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深雪的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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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隻是無聲地站立在前方的空中,雙腳隨著重力垂下,風雪以她為中心吹動著,周圍的景色變得模糊隻能夠透過白色的雪花中看到她的黃金瞳。這些風雪明顯有意地避開了北城雪,沒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身上,本人也將風切收入刀鞘,手輕輕地按在天水一文字的刀柄。
從她要求草薙天信離開到現在不知道過了多久,雪女的風雪直接形成了類似於結界的事物,就連外部的景色也無法被捕捉,無法確認現在的時間。來意不明,敵意不明,情報方麵完全是劣勢,如果不能保持注意力集中北城雪必敗無疑。
冰雪的魔女沉默著,金瞳一直盯著北城雪的臉龐,其中到底蘊含著什麽?除了神特有的瘋狂以外什麽都無法捕捉到,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也沒有動搖一絲的神情,外表完全無法判斷出她的下一步行動。
神的形成是基於瘋狂的所在,一種扭曲的世界認知,那種事物不是尋常人類的精神可以理解的事物,嚐試去感知隻會被其所影響,北城雪深知於此,沒有深究金瞳之中的瘋狂到底為何。
明明記得還是人類的時刻,姐姐有著一雙漂亮如同寶石一般的眼瞳,現在扭曲為瘋狂的金瞳,卻無法知曉那是為何,人類與神之間的隔閡便是天生存在而無可跨越的。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雪女動了,輕輕地抬起手,做出一個握持的動作。北城雪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將天眼集中在觀察敵人的動作之上,防範尋找等待著來自與雪女的攻擊。
冰雪的魔女隻有這一個動作,便沒了下文,但是在北城雪的感知之中,有什麽事物正在躁動起來。無疑是危險至極的征兆,直接拔出了天水一文字握緊刀刃以中段姿態對敵。
這個躁動不是別的,正是一直背在身後的打刀,沒有刀鞘的雪花紋樣武士刀輕輕地震動,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刻直接脫離她的背帶,精準而迅地回到姐姐的手中。
既然當初要收回,那為何要將這把刀留下?是想要訴說什麽嗎?那為何一言不?現在並非疑惑的時刻,北城雪集中精神,周圍的雪花仿佛慢了下來,而在漫天飛舞之物的中間,有什麽事物正在裹挾著狂暴的風雪前進著。
後退一步,轉動身軀側身,無形的風刃破開風雪掠過,勁風將她的臉頰吹得生疼。而攻擊者——冰雪的魔女不知道何時已經用左手握著打刀,作為刀鞘,右手則反握著刀柄。刀柄的末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凝結上點點的冰雪,而紋著雪花的刀麵,似乎因為回到能夠揮它真正實力的神手中,著淡淡的白光。
這就是雪光正宗的名字由來,隻要這把刀在北城天水的手中,由風雪之中揮舞,不論那是何等黑暗的風雪、或者完全的乳白天空,都會出淡淡的光輝。正宗家的刀匠正是看到這個異象,才在刀銘上的“雪”後麵紋刻上“光”字,至此命名為雪光正宗。
預示著雪女已經完全投入戰鬥,不分出勝負恐怕是無法平靜下來。為何要出現在這裏?為何要與她戰鬥?她一言不臉龐冰冷,完全無法揣測她的來意。
雪光一暗,雪女宛如瞬移一般在北城雪的麵前揮下刀刃,北城雪直接用刀刃的側麵接下一擊,引導著打刀的刀刃話下,直擊刀鐔。利用刀鐔為旋轉的支點,抽出太刀直擊雪女的側腹部。
沒有計劃著行動,一切完全出於戰鬥的本能,如此的處理不過是天眼的妙用之一,一種想要將麵前這個冰雪的魔女擊敗的目的讓她催動著本能去行動。二天一流並非隻是一種雙刀的戰術,實際上將其拓展不僅僅可以用在刀法之上,將其作為運籌計劃的智慧也是無窮的,無空之境與天眼,足以讓無數的武者文人學者運籌者參悟一生。
新免武藏守藤原玄信,一位從武士脫胎而出的哲學者,其中六道五輪與二天之一,是北城雪與神戰鬥至今的資本所在。
這一刀直接透過雪白的和服斬入雪女的腰際,帶出一片被斬為兩段的雪花。這不過是虛像?可是那樣的刀刃交擊的真實感又是如何解釋?在天眼的驅動之下,北城雪直接向前踏步,回身精確地格擋下在身後斬下的打刀。
剛才被斬切的雪女消失不見,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身後。幾乎是同時轉動刀刃,再度以奇異的角度完成交擊。動作仿佛被預知,每一次斬擊,每一次轉化身為,都被雪女以巧妙的方式化解,本人卻仍舊是保持著冰冷的麵容。
這種感覺與應對,雪女的巧妙的化解與進攻,是一種與二天一流截然相反的事物。二天一流講究的是進攻,是前進以天眼和達成的意誌去達成,而雪女所持有的事物,便是一種不為所動。
不因為外界的事物而行動,不因為一切的變遷而動搖,卻在這樣的基礎之上,將精神而意識,手中的打刀臻至一種自由的境界,不再拘泥於刀法流派,也不再拘泥於戰鬥本能的約束。
這是劍道的禪意,也是禪宗的劍道,隻有一個流派秉承著劍與禪,那便是柳生新陰流。如此的極致之下,難怪不管如何都不會動搖麵容,這種的流道已經達到甚至是越能夠被稱為“免許皆傳”的程度,沒有事物能夠將她的“不動”而撼動,而在這“不動”之中,劍道與禪宗達成了融合。
雖然在小時候就從家裏人中聽聞了姐姐極強的劍道天賦,卻沒有想到,她學習的竟然是柳生家的新陰流。
這樣幾乎可以解釋為何她會如此的冷漠,也可以解釋為何可以在幾乎不可能防禦的攻擊之中防禦並進行反擊,更加能夠解釋,為何已經贈與北城雪的雪光正宗會回到雪女的手中。
不動,劍禪,無刀取,在劍道這條路上她已經抵達了足以越的程度,已經不能用劍中至聖來形容,而是一種魔,走入極中巔峰的魔者。
北城雪不輪如何的進攻,都被雪女完全地防禦下來,不僅如此,周圍的沉寂之感越來越濃厚,意味著那一刀即將到來。劍禪合一,不動之境,自由之刃,結合唯一,隻能推導出一個可能性,柳生家唯有一位才能使出的一刀。
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天下無有二者——劍術無雙!
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一般,風雪之中隻有一道斬擊在其中閃亮,雪花在靜止的狀態下被切分為兩段。隻能冰雪的魔女的刀刃已經離開了左手化為的刀鞘,刀背輕輕地搭在左手的食指上。
完全沒有看到拔刀的動作,隻有收刀的結束。這一刀完全無法反應,也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麽時刻揮出的一刀,看到隻有斬擊留在身上的結果。身體完全動不了,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她的境界之中,隻能等待著刀刃收入左手中,同時也是宣判著,對於北城雪的落敗。
靜止的空間與時間中,北城天水,柳生新陰流的劍之大魔,黃金色的眼瞳閃過一瞬的惋惜,打刀完全地合入左手之中。
血花在身上閃過,右手順著骨頭的方向被切開,一路延伸到肩胛骨的部分,炸開無數的血泉。這樣的攻擊不至於整個地卸下她的右手,但是足以讓她失去握持天水一文字的能力,刀刃因為失去了掌控深深地插入房頂。
這也是另類的無刀取,讓敵人的刀刃形同無物,完全無法做到防禦攻擊和進攻的方式,從而直接失去進攻的手段。不用殺敵而勝敵,也是柳生新陰流中“無刀”的奧義之一。
北城雪因為劇烈的痛苦單膝跪地,捂著右手的傷口,然而如此廣闊的傷口僅僅隻是用收去止血完全不可能,指縫間不斷地滲出著血液。麵色因為失血而略顯蒼白,手臂無力地垂下。
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凶,雪女隻是俯視著她,一言不。她的黃金瞳仍然無法看出任何的情感,隻有混沌的瘋狂,但是在剛才那一瞬閃過的惋惜,北城雪完全地將其捕捉。
從口袋中取出一小瓶液體,直接將其倒入口中。迅地生效,右手的傷口愈合,流血也已經止住,隻是其中的神經,恐怕沒有那麽快地恢複。畢竟那是帶著劍禪合一的斬擊,如果不將雪女擊敗恐怕永遠無法消除,也無法使用右手去戰鬥。
如果以為這就能夠將她的戰鬥力消除,那隻能說雪女實在是小看了二天一流的天眼,隻要能夠達成目的,就算是左手一樣能夠揮百分之百的戰鬥能力。更何況,她的無空,是為無敵之境,無人能敵,無人可敵,無人為敵,在那之前,絕不會有就此人數的那一日。
垂著右手,左手直接將插在房頂上的天水一文字則宗拔出,遙指著雪女:“如果僅僅隻是這樣的手法想要讓我屈服,那麽你也太過於小看二天一流了。”
雪女隻是俯視著,手中的雪光正宗閃爍著被稱為“雪光”的白光,雪花的紋飾和刀銘在其中看得一清二楚。冰雪的魔女仍舊沒有說出哪怕是一個字,從空中降下,沒有穿著任何事物的雙足踩在純白的積雪上,似乎完全不覺冰冷。
左手握著打刀的刀刃,微微側身,黃金瞳一直聚焦在北城雪的身上沒有離開。
她到底打算著什麽?目的到底為何?完全看不出來,然而北城雪忽然有了預感,這樣的場景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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