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鬱沐溪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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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爺在樓上?”

    “是,二少爺說要午休,一會兒有人回來,就叫他一聲。”蘭姨咧嘴恭敬地回複著,

    “別叫他了,這麽辛苦,多休息一會兒。”鬱震南示意曹炳,看著蘭姨,不要讓任何人上樓。

    他以自己也要午休為由,拖著步子,也上了二樓。

    鬱沐溪剛準備出實驗室,就發現鬱震南出現在身前。

    “沐溪,看到了什麽?”鬱震南站在身後,似笑非笑地問了。

    他退了兩步,搖頭,“該看的都看到了。”鬱沐溪拍了拍手掌,走到木箱旁,“大伯不要告訴我,這些東西,你不認識?”

    鬱震南撓撓頭,敷衍著笑了,“沐溪啊,這不過是石灰而已,你別太大驚小怪了。”

    石灰?聽著這兩個字,鬱沐溪冷笑,“這種違~法的東西,你竟然說是石灰?”他眼神倔強,不怒自威,“這些東西如果……如果傳出去,大伯,你會害了多少人?!”

    可惜鬱沐溪本人不知道實驗室的真正用意,所以他也就忽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兒。

    “沐溪,來,坐。”鬱震南點了一根煙,多年的經驗已經讓他沒有任何畏懼。

    他坐在椅子上,指著實驗室,嘴角上揚,好像特別在問對方,“你知道你妹妹鬱真真吧?”

    “我不知道,不過大伯這麽陰險的人,說不定就是你派人對付她。讓她成了植物人的,你……”鬱沐溪一想著鬱真真在病房裏的樣子,以及剛剛發生車禍去世的母親,心裏就有些酸。

    同樣,他也很理智,知道今天被撞個正著,可能出不了實驗室了。

    正準備打電話。

    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信號微弱,甚至……一度打不通電話。

    “你打給你父親,但你父親正在上班,他有一個習慣,開會必定關機。”鬱震南算準了一切,“另外,你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可她現在來不了這裏。當然,你把這裏的照片,即便……即便發給她,她也收不到。當然,你想打電話,你想用網,恐怕這兒的條件不大適合你。”他退後兩步,將自己手中的煙頭扔了出去。

    鬱沐溪急地嚷,“這裏會著火?”

    “對。你很聰明!可我自從你第一次進了書房,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過我沒想到你這小子膽子這麽大,竟然能夠跑到這裏來!”吃一塹長一智,幾次被人懷疑,他如果沒有防備,那是不可能的。

    是以也算準了鬱沐溪會再次進入自己的書房,不過他沒有想到,對方還發現了他的實驗室,知道了他準備交給陳虎的貨。

    他一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便想將自己的實驗室燒毀了。

    鬱沐溪怒火中燒,同鬱震南打鬥起來,年輕人和中老年人,力氣差距太大。

    但是實驗室裏,二人你一拳我一腳,火勢愈發大起來。

    眼看得那些貨物快要被燒毀,鬱沐溪著急,想要伸手去搶奪一些,作為證據。

    不想這一疏忽,鬱震南已經從上了台階,跑到了書房。

    他匆匆忙忙地拿著打火機,點燃了自己的書房。

    落地窗簾被火燒得挺旺。

    他出門,將房門內的損壞,即便有配tao鑰匙,也沒人能打開。

    鬱沐溪著急,踢了一腳,發現那些東西已經在大火裏燃燒,挽救不回來了。

    好不容易爬上樓梯,倉庫和書房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他上來得不容易,運氣更不容易。倉庫裏,大火連天。那些堆積的貨物和木板成了此刻這個屋子裏的引燃物。

    火光中,鬱沐溪心中焦慮害怕。

    一陣焦味充斥在鼻尖,引得他連連咳嗽。

    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了很久,奔到倉庫門,開門。才發現,鑰匙已經損壞了。

    開不了。

    房間緊閉,無法呼吸。想從實驗室走,他卻發現,實驗室裏,也是一片火光。

    他用力地拍打著倉庫,大聲叫著,可無人來開。

    蘭姨已經被曹炳打發出去買菜了。

    鬱沐溪踹門,砸門,大喊,筋疲力竭之時,竟然發現全身滾燙,被煙嗆得一陣頭疼,良久,他試圖站起來,發現眼前昏暗,看不到一點點光。

    何心語運氣不錯,她被困住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來酒吧駐唱的樂隊。

    大力拿這吉他上洗手間,還沒進去,就看到被幾個男人堵在角落的何心語。

    他認識何心語,之前這位何心語還去支持過他們。當時大力以為她是北辰的粉絲,後來才得知,這女人是南婉小姐派過來支持她們的。

    陸北辰甚至請她喝過可樂,當時何心語和這人有說有笑,別提多麽愜意了。

    “何小姐過來支持我?”他撥弄著貝斯,坐在陽台。

    “對。”何心語歪著腦袋點頭,非常熱忱地解釋,“婉婉是我的朋友,之前她跟我說,陸先生特地過來支持我的配音比賽,我很感動。”

    “所以何小姐就過來支持我的樂隊?”

    何心語眨巴著眼神,“很簡單啊,因為婉婉說,陸先生的歌聽起來特別動人。”

    “所以呢?”

    “我聽了,也覺得如此。”

    兩人的談話好像不謀而合一般,神情愉悅到了一定的境界。

    “那麽謝謝何小姐的到來。”隨後又瞟著眼睛笑,“嗯,你……你需要喝什麽麽?”

    “飲料就好。”何心語握著飲料瓶,往上抬了下眼睛,緊跟著相視一笑。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大力注意到了這個女孩。看著何心語幾次為了掙脫那些人,努力抵擋的樣子。

    他就無比納悶。

    “大力,走啦,看什麽呢?”

    大力背著吉他退回去,著急不已地說道,“北辰,何小姐在那邊被人圍住了。”

    被人圍住?陸北辰聽著這話,將自己的貝斯交給身旁的朋友,立馬就趕到衛生間不遠處的走廊。

    酒~吧長廊裏,藍色的光輝爍在大理石鑽的地板上,女人纖細的身影,落在眼中。

    他看著那些男人,著急了,在要出去打抱不平之前,身後的大力伸手拉住了他,“北辰,報、警吧。”

    酒吧裏的經理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端著酒走出來。

    不知道怎麽,圍著何心語的幾個男人突然間離開了。

    警察剛到,人就不見。

    “何小姐?”

    何心語去抓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手機不止屏幕壞了,就連手機也都損壞了。

    “怎麽辦怎麽辦啊?”何心語眼淚汪汪,急地跺腳,“陸先生,借我車,借我車?”

    車?

    大力闖進對話,“我們今天沒開車,但……摩托車可以麽?”

    “可以,我會。”何心語手足無措,“借給我用一下,我……我趕著救人。”

    “趕著救人?”陸北辰看了大力一眼,催促了一句,“讓大力載你吧,他摩托車的技術比較好。”

    “好,好。”何心語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總而言之,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夠去到鬱家,拯救自己的心上人。

    鬱震南讓人阻攔自己,就是為了返回鬱家。如果……如果鬱家沒有人,會不會像鬱真真和嚴芙蓉,被人給……

    她後背冷汗直冒,強烈的預感讓她不止一次害怕。她甚至看見了鮮、血淋漓的鬱沐溪。

    她的男朋友。

    大力開摩托車疾馳,猶如專業選手一般,速度極快。特別是從何心語的嘴裏得知鬱家地址後,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衝了出去。

    趕到鬱家,剛剛十三分鍾。

    不過到時,救護車剛走。唯有蘭姨還站在門口張望。

    “沐溪,沐溪……”她衝進鬱家,著急地叫喊,發了瘋一般四處尋找。

    蘭姨抽噎著解釋,“何小姐,二少爺送到醫院去了。”

    “醫院,怎麽會去醫院的?”何心語抓著蘭姨的胳膊,不受控製地左呼右問。

    蘭姨傷心抹淚,“二少爺……二少爺被火燒傷了。”

    被火燒傷?

    “醫院,醫院……哪哪哪家醫院?”她字都說不利索,手指倉皇不安地顫抖著,“沐溪,沐溪……去哪兒了,去……去哪兒了?”

    “天正醫院,在天正醫院。”蘭姨將救護車的信息告訴給了何心語。

    何心語跑出門,看著摩托車,緊張無言。大力坐上車,囑咐道,“何小姐,我帶你去?”

    “好,謝謝,謝謝。”何心語鞠躬,坐上去。

    如風一般,摩托車往帝都最大的醫院,天正醫院趕去。

    到了急診室,才聽說鬱沐溪被燒傷,人在急診室。

    奇怪地是,鬱震南也受了傷,在醫院,昏迷不醒。

    鬱銘華坐在板凳上,著急地擦汗。他坐會兒,又站起來,來回地走來走去。

    心裏彷徨不安。

    醫生出來一回,說是人傷得太重,怕是救不活了。看外麵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缺錢,便連忙讓護士去找醫生鬱庭深。

    不過鬱庭深做完手術,就離開醫院了,如果要找人,還得打電話。

    “王醫生,鬱醫生下班,回去了。”

    這個人,何心語在熟悉不過了。聽著這話,心裏頭急了,連忙去打電話。

    跑到前台,給自己的閨蜜南婉一通電話過去,說了情況。

    聽著手機裏的抽噎聲,南婉心疼,火急火燎地給鬱庭深打電話,讓他不要回家來,趕緊掉頭回醫院救人。

    “婉婉,救誰?”

    “心語的男朋友,鬱沐溪。”南婉洗了的頭發都沒有吹,就拿著風衣往樓下趕。開也多說,就驅車去天正醫院。

    鬱庭深沒怎麽見過這個鬱沐溪,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不過能夠被自己女朋友得閨蜜深愛的人,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況且,他心軟,想著鬱家,已經有人成了植物人,有人出車禍死了。這鬱沐溪,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不能……

    一想到自己心軟,他就想要罵自己。對於鬱家這個家,他本不該有這種想法的。可是聽著自己心上人那飄忽的聲音,他就心疼。也沒多想,便開車到了醫院。

    換了無菌服,就直接到了急診室門口。

    護士看見人,眉開眼笑。心裏好像有了底兒。

    “鬱醫生?”

    “燒傷麵積大麽?”

    醫助點點頭。

    進入急症室,在看到躺著的人,那潰、爛的臉頰,心中莫名一痛。

    怔怔地看了下,他果斷地拿起了手術刀……

    南婉跑到急診室時,隻看見何心語蹲在那裏,埋頭哭。

    “心語,心語……”她走近了,瞧著哭泣的何心語,心裏不忍,伸手擁住。

    “婉婉……”一抬頭,雙眼整圈整圈紅彤彤的,“沐溪……沐溪他……傷得很嚴重,如果……如果他……他……”

    “不……不會的。心語,你相信我,庭深的醫術不錯,他……他一定能夠救活鬱先生的。”雖然說得善心話,但是左思右想,萬一人沒救過來,那她可不隻打臉這麽嚴重了。一想著,臉都白了,生怕自己不能心願達成,害得閨蜜何心語痛哭流涕。她攙扶著何心語的胳膊,指著一旁的坐椅,“好了,心語,聽話,去椅子上坐會兒。不然……等tui麻了,你還怎麽等鬱先生出來呢?”

    何心語還是哭著,但有了閨蜜南婉在一旁打氣,強撐著點了點頭。

    隻是真就應了南婉的話,蹲久了,發麻,站不起來。

    坐著等了好幾個小時,那急診室上方的紅燈依然亮著。

    像警示牌,削弱著急診室外等待的親人。

    不一會兒,鬱晨陽也趕到了。

    等在急診室,持續地等了好幾個小時,才見急診室打開。

    出來並沒有見到鬱庭深,隻有主治醫生,揭下口罩,報告了大家一個好消息。

    病人活了。

    何心語心裏頭鬆了一口氣,像繃緊的弦,這才放下。

    不想主治醫生說完話,後麵還跟著一個但是。

    “但是……病人臉部燒傷麵積太大,隻怕是……毀容了。”

    毀容二字一出,何心語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無比可憐。

    等到鬱庭深出來,摘下口罩,隨後病人就被推出來了。

    “庭深,怎麽樣?”

    “他傷得嚴重,得住院,婉婉!”鬱庭深說完這話,抬起手,疲倦道,“扶何小姐去我休息室坐一坐?”

    “嗯,好。”

    南婉心疼自己的閨蜜,也心疼自己的男朋友。鬱醫生當時下班,一定剛給病人做完手術。結果半道上,準備回去休息,卻又趕來,輔助主治醫生。

    無不顯得可憐。

    “……”南婉抓著他的手,沒說話,但同鬱庭深示意的眼神裏,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她想要做什麽。

    鬱庭深坐定了,強忍著疲倦出聲,“他沒事兒,何小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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