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寧爺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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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炳再一次前來看他的時候,眼睛紅了一圈。

    鬱震南同樣紅著眼眶,看了曹炳一眼,悲傷道,“阿炳,你跟了我那麽久,我沒有什麽送給你的。就一公司,如果你需要,就將它轉手賣了吧,然後回到老家,好好生活。”

    “董事長……”曹炳惶恐,走了兩步,崩潰地跪在地上,神色悵惘,“我已經不能回家了。”

    雲毅警官突然出現在身後,“他說得沒錯,他涉險眾多案件,需要配合調查。”說是配合調查,但最後會怎樣,不用說,都清楚。

    鬱震南拷著的兩手生生抓紅了,有血痕。老樣子,他不甘心。

    可是自己已經進了這裏,名聲沒了。財產也快沒了。

    當然命也快沒了。

    但是想著曾經和自己一起合作賺錢的老夥計還逍遙法外,他就無限地妒忌。

    不過狡兔死,走狗烹。如果他沒能安全地離開,那麽他寧願說出實情,讓那個人跟自己一樣身、敗、名、裂。

    ……

    海岸的風撲打著鬱庭深的臉頰,他眼神堅定地望著湖麵。

    國內冬日已到,這裏依舊是豔陽天。

    陳虎來到這裏,很少提到那批貨,為了警惕起見,他也並不能起個開頭。

    但是根據他所知道的消息,陳虎被通緝,那特別的身份已經被警察知曉。當然連同自己的大名,也被人捕捉,告訴給了媒體記者。

    換句話說,天正醫院救死扶傷的外科醫生,如今已然是一個du梟的同夥,他的名聲,他曾經的那些偉大的事跡,也已經一五一十地銷聲匿跡了。

    說不定,他也在被通緝。

    不過那時他同雲毅警官說過,若真到了這個時候,一定要阻止婉婉替自己正名,因為如此一來,自己就會為此暴~露。最後一批貨還沒有任何下落,如果那批貨不能找到,這個男人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他的目的是幹~掉他,可不是讓他東山再起的,再製造出那種危險的東西。

    鬱庭深眸色冰冷,覷著海岸的水,船裏,呆滯了很久,竟然瞟見了水中的笑臉。

    “婉婉……”他喃喃兩句,薄唇輕笑。

    再等待一段時間,有了確切的消息,那麽陳虎將沒有機會,和他作對。

    來到國外,陳虎手底下的弟兄也尊稱自己一句寧爺。

    當然一方麵尊敬依賴著,一方麵守護監督著。

    回到倉庫。

    陳虎便坐下了,手裏拿著根葉子煙,吸了口,擺著整張臉,問鬱庭深對策,“咱們在這兒躲了好幾天了?這幾天,雖然沒有什麽動靜,可是聽二牛他們說,一出去,到處都是警·察。”

    鬱庭深坐下,翹了二郎腿,兩手放在自己的皮衣裏,“……我在想一個人?”

    陳虎眼睛眯起,有些說不出的遲疑,他心裏琢磨著,“你的意思是說說……”

    “我問你,鬱震南知道咱們這個地方麽?”

    陳虎一聽,不由得懷疑了。鬱震南這個人,不愚笨。如果進了局子,自己這邊沒有想辦法營救,說不定他會放棄和自己曾經的約定。陰鷙的眼睛稍微抬高了些,良久,總結了一句,“你是說鬱震南過河拆橋。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這個地方,確實不能再待下去了。”

    身旁兄弟訕訕問了,“為什麽?”目光齊刷刷地看過去,大概是覺得這個地方,做生意最快,賺錢最多,這裏還藏著他們那批貨。如果不被警察發現,將會有更有花不完的錢。

    陳虎把點著的煙從嘴裏拿出來,目光冷得像刀子,“你們寧爺說得對,咱們耗在這裏,時間越長,就越容易被發現。”

    “可是大哥,咱們往哪裏走呢?”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陳虎也不知道往哪裏走,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了幾個字,“問你們寧爺?”

    鬱庭深站起來,拍了拍衣兜,“把那批貨毀了,說不定咱們有機會擺脫警~察。”他是故意這麽說的,事實上,這些人,他早就試探過。愛財如命。讓他們在錯誤沒有釀造之前,金盆洗手,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決定打聽出那批貨的具體位置。

    手機在陳虎那裏,自己同外人聯係不了。陳虎這般以為,因此,帶著兄弟們躲躲藏藏。

    這一路,總會帶上那批貨。

    那批貨,陳虎疑心重,沒有同自己說過半句。但某日鬱庭深出奇地發現,陳虎去某一個地方時,總會來一句,上洗手間。

    後來,有一次,他也出聲,上洗手間,這才發現洗手間的頭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籃子。很高,沒有人能夠夠到。

    顯而易見,這洗手間裏,有機、關。

    “寧爺,上好了麽?”有人在門口大聲地嚷,好像急得不行。

    他一出來,人就衝了進去。

    鬱庭深在洗手間外查看了下,發現頭頂有攝像頭。

    那麽大一個籃子,即便把東西取下來,在這外麵,也會發現。

    不過,看陳虎寶貝的樣子,這籃子裏裝的,應該是……那批·貨吧?

    回去後,陳虎靠著一張楠木椅子,刻意強調,自己要去打錢。

    “虎哥要去打錢?”

    “是。”

    “給誰打?”

    “一個朋友。”

    陳虎並沒有將這個朋友是誰說出來,但看到打錢的金額,鬱庭深也猜到了是誰。

    大概就是要打給他的親弟弟陳睦。

    在銀行廳裏,陳虎用略略呆滯的英語表述了好半天,那銀行職員都沒有聽清楚。

    最後,還是鬱庭深的幫助下,才成功將款匯出去的。

    出來時,陳虎剛剛撒謊說是朋友,沒有徹底信任,結果卻是鬱庭深幫助,才給弟弟陳睦打了錢。

    換句話說,他自己打自己臉。

    感覺出來是怎麽一回事兒,陳虎在手心揉了下,略顯尷尬。看著鬱庭深,又傻傻地笑笑,“別多心啊,寧爺,我這個人……”

    “我明白。”從容內斂,雍容華貴,還有風度,不過,他眸色深深,看不到對方的眼神。

    陳虎在身後,有些別扭,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背影。

    來了國外這麽久,他想了很多辦法試探,但他都沒有反應。

    有時候,他都覺得鬱庭深沒有感情,不懂喜怒哀樂。幫了他那麽多,他想擺脫,又想依賴他的勢力。

    “見了gui了。”陳虎一腳將地麵上的易拉罐踢走,像個廢物一般,踢得不見蹤影。遠遠地,隻能聽到易拉罐的咚咚聲。

    這些日子,鬱庭深越來越受不住了,他潔癖越來越嚴重,躺在一間發黴破舊的房子裏,感覺都快窒息了。

    他偶爾會覺得自己的手髒,偶爾又會覺得自己的腳髒。偶爾還會覺得自己的衣服髒。

    他在格外痛苦的時候,打開了行李箱。

    行禮箱裏,還有最後一瓶消毒劑。

    不能再耽擱時間了,他拿起消毒劑,然後又送了回去。

    他從自己的衣兜裏,取出了一把手術刀。看著手術刀,他想到了很多事兒。

    “婉婉……”一想到自己的手機放在陳虎那裏,一按,就會被別人瞧見婉婉的容貌。他心裏就怒火萬丈。

    那是屬於他的婉婉啊。

    手機可以被占有,但屏幕上的女孩,是任何人都不能褻·瀆的。

    他靠著桌子,想著洗手間那個籃子,打算明日一早,開門見山地問一問。

    畢竟,陳虎本就懷疑自己,不親自問,可能還得不到任何結果。

    他的兄弟都在四周,擔心他的危險。同時又害怕他受不了被人冤枉。

    不過,好在他們對寧爺都特別忠誠。

    有一兄弟在知道鬱庭深喜歡的人是南婉時,特地買了一張海報,貼在他們暫住的地方外麵。

    那張海報是南婉最近正在拍的電影海報。

    鬱庭深遠遠地看著,知道是那些兄弟的幫襯,所以他很開心。

    陳虎偶爾瞧見,也會笑一句,“南小姐真的很漂亮啊,寧爺,你這家夥好福氣?”

    “是啊,我好福氣。”鬱庭深坦然地轉過臉,示意他回去,“走吧,虎哥,我有事兒同你商量。”

    “什麽事兒?”

    “回去再說!”鬱庭深邁了步子,眸子如同平靜的湖麵,毫無波瀾。

    倉庫裏,鬱庭深第一次開門見山地問他,那批貨的位置。

    陳虎愣了下,忽然從裝玉米的麻布口袋上站起來,盯了他半晌,緊跟著又有些好笑,“你今天不對勁兒?”

    鬱庭深靴子蹭了下地麵,“那批貨在洗手間的籃子裏對吧?”

    突然間被質問,陳虎的心裏開始翻江倒海,他甚至在想,這個家夥,怎麽可能會發現洗手間的籃子裏那批貨的藏~匿地點。

    他開始緊張。

    一緊張的時候,手就不由自主地撓後腦勺,“你怎麽知道?”

    “把東西藏在那麽明顯的地方,隨便一個人都知道?”鬱庭深信誓旦旦地笑道,“虎哥,你要不然隨便找一個兄弟,試一試,看看,他們知不知道貨的地方?”靠前,他壓低了聲音笑,“這批貨一開始我隻是好奇,可是咱們兄弟裏,每天都有人在討論。所以知道他的位置已經不足為奇了?”伸手拿去陳虎的煙,“如果虎哥不趕緊想辦法,將那批貨拿走,那麽說不定,我們所有的兄弟都會送命!”

    “什麽意思?”

    “我看了報紙,聽說……鬱震南打官司輸了,因為人命官司,無期徒刑。他的公司天晨,現在異主了。滿大街都是你的畫像,不是被他透露了,這批~貨的存在,警察為什麽追著咱們不放?”鬱庭深扁了扁自己的襯衣袖子,隨後又道了一句,“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把那東西送出去吧。如此大~撈一筆,還能有點兒錢花。”雖然討論著交易,但總是無法掩蓋他太過平常的麵容,一如他的心態。

    很穩定。

    沒有誰能夠掀起他的情緒。

    除了南婉。

    他的婉婉不在身邊,很多事兒,都不需要擔心。平常該有的狂躁情緒,都不會支配他。

    哪怕是有些瘋狂。

    鬱庭深說了一句,霸、道得有些不真實,“那批貨得趕緊處理了?”

    “為什麽,那批貨是標本,是鬱震南當日研究出來的。有了它,哪怕是沒了鬱震南,同樣會有人願意給咱們提供材料。那麽咱們就會有永遠花不完的錢。”這話說出來時,不知道能不能吸引鬱震南的注意力。。

    陳虎抓著鬱庭深的肩膀,仿佛用盡心力在祈求。自己在國外,最近平安無事,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如果能夠拉得他一條心,毫無懷疑的心。

    那麽,定然會讓他實力大增。

    鬱庭深聽完,就笑了,嘴角輕揚,“所以虎哥是想讓咱們一起送死?”

    送死二字一出,其他坐著的,抽煙的,說話的,幹活的兄弟全部齊刷刷地抬頭看著他,又瞟著自己的老大。

    大家都在等待一個合適的解釋。顯然,這個解釋貌似行不通。

    陳虎歎了口氣,一時間有些急了,迷糊地問,“隻要把這批貨保存好,咱們就不會有事兒?”

    “虎哥,你現在就有很多錢。你如此急躁,是打算把命搭上。”鬱庭深手指定著倉庫外的車子,“那輛車還能拉著這批貨到哪裏去,現在這個關鍵時候,虎哥從哪裏去找來一個能夠製作的兄弟?”

    “有一個,有一個gao醫學的。”陳虎抬起手掌,迅速地說出了自己接連輾轉幾個地方的用意,“兄弟們跟了我這麽久,我怎麽可能故意讓他們去死。隻要這一次。等到見到拉多博士,那麽他就可以利用這些東西,研究出更多的貨物來。屆時,遠送各、國。咱們就發大財了。”

    拉多博士是一個德美混血,不會說中文,同陳虎溝通有些困難。

    恰好鬱庭深會,因此拉多博士所有的安排,都是鬱庭深轉達的。

    陳虎讓拉多博士趕緊研製,鬱庭深做了一個比較冒險的決定,撒謊轉達,讓拉多博士研製時,寫出說明書出來,以後好大力研製。

    因為編出來的故事沒有破綻,兩方都沒有懷疑。

    又過了兩天,拉多博士把研製的結果拿給了鬱庭深,鬱庭深收好,回去後,以吃飯為由,將紙條拿給了同時隱藏著的兄弟,其中一人,將紙張清楚地拍了照片,發給了雲毅警官。

    雲毅警官接到照片,發現那是一張說明書。當下喜極而泣,讓人將照片上的東西交給國內博士,讓人調查一下,那貨具體是如何研製的。

    幾個小時後,才得到了博士發來的結果。電話裏,痛哭流涕地讓雲毅警官抓到那些歹毒的壞人,並且言明,類似這種的藥物,一定要消除幹淨。

    “真這麽嚴重?”

    “特別嚴重。”

    “……是否要人命?”

    “點支煙,聞了就會上y。神誌不清,可怕至極。”博士用這樣的類比來形容那東西的禍害,顯然是希望有人能夠立馬阻止那些東西。最起碼,得在研製出大量東西時,趕緊將東西銷~毀。

    ------題外話------

    訂閱是我的動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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