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交換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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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上至石階之頂,那陣法之中的景象也畢露無疑,白光通透,陣台之上,道道符文密布,一隱一息中散發出一股玄妙的波動。
隻是一眼便能看出,此陣絕非尋常,而是高深莫測,望之便有一種心神如被吸引的感覺。
其內懸浮的那枚玉牌更是如此,通體晶瑩,純白無瑕,偶爾溢出的一股奇特,帶著築基修士特有的威壓,似有一名築基修士融入了部分靈魂之力在內,令人心驚。
“玄空紫木令在誰手中?”徐帆轉頭看向後方三人。
一聲不吭中,吳凡一拍儲物袋,之前用以開啟礦山門戶的那塊紫色木牌,一閃出現在他手中。
見此,徐帆也不覺意外,此令本應由修為最高者掌管,以吳凡練氣第八層的實力,三人中持掌此令最是合適。
也不多待,徐帆同樣一拍儲物袋,取出另一枚令牌。
單看外形,兩塊令牌幾乎一模一樣,但徐帆手中的那塊令牌,氣息上略有不同,隻是頗為隱晦,若非白歧靈魂境界高深,也很難察覺到。
二話不說,吳凡驀然抬手,將那木牌按在自己眉心,融入了一絲自己的靈魂氣息,而後一甩手,令牌飛出,直接穿透外圍的白光,進入到陣法之內。
嗡的一聲,原本於陣法中心靜靜懸停的那枚玉牌,在木牌進入陣法後,立刻嗡鳴,表麵浮起一道奇異的符文。
與此同時,一股玄妙的波動從中散出,化成一絲索引,籠罩向那木牌。
肉眼可見的,木牌表麵竟有一道,與那玉牌上一般無二的符文,緩緩呈現。
另一邊,白歧注意到,徐帆手中的那塊木牌上,同樣有一道符文呈現。
隻是,這道符文剛剛呈現不久,隨著吳凡的那塊木牌,符文徹底成形的刹那,當即崩碎,化成晶光消散。
完成烙印後的木牌,自行從陣法內飛出,被吳凡接在手心,先是看了幾眼,而後貼在眉心感受一番,眉毛一掀,露出深深動容。
“哈哈~如何?”徐帆大笑,“靈引已成,借助這玄空紫木令,隻需持令者融入自身神念在內,便能於一刹感知整個礦山的任何動向,當初我第一次獲取靈引,也是這般吃驚!”
“果然奇特!”難得的,吳凡張口讚歎道。
“還有一點!”徐帆補充道,“玄空陣內的這道玉牌本是一對,本宗之內還有一道,不僅有穩固陣法之效,其上還銘刻有‘衍神傳息陣’的陣紋,若有緊急之事通報,可直接通過它傳音給宗門!”
說到這裏,徐帆不由感歎道:“聽聞這‘衍神傳息陣’乃是傳說中製作傳音玉令的獨有陣法,此令又名傳音玉簡,現如今東荒邊緣六大宗門內,除了兩大魔門底蘊深厚,或許有所留存外,唯有以陣道聞名的孤崖宗,才有能力製作,乃是孤崖宗的鎮派之典,絕不外傳......”
“傳言當年本派開山之際,剛剛占據了此處礦山時,就是廢了極大的代價,才從孤崖派換取了兩枚成品玉簡,而後以大神通之力,融入一枚於這玄空陣內,其價值多少,可見一斑!畢竟,這礦山乃是整個宗門的根基命脈啊......”
聽得這話,餘下三人皆是動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白歧心中暗想著,為了守住這礦山,王曲風等人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哈哈~”徐帆的笑聲打斷了幾人的思緒,隻聽他道,“既然如今靈引已交接完畢,我也可算是輕鬆了,終於可以回宗門了,也不知那些個老朋友想沒想我,這次回去得先找他們點兒樂子......”
聽到這裏,白歧也是忍不住麵露笑意,這徐帆不僅外貌英俊,有股陽剛之意,性情也頗為爽朗,言辭風趣不失體麵,隻是交談了這麽一會,雖談不上什麽好感,至少也覺得其人不錯,可以結交。
“劉千山,帶他三人前往主石室安頓,我這就要與林雪師妹一同離去了!”
“是!”始終在不遠處靜候的劉千山,忙躬身一應,抬手作出一個請的手勢,笑著道,“諸位前輩隨我來!”
一行三人當即跟隨著劉千山,穿過一處洞窟,來到緊鄰的另一處空曠山窟內。
放眼望去,陡峭的岩壁上,棱角嶙峋,有數個石室並排開鑿其上,離地三丈高,門戶凹陷入山體一丈多,石室之前還有一處落腳的平台。
此處乃是僅供鎮守的內門弟子,居住修煉之所,那些尋常弟子的居住地,則是在另外的洞窟,條件也比這裏差得多。
將三人領到此後,劉千山便笑著告退了。
三人對望一眼,正要各自挑選一處石室入住,卻在此時,其中一處石室的大門轟隆隆開啟。
一道倩影從中行出,是一名女子,相貌姣好,並不算太美,氣質卻斐然,身材略顯火爆,前凸後翹,全身散發一股冷豔的氣息。
這女子走出後,目光一掃,便是見到了下方三人,神情沒有半分波動,隻是隨意點點頭,當作示意,而後腳下一動,嬌軀一轉,從岩壁上飛快落下,兀自穿過三人,行出了岩洞。
此女想必就是那徐帆口中的林雪了!
三人心中了然,身子一晃,各自落在了一間石室前的平台上,推開石門走入其內。
礦山鎮守,平日裏清閑得很,除非有大事發生,才需他們露麵,其餘時間,隻需在石室內安心修煉即可,可謂異常之輕鬆自在。
況且,有陣法靈引在手,隻需融入神念,便可直接了解礦山內正發生的一切,因此,那些個普通弟子,尋常亦是見不到內門鎮守者的。
進入石室後,白歧目光隨意掃過各處,便囊括了其內的所有景象。
石室內部空間不大,隻有三丈見方,擺設倒是齊全,除了休憩的床鋪,還有用以打坐的蒲團外,另有一麵古色古香的梳妝台靠牆而立,其上還有一麵銅鏡安置。
見此,白歧卻沒有任何意外,在此之前,畢竟誰也不確定入住這間石室者,性別為何,大多女弟子,除了修為,對於自身姿容亦頗為在意,有時也會用到這些物品,如此卻也能看出,布置這間石室者,用心上還算細致。
此時那銅鏡內正映照著白歧的麵容,不由令他忍不住嘴角微翹,抬手摸了摸下巴。
自從離開山中,已逾兩年整,如今的白歧剛過十七歲生辰,臉上的稚氣也褪去了大半,相貌雖不算太英俊,倒也白淨得很。
再加上這兩年個頭拔高了不少,從表麵看,寬鬆的長袍籠罩下,身軀頗顯修長,第一印象,總會給人一種纖弱之感。
但若真當他懦弱可欺,那就是大錯特錯!
不再多想,白歧行至那蒲團處,盤膝坐下。
既然已至礦山,並且安頓了下來,便要先徹底解決了那血符之事,此事若不解決,無法令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