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嚴氏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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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想問你。芙蓉,為何……為何你要這麽做?我……我已經跟你在一起了,我不是……不是已經答應你,要跟她離婚了麽,你為何……為何要搞這麽一出,竟然……竟然讓我想出那麽齷齪的辦法去和她離婚哪。是……是我……把她bi上了絕路啊。”
鬱銘華一把鼻涕一把淚倉皇和內疚全在淚水中,“如果……如果當初你沒有寫下這些,你沒有利用手機給我發短信。你沒有在郵箱裏寫下那些脅迫的話,我……我就沒有必要跟她大動幹戈,我就沒有必要找李俊,汙蔑她。如果沒有你的算計,我們鬱家就不會有這麽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兒,我就不會寧願得一個被戴綠、帽子的名聲?!”
他漲紅的臉頰上,說不出的憤怒。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訴說了他的絕望和懊悔。
“嚴芙蓉,這兒……這兒是咱們認識的地方,你……你當時在我的心裏,不是……不是這樣的,你……你甚至願意……為了我……”陳年往事,已經不堪回首。現在想想,亦覺得是自己故意作。
“當年,鬱銘華,你跟我談當年?”嚴芙蓉那雙眼睛,淚眼婆娑地瞪著鬱銘華。以前眼裏看對方,那是情真意切,如今看去,隻覺得無恥可笑。她冷笑著反問鬱銘華,“你當初明明知道,可你就是不敢說,那是為什麽,你心裏明白。鬱銘華。你一直將我想成你心目中該有的樣子,但是你忘了,我要地是你這個人。如果我不這麽做,憑寧家的勢力,你覺得你離婚後,日子好過麽,我不從旁鞭策你,你覺得,離婚後,別人不會寫出,鬱家董事長鬱銘華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麽,好了,如今,你名聲得了,現在卻怪我心狠手辣了,怪我……心狠手辣了?”
嚴芙蓉扶著桌簷,忍無可忍地笑道,“這麽多年,我嚴芙蓉可有半點兒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一連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大半的青春全部耗費在你的身上,就……就因為……你大哥,所以如今連你都要責備我了?”
鬱銘華還在為了他那一絲當家主人的尊嚴爭吵,“可你……可你總不該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嚴芙蓉嚷著,目光篤篤,“這麽多年以來,你明明懷疑我,明明覺得,那不可能。可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了我,到底是因為什麽啊,銘華,你怕……你害怕你會因為這件事兒,名聲掃地。”
鬱銘華悲淒地坐著,神色不安,“可到底,人家已經讓我名聲掃地了?”
“沒關係,大哥他用心險·惡,我都鬥不過他,那南婉就一定能夠鬥得過麽?”說起鬱震南,嚴芙蓉又痛恨又自豪。
這是一件複雜的情緒。
矛盾地無法解釋。
鬱銘華站起來,付了咖啡錢,就離開了,走時,他不讓任何人跟著。
“芙蓉,你回家吧,我四處走走!”他需要靜一靜。
離開咖啡廳,他獨自邁在街巷裏,身後的司機跟著他,怕他出事兒。
“沒事兒,不用跟著我。”鬱銘華失落地走著,不知不覺就想起了寧雲若。
寧雲若因為離婚的事兒,才瘋的。也就是說,他是間接害死了她。
當然,鬱震南從來也沒有告訴過她,寧雲若並非是因為離婚而進的精·神病院。而是他的算計。
嚴芙蓉迫地鬱震南合作的原因,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理由。
在咖啡館裏,她似乎不大明白,坐進車裏,看著開車的司機,“回家吧。”
“是,夫人。”
嚴芙蓉看著窗外車水馬龍,刺眼的陽光耀在玻璃窗上。
她手機響起了。
是一個陌生男音?
“你就是嚴芙蓉吧?”
“你……你是誰?”
對方手機裏,響起一聲陰·冷的笑,“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調查我的手下。”
“什麽……”
“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已經為你準備好棺才了。”話落。
前方的司機突然啞聲道,“夫人,不好了,刹車失靈了。”
失靈?
嚴芙蓉著急,猛力拍打著車窗,可是不等司機開窗。迎麵一輛貨車撞過來。
當場,車子撞壞了欄杆,翻下了河中。
等到鬱晨陽和鬱沐溪出來尋時,嚴芙蓉和司機的屍·首已經被警、察打撈出來了。
確信信息後,警察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來認人。
最先接到電話的,是鬱銘華。
因為那車是他的。
跑到現場,看著嚴芙蓉和自己的司機被白布蓋著,他哭得不能自已。特別是掀開後,看到了那熟悉的臉頰,整個人就已經癲狂地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嘴裏一直嚷著,不可能,不可能?
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鬱銘華說不上來。但從警·察處得知,死者是因為車出現故障,發生意外,翻車入河中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芙蓉,芙蓉……”鬱銘華頹坐在那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鬱沐溪和鬱晨陽趕到時,看到地麵上,有兩具不知道是誰的屍首。
剛要伸手,被鬱銘華冷不丁地叫住,“……別……別碰。”
鬱沐溪顫抖著,那雙眼睛,恍然緊張地顫出了眼淚,神情一度落寞。
至於後來,因為咖啡店老板提出的證據,以及監控器證明,鬱銘華為此被警·察抓去了局子,盤問事情的過程。
後來大概了解了一下,才將人放出來。
但鬱銘華因為嚴芙蓉的逝世,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歲。臥在沙發上,不吃飯,也不說話。
下午,生病了,也沒有再去上班。
當然,鬱震南得知這事兒,也沒有回家,坐在辦公室裏,拿著手機,怒不可遏地問了,“你……你怎麽能替我做主,把我弟妹給殺了。你……你可知道,最近我們一直鬧矛盾,除了我二弟,我……我也會成為嫌疑人。”
那邊,陳虎觸著電話,禁不住想笑,“之前,你不是同我說,她不會知道麽,可是她卻能夠找人查到我們的人,若非我機靈,隻怕很多秘密都被她知道了去。你……既然要處理,就得趕緊想辦法,而不是在對方快要抓住你把柄的時候,卻來責備我的雪中送炭。鬱銘華,你一定要記住,像你曾經說的,隻有死人才不能供出我們的秘密。而我們合作的前提,雙方都沒有問題。”
鬱震南聽了,忍不住反問了,“可如果不是你故意讓嚴芙蓉知道,是我的人,損壞了吊燈,對付她的女兒鬱真真,她……她會懷疑麽?”
陳虎走到落地窗前,嚼著煙管,哈哈大笑,“這件事兒,你不是一直說嚴芙蓉這個女人,聰明狡猾麽,既然在你身邊是根刺兒,我替你拔了,又如何?”
“你……你不能這麽辦事兒,你這麽做,她死了,我二弟他……一定會來質問我。你……你讓我如何解釋?”
對方樂不可支,“銘華啊,你這麽聰明的人,難道連如何應付家裏人都沒有辦法麽?!”
那邪魅的聲音,讓鬱震南的心情,猶如一記重錘,打亂了內心深處,那靜謐的漣漪。
鬱家,這幾日都要忙著辦喪事,對於嚴芙蓉的事兒,外麵隻道發生了意外。
但真正的原因,父親和兒子心裏頭,都有數。
鬱晨陽為此正大光明地找到鬱震南,他惱羞成怒,喪失理智一般瘋狂,“你答應過,不傷害我母親,不……不會要她的命?”
“你母親的死,不是我做的?”鬱震南不屑地抬了抬眉眼,心情一度非常煩躁,“如果是我做的,我就不會坐在這兒,同你說這麽多?”
“可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做的?”鬱晨陽反問。
拍案而起,鬱震南痛罵道,“你母親懷疑是我傷了你妹妹,這事兒,暫且不提,可是我敢說,這件事兒同我一點兒幹係也沒有?我……我要對你母親,你母親還能安然地嫁到鬱家,心安理得地過這麽多年?!”
在外麵聽著這話的鬱沐溪,冷不丁地笑了,“如果不是你,那還能誰,鬱震南?”在鬱沐溪的心中,即便不是鬱震南,也會是他背後的人動的手。
讓自己的母親嚴芙蓉死成意外,也不會被人發現。即便警、察那邊覺得此案有疑點,也必然是和自己的母親有過接觸的父親鬱銘華有嫌疑。
是以,這件事兒。究竟是怎樣,家裏的人都清楚得很。
可鬱銘華知道,這件事兒不能捅破,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嚴芙蓉說得對,如果不這麽盤算,自己便沒有理由和寧家翻臉,還會落得一個恩將仇報的名聲,甚至他還會寧家的那些人bi上絕路。
所以他置氣,反而有些好笑了。
鬱銘華不再頹在那裏,準備去處理一下喪事兒。家裏就他一個長輩,這些事兒怎麽能不處理呢。
鬱沐溪將這件事兒告訴給女朋友何心語,讓她最近在學校,都不要出現。
何心語擔心鬱沐溪,在學校裏,思量很久,才將嚴芙蓉去世一事兒,告訴給了南婉。
南婉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回頭看著站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她很想告訴對方,甚至開懷地說上一句,庭深,看見了沒,嚴芙蓉死了。可她忽而又有些舍不得。
總覺得這個消息對於鬱庭深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以前自己打官司,好不容易得來的真相,因為鬱震南,又顛倒了黑白。對寧雲若當初被人誣陷的那些事兒,又因為自己對抗不了鬱震南,被蒙蓋了。
眼下,這個所謂的第san者嚴芙蓉突然死了,意外著什麽?
意外著以後,他們再也不能從這個人的嘴裏,打聽出,當初究竟是用什麽辦法,騙走了鬱銘華,又是否是夫妻同·心,想出那樣齷齪的法子,對付了寧雲若,庭深的母親?
但凡想到這裏,她就氣地想要破、口、大、罵。如果能有什麽可以滅口的,她都恨不得……恨不得……
鬱庭深端著飯菜出來,到了沙發上,他將圍裙取了,看著坐在那裏,拿著手機發呆的南婉,“婉婉,吃飯了。”
南婉沒有出聲。
“婉婉,吃飯了。”他又催促了一聲,南婉反應過來,她看向鬱庭深,嘴角淺笑,“我……我去洗手。”
站起來,去到廚房,也沒有注意水的溫度。手放過去,渾然沒有發現,自己開的熱水。
那水過燙,一雙手都紅了。
忍不住叫了聲,鬱庭深奔到廚房,急切地看著人,“婉婉?”
“沒,沒事兒。”南婉傻笑了下,兩手在哆嗦。
“燙了手?”
“嗬嗬,沒注意。”南婉尷尬。
鬱庭深開了冷水,拉住手,送到冷水下冰了會兒。
“怎麽樣?”
“十分鍾後,就可以拿過來了。”南婉盯著自己的手指,“沒那麽嚴重。”任性地把水關了,她就抬頭,“有件事兒,要……要同你說一聲。”
鬱庭深還在納悶是什麽事兒的時候,鬱庭深的手掌就落到了南婉的發梢,壓著的發絲,如瀑布一般柔順油亮。
“我知道了?”他反問了一句,“嚴芙蓉出了車禍,死了。”
“你……”
“看了新聞。”鬱庭深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悲。如今在他眼裏,剩下地都是麵對生死的坦然冷靜,“嚴芙蓉這種人,不可能會自殺。”
南婉好奇,“你怎麽看的?”
“如果我猜得不錯,怕是有人陷害。”鬱庭深將之前雲毅警官查到的消息說給了南婉聽。
據說鬱真真拍戲的吊~燈是新換的,新換的,按道理來說,不可能發生這種離譜的意外。並且吊~燈也沒有安裝好,上麵有撞毀的痕跡。
那些痕跡充分地說明,是人為。後來,雖然沒有其他的證據加以說明,但雲毅卻同他說過。
鬱真真如果不是因為得罪了什麽人,怎麽可能會被人害。
鬱震南的心裏,鬱真真這次拍戲,沒有經過經紀人穆尋的手,而是直接被鬱震南塞進去的。也就是說,這吊~燈的意外,或許鬱震南有關。
倘若事鬱震南讓鬱真真死,那麽可以想見,鬱真真是得罪了鬱震南。
南婉聽後,背靠著牆壁,“難道鬱真真發現了鬱震南什麽秘密?”
“你不是說,何心語小姐拿到了鬱震南屋子裏某些東西麽?”鬱庭深提醒道,“婉婉,手機給我看看。”
“別看了,我找人問過了。隻是一些普通的資料,並沒有什麽用。”南婉嘀咕著回答,“大概是他們進入鬱震南房間時,被發現了。不然,不會拿這些東西,放在那裏,甕中捉鱉?等待著心語他們亡羊補牢?”說完,她抬眸,“庭深,雖然我打了電話,但我還是擔心。”
她停了下,刻意說起了一個人,“上次,陳家別墅裏的下人穿著刺著老虎的黑色短袖。我因為好奇,在那裏呆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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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是我的動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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