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胡攪蠻纏也要搞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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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終楠楠沒去看望母親,而是和爺爺在二哥尹道平家見麵,大嫂柳如煙考慮道婆婆身體過於虛弱,怕猛然見到多年不見的獨女情緒激動,後果難以想象。大嫂說的有道理,楠楠遂暫時與春美道別,尹道升把楠楠送到二弟家和爺爺見麵,爺爺一生經曆過無數風浪,和楠楠見麵時果然知道自己情緒,祖孫相見時反倒是楠楠控製不住情緒,抱住多年不見的爺爺嚎啕大哭。
尹道升在一旁也是唏噓不已,不過他沒有打擾,這個時候應該給兩人宣泄情緒留出時間,過了大約三四分鍾,爺爺先放開楠楠,楠楠抽泣了好半天,尹道升默默的收拾楠楠腳下的紙巾。楠楠過了許久才緩過來,和爺爺聊起彼此這些年狀況,益壽丹已經足以證明楠楠目前的現狀,加之一旁的尹道升不斷強調能源基地對企業生產經營的幫助,氣氛才逐步舒緩。
整個下午兄妹倆和爺爺一起回憶往昔,尹家世代以經營陶瓷工藝品為生,雖然生活不是很舒適,並且較為清貧,但是卻比較安穩,有許多值得回憶的歡樂。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在快樂的回憶中過去,二嫂荷花過來請三人去大哥家用餐,爺爺以年齡太大牙口不好,不打擾他們年輕人為由不參加晚宴,楠楠和尹道升在尹道平家子侄簇擁下回到大哥家。
多年來楠楠首次回家,她對家裏又頗有貢獻,被家裏奉若上賓,晚宴非常豐盛,七碟子八碗滿是大魚大肉,楠楠春美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以及兩個弟弟弟媳一桌。尹家沒有大餐廳,在其他房間給家裏其他子侄以及孫輩單另開兩桌,楠楠和春美是家裏的貴客,另外兩桌輪番過來敬酒,觥籌交錯好不熱鬧,若不是以飲料代酒,楠楠和春美不知道被大夥撂翻幾次。
晚上大嫂和侄兒尹謹行準備明天前往雲蘭事宜,春美這個貴客也不能慢怠,由二嫂荷花陪同,楠楠和尹道升尹道平哥倆談金融風暴來臨之際,美佳工藝品廠如何應對。其實楠楠中午飯前便已經有了主意,得知工藝品廠生產經營有走下坡路跡象,她便認為應當轉產,生產麵對普通平民的低端餐具,碗碟雖然利潤不及工藝品,但是有市場,她也可以為川康市場牽線。
尹道升兄弟共同執掌美佳工藝品廠,在目前廠子生產經營正常的情況下轉產,並且是麵對普通平民利潤較低的餐具,即便楠楠如今眼界不凡,哥倆還是質疑楠楠的建議。尹道平負責經銷產品,很了解整個陶瓷市場,臨國川康雲蘭青山他曾經不止一次親自考察,川康經濟處於上升期,工藝品市場有潛力可挖,他認為餐具不一定銷路更好。
楠楠在川康跑的地方遠超二哥尹道平,更關鍵的是她知道家裏在川康建立了供銷係統,尹道平僅考察到縣市市場,楠楠清楚川康供銷係統可覆蓋鄉鎮以及大部分村莊,僅有個別偏僻的小村尚未覆蓋。楠楠從銀行業清理整頓大環境給兩位哥哥分析,照搬王仁智斷定之後國家聯盟今後還有此類大動作,吃不了喝不了用不了的工藝品屆時無人問津,餐具依舊有一定市場,因為餐具與平民生活息息相關。
雖然楠楠拿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但是她有身後的大佬,尹道升兄弟不能不重視,兄弟倆能夠感受到銀行業清理整頓給工藝品市場帶來的影響,清楚若是之後再有大動作,工藝品確實有可能無人問津。不過工藝品和餐具雖然均為陶瓷產品,但是分屬不同類型,尹家的老客戶不經營餐具,突然轉產餐具,如何打開市場?事關一家近白口人生死存亡的大事,弟兄倆不能不慎重。
轉產意味著部分設備閑置,還得新增部分設備,技術方麵好說,都是陶瓷產品,工藝品技術含量高於餐具,尹家掌握著相關工藝和技術。楠楠心係母親的身體,她想盡快安頓好家裏,就可放心脫身去雲蘭,見姊妹仨討論一個多小時兩個哥哥還不答應,不耐煩的道:“我沒時間和你們討論,現在的形式你們不是看不見,訂單有減少的趨勢,今後恐怕收到的訂單會更少,等到有些老關係貨到了拒絕接收,那個時候撞了南牆,後悔就來不及了。
雖然我自打出嫁就和這個家沒關係了,但是畢竟是這個家生養並且把我培養成人,難道我還會害你們嗎?不是我估計的形式,是我們家老爺和他的那些朋友,明白嗎?轉產的話技術方麵我知道沒有問題,市場家裏本就有一些客戶,二哥辛苦辛苦在開發一部分,川康市場我告訴春美給咱們家多留意,以後她負責和你們聯係。家裏資金不會有困難吧?有了能源基地,這些年家裏應該不缺資金,真短缺資金也不要緊,缺口估計不會大,可請能源基地協商入股,能源基地那邊交給我。”
這個世界到處能源短缺,偏僻的焉稽縣能源短缺也很嚴重,陶瓷工業是耗能大戶,楠楠認為解決了能源陶瓷廠生產經營可穩步上升,家裏資產翻倍就是力證。尹道平開口說道:“誰說家裏不缺資金?你也不是看不見,新建改造設備還有廠房,需要投入幾千萬,餐具並且還是針對底層普通民眾需求的低檔產品。資金周轉周期長,占用的流動資金量不是筆小數目,你別怪我和大哥,一旦轉產後資金周轉不暢,就有可能引起連鎖反應,現在這種狀況下很可能是致命影響。”
楠楠也就隨口一說,她估計資金不會短缺,並且還很充裕,哪知道二哥的話分明說資金雖然有,但是比較緊張,投資改造設備後經不起任何市場波折,否則資金周轉將出現問題。許多企業就是因為現金流不足出現問題,貸款也罷尋找典當行也罷,大半可度過難關,可也有的出現問題,輕則外資參股,重則企業易手。
楠楠忍不住以責怪的語氣道:“你們是怎麽搞的?把這個廠經營成這個樣子,大哥你接手打理這個廠有些年頭了,難道不知道留出足夠的現金嗎?光顧擴大生產規模,把企業搞的經不起些許風吹草動,也不對呀,好像還有其它問題,不然以現在的規模,你們手裏掌握的資金應該不會這麽難。”
楠楠的話有點過分,尹道平聽後不高興的道:“你又不打理這個廠,不了解生產經營情況就別亂講,你讓大哥說說,我們這些年兢兢業業打理這個廠,到這一步已經很努力了。”尹道升隨即給楠楠解釋,自己和尹道平如何小心謹慎,家裏兄弟各負其責,齊心協力共同抓生產保經營等等,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所有人辛勤努力的結果。
楠楠從大哥的話裏聽出不對味的地方,能源基地的能源並非專供自家企業,而是通過焉稽縣能源網絡供應能源,聯想到來的路上焉耆縣和焉稽縣之間的路況,楠楠感覺能源基地可能出了問題。詳細詢問後楠楠不由一陣頭大,當初投資能源基地時,她的要求是首先滿足美佳工業品廠能源需求,富餘的能源並入能源網絡。
現在唯一達到當初要求的是焉稽縣給能源基地無償劃撥土地,能源網絡供應美佳工業品廠的能源確實增加不少,但從未超過能源基地產量的一半,違反了當初楠楠的要求。能源基地捐出一半利潤修建當地基礎設施,起初勉強還算行,連接川康王國山口縣的道路修整加寬直至焉耆縣,可是之後這筆款項便被魯甸國強行從焉稽縣劃撥走,導致焉耆縣至焉稽縣的路況至今未修整。
楠楠氣的氣不打一處來,當初她是被著王仁智,私自做主給家裏建一座小型能源基地,介紹能源基地的職業經理人後,把原則和資金托付給哥哥,她沒參加與焉稽縣以及當地能源網絡的談判。當初共有四方參加談判,分別為焉稽縣政府,焉稽縣能源網絡公司,美佳工業品廠以及計劃投資的能源基地,楠楠沒想到是目前這個結局。
三姊妹聊下去後一致認為,能源基地捐贈的款項用途以後難以改變,僅可以爭取,焉稽縣不敢截留這筆款項,已經習慣性認為天經地義的款項,魯甸國絕不會留給焉稽縣。美佳工藝品廠和焉稽縣可以談,和魯甸國搭不上話,修整焉耆縣至焉稽縣的這段公路,隻能聯合能源基地給焉稽縣施加壓力,由焉稽縣與魯甸國協商洽談,希望很小。
尹道升兄弟認為既然沒希望就沒必要努力,免得節外生枝以後和焉稽縣政府不睦,楠楠則有希望也罷沒希望也罷,必須要努力,美佳是陶瓷企業,這段路況對美佳很重要。此外還有焉稽縣能源網絡公司,也得談談,最高才給美佳工藝品廠能源基地一半產能,這太少了,最低一半還差不多,楠楠霸氣的表示,否則寧肯關閉焉稽縣能源基地。
尹道升兄弟知道楠楠是氣憤之下說的大話,焉稽縣免費提供土地,山地也是土地,豈能任由能源基地說關就關,當初可是有四方協議,你可以關閉能源基地,可是你卻難以全身而退。楠楠確實是情急之下說的氣話,她不知道兩個哥哥當初是否理解自己製定的原則,現在很後悔應該叮囑能源基地的職業經理人,可能比現在這種結果要好點。
這個晚上三姊妹談到很晚,楠楠不但要和兩個哥哥商量對策,還得不停的給兩人打氣,當年簽署的四方協議擺在麵前,三姊妹雞蛋裏挑骨頭似的尋找有利於己方的條款。楠楠原打算一兩天後啟程前往雲蘭,她明白由於自己當初的失誤,可能一時半會兒離不開焉稽了,楠楠明白自己這不是胡攪蠻纏,而是一旦有改變,可以給兩個哥哥極大的鼓勵,恐怕又得耽誤山南的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