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閨蜜這一對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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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沐溪的手術做好了,不過醫生囑咐他,再在醫院住幾個院,多加觀察,別有什麽後遺症。

    當著何心語的麵,拆開紗布的時候,沒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哭。

    哭得歇斯底裏,目光低沉,看不見半點兒光。

    鬱沐溪看何心語那麽傷心,忍不住問,“手術失敗,容顏難看,對麽?”

    何心語依舊在哭。

    捂著嘴巴,不敢想,今天的情況。

    拆開紗布,她做了很多的準備,想著自己男朋友的麵容不會如此。

    可沒想到,真就如她所說,整容修複手術太強悍。

    他容顏恢複得很好。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看得出曾經俊俏的影子。

    “沒有,你……你恢複得很好,沐溪,功夫不負有心人,你真的好了,嗚嗚。”

    何心語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心地哭泣。

    鬱沐溪不忍他哭,伸手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多虧了我的心語,沒有你守著我,我不會這麽好。”鬱沐溪對視著何心語的眼,伸手擦她眼角的淚水。

    這幾個月,一直待在病房裏,何心語的頭發都長了很多。依舊的卷卷的,很可愛。

    “沐溪,我愛你。”

    “心語,我也愛你。”

    ……

    二人目光深情,按道理來說,這會兒不能隨意打斷。

    不想病房被人推了一個小口,幾個護士望著,在那兒偷~笑。

    於是人闖了進來,兩人收起淚眼汪汪的表情,立馬矜持地坐著。

    距離奔得有些遠。

    站在後麵的主治醫生跺腳,明明自己被青春日常而感動,卻偏偏要中途來一句。

    “好了。杵在人家門口像什麽樣子,各自工作。”

    主治醫生一發話,哪個護士都不敢多說,各自忙著,做自己的事兒。

    回頭,替兩人合上病房門前,他說了聲抱歉,就出去了。

    走廊裏,撥通了寧爺鬱庭深的電話。

    “哪,你的朋友已經恢複了。”

    鬱庭深也靠在醫院走廊上,怔愣地問對方,“恢複得怎麽樣?”

    “你見到他,一定會吃驚的。”

    “看來他依舊容顏俊美!”

    “哈,沒錯。”

    兩個朋友你一句我一句,過後,鬱庭深笑他,“謝了。”

    那邊醫生歇斯底裏,“喂喂喂,很少看到你這麽冷酷無情的人,為外人操碎了心?”

    鬱庭深兜著手機,高深莫測,“你知道的,為了我家婉婉,怎樣改變都成?”

    打電話,還被人喂了一把狗糧,他太失落了,砰,掛斷電話,匆匆茫茫地往休息室行去。

    走廊裏的光打在他寬闊的背影上,徐徐,透著暖。

    四周話聲聒噪。

    病人的。

    說的英語。

    國外風和日麗。

    國內已經華燈初上,厚厚積雪,一眼無邊。

    南婉拉開陽台,穿著她新買的粉紅色的拖鞋,萌萌噠地來到了鬱庭深的身後,伸手圈住了對方的衣角。

    “庭深,我跟你說,心語回我微博了。”

    “說了什麽?”鬱庭深將手機送進兜裏,轉過頭來,語氣q密。

    南婉抬眸,歎了口氣,故意不說,“不告訴你,你自己猜猜看咯。”

    “小滑頭。”手指在鼻翼上,若有若無地擦了下,緊跟著,他含著笑,語氣痛徹地告訴了她,有關鬱沐溪手術成功的好消息。

    想到自己的閨蜜何心語依舊能夠和熟悉的人惺惺相惜,和著熟悉的臉頰日日相對,就無比開懷。

    她踮腳,兩手攬著,“照你這麽說,他們最後也會是幸福的了?”

    “別人幸福,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們一定會幸福。”鬱庭深伸手,放在她的頭發上。

    新年鞭炮聲依舊不斷,雪花如何紛紛,都不及二人相濡以沫,不離不棄。

    ——

    春節後,街道喜氣洋洋,小區孩子們熙熙攘攘,喧鬧不停。有人拎著鞭炮聲,打從南婉身旁走過。

    砰……

    嚇得南婉臉都白了。

    但鬱庭深冷眉豎眼地往他們跟前一站,孩子們就迅速地跑開了。

    過後,鬱庭深還笑,說那些孩子有眼力勁兒。

    南婉上班,看到常夢。對方喜笑顏開,從手提包裏拿了一大把喜糖給南婉。

    南婉瞠目結舌,看孫會的樣子,就懂了,“你們……”

    常夢點頭,“嗯,簡單地辦了婚禮,扯了結婚證,現在處於……”這個階段說得臉紅,還是孫會自己補充了一句。

    說是同~居。

    南婉拍手鼓掌,“恭喜啊,常姐,等著啊。明日份子錢就到了。”

    常夢尷尬了,連忙阻止。

    南婉麵冷,聲音冷冷,“必須!”還附帶了一句,“孫先生,我們家常姐拜托您照顧了。”

    孫會聽常夢說過,南婉是他媳婦兒的貴人,當初不是她幫忙,或許常夢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更不會成就他們這麽一段好姻緣。

    南婉嗬嗬地笑,謙虛地不答話了。

    走了兩步,碰見了經紀人陽關。陽關從辦公室出來,交了鑰匙,似乎要請假。

    “陽先生這是……”

    “阿原肚子裏有孩子了,放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陽關說著,看著南婉,“南小姐,是來找南婉的吧?”

    南婉眯著眼睛,認同對方的火眼晶晶,“是啊,剛過年,想來看看他。”

    陽光頷首,有禮貌地讓開了路,“那麽下次再見了。”

    “好。”南婉點頭,淺淺笑著,回首看著經紀人陽關。

    他挺著背,向著公司門口走去。

    大步流星,瀟灑俊逸。

    結婚後的陽先生,比之沒結婚前。更加心安,更加平靜。

    也許……每個人都一一樣吧?

    南婉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顧雲霽的身後。

    顧雲霽坐在轉動椅子上,手指上拿著煙,麵朝著前方,正在給人打電話。

    “嗬嗬,李導。怎麽,我家小婉不能夠擔當女主角?”

    電話裏邊傳開尷尬的笑聲,“不不不,顧總,你別誤會。我們電影的女主角是個學生,南婉小姐已經戀愛了,說不定秘密結婚了,再當女主角不合適。”

    “孫總,我家小婉最多才二十幾歲。現在大學生不都二十幾歲麽。還有,忘了說,我親自調查過你的電影,主角剛好是大學畢業!”言語明白,坦坦蕩蕩地說,顧雲霽已經摸清了孫導演不請南婉的原因。

    不是因為她老了。

    而是……先前的那些緋聞。

    很多事情就是那樣,放在那裏,可能下一秒,就變樣了。

    也許在宣傳會上,南婉說了那麽多,解釋了那麽多。可曾經的那些網民們,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深信不疑。

    不過,除了鐵粉以外。

    南婉看著顧雲霽如此努力地為自己爭取,她備受感動,在身後咳嗽了兩聲。

    顧雲霽就發現了她,看愣了,回頭連忙把煙掐掉,嚇壞了,有些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小婉,你……你怎麽來了?”伸手去抓對方的手,又縮了出來。

    指著辦公室的沙發,“坐。”

    “好。”南婉麵容清冷,將手中的手提包放定了,隨後自手提包裏取出一盒奶~片。。

    無味。

    她吵著要吃,鬱庭深便給她買了一箱。

    走哪兒,她都要帶一包,用鬱庭深帶回來的空藥盒裝著。

    顧雲霽盯著手心裏的糖,“這什麽東西?”

    “好吃的。”南婉伸手,示意對方放嘴裏吃。

    顧雲霽聽了,點頭,高興地再要,“好吃,再來點兒?”

    “給。”

    南婉靠近,手伸到衣兜裏,把煙拿到手裏,自己撥了一支。

    顧雲霽去抓,“不是不抽麽?”

    “哦,除夕節的時候,我反複地拿煙試過了。已經不會存在那種喉嚨幹澀的現象了。所以……我想試試,看看怎麽樣?”南婉點了煙,拿在麵前,眼珠子圓溜溜地轉著。

    很久,都不會覺得難受。顯而易見,自己已經贏了。

    她舒心地笑,隨後吸了一口,緊跟著手指放在顧雲霽的手背上,問顧雲霽最近的情況。

    顧雲霽連忙拿開手,逗她,“還不知道你,想冰我,沒門?”

    “啊啊啊啊,被你看破了,好煩。”南婉抬起自己紅紅的爪子,吹了口氣,“哎,這輩子,我是別想在冬天有一雙暖和的手了。”假意哭泣。

    顧雲霽看著南婉假裝哭泣的樣子,想到了劇裏。

    也許這個世界上,演員在電視劇裏最應該活得清醒。畢竟一個戲結束,就必須調整好一個狀態。

    然而,顧雲霽卻不舍得從劇裏醒來,因為劇裏,無論他扮演的誰,他都可以深愛。

    或許,還可以被~愛。

    “本來有一部電影,特別好,想為小婉爭取的。”顧雲霽撓撓頭,有些煩心,“不過看樣子,好像不能了。”

    “沒關係,你公司的戲那麽多,我願意演。”南婉伸手從桌子上拿過一個劇本,看了劇本內容,就跟著笑,“這劇本寫得真有趣,挺甜的。”

    顧雲霽嘴唇哆嗦了下,怎麽說明,那是自己寫的呢?

    良久,他隻能撅著嘴唇,表達自己的意思,“小婉,這是我寫的,你要不要演?”

    “好啊,不過。”南婉抬起手,目光深沉,“你得演男主角。”別的人,她不放心。親re戲什麽的,都會非常尷尬。

    可熟悉的人,特別是合作了那麽多戲的顧影帝,偶爾進入不了狀態,這個經驗豐富的人還能帶帶她。

    顧雲霽拿下劇本,嘴角哆嗦,“這部戲可能有些情節,你不會喜歡。”

    看他緊張的樣子,南婉就懂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戲?沒關係,我是專業的,能夠承受。況且,不還有你麽,你會幫我的,對麽?”

    顧雲霽肯定無法告訴南婉,他有多期待和南婉演男女主角的戲,但是……他又無法告訴她,內心有多矛盾。

    之前的《東風》,自己演了後,幾個月都沒有走出來。演戲的時候,還莫名產生了些不好的反應。

    南婉大膽,調侃他,“喂,我的好影帝,別告訴我,你跟我演戲,看我太美,把~持不住啊!”

    “胡言亂語!”

    得,東風那架子又來了。

    ——

    接下戲後的南婉,鬱沐溪偶爾會來片場。當發現鬱庭深在的時候,南婉不但沒緊張,還挺投入。

    後來鬱庭深問南婉,為什麽那麽淡定。

    南婉將冰冷的腳蹭在鬱庭深的外套裏,回答說,因為,她每一次演戲,對麵的人,總當成了她。

    鬱庭深雖然吃醋,不過不會太過分,甚至,他吃醋,都不會允許南婉知道。

    對於南婉,他一切做到心平氣和。對於南婉,絕對地包容。

    或許在他眼裏,誰也比不上她的婉婉。

    大概就是因為這麽想著,所以每一次的溫~存,都無不甜蜜。

    ——

    三月芳菲,桃花盛開。

    助理於田帶著男朋友莫離回了老家,向南婉請了一個月的假期。

    南婉和鬱庭深是他二人的朋友,便帶著車送行。

    二人要坐飛機,然後坐一小時火車,還得坐半個小時的計程車才到莫離的家。

    莫離的父母回了農村,街坊領居看到莫離這個帥氣高大溫和的男孩子時,無不誇讚。

    於田一回家,就催促著莫離做飯。被自家的媽媽吐槽了半天,還說晚上不給吃飯。

    果然,親媽媽真就不給莫離盛飯。於田拉著莫離的手指,左思右想,希望莫離能夠求情,幫幫忙,說說好話。

    莫離第一次開口求情,語聲動聽,情商很高,“伯父伯母,田田隻是好久沒回家,所以習慣了。再加上我們兩個之間,相處模式如此,所以才會讓你覺得臉上無光。抱歉,都是我的錯,我太喜歡田田,實在無法改掉一身的臭毛病,特別是想要把她捧在掌心,小心對待。”

    噗嗤……

    於父都快被年輕人這綿綿情~話給說得吐血了。

    好rou麻,受不了!

    “這孩子,你這麽好,她以後準欺負你。”於父盯了莫離一眼,讓她正經點兒,聽囑咐,“小莫啊,田田她平時特別懶惰,衣服推幾天,如果……如果令尊不喜歡她,請你多多包涵……”可憐天下父母心,後麵的話說不下去,於是隻能碰杯了。

    於田聽著,憋了口氣,眼睛紅了一圈。

    於父嘖嘖舌,把酒喝完了,又道,“這孩子偶爾還有些嬌氣,如果……如果她哪裏得罪了你,你……也多擔待。”

    莫離不會喝白酒,也不喜歡喝白酒,但是看著於父那麽地平易近人,跟親爹似的,他方才點頭。

    於田埋著頭,眼淚滴答滴答。

    莫離伸手,在於田的後腦勺捋了捋,“你們看,這個傻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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