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8章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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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楠原計劃回娘家探個親後就前往山南,往返焉稽大概五六天時間,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當年的疏忽,導致足足把她在綁在焉稽八天之久。當年楠楠由於自己背著王仁智私自做主在焉稽縣建設能源基地,分別給能源基地和美佳工藝品廠製定的原則,沒有提前詳細溝通,導致今天的被動,問題由能源基地捐出百分之五十利潤而起。
    能源基地以捐出五成利潤修建公路為前提條件,要求焉稽縣無償劃撥建設能源基地所需建設用地,楠楠的本意是為了美佳工藝品廠,因為該廠產品為易損易壞的陶瓷產品。不料這筆款項卻被魯甸國通盤考慮,與文屏國相鄰的焉稽縣位置偏僻,自然不在優先範圍之內,隻要這筆款項魯甸國用於修整公路,焉稽縣和能源基地就沒有理由幹涉。
    焉稽縣和魯甸國的事情,尹家沒有幹涉的能力,能源網絡掌握焉稽縣的能源分配,尹家有求於能源網絡,尹家和能源基地之間並不存在直接關係。當初四方簽署的合作協議中,能源網絡供應美佳工藝品廠的能源不超過能源基地供應能源的百分之五十,不論是何原因,目前已經白紙黑字各方簽字蓋章,尹道升兄弟勸楠楠忍了這口氣,怪也隻能怪自家人。
    魯甸國和焉稽縣以及能源網絡楠楠搭不上話,她唯一的優勢是可掌控能源基地,當年焉稽縣和能源網絡為能源基地免費提供土地,能源基地如今不能以停產或者撤資相威脅,時間很緊,尹家兄弟認為楠楠可說沒有絲毫改變現狀的勝算。楠楠第二天沒出麵送春美和爺爺母親,母親身體極差,她是被家裏子侄抬上車,這種情況下楠楠隻能躲在暗處目送母親,在心裏祈禱還能和母親在雲蘭溫馨療養院見麵。
    送別母親爺爺,上午楠楠就把能源基地總經理羅蘇琦招至尹家,能源基地提供焉稽縣百分之二十三的能源,能源基地是楠楠手裏唯一可打的牌。尹道升兄弟沒想到昔日那個本本分分的妹子變化這麽大,和不講理的無賴沒什麽區別,能源基地雖然不能停產也不得撤資,但是誰也無法幹涉能源基地生產經營,楠楠指示羅蘇琦以此與焉稽縣和能源網絡談判。
    能源基地的真實老板是個誰也沒見過的神秘人,這種情況國家聯盟實屬稀鬆平常,九成富豪隱藏在背後掌控企業,替主人跑腿的楠楠隻能在家裏遙控羅蘇琦。羅蘇琦隻是個職業經理人,焉稽縣以及能源網絡都不相信他有絕對生產經營管理權,膽敢隨意減產,羅蘇琦以事實予以回擊,當天上午能源基地減產百分之九十。
    能源基地產能占能源網絡兩成多,能源網絡頓時亂作一團,不知這部分突然減少的能源攤給那家企業,更頭疼的是等到夜間,城區民眾沒了照明,能源網絡辦公樓怕是人滿為患。羅蘇琦的招頗為狠毒,他若是不在意利潤,忽而減產忽而滿額生產,能源網絡經受不起折騰,有可能麵臨用戶的索賠,最好的方式是與能源基地妥協。
    焉稽縣自然希望資金用於本地境內,能源基地折騰的不光是能源網絡,企業生產經營影響到稅賦,糾紛影響社會秩序,能源基地雖然有點無賴,但是焉稽縣也有了向魯甸索取的理由。楠楠隻能躲在幕後,尹家兄弟使不上勁,也不好得罪本地政權和能源網絡,出頭的隻能是羅蘇琦,楠楠守在家裏等候消息,表麵上每天都很輕鬆自在。
    實際上楠楠並不輕鬆,她需要勸說尹家轉型,還得聯係銷路給尹家信心,能源網絡那邊無需費心,做的是轉手的買賣,能源給誰都有利潤,何必與能源基地交惡?不過能源網絡也有苦衷,不好猛然減少壓縮其它企業份額,增加美佳工藝品廠份額,承諾一年之後能源基地產能一半供應美佳工藝品廠,待合約到期重新續約時修訂合同。
    尹家兄弟沒有等到楠楠安排好銷路便答應轉產,不是楠楠成功說服兩個哥哥,而是兄弟倆見到魯甸國與焉稽縣開始談判,明白妹妹如今能力眼界與昔日不可同日而語,果斷承諾部分轉產。楠楠在家裏呆了八天,雖然並沒有完全讓她滿意,但是已經基本上可確保尹家安全度過金融風暴帶來的影響,遂決定啟程前往雲蘭,看望爺爺和母親後盡快返回山南。
    楠楠於當天中午抵達溫馨療養院,溫馨療養院原為磐石軍營區,被商雅蘭改造為溫馨療養院,楠楠以前不止一次來過這座營區,這次回來可算輕車熟路。商雅蘭有意把溫馨療養院選擇距離雲蘭二十多公裏的地方,距離德昌縣也是二十多公裏,療養院距離公路約七公裏,當地很多人都以為療養院是某個富豪的豪宅,難怪尹家沒聽過溫馨療養院。
    溫馨療養院外是座停車場,也是繳納費用辦理入駐手續接待處,楠楠也不得例外,同樣被告知療養院沒有床位,她可以繳納一百萬金幣後等候通知。楠楠身邊的親隨趕忙上前交涉,楠楠這才得以辦理手續,由專人把她接進療養院,親隨保鏢留在療養院外,楠楠等人這才知道原來療養院也是一床難求。
    療養院外停車場停放的淨是豪車,等候入住的富豪跟班親隨臨時居住於停車場周邊,富豪本人大多居住於雲蘭和青山的酒店,楠楠身邊的親隨保鏢臨時安置在此居住。療養院讓楠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的操場演兵場不見蹤跡,不是建築就是小廣場和草坪,雲蘭周邊再也找不出環境這麽好的地方,唯一不足的是景觀樹普遍不高,躲避陽光隻能在小亭或者屋簷下。
    一名年輕侍女乘坐人力車從療養院內出來接上楠楠,雲蘭街頭這種人力車還有不少,昔日的馬車已經不見蹤影,楠楠沒想到療養院裏還有人力車。楠楠和侍女一聊才知道,商雅蘭以每月一百金幣給療養院包了一百輛人力車,負責接送進出療養院以及療養院內部使用,除了療養院內部車輛,外界車輛禁止進入療養院,任何人不得特殊。
    入住療養院的非富即貴,萬一意外出個車禍如何了得?人力車安全性無疑比機動車高很多,商雅蘭如此安排很有必要,人力車夫往返療養院內外,月入一百金幣也很滿意。侍女是雲蘭本地人,她負責楠楠家人所在的小院,每月管吃管住四十五金幣,有個哥哥是磐石軍上尉,五年前調防後至今兄妹倆沒見過麵。
    兩人一路閑聊著來到家人所在的小院,柳如煙荷花和尹謹行早已經在院門外等候楠楠,尹謹行見麵就道:“姑姑你咋才來啊?不是說兩三天隨後就過來嗎?”
    楠楠顧不上搭理侄兒,趕緊問柳如煙道:“大嫂,媽怎麽樣了?來的路上還好吧?”母親來的時候是被家裏人抬上車,一路顛簸很難說母親能否受得了,楠楠明白當天報平安後,這些天家裏沒消息,媽媽應該沒什麽事情,可是還是忍不住詢問。
    柳如煙高興的道:“放心吧,媽比在家時的氣色好多了,這兩天都可以下床自己行走了,不僅媽好了很多,爺爺和我們也檢查過身體,我們也都在這兒接受治療。妹妹,你太了不起了,對了,你的事情媽都知道了,不過你先別急著和媽見麵,等我們給媽做做工作,吃飯前你在和媽見麵,不能讓她過於激動。”
    楠楠聽後明白母親身體怕激動,大嫂等陪著她聊聊,告訴她自己已經來了,母親有了心理準備見麵比較好,於是道了聲明白,隨柳如煙等人進入小院。進入房間探頭看了看,楠楠看出原來營區的痕跡,應該是一個班的營房一分為二,前邊加蓋兩間平房,兩邊一堵圍牆小院即告落成,一間小平房,應該是侍女單另的一間小房間。
    二嫂荷花道:“爺爺和媽在裏邊各占一間大房間,這是我和大嫂的房間,隔壁是謹行的房間,怕爺爺管不住嘴,你來的消息還沒告訴爺爺,我剛從裏邊出來,爺爺和媽聊的正在興頭上。”
    楠楠聞到一股中藥湯劑味道,想起柳如煙剛才的話,不禁心裏有點慌,趕緊問道:“大嫂,你們都有什麽病?爺爺的病要不要緊?你們幾個都不要緊吧?”
    “嗨,姑姑,都不要緊,姑姑真有麵子,我們每個人都簡單檢查身體,都有點小毛病,已經治愈了,爺爺也還行,不過藥還沒停。醫生說咱們家喝的山泉或者飲食結構生活方式有問題,咱們家來了五個人,五個人都有膽結石,姑姑聞的怪味就是我們喝的藥湯,聽說這一兩天還要給我們進行一次詳細檢查。”侄兒尹謹行嫌媽媽說話囉嗦,搶先給楠楠敘述一家人進入療養院後的簡要狀況。
    楠楠對膽結石並不陌生,當初明珠就曾經患過膽結石,在川江做手術過程中突發腦溢血,險些意外喪命,幸虧當時有王仁智出手,明珠才得以保住性命。楠楠知道膽結石不是常見病,一百個人裏也不一定有一個,可是家裏五個人均有膽結石,之前沒一個有症狀,楠楠不由得一陣膽寒,她猜測家裏之前突然得急症離世的親人有可能都和膽結石有關。
    就在這時,猛然聽見商雅蘭在楠楠身後大喝道:“好你個楠楠,你還敢來啊?我還以為你真有那麽大膽量,悄悄無聲無息的跑回去,你說說,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竟然讓姐姐給我發話,來,先打你一頓再說,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是說不出個一二三,我非打爛你的屁股不行。”
    尹家人不認識商雅蘭,猛然見到一個漂亮女少尉張嘴就要打楠楠,男女醫生若是身著軍服,最低都是上尉,聽她說話的語氣應該是楠楠主人的妾室,這麽囂張把尹家人嚇的不知所措。楠楠聽出來人是商雅蘭,聽她說話明白是陳蘇丹和她談過之前春美聯係春玲的經過,楠楠趕忙道:“真對不起姨奶奶,不是我想逃跑,而是家裏出了意外變故,不是怕耽誤山南行程,我今天還回不來,姨奶奶誤會了,姨奶奶替奶奶懲罰我沒什麽,能不能換個地方?”
    商雅蘭要打自己,楠楠毫無辦法,可是當著娘家人麵,尤其是侄兒尹謹行眼前,自己光著屁股太過難堪,楠楠不怕挨打,怕的是娘家人難堪。商雅蘭聽後厲聲喝道:“少囉嗦,越囉嗦打的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