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寧爺身份被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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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簡直是打自己的臉。

    心想,要啥都沒做,人家吳天大小姐這麽傷心地胡說。上回被她欺騙受了傷,躺在醫院裏,吳天小姐都沒有說什麽。

    怎麽這會兒,卻嘰嘰咕咕地又說別人是瘋子,在胡言亂語。

    “我……我沒做,我什麽也沒做!”

    “公道自在人心!”趙茜氣不順,隨口說了一句,就衝到房門外。經紀人跟著一路,看自家藝人不高興,她本人也不高興。

    所演的每一部戲啊,都是重頭戲,如今因為鬱真真這個案子,天晨大部分藝人都要從頭再來。

    大家心裏都或多或少地埋怨。

    天晨老總鬱震南早就在之前,想到過這點兒,但是他壓根沒有想過,自己利用鬱真真,竟然會走到這步田地。

    查清帝都寧爺的真實身份,卻讓天晨丟掉了這麽多的利益。

    公司如今出現危機,幸好還有南婉能夠支撐著。

    他算計地不錯,南婉新拍的一部都市戲,拍完了半個月了。就想著鬱真真的大戲拍好了,再上映。可這一下,沒了機會,自然就要等著排隊的南婉來上了。

    南婉得知這事兒,氣得都不想去公司。

    本來鬱真真進過局子,戲不能上台。那鬱真真一定會非常難過。

    難過自不必說,就是這天晨的大部分藝人不能再拍戲,有關和鬱真真合作的戲被壓下來了。

    被壓下來的那些戲呢,不能上映,卻偏偏拿了她的戲來處理這眼下的困境。

    此舉,她是反感的。

    但在天晨旗下,她又無法反抗,畢竟這事兒,合情合理。

    靠在牆壁上,她握著手機,聽著經紀人黃悅悅那邊無窮盡的聒噪。

    “你說,小婉,那鬱總有病吧。讓他努力栽培你,他不願意。現在鬱真真出事兒了,就想到你了。知道放你的那些電視劇了。”

    “快別說了。”南婉的眼睛裏含著一絲若有若無若無的煩心,她在昏暗的光影裏,盯著自己的手指。

    片刻,她攏緊自己的手指,感受著拳頭的重量。

    她磨蹭著自己腳上的高跟皮鞋,嘴角扯了扯,卻又安慰黃悅悅了,“悅姐,沒關係,如果有一天達到我的極限了,我就離開天晨。反正……反正卡裏的錢,夠和鬱震南解、約了!”

    “這……”經紀人黃悅悅聽了這話,吃驚了,“你……你說的是真的?”隨之又抓著自己的手指,莫名激動,“但是……但是小婉,鬱震南……到時候會同意麽?”

    “我堅持解約,他還能拿我怎麽辦?何況我賠償,不就行了。”南婉用這樣的辦法,安慰自己的內心。

    ……

    在保鏢張千被調查後,鬱庭深最近幾天都沒再讓他繼續追查自己母親的事兒,隻暗下安排了其他的人,繼續查詢。

    可他這個寧爺的身份,卻是鐵板釘釘了。

    鬱震南坐在辦公室,打下那一句話的時候,鬱庭深就確信,自己所有的家底,已經被鬱震南男人查了個明明白白。

    他歎了一口氣,盯著手機屏幕上,鬱震南發來的幾句話。

    “京都寧爺,幸會幸會,以後,還請多擔待了!”

    鬱庭深眼睛通紅,知道無力扭轉,他也無法否決,“鬱震南,之前的賬,現在的賬,咱們慢慢算!”

    主動發起攻擊!

    鬱震南看了那話,也是一激靈,心裏在琢磨。

    這個鬱庭深,當真是有勇有猛,竟然敢和自己來真的了。

    他一時語塞。

    隨之,又坦白地答下那句話,“我以為,你會推辭敷衍!”

    鬱庭深反笑,“為什麽要敷衍呢,你的人不錯,的確查出了我的底細。但是……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在間接告訴鬱震南,曾經有關母親寧雲若的事兒和阿姨顧萍的事兒,他都慢慢地有了清晰的結果。

    如今,敵人和自己,都處在明麵的位置,誰……也無法輕而易舉地扳倒對方。

    不過,對於這件事兒,南婉也有自己的見解。

    她覺得,鬱真真的人就算無意識地發現了保鏢張千,她也不可能做出放火這樣的事兒,一旦鬧出人命,她的演藝生涯和前途都會毀了。

    說不定,她還會為此坐牢。

    前世裏,鬱真真對付自己,都是因為看不慣,想要發火罷了。這次,突然莽撞地想要放火。

    她心裏不大相信。

    另外,她去時,並沒有見到鬱真真,當時跟著雲毅警官到四周走了一圈。

    發現一處路,被人用被枯樹枝遮擋了。

    但看地麵的車印,應該是一輛小汽車。

    南婉不是警察,她並不能分辨,“雲警官,你說這是勞斯萊斯的車印?”

    “沒錯。”

    “為什麽?”

    “見多了。”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南婉就噎住了。這輛勞斯萊斯的車,會是鬱震南麽?

    她本人陷入深深的懷疑。

    ……

    許久,鬱庭深來了電話。

    南婉接到時,恰好要出門。

    “婉婉?”能夠從手機裏聽到對方那略顯沙啞的嗓音,感覺非常疲憊。

    南婉心疼了,她拿開手機,擦了把眼淚,才接下,“你……你今天多久回來?”

    “最近醫院送進來一個病人!”鬱庭深嘴角笑著,沒有多說,就掛斷了電話。

    南婉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鬱庭深手術台上,不小心感染了病……毒,然後回到休息室,就病倒了。

    醒來時,汗水覆蓋著額頭,她驚詫地坐在了椅子上。

    坐了會兒,她跑到自己的房間裏,將那本外國小說拿出來。

    其中有一個片段,是自己兒子給別人做手術的時候,不小心手指割破,感染了,所以……所以最後死了。

    這或許是自己看小說得的後遺症,因為看了那些類似的片段,為此她想著,自己這個外科醫生的男朋友,有沒有可能會遭遇到同樣的事兒。

    不過鬱庭深驅車回來,聽了這話,卻笑了,“哪裏會如此?”

    “有可能?”南婉鄭重其事地走到鬱庭深的跟前,手指抬高,用心地哄,“庭深,答應我好麽,做手術一定要高度注意。”

    “好。”他抬高手指,落在她的發梢,眼光繾綣,溫柔得緊。

    過後,二人坐著聊天。

    南婉問了,“現在怎麽辦,鬱震南那邊可能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怕。”鬱庭深翹著二郎腿,手指落在南婉的肩膀上,充滿磁xg的聲音響在耳側,“隻要婉婉在,任何人都不會成為我的阻力。”

    “會麽?”

    “當然。”

    “婉婉……”鬱庭深覆蓋著對方手中的那本書,湊近了打聽。那眼神裏有濃、烈的化不開的迷茫,“如果那天……倘若火災……”

    “不,我不相信。”南婉眼淚噠噠的流,死過一次的人,最害怕地就是死。

    死就是從這個世界消失,縱然他的屍、首還存在這個世界,那又如何呢,若幹年後,他還是深埋在土裏。

    死……是每個人必須麵對的,卻又是每個人最害怕的。

    南婉抓著鬱庭深的手,瞳孔裏倔強和固執,她強調,“庭深,如果有一天誰威脅到我的生命,我一定會抗爭到底。無論如何……我都要同你在一起。”她停了下,握著書的手指在冒汗,“不過,庭深在我眼裏這麽聰明,不會有事兒的。”

    別說自己,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這是自己重生以來必須奮鬥的目標。

    鬱庭深,寧爺,他是自己的動力,自己的唯一!

    “知道,放心,不會有事兒!”他手抬起,手指在掌心握了一下,笑起來,敷衍塞責地盯著書,“你怎麽會看這種書?”

    “覺得很糾結,又是以前想要看的名著,所以便看了吧!”南婉愜意地凝著眉頭時,鬱庭深從自己的褲兜裏,取出了項鏈。

    “什麽?”

    “陰、陽生之鏈!”鬱庭深兜出盒子,指著項鏈解釋,“我今天無意間碰到的,聽說是著名設計師設計的一款情侶項鏈。”

    “好漂亮?”南婉拿過來,伸手遞給鬱庭深,“幫忙戴上?”

    “好。”

    坐在沙發上,彼此戴項鏈的感覺,是幸福的。不過身高問題,他太高,每次總要適度地偏頭躬身,南婉才夠得著。

    ……

    經紀人黃悅悅在自己的房間裏,孤獨地坐了很久。操心藝人南婉的事兒,又責備自己現在不能幫忙,因此,心情鬱悶。

    第二天下午南婉過去看她,想著將她帶到社區吹吹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結果南婉幫忙鎖門的時候,黃悅悅就在樓梯處摔下去了。

    頭破血流。

    倒把南婉嚇了一跳。

    送到天正醫院時,讓朋友幫忙封鎖了消息,才略顯疲憊地坐在急診室的門口上。

    上次是夏依,這次是……黃悅悅。

    “不對!”南婉像是猛然了解了什麽,她畏懼地往牆壁上靠了靠。

    醫生出來,盯著南婉的眼睛,和顏悅色道,“放心吧,肚子裏的孩子沒事兒?”

    那一刻,南婉才輕鬆了下來。

    等著人被推到病房,南婉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抽著煙瞪著黃悅悅的時候,她才看到對方那無聲的哭泣。

    “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在兜鑰匙鎖門的時候,完全可以等她一起,坐電梯。然而悅姐卻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如果附和邏輯的話,她隻有一個理由,會出人意料地掉下去。

    那就是……她是故意的。

    她迫切地想讓肚子裏的孩子死。

    經紀人黃悅悅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可一直擔心她的南婉卻急了,“你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麽,好啊,喝酒喝藥,把它無緣無故地弄死了。你何至於去摔樓梯,斷胳膊斷腿,你才開心對不對?”南婉背過身,擦了一把眼淚,又跟著罵,“悅姐,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你……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麽,你……你就偏偏要讓我為你擔心麽?”

    她看著窗戶,跟著嚷,“當初是你跟我說的,男人愛不愛你,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咱們女人必須得愛我們自己。”她攤手,對悅姐突然的懦弱,感到心痛,“可你現在呢,你現在竟然因為這一個莫名其妙的事兒,絕望到如此地步,你……”

    正嚷著,護士推門進來,正經道,“抱歉,小姐,醫院裏禁止大聲喧嘩!”

    南婉尷尬地點了點頭。

    等著人走開,她又著急上火的時候,經紀人黃悅悅忽然伸出手指,噓聲道,“錯了,好小婉,別生我的氣。我發誓,我不作了!”

    “真的……”南婉往對方身前挪動了一下步子,眼淚收回來,“那就好,這我就放心了。”

    ……

    罵累了,口幹舌燥。她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喝了兩口,助理於田就到了。

    捧著飯盒。

    抱著鮮花,拎著水果,放在桌子前,看著經紀人黃悅悅,滿眼的淚,“悅姐,你……你下次要小心點兒,可真是讓人擔心了!”

    “我沒事兒!”黃悅悅偏著頭,看著身前這一身淑女裝扮的助理於田,“你今天有些不一樣!”

    於田撓了撓腦袋,一雙有神的眼睛往上翻了翻,刻意在回避。

    但看對方的臉頰,就知道,於田害臊了。

    不過她們二人都知道,如果不是約會這種大事兒,想來這位女漢子的助理,也不可能會打扮得這麽溫婉和淑女。

    沒來由地,助理於田問了一句,“悅姐,小婉,你們說,這見家長,我們……我們得做什麽?”

    “呦……”

    南婉和黃悅悅同時發出好幾聲看好戲的詭笑。

    於田臉如緋雲,更加不好意思了,她擺擺手,不準備在藏著瞞著,直接將莫離回國的父親這個重大的消息告訴了二人。

    南婉一聽,也沒有覺得什麽。

    莫離那麽喜歡她,應該不會有問題。

    可經紀人黃悅悅雖然也沒有見過家長,但年長,聽公司同事說過幾嘴。

    對於見家長必要的禮節,是記得十分清楚的。

    “小田,如果需要讓莫先生的父親喜歡你的話,除了自己有一個好形象呢,還得挑選莫先生父親喜歡的禮物。如此,才顯得知禮懂事。”

    “真的?”於田聽了,手掌在自己的後頸戳了戳,十分尷尬地看了看南婉,又看了看悅姐,“可聽莫離說,他家裏是做紅酒生意的,那我……能送什麽東西呢?”

    “這個可就要問你的莫先生了?”南婉拍拍臉,一臉輕鬆的樣子。

    畢竟這事兒要擱在自己身上,絕對會哭著向寧爺打聽清楚長輩的喜好。

    然而……庭深肯定會來一句。

    隻要是婉婉送的,我父母都會喜歡!

    不過不會,永遠不會。

    寧雲若阿姨,這個未來的婆婆去世了,父親鬱銘華,按著庭深的性格,永遠不會承認。

    所以,這個世界上,除了寧老夫人以外,她不會有多餘的長輩。

    而自己……似乎也沒有。

    ------題外話------

    訂閱是我的動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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