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輕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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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數的神的跪拜之中,年輕人的雙目中的黃金色重新亮了起來,無需任何的攙扶便從王座上立起。盯著雙手,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最後轉為仰天大笑,像是在諷刺伊邪納岐的不值,又像是在嘲諷這個世界已經無人可以將他殺死。

    從已經完全是死亡的征兆中複活,能夠解釋的也隻有一個事物——賢者之石。又被稱為長生不老石的第五元素結晶,隻要在刻意的引導之下,其中的長生不老甚至可以讓死者蘇生,更何況荷魯斯之眼是轉化陣紋的中心所在,無需就能夠直接完成複蘇。

    這樣推斷看來,伊邪那美所謂的永恒與進化完全是違反自然法則的不死性和永續性,也多虧是煉金神學中的事物,才有實現的可能性。草薙陽子盯著已經完全失去生機的屍體,隻能輕輕地搖頭,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祭奠。

    “太棒了,這個世界已經不可能有任何的人能夠阻止我的一切了,隻要這樣的力量還掌握在我的手中,眾生萬物都將歸於我的臣民!”年輕人無法掩蓋麵孔上的狂喜,反身坐回王座之上,手輕輕地一指,正是草薙家本家所在的神山方向。

    整個大殿內數萬名神齊刷刷地伏地跪拜,宛如一個人一般地整齊劃一。沉悶的碰撞聲同時響起,不用說便能夠知道那是頭伏在手背上特有的聲音,隻不過被放大了數萬倍罷了。

    而皇宮之外的神更是無法計數,在承接到帝皇的命令以後,如同蝗蟲一般衝向神山。隻是幾秒不到的時間就將整個山峰圍得水泄不通,其中複合而起的神之力波動令山上的建築物都在顫抖著。

    神的軍勢,鋪天蓋地,甚至是日月都無法與其爭輝,若是在皇之一怒之間,便可令這顆惑星遭受巨大的打擊。

    光是一個城市的轉化的量其中的嚴重程度就已經遠遠過了兩次世界性神災的危害程度,哪怕其中的主導者僅僅隻是一個ss級的神。若是放任其擴大,後果想必會更加的嚴苛。

    梅林·安布羅修斯——白的少年緩緩睜開粉金色的雙瞳,其中印刻著教人無法理解的魔法陣紋,流轉著璀璨的光華。取來一直懸浮在背後的權杖,神格上也浮現著與雙瞳中相似的魔法陣紋,以神格為圓心不斷地擴大向著周圍擴張。

    他將籠罩全身的幻術全部解除,下方的神的軍勢盡管沒有感覺到散而出的神之力波動,卻又像是預感到了什麽一般,紛紛抬頭向上開。受到過千萬之數的眼瞳的視線覆蓋,梅林絲毫沒有感覺到不適,而是將權杖向前伸出,輕輕地點在半空中。

    無形的波紋以神格為中心擴散而開,無視阻礙地穿透每一個神的身體。受到穿透的神的身體非但沒有產生一點的傷痕,反而像是感到疲倦了一般,紛紛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權,下雨一般地從高空中墜落。

    也多虧受到了神的轉化,以神的身體就算是摔下去神格不破碎仍舊可以修複。

    如此的手法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到,源義經明顯是猜出了不之客為誰,端坐於王座之上緩緩開口,聲音卻如同洪鍾一般傳遍了整個水晶的城市:“梅林閣下遠道而來,未能大宴賓客歡迎,實在是有失禮節。”

    話罷,輕輕地一拍王座的扶手,賢者之石的風雪飛舞,瞬間融入了落在地麵上的神的身上。數百萬的軍勢統一地站起,雙目其中隻有無窮狂暴的神色,在放大了數百萬倍的咆哮聲麵前像是整個世界都為之踏平。

    這並非直接喚醒,想法是利用了理智部分的沉眠,直接從靈魂的深處喚醒了完全瘋狂的部分,使得每一個神看起了都如同極度饑餓的野獸一般。紛紛飛向天空,一共分為數十個方針,擅長近戰的神直接把梅林的四麵八方完全包圍,連一隻蒼蠅都無法飛出去。

    而後方擅長遠程攻擊的神則是在後麵凝聚神之力瞄準著少年每一個可能突破的方向,一旦其從先鋒隊的圍攻中打開一個缺口,理解用無窮的神之力攻擊將其淹沒。他們的後方充斥著各種各樣由神之力凝聚而出的攻擊,有點危險有的微不足道,但是數量堆砌起來沒有人敢說能夠輕易地接下。

    而更多的方陣則是作為先鋒隊的後備用於這兩個手段都無法將他阻擋的時刻再度圍合其新的包圍圈。就算是力量天差地別,隻要能夠將少年殺死在此處,就是最大的勝利。

    那些陷入極度瘋狂的神是不可能會製定出如此的進攻手段的,隻能夠用源義經在進行精巧操控來解釋。明明來出手相助的人受到如此的圍攻,神山上的建築仍然是一片的平靜,甚至看不到一個人在其中走動,宛如內部的人早已離去一般。

    看來天之禦中主神是打算袖手旁觀到底了,不過本來就並非是草薙家本家引的災難,不出手盡管會受到抨擊卻一直沒有義理的虧欠。

    蘇星極抬手阻攔了想要去攻擊源義經的草薙陽子,“你就這麽想要為他們複仇嗎?”

    “並非,盡管造成如此的事實是母親大人與父親大人一手的責任,然而他們的出點其實都隻是為了對方……看著現在的一切變得扭曲,身為女兒,是在是不願意見到如此結果……”陽子一愣,微微躬身。

    青年的雙目微微眯起,隻能夠看見黃金色的眼瞳而無法捕捉到眼白,其中的壓迫力遠遠過了平日之間不經意地對視,精神不堅定的神受到這樣的視線聚焦恐怕會直接崩潰身死。

    然而她隻是行著標準的禮節,絲毫沒有打算逃避他的目光的打算,哪怕那種目光真的有可能對她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因為這是自幼教育而來,對待她所愛之人自然要麵對他的一切,更何況蘇星極的視線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這一切的事實推導過來,足以給他們扣上人類的背叛者的罪名,盡管如此你仍要這樣做嗎?”

    “您似乎是誤會了,我隻是不想要看到母親大人與父親大人曾經的努力被大魔所利用……他們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父與母,就算是做了再怎麽錯誤的決定與行為,都是有獲得來自於後代的原諒的機會,更何況他們所行之事隻是單純地為了對方。

    “人死如燈滅,百年的歲月在生命終結的瞬間不過是南柯一夢,所以母親大人才會去嚐試讓父親大人擁有更加永恒的歲月吧……手段與過程盡管失去了許多還讓一切推導成為現在,但是那一份相互之間的愛意,卻是不可否認的。對於那些事物現在的我或許有了更多的理解,也才能向您說出這些如此輕率的話語。”

    “當後代還真的是辛苦……”蘇星極不禁露出些許的笑意,“不過我也沒有資格這麽評判就是了,畢竟攤上一個麻煩父母的家夥可不僅僅隻有你一個。”

    蘇星極直接從橫梁上落下,平穩而又無聲地落在王座的正麵。直到這個時候,源義經才現青年的存在,臉上閃過一瞬的震驚,隨後轉為輕蔑:“這不是羿的王牌嗎?聽說你處理神的手法被人一直詬病,怎麽現在還要為那些低劣的人類的愚蠢所作所為擦屁股嗎?還是說你已經自願成為草薙家的便宜女婿,就像是你對龍家那麽做的一樣,為此不惜放棄靈魂還在我的手中的,你所謂‘最愛之人’?”

    那樣的話語完全無法動搖蘇星極分毫,他隻是站立在水晶一般晶瑩的地麵上,哪怕是高度低於年輕人,他的心中卻不禁生出了這個藍的怪物正在俯視著的他的錯覺。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也好,讓我看看一之賴光他未完成的夙願,對於你到底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呢?我很期待你看著你的愛人死於別人的手中而你卻什麽都做不到的表情。”

    源義經手中出現一顆深黑色的神格,那樣的顏色一眼就能夠看出並非先天形成的,而是吸收了某種事物才會變成如此深邃的黑暗,宛如裏麵沉凝著深刻的絕望與死亡的氣息。

    青年隻是稍微抬了抬眼皮,看起來絲毫沒有關心的模樣。這樣輕蔑的行為就像是對年輕人說就算是他不開口你也沒有膽量敢將這顆神格摧毀,無疑是巨大的激怒。

    “很好,看來你為了你的新歡甚至可以漠視舊愛的死亡,一想到你在這幅偽裝之下看著我的動作而露出的絕望的神情,我就感到無比的愉悅!”

    沒有人知道是誰給予他的勇氣去挑釁一個傳說中才存在的等級的怪物,是膨脹到不自量力的野心還是那個永生的力量?後者也像是沒有阻擋的打算一般,抱著雙手等待著年輕人呃下一步。

    臉上的狂笑沒有絲毫收斂的打算,手部力,一顆堅硬的神格,就這樣一點點地出破裂的聲響。年輕人像是刻意而為之,以他的力量足以在瞬間就將神格捏成粉末,卻要慢慢地進行,似乎認定如此對於青年來說是一種莫大折磨。

    ……的確是折磨,神格碎裂的聲音可不好聽,幾乎和用指甲在黑板上摩擦一般地刺耳,就算是他將神格捏碎的時候都是盡可能地幹脆利落不讓這樣的聲音太過於持久。

    這樣的聲響一直持續到年輕人麵容扭曲著將手中的神格碾成了粉末才停了下來,輕輕地吹起,粉末的旋風撲向蘇星極。後者終於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地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抬手將神格粉末揮去。

    “就算是這樣你還是打算嘴硬嗎?我或許應該佩服你的氣節,還是應該佩服你的愚昧?”年輕人故意將粉末一點地吹向青年,後者則不斷地用手扇去,場麵一度滑稽。

    “所以玩夠了嗎?神格的粉末可不是什麽延年益壽的玩意。”

    “不可能!你怎麽會如此地平靜,這可是一直陪伴著你的女人,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她的完全死去而無動於衷?!還是說這隻是麵具,其實你內心早已痛苦到無以複加?我就知道你會如此的,奧丁!!”

    年輕人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蘇星極會有的反應,然而青年就是如此淡然地站在他的麵前,因為剛才的神格摩擦聲音不住地拍著耳朵想要讓聽力重新恢複。

    “這個嘛?當然是輪到偉大的奧丁——的與有榮焉的第二偉大的弟弟來向你解釋了。”洛基的聲音在王座的背後響起,源義經下意識地轉頭,和他戴著麵具的臉撞了一個正著。

    如果不是有麵具的阻隔,恐怕兩人早已親在一起。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