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嚴氏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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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房門上方有監控器,監控器是和手機連在一起的。被開啟時,必須自己手機親自啟動,方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就好像每天上班刷卡,沒有他的同意,自己的手機上就會持續跳出紅框。

    所以她們二人進去時,鬱震南的手機就想起了叫聲。

    那叫聲是一個特別著急的鈴聲。

    鬱震南是一個高效率的人,聽了那鈴聲,眉頭一皺,就準備回去。

    不料那邊催促得急了。

    “咱們必須商量一下!”

    “今天恐怕不行,好像有人闖進了我的房間!”

    “怎麽。你把東西全部放在了房間裏。”那人冷不丁地責罵了一聲,“你可得注意了,過幾天,我們需要看到成果。”

    “放心吧,我會想辦法。”鬱震南答應著,連忙衝曹炳說了一聲,“快,趕緊回鬱家。”

    “董事長,可是快到了。”曹炳手指著手機,“導航顯示,目的地就在這兒。”

    “……這兒?”鬱震南深邃的眼睛抬了抬,思索了會兒,看見自己手機的警報聲,愈發著急,“趕緊回去,不能耽擱了!”

    何心語和鬱沐溪分工合作,一個人在翻閱筆記本,另一個人則在四處尋找可疑之物。

    之前進來的時候,何心語就對對方的筆記本感興趣。這會兒,她自然反複尋找筆記本。可是筆記本上,來回翻看,並沒有身份多餘的東西,隻瞧見其中幾頁被撕毀了。

    鬱沐溪對那間屋子的布局感興趣,透過地麵的煙灰,他發現自己所踩的地板有明顯的痕跡。

    輕輕地拍了拍,通過傳出的響聲來看,他覺得裏麵是空心的。

    “這屋子下麵是空的麽?”鬱沐溪正自納悶,便巧妙地發現了對方落地窗上,那隱藏得恰到好處的攝像頭。

    看攝像頭的位置,那桌子遮擋的地方一直到窗戶都是可以看見的。

    也就是說,現在,此時此刻,他們兩人已經被監控了。

    “心語……”他著急地站起來,“發現什麽了麽?”

    “什麽都沒有。”何心語搖頭。

    “這屋子裏有監控器。”鬱沐溪說完,將鬱震南放在桌子上的電腦打開。

    可惜有密碼。

    “這怎麽辦?”

    “……”鬱沐溪學的是計算機的專業,他隻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將這筆記本電腦進行拆卸。

    何心語太想要替自己的閨蜜南婉找到證據,所以便拿出手機,把內容拍照,發給了南婉。

    太過著急,她拍完一張,便在自己的微信裏刪除一張。

    不過她人比較細心,在翻閱過程中,她被一張紙條給吸引住了。

    上麵的方程式密密麻麻地寫著,這些方程式,一時半會兒也背不下來。

    “算了,拍了給婉婉。”

    計算機重組後,鬱沐溪伸手,又將房門拉住了。他用短短的時間做這些事兒時,額頭全是冷汗。

    “你怎麽沒有破解密碼?”何心語問。

    鬱沐溪靠著牆壁,“需要時間,不如拆卸來得方便。”

    “厲害!”何心語豎起了大拇指。

    “心語,發現什麽了?”鬱沐溪迫不及待地想要打聽對方的成果。

    可惜,何心語歎了口氣,上回發現的東西,已經被撕毀了,也就是說,鬱震南本人起了疑心。

    “怎麽辦?”何心語不安地看著屋子,“他能裝攝像頭,就說明裏麵還有什麽,我們發現不了的秘、密。”

    鬱沐溪想著大伯鬱震南的秘密一時之間也查探不清,就決定日後再想辦法。

    這個時間段,萬一自己母親那裏沒有應付好,那麽這件事兒,就麻煩了。

    鬱沐溪著急了,握著何心語的手,“心語,趕緊回學校去。”

    “回學校?”

    何心語納悶不已,“你……你怎麽辦?”

    “大伯回來,看到門開著,一定會問。咱們兩個人在這兒,還不如一個人在這兒。心語,你聽我的,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幫你查。”鬱沐溪把著何心語的肩膀,再三交代。

    肺腑之言雖然說得何心語不得不做,但她此刻心裏想著的,卻是退路。也怪自己太心急,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夠從中找到證據。但是沒有想到,證據沒有找到,反而被別人捏住了把柄。

    這麽思量著,何心語隻好答應,返回學校。

    跟著鬱沐溪立馬聯係了自己的母親嚴芙蓉。

    嚴芙蓉打聽到,鬱震南並沒有及時趕到指定的地點,料想出了紕漏。

    又怕自己那深情不虞的兒子鬱沐溪做炮·灰。當下心急如焚。

    不過巧地是,南婉在看到微信上那些資料時,心裏就清楚,她定然是為了自己,去翻找鬱震南的房間了。

    鬱震南都可以把知道些實情的趙祁醫生處理得一絲不苟,可見有獨到的手腕,自己的閨蜜何心語為了自己,借著和鬱沐溪男友關係,到對方房間裏去找證據,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她必須得趕緊想辦法,為自己的閨蜜何心語以及她的男朋友鬱沐溪想些其他的辦法。

    怎麽辦才好呢?

    左思右想之際,南婉拿出手機,給鬱震南打了一通電話。

    鬱震南看到電話打來,還挺麻煩,不過接下來,對方複述的話,可叫鬱震南慌了手腳。

    “你……你怎麽找到的?”

    “不好意思,剛剛去鬱家走了一趟。忘了說了,鬱總,你說得對,我記憶力太好,所以你的東西,看一眼便能記得牢固。”南婉說完後,緊跟著又將自己何心語發來的東西複述了一遍。

    差不多說了二十個字,鬱震南就急了。

    鬱沐溪佯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在廳裏看書。

    等著人回來,他就站了起來,“大伯,吃飯了沒有?”

    到得樓上,開了屋門。四下一查看,雖然沒有看出自己的屋子有被翻找的痕跡,但是從手機提示的警報,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來。

    自己的書房,被人翻找了。

    那南婉電話來得那麽及時,又能說出自己筆記本裏的東西,想著定然是有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可是這屋子裏,還有誰能夠配自己的鑰匙呢?

    一說到這兒,鬱震南突然想起來,之前嚴芙蓉跑到自己屋子裏來叫囂,質問自己,鬱真真是否被自己陷害。如今想來,他倒有些明白了。

    或許是嚴芙蓉憂女心切,所以為了對付他,特地和南婉合作,才……才查到自己房間裏的吧。

    之前在辦公室,也是著急地想要知道自己電腦裏有什麽秘密?

    鬱沐溪有些好奇,鬱震南怎麽好半天,都沒有出來質問,難道……難道他沒有猜到,所以才沒有來問麽?

    詭·異的氛圍,令鬱沐溪萬分緊張。

    嚴芙蓉回家,看到自己兒子,又看到樓上站著的鬱震南,心中努力保持鎮定。

    “回來了?”鬱銘華收起報紙,回頭看樓上的鬱震南一眼,“大哥,下來吃飯了。”

    嚴芙蓉放了提包,洗了手,坐到了位置上,“銘華,今天晨陽說,要回來的。”

    “哦,那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兒回來吃飯。”鬱銘華放了筷子,看著身旁的管家,兀自等待著。

    鬱晨陽九點的時候,回來了,放了外套,坐在桌子旁吃飯。

    他麵無表情,每次心中總有事兒,但處理事情來,卻有自己的章法。父親鬱銘華的公司影響到了自己的公司,但他能力強,沒多久就解決了困難。

    坐在桌子上,他從來不會開口談別的事兒。

    嚴芙蓉見到自己的大兒子鬱晨陽,心裏麵可是愜意了許多。從小自己的大兒子鬱晨陽就很有幹勁兒。聰明能力,關鍵他很像大伯鬱震南,手段高明。

    換句話說,她在鬱家真正的安全感,來自於自己的大兒子鬱晨陽。

    “兒子,來,吃……吃魚。”嚴芙蓉夾魚的時候,手都在莫名地顫動。看到這一幕的,除了他兒子鬱晨陽,還有坐在那兒沒有吃飯的鬱震南。

    “母親,有件事兒,跟你商量一下。”鬱晨陽突然出聲道,“明天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

    嚴芙蓉的筷子突然落地,她眼神裏帶著一絲傷感,“是出差麽?”

    “去國外!”鬱晨陽冰著一張臉,難耐地笑了下,隨之回應了一句。

    “那……那什麽時候回來?”嚴芙蓉不安。

    鬱晨陽轉過麵龐,看著自己的母親,“可能需要半個月。”

    “半個月?”嚴芙蓉心急,“可以……可以提前回來麽?”

    “我試試看吧。”鬱晨陽握著筷子,百無聊賴地吃著。

    等著吃完飯,回到房間,剛要洗漱,嚴芙蓉就來了。

    “……有事兒?”看著支支吾吾好半天的嚴芙蓉,鬱晨陽正了正領帶,坐在凳子上問,“有什麽話,母親就說話吧?”

    “那個……晨陽,媽……媽有件重要的事兒,同你……同你說?”嚴芙蓉將門反鎖了起來,隨後又拉著兒子鬱晨陽,進了衛生間,關了門,才小心翼翼地說明。

    當她說到自己的妹妹鬱真真不是意外時,鬱晨陽的臉頰像飄著鉛雲,“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不……晨陽,你聽媽說,你大伯的手段,媽是清楚的。你妹妹這次的戲份沒有經過經紀人的手,而是……而是你大伯給的?”

    “自從妹妹進入天晨時,哪一次角色不是大伯給的?”鬱晨陽懶洋洋地笑了一句,覺得自己的母親嚴芙蓉的話疑心太重。

    “晨陽,不……不一樣。媽到劇組去看了,聽警、察說那燈兩天前就壞了,新換的燈泡,是……是你大伯推薦的吊燈。”嚴芙蓉聲音顫抖著,抓著兒子鬱晨陽的手還在哆嗦,“你妹妹之前到你大伯的房間回來,抓著媽的手都在dou啊,要不是……要不是看到了什麽,或者……或者被你大伯威脅,她怎麽可能會害怕,甚至後來莫名其妙就遇到了意外,這事故還來得這麽巧,晨陽,你……你就不覺得奇怪麽?”

    “你暗中調查過了?”鬱晨陽一派正經地從兜裏拿出了煙,“這事兒,你同爸說了麽?”

    “我……我哪裏敢同他說,他向來跟你大伯的感情好。如果我借此說這些,他必定覺得我在挑撥離間?況且,上次公司的事兒,還是你大伯給的錢!”嚴芙蓉雖然焦慮不安。但頭腦清醒,有自己的想法,“你這是要是去出差,媽……媽萬一跟你大伯起了衝突,那……那可怎麽辦?”

    鬱晨陽眼睛瞄了自己的母親一眼,有些懷疑地問了,“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大伯捏住了?”他難得在這樣的情況下,露出一絲笑來,“媽,你是怎樣的性格,別人不知道,兒子可知道,如果……如果說,不是因為大伯捏住了你什麽把柄,恐怕妹妹的事兒,你早就鬧開了?”

    鬱真真在自己母親的心目中有著怎樣的地位,鬱晨陽很清楚。

    妹妹成了植物人,她都還忍著沒有大鬧一場,隻有一種可能。

    鬱震南捏住了她的把柄,且這把柄還同鬱震南有關。

    鬱震南?

    提到這三個字,嚴芙蓉的內心都是迷茫不安的。

    想了會兒,她歎了氣,“可你畢竟要為了事業奮鬥,媽留你在家,也沒什麽用,算了,你走吧,走吧。”

    鬱晨陽將手腕上的手表取下來,看了裝模作樣的母親一眼,禁不住大笑,“母親想讓兒子留下來,就直說,大伯不管有多少秘密,她都不可怕,所以你不用在意,關鍵是……你必須得敢於承認錯誤!”

    “承認錯誤?”嚴芙蓉秒變臉,絲毫不介意地回應了一句,“媽要承認什麽錯誤啊?”

    “母親心裏清楚,如果……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把柄,你何至於在大伯麵前,都不敢說什麽?”鬱晨陽看破自己的母親,嘴角微微一揚,片刻,就耷拉著眼睛,翹著二、郎腿,“放心吧,母親,兒子不走了,我幫你想辦法?”

    他站起來,語帶笑意,眼神裏依然是雪一般的孤傲,“母親放心了吧,可以出去,容兒子清淨一會兒麽?”

    “不行,晨陽,萬一……萬一他對付你怎麽辦?”

    “……”鬱晨陽有些難耐,神情帶著一絲莫名的恍惚,良久,他指著自己的房門,“媽,你放心吧,大伯不是外人,不會憑空對付我們。”後麵的一句話,他沒有說,因為聰慧的人,是不會允許別人對付自己的。

    就好像此時此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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