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玉清水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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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鉞聰正自驚詫,隻見那粉紅裙子的女子笑盈盈坐在一旁木凳上,雙膝相疊,有意無意提起裙擺,露出白勝膏脂的小腿。古鉞聰忙將目光移向對麵。隻聽她道:“玉珠兒,紫羅,你們各挑一個罷。”

    黃貂絨衫女子忙道:“玉珠兒要那個殺豬的。”

    身穿薄紗的女子笑道:“紫羅知蓉兒姐喜歡剛長成的雛兒,”指著俊秀男子道:“那我就要了那個酸秀才罷。”說著笑盈盈走上前。

    那秀才使勁向牆壁倚靠,顫聲道:“子夏傳曰,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以順為本者,妾婦之道也,三位姑娘如此打扮,是有違婦容,言語輕浮,是有違婦言,婦德更是……更是無從說起。”

    那叫紫羅的女子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個死酸秀才,我問你,你一點兒也不想在老娘身上快活麽?”她衣衫薄如蟬翼,玲瓏浮凸身形暴露無遺,此時右手更輕輕一劃,將香肩粉頸露了出來。

    那秀才和她狐媚雙目微微一觸,扭過頭道:“姑娘請自重。”紫羅走到他麵前,緩緩坐在他大腿之上,扭動蜂腰在他雙腿上來回摩娑,口中嬌聲道:“死秀才,你來抱我。”那秀才雖被綁著,但頭拚命扭向一側,緊閉著眼不說話。紫羅喊了兩次,突然啪啪兩聲在他麵頰上各扇了兩耳光,吼道:“老娘讓你摸我!”抓起他手按在自己胸脯上。那秀才仿若觸電,猛然睜大眼,忽又閉了去,大聲道:“你放開我!”紫羅雙指凝力捏住他手腕,說道:“你是石頭麽,老娘這裏不好摸麽?”秀才疼得咧嘴大叫,說道:“儒者可殺而不可辱也,你想逼良為……為……想也休想。”紫羅道:“殺了你,老娘今晚豈不是要孤零零、冷清清看大姐二姐快活。”秀才睜大眼道:“這等事,豈能給人看到。”紫羅道:“我們三姊妹做什麽都愛在一起,怎樣,是不是很好玩?”秀才大聲道:“爾等如此淫邪,委實……委實禽獸不如。”紫羅顯已急不可耐,俯下身,舌尖在他幹裂的唇瓣舔過,依然嬌聲道:“喜歡麽?”秀才連連唾口水,下意識伸手向她推去,紫羅大怒:“操你媽,給你臉不要臉。”抓起他衣領將他重重扔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脖頸隻上,隨手抄起牆角鐵鏟,手起鏟落,生生將那秀才右手從手腕斬剁下來。大聲道:“老娘要的是你身子,留你手腳何用。”

    古鉞聰本擬暗中偷聽三人此來目的,不料紫羅竟是毫無人***要相救,已是不及,隻聽大姐蓉兒笑盈盈道:“紫羅,他若流血過多而死,一忽兒你可不要來和我們搶。”

    紫羅道:“死不了。”將鐵鏟放在火上燒了一會,一腳踩在秀才正噴血不止的手臂上,“嗤”一聲,將發紅的鐵鏟烙了下去。

    那秀才本已昏死過去,受此劇痛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古鉞聰看得手心流汗,卻聽紫羅口中道:“老娘今晚非要和你快活。”蹲身去解那秀才褲腰帶。

    古鉞聰拳頭一緊,暗道:“不能讓你再放肆。”隨手抓起一把雪,捏成雪球,右掌揮處,砰地一聲,那木屋木板應聲而斷,古鉞聰身形如風,闖將進去,飄到蓉兒和玉珠兒身前,舉手之間,一一點了她二人肩上的穴道。

    紫羅還未站起身,古鉞聰手中雪球飛出,啪一聲打在她風池穴上。

    古鉞聰不去理三人,隻問那屠夫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屠夫和少年早嚇得麵無血色,此時猛然闖進來一人,也不知是福是禍,過了片刻,那屠夫才道:“大俠饒命,我是鄰村殺豬的,”望著地上的秀才道:“他是我侄子,今年才高中秀才……”看著侄子人手分離,那時不能再為官了,不由虎目蘊淚。古鉞聰問那少年道:“你也是鄰村的?”那少年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我不知這是哪裏,我本來在打柴,忽然後腦勺一痛,就到了這裏。”古鉞聰解開兩人麻繩,說道:“快走罷。”兩人望了一眼三個女子,翻身爬起,那屠夫跪在地上,少年也跟著跪下,兩人咚咚咚磕了三個頭,抬著秀才踏雪而去。

    古鉞聰這才轉過身來,說道:“你們是風月觀弟子,我問你們,你們來此意欲何為?”

    三人自見了古鉞聰,便再挪不開眼。紫羅道:“小子,你既知我們來曆,還不乖乖解開我們穴道,我看你生得一表人才,今晚若能把我們三個一並兒伺候舒服了……”古鉞聰一把抓住她胳膊,喝道:“你說是不說?”紫羅胳膊吃痛,登時殺豬般大叫:“去你媽的,快放開老娘,不然老娘讓你不得好死。”

    古鉞聰怒氣上衝,提著她衝出木屋,雙足兩縱,從屋旁那棵幹枯光禿的杏樹攀援直上。那杏樹足有五丈之高,此時正值冬季,杏樹枝椏朽脆,本來無論如何也攀援不上,但古鉞聰一口氣便衝到樹巔,順手一抖,將那薄如蟬翼的衣衫掛在了一樹不大不小的枝椏上。

    “操你媽,等老娘下來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古鉞聰本要盤問她,見她比潑婦有過之而無不及,索性飄落樹下,徑往木屋走去,一進木屋,見大姐蓉兒和二姐玉珠兒正遞眉眼,古鉞聰故作不見,心道:“且看你們要耍什麽花樣。”徑直走過去,問道:“你們兩個誰來說?”

    門外紫羅幹嚎不止,玉珠兒連聲道:“我說,我說。”

    蓉兒大聲道:“玉珠兒,你若說出半個字,師父要你狗命。”

    玉珠兒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不說,少俠就會放過我們?”說道:“少俠,我什麽都告訴你,師父派我們來此,是為了刺殺歐陽老怪。”

    古鉞聰吃了一驚,問道:“你說什麽?”

    玉珠兒看了一眼大姐,說道:“你過來些,我告訴你師父的詭計。”

    古鉞聰走近一步,玉珠兒道:“師父讓我們三個來……”

    一語未畢,一道銀光從蓉兒櫻口中閃出,直向古鉞聰後脖激射而來。這一刺既快又狠,乃是蓉兒畢生功力所發。古鉞聰早有防備,手影到處,已夾住刺來銀針,隨手扔在地上,欺身上前道:“你也出去!”提著她,一樣的手法將她掛在了杏樹另一端上,順手點了她嘴角地倉穴,讓她嘴巴不能再動。

    屋外白雪茫茫,寒風勁吹,紫羅方才還破口大罵,此時已凍得瑟瑟發抖,見到古鉞聰,又開始大罵。蓉兒身子懸空,哀求道:“少俠,我知道錯了,這……都是玉珠兒的詭計,是她讓我用銀針刺你,求你放我下來,我……我什麽都告訴你。”她說這話時,全然一個可憐巴巴的少女,方才戾氣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