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不放棄的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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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庭深站在她的身後,出聲打斷道,“我……辭職好麽?”

    辭職?

    南婉愣了,以為自己聽錯,有些慌張,“說什麽?”

    “如果婉婉每天這樣,我會不放心。”鬱庭深覺得這樣的境況下,實在需要辭職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但南婉搖頭,抓著他的手,“先別辭職。”她知道他是喜歡自己那份職業的,雖然很累,但鬱庭深卻說過,拿著手術刀,就會讓他很滿足。

    仿佛如此一來,就可以拯救自己的母親。

    他小的時候,內心深處唯一掛念的親人,隻有他的母親。

    同南婉不同,南婉是出生後,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南山。但是從母親每日幸福的笑容背後,南婉是可以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家裏,是幸福的。

    她依賴母親,是因為隻有母親。

    但鬱庭深從小,就不被父親關注,常常一個人。學習上的任何一件事兒。隻有他的母親寧雲若。

    父親鬱銘華的冷漠和自私是刻在了骨子裏的。

    尤其是……回國第一次回家裏,鬱家人對他恨之入骨,冷漠超乎尋常。

    別人對他不好,他會想著,那是後母嚴芙蓉的孩子,但親生父親鬱銘華對他不好,他會失落,便是自然而然的事兒了。

    “婉婉……不希望我辭職?”

    南婉點頭,緊跟著笑,“我是覺得庭深做這個,付出了很多心血。你的大學沒有白上。但明明喜歡,卻要因為什麽旁的理由,辭職。那就辜負了?”她不希望鬱庭深像她,大學從未學過演戲,但為了自己的母親,還真就從群眾演員做起,一直……就做到了現在。為了母親,失去自己的夢想,在勾心鬥角的公司裏,查詢那一絲一絲的真相。

    並不好受。

    “好,婉婉不希望我辭職,那我就不辭職?”鬱庭深溫和地笑,嘴角的笑容,淺淺地透在外,“不過,我這個職業,也許幹不了多久。”

    “為什麽?”

    鬱庭深從自己的衣兜裏取出手術刀,拿給南婉看,“手術做久了,走哪裏都要拿一把,才會比較安心。”

    這是一個職業習慣,怪毛病層出不窮,也怪可怕的。

    “沒關係,隻要不傷害到你自己,不鬧出人命,我就不會嫌棄!”南婉給了一個很好地可以讓對方安心的定義。

    鬱庭深挺知足地點頭一笑,“謝謝婉婉。”

    “別謝我,我吃不消。”南婉抓著手術刀,送進了風衣兜。

    ……

    上一次,嚴芙蓉期待自己能夠查出證據,不想短短幾天,對方就發生了意外。

    因為喪·事兒,鬱沐溪已經連著幾天沒有來過學校了,何心語心裏著急。

    一問鬱沐溪室友,打聽清楚了情況,才上·門。

    她穿著黑色的短皮衣,下搭一條沙質長裙。步履維艱地來到了鬱家門口。

    蘭姨開了門,望見何心語,嘴角動了下,趕緊喚了沙發上坐著的鬱沐溪,“沐溪少爺,何小姐找您!”

    聽到何小姐這三個字,他彈簧一般,無從招架地站起。

    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走近,不過彼此的眼神裏,都能看出一日如隔三秋的疼惜。

    何心語走進來,定著鬱沐溪,好半天沒有說話。

    倒是鬱銘華,抬眼盯了何心語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何小姐坐!”又吩咐蘭姨下去做飯,打算留何心語吃頓飯。

    正午,吃完飯,護送何心語出門,門口就碰見了,鬱震南。

    鬱震南站著,僵了下,“……何小姐?”

    何心語握著拳頭,“鬱……鬱伯父?”

    “來找沐溪的?”鬱震南偏頭看著,全程拉著人的鬱沐溪,就知道這個家夥,畏懼自己的靠近。

    馬路上,何心語就家裏出現的一係列的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沐溪,自從那天過後,嚴伯母便出了事兒,你……你不覺得太過巧合了麽?”何心語想了想,總覺得鬱震南愈發地神秘。

    何心語焦灼不安地盯著鬱沐溪,“……要不然,沐溪,我們……我們再探一次。”

    “不可以。”鬱沐溪果斷拒絕了,哪怕是要找,也不能這個時候去找。不然非常危險。

    況且,他今天打算自己去一探究竟。那明顯鬆動的地板,總給他希望。

    或許他會比自己的母親,更能查出一些什麽。

    何心語看他半天沒有說話,著急了,“沐溪,他太奇怪了,我……我一定要查個明白。”

    鬱沐溪搖頭,“現在家裏出了事兒,這種事兒。心語最好不要摻和。”

    瞧他那莊嚴肅穆的樣子,何心語都忍不住懟。不過心裏邊,卻是覺得這樣平靜的鬱沐溪,一定是有主見的。

    如果深想一下,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懷疑到鬱沐溪。

    好吧。

    她也出手。

    “沐溪?”

    一回神,人就已經站在了郊區公園的梧桐樹下。

    頭頂樹葉微huang,斑斕的陽光,斜灑在地麵。地上亮堂堂的。

    何心語抬著頭,閉著眼睛,享受著風吹時的寧靜。

    鬱沐溪雙手放兜,母親的去世,雖然令他意誌消沉,但眼前那幅美麗地不忍心攪亂的景,卻刻在了他的心頭。

    那是他喜歡的女人,何心語。

    “沐溪,過來啊!”站得老遠,何心語將外頭的皮衣tuo下來,鋪在地上,晃著手,招鬱沐溪過去。

    鬱沐溪小跑至前,看著地麵的皮衣,“心語,外套碰上灰,就不能穿了。”

    “沒關係,太陽出來了,穿它比較熱。”何心語說完,手指放地麵,平易動人地拍了拍,“一起坐。”

    兩人背對背靠著,畫麵溫暖,連風中淩亂的蝴蝶都不忍破壞這幅美麗的景色。

    不過,未曾想過,二人現在的相處,竟然那麽犯難。

    “那好,我不管,不過說好了,明天得回學校。”何心語伸出小手指,然後鎮定自若地望著鬱沐溪的眼睛,“拉鉤。”

    “……好。”半晌,鬱沐溪答應了下來。

    兩人在郊區公園坐了會兒,便瞧見了驅車離開的鬱晨陽。

    他把著方向盤,似乎注意到了兩人,偏頭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走到拐角,把車停下,拿出手機,看著自己手機上的照片。

    是經紀人黃悅悅。

    他點了支煙,不耐煩地抽著。車窗打開,秋風吹進來,衝散了自己悶熱的思緒。

    “董事長?”

    秘書安尼打電話過來,訴說了這幾天,公司的大小事務,催促著鬱晨陽回去處理。

    鬱晨陽握著煙頭,手搭在窗戶上,直到把煙抽盡扔掉,他才開車回去了。

    要想混進家裏,再次進入家中探查,就必須想辦法,讓自己的父親鬱銘華去公司。

    鬱沐溪運氣不錯,送走女朋友何心語,回到家裏不久,就看見父親鬱銘華拿著手提包,言自己今天必須去開會。

    “父親什麽時候回來?”鬱沐溪聳聳肩膀道。

    “大概……五點多吧。”看了下手表,鬱銘華反應了一句。隨後抬起手臂,瞅著自己的手表,“我去趟公司,家裏你就先看著。”

    鬱沐溪點點頭,剛要若無其事地去沙發坐著,鬱銘華又回轉過頭來,歎了一口氣,“沐溪,明天早上咱們去天正醫院看看……看看庭深。”

    “父親是說庭深哥。”鬱沐溪這個人沒有壞心眼,對於天正醫院裏頭,那個電視上都還報道的救死扶傷的高顏值外科醫生,非常喜愛。況且,他還是自己父親的兒子,跟自己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若不是這麽些年,他一直在上學,沒有常常在家,說不定他還真希望同這個大哥見一麵。他連連回應,“好啊,父親,那明天咱們一起去。”

    “你……你大哥和你母親他們要是能夠像你一樣,如此歡迎,也許……他就不至於這麽多年都不回家了?”鬱銘華用那樣的眼神,覷著自己的二兒子鬱沐溪,從他結交的朋友,以及那明朗的笑容裏,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真誠。

    真是難能可貴。

    自己和芙蓉的孩子性格同家裏的人都不同,真是讓他唯一欣慰的事兒了。

    “那好。你一個人在家,父親先走了。”他拎著公文包,拉開了房門,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聽見汽笛聲。

    鬱沐溪走過去,看了,直到父親上了車,他才匆匆忙忙地上樓。

    蘭姨進了廚房,忙著洗碗。

    “蘭姨?”鬱沐溪把著樓梯,叫了一聲。

    扁著袖子洗碗的蘭姨走出來應了一聲,“二少爺,什麽事兒啊?”

    “我頭疼,休息一下,一會兒有人回來,你再叫我。”鬱沐溪先同蘭姨打好招呼,到時候如果有人進來,也好有及時撤退的機會。

    蘭姨點點頭,興高采烈道,“二少爺放心吧,我一定給你看著。”

    “謝謝。”

    等著蘭姨再次進入廚房,鬱沐溪就兜出褲子裏的鑰匙再次進入了鬱震南的房間。

    這次,他速度很快,進入房間以後,立刻按著之前發現過的蛛絲馬跡,去了空地板。

    撥弄著地板,打開。

    這下,鬱沐溪直接看傻眼了。

    地板下方,竟然是一個……一個實驗室。

    室內玻璃容器數不勝數。

    不過這裏很高,一眼看下去,隻能瞧見一個大概。

    “怎麽可能沒有路呢?”

    鬱沐溪瞅著裏麵的實驗室,發現實驗室並不小。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那些容器外,還有一個椅子。

    是……是家裏的椅子。

    看了良久,鬱沐溪拿出手機,拍了裏邊大概的構造。

    通過照片,他發現,實驗室有一個梯子。

    這梯子上方正好是……隔壁的倉庫方向?

    鬱沐溪思量一瞬,覺得不大對勁兒,隨後又趕緊把倉庫開了,在倉庫裏,來回尋找。後來在一塊放置木板的地方,發現了地道。

    他從地道下去看了兩遍,發現桌子上,全都是一些看不明白的方程式。

    當然,最讓他好奇地,是擱置在一塊木箱子裏的……藥品。

    打開瞧了兩眼,他嚇地跳起來。

    “原來……大伯一直在做著這種勾~當!”看著藥品,他嚇壞了,用手機拍照後發給何心語。

    緊跟著自己就打算上去。

    一開始,他還覺得奇怪,心想房間裏已經被自己觀察了大概一個小時,自己的大伯鬱震南竟然還沒有回來?

    其實,他未曾想到,現在同鬱震南在一起的,竟然是……是她那膽大心細的女朋友何心語。

    “……阿炳,是誰給你的這些東西?”鬱震南問旁邊的曹炳。

    曹炳點頭回應了一句,“是何小姐。”

    “何小姐?”鬱震南聽了,詭譎地笑了下,手指撐著下巴,目光投向自己跟前的酒杯,“果然,這兩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他說完,站起來,說是要去衛生間。

    何心語在衛生間不遠處蹲著,就擔心人走了,會影響到家裏搜尋的鬱沐溪。

    “沐溪,你放心,我看著他。”何心語甚至自在得意地給鬱沐溪發了一條短信。

    鬱沐溪剛剛上來時,發現自己的手機掉在了底下的木板裏。心裏著急,又返回去取。

    這邊鬱震南狡猾,在洗手間裏,換了身衣服,就同曹炳交代了一聲。

    何心語正思量著為什麽鬱沐溪沒有回應,就發現幾個男人站在了跟前。

    皆穿著黑色的老虎短體恤,胳膊上有些老虎刺青。

    何心語嚇傻了,後退了幾步,就被人抓起來了。

    手機撲通掉落在地,她伸手去撿,卻被眼前的人,一腳踢了出去。

    看見手機屏幕被摔,何心語著急,想要伸手去撿,卻發現,自己根本出不去。

    這幾個男人的表情太可怕了,多看兩眼,都覺得恐怖。

    其中一人,盯著何心語半晌,接了一個電話。

    “大哥,什麽事兒?”

    “那丫頭看著了麽?”陳虎在手機裏問了一句,“一定要看好了。”

    “是,大哥放心吧。有我們在,她跑不掉的。”那人衝著手機裏的人回了一句。

    “好,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就回去。”陳虎擔心惹上警、察,所以讓他們別打人犯事兒。

    男人點頭,“嗯,大哥放心。”

    陳虎這邊打聽清楚了,才給鬱震南發了一條短信。

    此刻的鬱震南正坐在車裏,趕往鬱家。手機提示,顯然有人進了房間,並且發現了什麽東西。

    書房裏的筆記本什麽的,自己已經收拾好了。怕就怕鬱沐溪那臭小子翻出那條密道。

    實驗室如果被發現,恐怕就非得進局子不可了。

    心裏著急,握著手機,手心都捏出了冷汗。等快到鬱家的時候,鬱震南就倉促地讓曹炳停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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