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嚴芙蓉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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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吳天的事兒,影響大。但鬱庭深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依舊是笑如清風。
他坦白,“婉婉,鬱真真這個女人,沒有機會了?”
“嗯……”南婉誤以為他會向她下手,怕為此反被利用,於是規勸道,“庭深,對付人,我們需要用法律的手段,不能……”
“放心吧,婉婉,我不會讓他捏到我的把柄!”
天晨藝人鬱真真得到鬱震南的消息,說有導演需要她去試鏡。
鬱真真風馳電掣地來到公司,得知了地址後,就迅速地去到某劇組試鏡。
試鏡時。
鬱庭深坐在屋子裏,等著導演試用完,他就抬手將導演叫了進去。
“馮導演,辛苦了!”
“……這個女人怕是不適合我們這個角色!”
“是啊,我看了她的表現,不適合。”鬱庭深故意如此,隨後拉長了一張臉,直接淡定地吩咐,“演技太差,不用她了。”
就這樣,鬱庭深戲弄了鬱真真,然後給了她希望,又立馬給了她絕望。
之後接連幾天,有人告訴鬱震南,某某劇組讓她過去試鏡。
不過鬱庭深從中設計,讓朋友在用了她以後,又以演技太差為由,否決了。
一天下來,鬱真真感覺自己的腳都跑斷了。
踢了高跟鞋,她一下頹坐在座位上,“穆尋,本小姐頭都顛疼了,你不能開慢點兒麽?”
經紀人穆尋將車開到路邊,隨後麵無表情地開了車門,“下車。”
“你……你竟然讓我下來!”鬱真真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變得這麽慘。可她脾氣大,真就下了車。
但是她站在路邊,拎著手提包,霓虹絢亮,街邊人煙稀少。
被丟棄在馬路邊的時候,大雨滂沱。
鬱真真從小沒有坐過公交車,同時她自己也自認身份尊貴,不應該公交車,甚至於不會坐公交車。
連續兩次坐錯方向後,鬱真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痛哭流涕。
“喂,真真啊,下大雨了,你……你現在哪兒呢?”嚴芙蓉握著手機,剛剛從廚房裏出來。
最近一家人都不順心,所以她親自下廚,做了酸菜魚,等著家人。
未料女兒來了電話。
馬路邊,鬱真真坐在公交車旁的長凳子上,一身是雨地咆哮大哭。
“媽,媽,真真……真真好害怕,真真……回不回了家了……嗚嗚,嗚嗚……”她梨花帶雨,狼狽不堪。
來了一波又一波。
身周眾人,或奔跑,或悵然,或抱怨。
那場大雨,將這一個平日裏傲嬌任性陰險自私的女人,洗刷得格外溫和。
幹淨的臉頰上,除了雨水,沒有其他的什麽。
但就是那樣一張幹淨的臉,真有人看見,才會突然想到一句話。
哦,這個人,也是可以如此純真的。
嚴芙蓉拿著手機,吩咐蘭姨拿了傘,立即迅速地跑出去了。
雷聲陣陣。
開車四下尋找,才來到女兒鬱真真待著的地方。
鬱真真眼睛都哭紅了,見著雨中的熟悉的車子,她迅速站了起來,像抱著一根救命稻草,發出了冰冷的呼喚。
“媽……媽——”
嚴芙蓉將車停靠在路邊,雨傘都沒有撐,就奔到了鬱真真的跟前。
一把抓住自己的女兒,嚎啕大哭。
“真真,你……你怎麽在這兒啊?”
“你在這兒做什麽哪?”
“媽,穆尋丟下我,他……他真地丟下我。”鬱真真抓著嚴芙蓉的衣服。
滂沱的雨水衝刷著她整張臉,彼時她的脆弱也如此地顯而易見。
“走,跟媽媽回家,跟……跟媽媽回家。”嚴芙蓉拉著女兒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手裏,隨後拉開車門,讓人進去。
回到家裏。
剛進門,就瞅見了自己的父親鬱銘華。
他手中的報紙掉落在地,一時彷徨地問,“你們娘倆這是怎麽了,怎麽淋成了這個樣子?”
“銘華,我先帶真真回屋,咱們……一會兒再說。”
鬱真真的狼狽模樣落在旁邊鬱震南的眼中,不過他並沒有好奇。
同時他也沒有過多地胡思亂想。
隻是,他覺得,這個女人,一會兒又會給自己找麻煩了。
每一次看到這個鬱真真,都會給他同樣的感覺。
這一次,毋庸置疑。
果不其然,在安頓了女兒鬱真真,嚴芙蓉換了外套,她就下來了。
翹著腿,她瞥向坐在那裏紋絲不動的鬱震南。
“大哥……”
鬱震南握著報紙的手都哆嗦了下,但他還不能裝作沒有聽見。
因此,瞥過眼睛,對上嚴芙蓉的目光,“什……什麽?”
“我強烈要求,給真真換一位經紀人。能夠把自己的藝人丟在大街上淋雨,這種經紀人人品敗壞,還不如不要。”
鬱震南臉冷了冷,有些為難,“恐怕不行?”他指尖壓著報紙,目光頹唐,沒有任何光彩,“在此之前,已經為真真換過一位經紀人,這一次的經紀人,實力擺在那兒。況且,真真最近的流言蜚語很多,少不了那些事兒,需要有人去處理。”
“大哥,可是真真今天已經被那位經紀人扔過一次了,會不會再被扔第二次呢。”嚴芙蓉煩躁地站了起來,像一隻狂妄自大的老虎。
鬱震南咧嘴,神色淡淡地,都不想要理會這個人,“抱歉,這件事兒,可能沒有任轉圜的餘地。”
嚴芙蓉看鬱震南堅持,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丈夫鬱銘華。
鬱銘華動了動腳,剛想說什麽,鬱震南卻突然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他離開房門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背後滾燙的目光。
離開後,嚴芙蓉幾乎抱著手臂站了起來。
她這個人雖然很壞,但對自己的女兒時實打實的好。就好像她迫切地希望能成為鬱真真的唯一後盾,風雨無阻,她都能抗。
但這位嚴女士好像想錯了。在鬱家,她除了是以為鬱總裁夫人以外,並沒有任何能力。
鬱震南的影視公司,隻有鬱震南自己可以把控,誰也沒有辦法。
“銘華,你說大哥是不是很奇怪?”嚴芙蓉嘀咕了一句後,忽然憤怒地坐在了沙發上,“當初是他拍著xiong、膛跟我們保證說,真真長得好,身材好,有學曆,進了那個圈子,絕對吃香。可你說,現在呢,真真遇到事兒了,他倒好,直接將真真踢開。”
鬱銘華拿著報紙瞟了離開的鬱震南一眼,又拿低了眼鏡看了看身旁的嚴芙蓉。
多大的年紀了,遇到事兒,依舊是這氣呼呼的模樣。
他將報紙合攏,勸解了,“最近我們鬱家都很倒黴,你呢,就少說兩句吧。之前的官司,pay導演輸了,所以自然有媒體記者說我,當年陷害自己的前、妻,就憑這些,很容易就會影響到我們公司。真真這孩子心氣高,凡事兒爭個輸贏。公司裏,那位南婉,演技好,粉絲多,朋友又多。同真真是對手,我們之前想了多少法子對付她,可有什麽用。況且也是真真做事欠妥當!”噗嗤,他把報紙輕輕地翻開。
身旁的嚴芙蓉一臉糾結,滿目不相信,“不是吧,鬱銘華,你究竟是誰的父親啊?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麽?”
“芙蓉,你知道麽,真真這次bang架了吳·天大小姐。真真和吳氏小姐以前可是好朋友,可最後竟然鬧成這個樣子,你說,單就朋友這方麵,她就比不過人家。”說著說著,他忽然立起來,兩手cha·腰,開始了近幾日以來的爆發。
會變成這個樣子,鬱銘華心裏也挺難受,何況,他公司裏的危機才剛剛度過,這次是如何也不敢同人作對的。甚至也不敢為了自己的女兒鬱真真強出頭。萬一出了事兒,可就不止影響公司這麽容易了。
“芙蓉,最近,你就讓真真冷靜一下等過了這段日子,自然會好的。”他看嚴芙蓉的眼神突然冷厲了起來,又隻好把語氣柔和了下來,“我……我們應該給真真一點兒成長空間。”說完,他也趕快逃之夭夭,老樣子,就好像誰要把它當食物吃掉似的。
鬱銘華一走,整個大廳,就剩下嚴芙蓉一個人。
她看著樓上,大叫了一聲。
“啊……鬱銘華,你這個父親不合格,不為女兒想辦法,那我這個母親就自己想辦法。”嚴芙蓉拿出手機,快速地撥打了電話,給她嚴家的一個管家打了一通電話。
隨後又把調查的人發到了對方的手機裏。
“大小姐,什麽事兒?”
“穆尋,天晨經紀人記住了,想辦法找到他家,我要和他談判!”嚴芙蓉聲音吼大地開始發號施令。
另一邊管家,聲音冷冷地點了下頭,“是,大小姐。”
……
穆尋作為鬱真真的經紀人,已經想方設法地在彌補了。為了給對方找戲,他大雨天,阻攔了導演,希望導演能夠讓鬱真真將戲拍完。
他的理由是,“導演,每位藝人都會有些私事。她們的事業因為私·事,總會受影響,這也是常事兒,對不對,況且,導演,鬱真真雖然脾氣壞,做事兒也有些狠。但她不過是大小姐脾氣,隻希望能夠贏過公司其他藝人。簡而言之,她就是功·利·xg比較重點兒。沒有這麽地……這麽地……”
說完,導演看著他笑了,“穆大經紀人,很少看到你這麽低聲下氣地為藝人爭取角色啊,說說,你同鬱真真什麽關係?”
“說實話,導演,我有時候也很反感這位藝人,但是作為天晨經紀人,我應該給我的老板一份滿意的答卷,另外,隻要是我接手的藝人,我就一定要努力保證,她有戲拍。”
那導演若有所思,也佩服穆尋的堅持,他端起酒,看在這位經紀人曾經帶的藝人份上,願意幫忙,“那好吧,不過鬱真真小姐現在這個知名度,可能不能做主角了,畢竟主角剛換。但是……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安排劇中女三,這位女三雖然戲份不是很多,但推動整部劇的,就是這位女三。”
經紀人穆尋一聽,開心地向導演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意。
回到家裏,剛剛經過窄巷,係鞋帶的功夫,他抬起頭,就發現三四個大汗站在道路中間。
與此同時,嚴芙蓉拎著包,也到了。
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穆尋,天晨的金牌經紀人吧?”
“你是……”帶了鬱真真這麽久,並沒有見過這位嚴夫人,所以即便內心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弄懂。
隻能語氣冷漠,煩悶地問對方,“夫人認識我?”
“當然,我是你手下藝人鬱真真的母親。”嚴芙蓉蹬著紅色高跟鞋,徐徐地走下去,不及思量,就給了對方一巴掌。
猝不及防,穆尋都沒有料到。
“你……你做什麽?!”經紀人穆尋在對方第二巴掌落下來的時候,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嚴夫人,你憑什麽打人?!”
“這點兒,穆先生不應該知道麽?”嚴芙蓉上前,陰冷可怕地說了,“你昨天把我真真扔在雨裏,就跑掉了,你說,有你這種人麽,你就沒想過,我女兒出事兒了怎麽辦,我問你,穆尋?我……我女兒要是出了事兒,到底該怎麽辦?!”
她咆哮著,一個為了自己女兒的母親,哪怕她三、觀再扭曲,爆·發·力也是不可避免。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嚴芙蓉本人看起來又可悲,又無趣。
“嚴夫人,我沒有扔下她,她是自己要下車的。我……想過辦法,她沒有上車。”穆尋盡所能地解釋清楚。
但是很可惜,他怎麽解釋,都沒有用。昨天已經從女兒鬱真真的嘴巴裏,知道了這些日子以來,穆尋對待女兒的苛刻。
所以根本不容許對方辯駁,嚴芙蓉就命身後嚴家保鏢打人了。
穆尋被打倒在地,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恰巧藝人黃悅悅開車,帶著人路過這條街。所以也就奇怪地看到了這一幕。
“有人在打人?”南婉湊過車窗,盯著巷子裏的人,“悅姐,把車靠邊,停下。”
“好。”
兩個人從車裏出來,悄無聲息地學貓叫,緊跟著又模仿著喊。
“快來人啊,好像有人被打了。”
“是啊,報警吧。”
“嗯。”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嚴芙蓉給嚇到了,直接帶著人就趕緊跑。
南婉見人上了車,離開了,方才跟著經紀人黃悅悅走過去。
剛剛近到身旁,就看到了從地麵上爬起來的經紀人穆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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