢,”珍珠撅了撅嘴,眼中帶著怒氣,“本來我洗完了衣裳,是陪翡翠去的秋暝苑,誰知這丫頭一進去便沒了影。我找她時,不小心與刑部侍郎家的公子撞在了一起,他見我撞了他,竟然,竟然”

    說到這裏,珍珠臉上泛起一些紅暈,“他竟然說男女授受不親,我撞了他,就要對他負責。”

    噗!上官璃剛喝了一口茶水,聽到這裏,竟一不小心噴了出來,然後便笑了起來。

    “上官姐姐!”珍珠不依的叫了一聲,跺了跺腳,“我都這麽慘了,你還笑。”

    “不笑了,不笑了,”上官璃用手拭了拭眼角笑出來的淚花,“然後呢?”

    “然後,我當然是想溜走了,可誰知他竟然以權壓我,讓我去他座位上,伺候他飲酒,”珍珠氣呼呼鼓了腮幫子,“他喝酒就喝酒,還出言調戲我,我一時沒有忍住,便與他爭執了幾句,結果沒有爭過他。”

    說到這裏,珍珠沮喪的低下了頭,“後來,好不容易宴會要結束了,他非將腰間的玉佩塞給我,還說我若是不要,就要找娘娘要了我。我沒辦法,隻好先拿著了。”

    “上官姐姐,你說我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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