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婉婉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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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庭深的邏輯思維很強,他下意識地分析出來,這位朋友,應該就是張千。上次張千還同自己說過,他遇到了一個克星。
這位克星,每天都會跟著他。
丟也丟不掉。
半個多月下來,沒了那個人的跟蹤,他都覺得不習慣。
當時鬱庭深還如此調侃張千,說如果能夠得到一個紅顏知己,說不定不錯。
保鏢張千笑著回應,“我試試。”
就是這段記憶,令鬱庭深握住了拳頭,“在哪裏?”
對方沒回應。
“我朋友在哪裏?”他又嚷了一句。
“好吧,我把地址發給你。”這邊的人按照要求,發完了地址後,看了看站在門後的曹炳。
曹炳起手,倉庫內的幾個保鏢,將兩人打暈了。
鬱震南笑著走進來,“……當初就是這個人喊的寧爺?”
曹炳點頭,“是,他好像是寧爺身邊的保鏢。”
“那……之前紅生醫院門口,開著車,把你們兜圈糊弄的,也是這個人?”
曹炳怯懦,“也是。”
“嗬嗬,看來……果然是他!”鬱震南走出門,悄悄地囑咐了一句。
其實鬱震南並不想引來警察,隻想知道一個事實。
鬱庭深如果準時來救人,說明這個京都寧爺,一直同自己做對的人,就是他。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離開前一腳,手中就有人故意放了火。
曹炳不知,也未曾檢查。
汽油在倉庫裏的木板上潑得到處都是,吳天大小姐敏感汽油的味道,被嗆醒了。
夜愈發地暗沉,濃墨的天空下,不見半點星辰。
鬱庭深到時,跑下車,發現倉庫門半掩時。
而裏麵,火燒得正旺。
中途保鏢張千醒過一回,發現吳天大小姐正在拿錘子錘自己的鐵鏈。
可惜,粗壯的鐵鏈,紋絲不動。
“怎麽……怎麽就是不斷啊!”
張千見她可以移動,急地嚷,“你趕緊跑,別待在這兒。”
鬱震南很清楚,這吳氏大小姐有身份,這種事兒,摻和進來,會更麻煩。
所以並沒有將鐵鏈給鎖死。
隻有保鏢張千,鎖住他的鐵鏈,鎖在倉庫的鐵質樓梯欄杆上。
無用盡多大的力氣,除非鐵欄杆斷掉。
“這一時半會兒,是弄不斷了,你……你趕緊出去?”
吳天著急,“不出去,我……把你一起救出去。”
保鏢張千盈盈笑著,也沒發火,“聽話,吳天小姐,你在這兒,會妨礙到我。”他手臂指著大門口,“那……那是我朋友,說不定一會兒警察和消防車就來了。”
“可,可是……”她跳了一下,發現兩邊的火已經燒起來了,倉庫存放的木頭都冒了煙。
鬱庭深迅速報了警。隨後又接連打了電話。
最後擔心南婉等得太久,又發了一則消息。
報告了自己的位置。
“張千,你怎麽樣?”
“鐵鏈鎖在鐵欄杆上了,你……你別進來!”保鏢張千見火勢極大,心急如焚,“你……你趕緊走。”
吳天固執,“我……我走了,你怎麽辦?”
“你別給我找麻煩!”吳天氣地咬牙,“你在這樣,我就拖累了我最好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事兒,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他終於忍不住發了火,手指著房門口,“出去!”
被罵得眼淚汪汪的吳天呆滯地跑到倉庫門口,著急地讓鬱庭深幫忙。
鬱庭深看著四周越來越旺的大火,想了想,當機立斷地衝進去了。
保鏢張千看到鬱庭深,“寧……”
“別說話,我把鐵鏈砸開!”
“你快出去,不然一會兒咱們都會完!”張千看著魯莽的鬱庭深,眼淚都急了出來。
“別多想!”鬱庭深掄起斧子砸了兩下,發現那鐵鏈沒有什麽動靜。
他當機立斷,折轉到鐵欄杆處。
這鐵欄杆已經多年,必定有所鬆動。想到這兒,他直接奔過去,從自己的兜裏取出了手術刀。
“快出去,一會兒火燒得大了,咱們都出不去了!”張千這麽聲嘶力竭地嚷了一句。
隻從那溫潤矜貴的男人嘴裏聽到了兩個字,“閉嘴。”
話落,他一邊解釋,一邊扣欄杆,“剛剛我已經報了警,警察到這裏,按我朋友的速度,最多需要39分鍾。但是最近的消防車,就在山下。如果開車到這裏,最多需要二十七分鍾。”他看著四周的火,“這倉庫兩邊雖然有存放的木頭,但我們所待的地方,還有草。我鞋底有淤泥,說明兩天前下了大雨。然而這裏有水,隻有一種可能,要麽屋頂有漏洞,要麽發大水,從倉庫門liu了進來。”
他一字一句地分析著,甚至還將第三條路想到了。
就怕中途出岔子。
“我給婉婉發了位置,如果警察和消防車沒有及時趕到,那麽婉婉一定會在半個小時以內趕到。”鬱庭深嘀咕著,感覺鐵欄杆有些鬆動了。
不禁喜上眉梢,“快了。”
這二字一出。
忽然有人跑出來,及時將倉庫門拉住了。
吳天跑過去,用盡全力撲打著,“鬱真真,你這樣是犯法的,快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
然而她嗓子都吼破了,倉庫外麵的人,都沒有來開門。
其實,倉庫外的人,不是鬱真真,也不是鬱震南。
黑色的沃爾沃裏坐著的那人身材健碩,手裏握著一根煙,“路上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已經安排好了,等著警車一到,就會有人出車禍……”坐在前方的下手緊跟著又回了一句,“這一條路,我們來的時候,就動了手腳,除非明天找人重新鋪一鋪,不然那樣的大車很難趕到這裏!”
“很好!”健壯的男子戴著墨鏡,瞧不見那詭異的眼神。
倒是嘴角那顆突兀的痣,隨著他莫名的笑,扯了扯。
詭秘可怕的笑。
“那咱們走另外一條路!”
“是。”
……
雲毅警官坐在警察上,本來按照時間,早該到了。
但在路上,碰到有人發生車禍報警,並且還是他們離開的那條路時。
他就覺得不對勁兒,看著副隊長,他又折回警局,開摩托車前往。
消防車接到報警電話,立馬上山。結果發現前方的道路被人給毀了。
那路原本就很窄,又堆了很多尖利的石頭。
即便找人處理,等著上山,大火恐怕也燒得旺了。
南婉到時,看到停止不前的消防車,心中焦灼。
小車試圖走過那條路,卻發現路道難行。
南婉太著急了,yao牙開車,雲毅警官恰好在對方魯莽行事時,及時趕到了。
“南小姐,坐我摩托車去!”
摩托車?
南婉停車,迅速跑過來,握住他的摩托車時,對方提醒了兩句。
“怎麽開?”
“你……你不會?”
“快說,我現學!”
雲毅警官簡單地說明了幾個重要的事項,南婉就記住了。
摩托車不是小車,也不是大車,隻要從路邊推過去,就可以直接上山。
道路崎嶇,開得穩,便不會出事兒,
從未騎過摩托車的南婉,不敢把油門開大了。
可心裏又著急,於是想著雲毅警官的叮囑,慢慢地把油門加大了。
“快了……快了,庭深。”南婉抹了一把冷汗,雙目緊盯前方,抓著摩托車扶手,更加緊了。
老天有眼,努力就有收獲。
來到山下,並沒有花多少時間,雖然踩了刹車,一沒注意,摔了一跤,磕破了膝蓋。
但運氣不錯,沒出人命。
跑到倉庫時,倉庫門外用鐵鎖鎖著,裏麵隱約有人聲。
“庭深……庭深,你……”
“婉婉……想辦法將鐵門打開!”鬱庭深捂著嘴巴,沒曾想到,好不容易將鐵鏈撬開,三人可以逃了,又來一個背後下黑手的,把逃生之門給關了。
“可……可這是大鐵鎖,一時之間打不開啊!”南婉撿地上的石頭砸。
可鐵鏈隻是撞了點皮。
畢竟係了那麽多轉,很難一次就將它劈開。
鐵鏈又遲遲不斷,她心急如焚。
“怎麽辦,庭深,弄不斷!”
鬱庭深靠著房門,看著四周熊熊火焰,平整心情,出聲安慰,“別急,婉婉,聽這雷聲,一會兒快下雨了。倉庫的屋頂,有漏洞,下了雨,雨水會掉進來。火……自然就滅了。”他盡量挑了一些動聽的話題,“婉婉,你來的時候,遇到雲毅了麽?”
“我就是騎的他的摩托車!”南婉想到這兒,突然有些自責,“可當時我忘了把他一起帶來。”
“沒事兒……他會想辦法上來的!”憋了幾秒,他忍住咳嗽,笑道,“婉婉,要不然咱們堵一把,看看會不會下雨?”
她怎麽可能會聽這種話題?
即便是聽,又怎麽可能會堵?
性命隻有一次!
時間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當想到這些,她已經毫不遲疑地爬牆,翻倉庫。
爬到倉庫上時,她的手上全是瓦片上的青痕。又髒又臭。
然而,她努力爬到倉庫,透過漏洞看下去時,才清楚三人在倉庫裏受著怎樣的罪。
明顯察覺到,倉庫越來越、熱了,煙霧寥寥,自屋頂竄出。
她將瓦片移開。
砰……
瓦片落地,碎在地上。
這動靜,被倉庫裏的三人發覺。
鬱庭深抬頭,隻看到倉庫的漏洞裏,趴著一個人。
他的……婉婉?
爬這麽高,摔下來可怎麽辦?
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後背就驚出了一聲冷汗。
打電話給自己昨天找的那些人,但是都是空號,沒有人搭理。
拿出遙控器,準備看電視,就聽得電視裏,有人說,山上的守林人放木頭的倉庫裏,發生了火災。
而且這火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弄出的故障。
並且報道還稱,據當事人說,這縱火者是善妒謀害。
剛剛看了個大半,有警察登門了。
嚴芙蓉和鬱銘華最近都沒有上班,坐在屋子裏,看電視。
就聽到有人敲門。
蘭姨去開門,竟然是警察。
警察說,鬱真真小姐涉嫌一樁bang、架案,讓鬱真真小姐跟警察走一趟。
鬱真真在樓上聽了這話,嚇到了,可那些警察,就站在家裏,又不能不走。
是以隻能換了衣服,走下樓梯。
到了門口,直接被叩上,帶進了警局。
雲毅警官握著手機,好笑地問了,“庭深,這個人已經抓進了警局。不過……根據審查結果,我覺得這件事兒恐怕是一個大陰、謀。”
“我知道。”鬱庭深陰邪地俏了下嘴唇,心裏正得意得緊,“不管她是不是這個案子的罪魁禍首,總而言之,她都犯了錯。既然犯錯,就應該為自己的錯誤承擔應有的代價!”
他這個人,眼裏容不得沙子,
鬱真真三番四次,沒有一次學乖了的。這次主動出擊,還派人調查張千。
情況緊急,他必須做出抉擇。
倒是在局子裏坐了一天,嚴芙蓉和鬱銘華就想辦法,要把人贖回去了。
但是吳天大小姐得知,特意去了警局叮囑,說自己正在收集證據。
嚴芙蓉看著吳天,著急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嚴夫人,你女人當初自私害得我被人打,這件事兒我沒跟你計較,但是你女兒昨天將我丟進倉庫,企圖燒了我,這件事兒,我不可能就這麽算了。這……是她鬱真真欠我的!”
“吳天大小姐,沒有證據,我女兒就不會坐牢!”
“沒錯!”吳天眯著狡黠的眼睛,“不過。嚴夫人,忘了說,這件事兒還沒完!”
當天,雖然沒有說服嚴芙蓉,但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有媒體報道,警察懷疑藝人鬱真真小姐涉嫌bang架吳天小姐,被抓進了局子。
此消息一出,鬱真真剛開始簽了合同的戲,全部要求撤資。
甚至天晨這邊,和鬱真真在一起演的戲份,正準備上映的,全部被壓製了。
其中最倒黴的藝人趙茜,因為快上映的戲,是同鬱真真拍的。所以一部接一部地倒。
人家都不願意再放出來。
趙茜鬱悶地坐在化妝室補妝的時候,同公司的其他配角藝人都無比同情看著她。
想著他們這些配角,因為鬱真真,最多弄掉了一兩部戲。
可趙茜……卻是全部的戲份。
“方平,怎麽辦啊,我今年怕要脫、粉了?”趙茜撐著下巴,眼神哀愁,“我今年怎麽這麽倒黴,全同她拍戲了呢。”
即便旁邊的許青一直在給她使臉色,說有人來了。
可趙茜全然不怕她,“自己做得事兒,怎麽不敢承認了,再說了,鬱真真,你找事兒,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禍害南婉,現在又來禍害我們。我和方平,跟你一起演的那些戲,怕是沒有上映時間了。”
“你……”鬱真真走上前,站在趙茜的麵前,就跟著嚷,像一隻俯瞰著雞群的大公雞。正昂首闊步地點兵點將,“再說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昨天的事兒,你怎麽能信報道上的隻言片語呢,我……我什麽也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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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是我的動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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