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來自朋友的邀請!
字數:9188 加入書籤
穆尋咳嗽了下,拍了拍身上的灰,雖然狼狽,但氣質卓絕。
南婉刻意推了下黃悅悅的胳膊,“悅姐,是穆先生?”
黃悅悅嗯了一聲,走近了,看她全身有傷,別扭地問了,“沒事兒吧,穆尋。”
“還好?”他咧嘴笑著,“你們這是……”
“前麵不遠的木觀村,是小婉拍戲的地方。剛拍完,經過這兒,就看到你……”黃悅悅打抱不平地往伸長脖子,往遠處看去,“剛剛那誰啊?怎麽平白無故地打你?”
“是鬱真真的母親。”穆尋繞過兩人,走了一步,拎出自己的鑰匙,“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家就在這邊。”
黃悅悅倒沒有拒絕,“可以請吃飯麽?”
“好。”
兩人跟在後麵,一起開車進了小區。
小區裏,南婉走了兩步,撥了支煙靠在牆角,黃悅悅提議了一句,“怎麽了?”
“沒事兒。”
“才離開一小會兒,就想念你家那位先生了?”黃悅悅拍了拍南婉的肩膀,“好啦,不喝酒,咱們吃了飯,就回去。”
南婉突然偏頭問了,“怎麽突然間想要吃東西?”
“人懶,不想做飯。不過……”黃悅悅食指一揚,眼角隻餘一死光芒,“穆尋人不錯,尤其是做飯味道很好。”
“是麽。”南婉沒有什麽概念,因為隻要是好吃的,她都不挑。
不過她最喜歡吃自己家鬱醫生做的,沒有味精,還合口味。不鹹不淡,不辣不酸。
想著想著就笑起來了,臉上那甜甜的笑容,直接引起了身旁黃悅悅的注意。
她伸手碰了一下對方的胳膊,“想什麽呢,小婉?”
“想吃紅燒排骨!”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可是讓黃悅悅嚇了一大跳。
她站起來,往廚房裏走,“那你等一下,我幫你問問,有沒有?”走進廚房,穆尋穿著圍裙正在做飯。
他做起事兒來,非常專注。黃悅悅都不忍心突然打擾了她,可是看南婉那神誌不清地要吃紅燒排骨的樣子,便努力了一把,“穆尋,可以做份兒紅燒排骨麽?”
穆尋關了火,抬頭凝著她,“怎麽,你想吃紅燒排骨?”
“是。”黃悅悅尷尬地笑道,手指了指麵,“我和小婉都喜歡。”
“好啊,可以。”穆尋並沒有拒絕,反而熱忱地去到冰箱,將排骨拿出來,看了黃悅悅一眼,還溫馨提醒,“去外麵沙發等我。”
“好,謝啦。”黃悅悅走出去,向南婉眨了一下眼睛,就乖巧地坐著。
不過,運氣不好,飯菜剛剛上桌,準備動筷子的時候,黃悅悅就覺得胃裏翻騰,跑到了衛生間裏嘔吐。
穆尋端著盤著,站在那裏,恍然如夢地將人看著,有些不明白,為何對方會如此。
他下意識地問南婉。
南婉回以一笑,沒有說出口,“可能今天不舒·服?”
“是這樣啊。”穆尋狀若無奈地站起身來,讓南婉先吃,自己則從櫃子裏,找了胃藥,去到了衛生間。
他看黃悅悅吐得難受,十分心疼,平日冰冰冷冷的人,突然間轉了性子,“給,既然胃不舒服,就喝點兒藥。”
黃悅悅盯著遞過來的藥,卻沒有忍心接下,不知道該怎麽說,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遲疑了許久,她將藥接過了。
不過藥直接兜進了衣兜裏,並沒有吃。
穆尋倒了一杯溫水,塞到黃悅悅的手裏,“這藥飯前吃,把藥吃了再說。”
黃悅悅因為這暖人的舉動,開心得不行,她忽然伸手,搭著對方的肩膀,眼淚撲騰地跳,“謝謝,謝謝你穆尋。可是……可是這藥我吃不了,因為……”她靠近了著,聲音壓低,“我已經有孩子了。”
隨之她退後,站得筆直,將藥遞到了對方的手裏,尷尬又痛苦。
穆尋問了,“是……誰的?”
“別問了。”黃悅悅抹了把眼淚,徑直出去,“走吧,出去吃飯。”
這次她忍著沒吐,桌子上的飯菜,吃得很痛苦。
南婉有心事兒,想喝酒,眼睛望了下穆尋,“有……有葡萄酒麽?”
“葡萄酒沒有,威士忌要麽?”
“可以。”
紅酒取出來,遞給南婉,南婉道了聲謝。
剛要喝,黃悅悅就想製止她。
“喝一點兒?”南婉用這樣的理由,哄騙對方要喝酒。
說來也怪,明明以前挺能喝酒,可這一喝,就迷迷糊糊地醉了。
南婉碰觸著腦袋瓜,趴在桌子許久,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黃悅悅和穆尋拿著筷子,都震驚了,歪著腦袋看過去,簡直不敢相信。
“小婉,你……你沒事兒吧?”
南婉哭著哭著,抬起腦袋,傷心地敲桌子,“悅姐,你……你知道麽,我……我心裏難受,我……我心裏苦。”
“小婉,這……”
穆尋倒是一本正經地解釋了一句,“看樣子,她喝醉了。”
“那……那……”黃悅悅緊張地看了對方一眼,準備提起對方,坐車回家。
不想這個時候,南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好吵的鈴聲。”南婉伸手,從自己的外套裏,拿出手機,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爸爸?”
那邊已經因為這句話石化的鬱醫生,拍著額頭,神色悵然。
該死,小婉怕又喝酒了。
經紀人黃悅悅知道喝醉的人口齒不清楚,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喂,鬱醫生,小婉喝醉了,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快速掛斷了電話。
穆尋打趣,咧嘴笑了下,他那一笑,就愕然將他額頭上的傷和臉上的傷露了出來,一目了然的心酸。
但他好奇地看著醉倒的南婉小姐,“這是……”
“她喝醉了。剛剛打電話的是她的……”
經紀人穆尋秒懂,“我知道了,南小姐男朋友。”他仿佛在電視上看到過,“那位救死扶傷的鬱醫生,對麽?”
“對。”黃悅悅一拍既合,笑著揚起細眉,“鬱醫生我見過,人特別好。除了……除了小婉,恐怕沒一個人能夠讓高興地笑起來。”
“看來……你很欣賞鬱醫生?”穆尋望著黃悅悅的臉,很想提一些什麽,但是她不好意思,害怕被人拒絕。
不過對方也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過了一個小時,黃悅悅站起來,“多謝款待,穆尋,我們得……下去了。”
“好。”穆尋幫忙攙扶南婉,手指定著門口,“我送你們到樓下。”
黃悅悅走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的傷要緊麽?”她主動提議,“這樣吧,明天我接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穆尋客套得緊,看著黃悅悅搖頭。
“沒關係,反正我也要去醫院,你就當陪我了?”
穆尋垂眸,額間碎發揚起又掉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跟我還客氣!”黃悅悅說著,走出房門。
三人慢步來到樓下。
卻突然發現了一輛邁巴赫。
車旁靠著一人,穿著泥色風衣,手腕上戴著名貴的手表。
他四下張望,好像在等待什麽。
過了會兒南婉兜裏的手機便又響起了。
南婉迷糊地從自己的兜裏取手機,拿在耳邊揮了揮,良久聽得那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婉婉,快出來,我接你回去?”
“哦,好,我……”南婉迷糊地看了看四周,瞟見黃悅悅,她傻兮兮地問了,“悅姐,我家的鬱醫生來了?”
“是麽?”頓了下,她目光望著前方,一時激動,立馬南婉帶過去了。
鬱庭深溫文儒雅地行到跟前,臉上沒有笑容,一本正經,又冷漠得保持距離,“婉婉麻煩你了,黃小姐。”他目光定向身旁的穆尋。
穆尋微笑,伸出手,“我叫穆尋,鬱醫生,很高興見到你這救死扶傷的真人。”
“過譽了。”鬱庭深看著兩人正中攙扶著的南婉,心疼地蹙了眉頭,揚起手臂,“把人交給我吧。”
經紀人黃悅悅莞爾笑笑,把南婉遞給對方,“也好,那我就直接回家了。”
醉醺醺的南婉看著麵前的人,伸手在對方的臉上抓了抓。
鬱庭深都沒有厭煩,隻是輕輕地將人提了提,“婉婉,回家了,好麽?”
“好的……”垂首,綢緞般的發絲抬起時,整個人格外的滑稽,緊跟著又糊塗地叫了一聲,“爸爸!”
鬱庭深把頭發理了理,並不怪罪對方這醉酒的稱呼,隻微蹲,指著後背,“上來。”
“好。”
走了一小段距離,把人安排好,鬱庭深又道了聲謝,便開著車門離開了。
經紀人黃悅悅眯著眼睛,朝著穆尋聳了聳肩膀,“我……不多待了,穆尋。”
“小心點兒。”穆尋將人送到車門口,“開車注意安全。”
“我會的。”對於這位好朋友突如其來的話癆,黃悅悅都有些不大適應。
軒窗開著縫,夜風冷嗖嗖地灌進來。南婉雙手攏了攏鬱庭深的外套。
剛開始還好,可過了一段時間,迷迷糊糊的南婉,偏著頭,捂著自己的胃,痛哭流涕地提示道,“……爸爸?”
鬱庭深尷尬地,看了南婉一時,沒有想到,醉了的她,這麽好玩兒。
“嗯。怎麽了?”他看她那麽痛苦,有種不祥的預感。
事實上,如他所想。對方的確非常奇怪,南婉痛苦地拍著心口,神色晦、暗,“爸爸,我想吐。”
哦。
本以為醉了的南婉不會如此,可這麽一看,貌似她又想多了。
她艱難地指著車窗子,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大概是,我要吐了,快停車。
緊急停車的鬱庭深,迅速打開車門,不想安全帶還在身上。
南婉忍了兩秒,沒有忍住,一下子就吐在了鬱庭深的身上。
難受地又跑下去吐了兩次。
回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準備回去好好收拾的鬱庭深,剛開了幾秒,又拍窗要吐。
最後來回吐了三次。
鬱庭深咬牙一堅持,決定這回,再吐也不放人下去了。
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把車洗幹淨。
南婉醉了也聽話,雖然很難受,但是看著鬱庭深這個爸爸的豪車,是死活也沒有吐在車上。
可到了原華區。
卻是不堪一擊地蹲在地上,嘔吐。感覺全程胃水都吐出來了。
看著這樣可憐的婉婉,鬱庭深格外心疼,將人送到家裏,先行替對方收拾了一下,隨後才把人安排好,休息。
躺著沙發上,南婉捏著自己的喉嚨,滿含眼淚地說自己難受,還說胃痛,全身無力。
“婉婉,吐成這個樣子,怎麽不會難受呢?”她瞄著對方的眼睛,心一痛,果決地去到櫃子裏,翻了盒藥。
又去到廚房,做了小米粥。
“婉婉,把粥喝了。”吹冷了以後,方才將米粥送到對方的嘴邊。
南婉哭淒淒,“還是難受?”
“再堅持一下,婉婉,行麽?”格外有耐心有紳士風度的鬱庭深,跟著哄她,“喝了就不難受了。”
“好吧。”南婉抱著鬱庭深的胳膊,還是迷迷糊糊地叫爸爸,“聽爸爸的。”
鬱庭深噎了噎,並沒有感到厭煩。
就是這樣,總是無法什麽都不想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如此痛苦。
好在他的小米粥不錯,喝完後,南婉就睡著了。
眯眼躺了兩個小時,鬱庭深才叫醒她,帶著她去洗臉刷牙洗腳。
二人配合得相當默契。
直到第二天早上。
鬱庭深拿著做的餅子,走到臥室,就著臥室的門,盯著惺忪的南婉,“婉婉,還不餓,不想起來吃早餐?”
“啊。你怎麽這麽快?”南婉掀開被褥,跳下去,穿了鞋,衝到衛生間,認真地洗漱。
十來分鍾,她就已經站在鬱庭深的跟前了,揚起櫻桃小嘴,指了指自己張開的嘴巴,示意鬱庭深手上的餅子,“給我來一口?”
“好。”輕輕地塞了一口到得南婉的嘴裏,剛咀嚼了下,她就抑製不住地跳了起來,“好吃,真不錯。”
看著南婉,鬱庭深都舍不得將昨晚她做的事兒,告訴對方。
不過南婉聰慧地問了,“庭深,我昨天記得是跟悅姐在一起的。”
“是,隻不過後來出了點小變故。”鬱庭深看著南婉,yu·言又止,“你喝醉了酒。”
“喝醉了?”南婉噎了噎,臉色都變了,“那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麽?”
“是。”鬱庭深用筷子將餅子遞到南婉的碗裏,“不過我不忍心把事實告訴南婉。”
一聽這話,南婉的臉更加白了,她瞄著對方的眼睛,傷心又自責地拍了一下臉,“那我肯定是做了特別過分的事兒。”
“不是很過分,就是很……”鬱庭深想了好半天,才想了一個詞匯,“心酸。”
“心酸?”南婉靠近了,兩手抓著鬱庭深的袖子,“庭深你說吧,我到底做了什麽?可以……可以彌補麽?”
看那小臉,緋紅可愛。鬱庭深打方伸指,點了點對方的鼻翼,“還好,可以補救。”他看了南婉一眼,“跟我來看看吧。”
------題外話------
訂閱是我的動力,謝謝,請支持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