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麽新娘子不新娘子的？咱們的皇太子都出征去打仗了，咱們好意思在家裏呆著？再說你現在是個病人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嘛！”

    小木梳看看侍書，看看她美貌的模樣，心裏想，天哪，我今天也成了一個跟她侍書一樣的女人了？我小木梳活了這麽十幾年，一直是個男人啊！可是……

    小木梳頓時眼淚滿臉，自己嘟囔地說道：“天哪，我怎麽就這樣就成了一個女子了？我出去怎麽見人？羞死了！”

    侍書笑了，她說：“你本來就是個女人，隻是上天跟你開了一個玩笑，弄錯了，現在被蘇郎中給你治好了。我聽林道長說：你一定會越長越漂亮的，將來啊，門上提親的一定會排成隊的！”

    小木梳一聽這話：“我不要提親，我要給太子梳一輩子的頭發！”

    侍書笑了：“不可能的了，我不行，你也不行了！”

    小木梳哽咽了：“我給皇太子都說好了，要給他梳一輩子頭的！我怎麽能變呢？”

    侍書說：“怎麽不能變？你已經從一個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的那個小木梳，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了！仔細看看你的模樣，就是很漂亮的呢！……其實呀，你要跟著太子也可以呢，那你就得當他的女人！哪怕隻一次，你才能跟他一輩子！”

    小木梳不明白：“一次？什麽一次？一次什麽？”

    侍書噗嗤笑了：“嗨嗨，你還小，再說你剛剛變過來，還不適應，等過上幾年。你就知道了。”

    小木梳看看侍書，好奇地就問道：“女人跟男人有什麽不一樣的嗎？除了這個外？”

    侍書說：“每個月都會來那個月經啊。”

    小木梳說：“什麽？我不知道啊？”

    侍書問她：“你最近肚子疼嗎？一個月一次！”

    小木梳道：“肚子是疼過，可是我以為是吃壞了肚子！”

    侍書笑了：“女人的那個來了，會流血的！肚子就好疼呢！”

    小木梳還是懵懵懂懂地直搖頭：“不懂！”

    侍書說：“其實你現在就來月經著呢！所以你的脈象裏麵有，讓蘇郎中林道長他們都看出來了，所以才給你趕快做這個手術呢！要不然你會憋死的！”

    小木梳驚歎道：“天哪？怎麽這麽複雜啊？”

    侍書笑了：“當個人就很複雜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的、壞的、會武功的、不會的，真不如那些山裏的野獸樹上的小鳥們簡單！”

    小木梳一聽：“啊？野獸？小鳥？那我還是當人吧！”

    侍書笑了起來：“嗬嗬，可不是嘛！可是當人要又有自己的麵子。你原來是個太監，其實你這個太監啊，宮裏麵的人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但是因為太子招呼你，所以大家也就不好說什麽了。不信你問問陳公公，他最清楚了。太子離開京城，皇上就打發你就出宮了，為什麽？就是因為宮裏麵的人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看咱們這位太子，心底好善良的，不是他這麽招呼你，你能有今天，能有個做真正的女人的機會嗎？”

    小木梳聽到這裏，心裏想想，就說：“是啊，太子待我恩重如山！所以我要為他梳一輩子的頭發！”

    侍書笑了：“那你就得一輩子不要離開他！……其實咱們的太子很好的！很體貼人的。就拿我來說，雖然處罰我的時候，那麽嚴厲，可是處理的讓我們沒有話說。你看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

    小木梳笑了起來，好奇地問：“姐夫他對您好嗎？”

    侍書說：“當然好了！而且好的不得了呢！別看他是個殘疾人，可是心裏很精細的，處處為我著想呢！他還說，等打完了仗，要帶我回家，好好過日子，他要養活我呢！好感動呢！”

    小木梳說：“您結婚的時候，我不敢來看。怕人家笑話我！”

    侍書：“我知道，這些事情你都躲著呢！怕人家忌諱！以後就好了，那個敢小看你笑話你，你就可以跟他比，看誰漂亮！”

    小木梳笑了起來：“說漂亮啊？我比不過姐姐您！”

    侍書說：“姐姐老了，比你要大十幾歲著呢！要不然太子能這麽打發我出嫁啊？”

    小木梳說：“姐姐一點也不老！是個很漂亮的美人！”

    侍書：“我？嗬嗬，不漂亮我能進宮伺候皇上那麽多年嗎？嗬嗬嗬，可是那皇上沒有正眼看我一眼呢！”

    小木梳說：“我看皇上很和藹的嘛。”

    侍書說：“他是很和藹的，可是他的事情太多，顧不上我們這些個奴才奴婢們。你是見過的吧？皇宮裏的美人太多了。劉後，楊淑妃和李寰妃娘娘，那個不漂亮？我們跟她們就沒有辦法比了！”

    小木梳說：“嗯，我見過劉後，也見過李寰妃和楊淑妃他們，他們經常到東宮裏來看太子讀書。他們是好漂亮的！那個氣勢好厲害的！”

    侍書說：“是啊。太子回來時間太短了，就跑出來到了邊關這裏打仗了。劉後他們好操心呢。李娘娘為他又在哭呢！楊淑妃倒是很開朗的，她說，太子吉人天相，什麽事情都不會有的！”

    小木梳說：“是啊！太子就是吉人天相，您知道嗎，在周太師的府裏，隻要進了那個周太師書房裏的男孩子們，除了咱們皇太子和我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以外，沒有一個活出來，全被淩遲死了。”

    侍書：“那周太師怎麽沒有殺了你？”

    小木梳說：“那是個惡棍，他留著我是為了玩我，為了玩我，他們把我弄成了個啞巴！淩辱我多少次，我已經記不清了，簡直不能說，隻要找不到男孩子來，我就得陪著他，做他的相公……”

    侍書好奇地問：“他怎麽玩？”

    小木梳臉紅了：“他從後麵欺負我！還有那個鍾管家也常常欺負我……每次都能疼死我！為了活命，我隻能受著！”

    侍書明白了：“嗯？真是個無恥的家夥，該他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