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 彭墨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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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柔嘉去了承乾宮很快便回來了:“母後答應了,我這就派人去宸王府請大夫。”

    彭墨開口道:“不用,他現在就在宮門外等候著。”

    金柔嘉有點驚訝彭墨的辦事能力,但在這緊張時刻誰也開不出玩笑,點了點頭,派了人去宮門外請人。

    祥元堂外,寧王被惠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寄雲叫了出來。

    二人避著人來到僻靜處,寧王皺眉問:“何事這樣慌張?”

    寄雲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這才將袖的書信掏出,恭敬遞給寧王:“殿下,這是寧王府的陳先生送進宮的信。”

    寧王拆開看了,頓時大喜,笑不可抑道:“母妃呢?母妃在哪裏?”

    寄雲被寧王的樣子驚了一下,忙垂首回道:“惠妃娘娘在處理宮務,還未得閑!”

    “都什麽時間了,還有工夫處理宮務,快隨我去見母妃。”寧王一聽由喜轉急。

    寄雲知道這是寧王的關鍵時候,哪裏敢耽擱,忙諾諾稱是,帶著人往怡景宮去。

    這邊,皇後帶著金柔嘉和彭墨,青鳥來到了祥元堂。

    彭墨掃了眼空無一人的空地,祥元堂外昨日還聚集的百官此刻不見身影,想必是聽聞了家的事情,這才出宮去了。

    “兒臣給母後請安。”金睿正在廊簷下拉著小太監問著寧王的去向,看著突然造訪的皇後,忙上前行禮。

    “皇上怎麽樣?”皇後越過他看了看祥元堂外守著的侍衛。

    “父皇依舊在昏睡,但禦醫說脈象平穩,應是無礙的。”金睿說的一板一眼,說完他看向了彭墨和跟在最後的青衣男子,眉頭微微的擰了擰。

    皇後若有所想的點頭,舉步就往內走,卻被金睿攔住。

    “晉王是什麽意思?”皇後鳳眸一轉,犀利的看向攔在身前的金睿。

    皇上還沒死,他們就想奪權了?

    金睿忙拱了拱,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母後,禦醫吩咐,父皇現在需要清淨。”

    皇後無聲譏笑:“晉王覺得我會讓皇上不得安寧?”

    知道皇後來者不善,金睿眸劃過銳利,語氣冷硬道:“兒臣不敢,隻是母後現在去了也是於事無補,兒臣請母後回承乾宮內等候消息。”

    金柔嘉一看火氣就冒了上來,上前一步指著金睿質問道:“皇兄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還能謀害父皇不成?還有,你這樣攔著不讓過是什麽意思?你有什麽權利攔住母後鳳駕?”

    金睿對於金柔嘉的話自然答不出,麵上露出無奈:“柔嘉這話扭曲為兄的意思了,我也是為了父皇和母後考慮。”

    皇後示意金柔嘉稍安勿躁,目光冷冽的盯著金睿:“皇上病倒前可曾說過本宮不能陪伴?又可曾囑咐過你能代替他的意思?”語氣淡淡卻讓人不敢忽視。

    金睿一哽,艱難道:“不曾。”

    “讓開!”淩厲又暴怒的聲音。

    皇宮內,皇後的溫婉好脾氣眾人皆知,但卻不代表她不會發怒,不具有後之威嚴。

    金睿被這聲怒吼唬得一顫,哪裏還敢強,忙告罪道:“母後息怒,兒臣這就請母後進去。”

    皇後冷哼一聲,徑直走過,金柔嘉等跟行。

    寢殿內,數十個太醫上前行禮。

    皇後上前看了皇上病入骨髓的模樣,眼眶發紅,吸了吸鼻子,側目看向彭墨,她今日雖然強行帶了彭墨和大夫來,但心卻還是抱有懷疑的。

    十幾個禦醫輪流診治,都沒能讓皇上蘇醒,這個宸王府的大夫真的可以嗎?

    青鳥接觸道彭墨的視線,忙上前,可還不待診脈就被金睿給嗬斥住。

    “你是誰?要做什麽?”

    “放肆!”皇後聽言眉目一肅,一聲淩厲的怒斥。

    金睿噤聲,放緩了聲音解釋道:“兒臣隻是擔心他傷到父皇龍體。”畢竟皇上還沒死,她還是大庸正兒八經的皇後娘娘,他隻能敬著。

    皇後冷笑,一字一頓道:“出什麽事情,本宮負責!”

    青鳥頜首,躬身來到龍塌前,先是仔細的觀察了皇上的麵色,又用壓舌板敲開牙關,嗅了皇上的口味,最後才搭上皇上的腕,摒氣探之。

    金睿不知道皇後哪裏找來了一個大夫,但看著他不同於禦醫診病的流程,心還是慌了一下。

    驪姬下的蠱毒不會被查出來吧?

    “晉王殿下。”彭墨自進入祥元堂便一直裝聾作啞,此刻她上前一步,來到金睿身邊,柔聲輕喚。

    “郡主有事?”金睿聽言轉身,看著嬌美溫柔的彭墨,他的心不受控製的柔軟下來,連著語氣都是溫潤的。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彭墨咬著下唇,欲言又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可可以。”金睿還是第一次看彭墨羞於啟齒的模樣,被她的水眸一瞥,他頓時心神蕩漾起來,也顧不得皇後還在殿,跟著彭墨便走了出去。

    廊簷下,彭墨向一旁走了幾步,選了個侍衛能看到他們,卻不能聽到對話的位置站定。

    “郡主可是有難處?不妨告訴本王,力所能及之事必定不推辭。”金睿不等彭墨開口便率先承諾。

    “謝王爺。”彭墨麵露感動,福身做謝,這才開口道:“昨夜京都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不少官邸人家的家眷都被賊人擄走,而我的侄兒彭禮也未能幸免,現在京兆尹和九門步兵巡捕五營都一團亂,一時也顧不上將軍府,不知王爺可有什麽妙解?”

    她在說話之時一直注意著金睿的神色,前世夫妻數年,他的每一個眼神她都能揣摩出他心的意圖。

    看著他眸光一沉,眉間帶憂,她就知道他是意外的。

    看來,思妍並沒有把所有計劃告訴金睿這個盟友。

    金睿確實是意外,思妍隻說要綁朝大員的家眷,卻沒說會動將軍府。

    想到此,他瞄了一眼彭墨,心打鼓,這件事情若被將軍府知道了,豈不把他當做敵人看待?屆時,他們一定會偏幫寧王的,那個時候他也就毫無勝算了!

    “這件事情本王也是初聞,賊人如此猖狂實在令人震驚。”金睿回過神,先是表明立場,才開口道:“這件事情本王會關注的,郡主放心,若有新的動向,本王會傳消息去將軍府的。”

    “那臣女就多謝晉王殿下。”彭墨掏出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淚珠,轉身進入殿。

    自始至終,她都與金睿保持了步的距離。

    青鳥正在問禦醫問題,彭墨進去,金柔嘉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的晉王,眸光帶著疑惑。

    彭墨走了過去,低聲道:“我想請他幫忙彭禮的事情。”

    金柔嘉了然,低聲回道:“他怎麽說?”

    她現在也不能確定京的事情是寧王和晉王誰做下的。

    彭墨搖了搖頭,無奈道:“他說他也是初聞此消息,了解後會幫忙的。”

    “皇上這是了毒。”青鳥一語驚人,殿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此話怎講?”皇後最先回過神,眸光輕顫的望著青鳥。

    “皇上的病起的就蹊蹺,此前請平安脈時沒有一點的症狀,對嗎?”青鳥說著望向一眾禦醫。

    禦醫總管高政忙點頭稱是,皇上此前的脈象確實非常正常康健的。

    青鳥又道:“那麽,皇上是什麽原因突然昏迷?”

    金睿被青鳥的話震的驚懼,吸了口氣壓下心惶恐,道:“你這樣說太過牽強了吧?突然昏迷的病因難道隻有毒一個?”

    青鳥聞言看向金睿:“自然不止毒一個,但是草民敢肯定,皇上是毒所致的昏迷不醒。”

    金睿咬了咬牙:“你怎麽能確定?”

    “銀針刺血。”青鳥拿出一根極細的銀針:“皇上現在的血一定是黑而凝滯,這就是毒的症狀。”

    金睿不懂這些,但看著青鳥信誓旦旦的模樣,他還是咽了咽口水,心祈禱可千萬不要被查出來!

    皇後目光落在銀針上一瞬,開口蹦出一個字:“紮!”

    高政領命,親自拿了銀針,上前捏起皇上的食指,輕刺後擠出一滴血,滴入盛了水的碗,果然如青鳥所說的一樣。

    這下所有人都相信了皇上毒的事實。

    金睿眼角一跳,竟真的被查了出來,思妍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現在怎麽辦?

    他又驚又慌,心口莫名的絞痛起來,他皺著眉按壓著心口位置!

    皇後看了哭了起來,但也隻掉了兩滴眼淚,她就收了悲慟,眼神希翼的望向青鳥:“那神醫可有解毒之法?”

    聽著皇後變了稱謂,所有人看青鳥的眼神都有了改變。

    青鳥更加的虔誠恭敬:“啟稟皇後娘娘,解毒草民需要時間,但草民現在能做的是幫助皇上阻斷毒素對身體的侵蝕,延緩壽命,讓草民能找出解藥。”

    皇後喜不自勝,忙點頭道:“那你快做。”

    “是。”青鳥點頭,剛想說上前,就聽背後“咕咚”一聲,接著是宮女的抽氣聲。

    “這晉王怎麽了?”皇後看著突然倒地的金睿,驚訝不已。

    高政忙上前去看,一番診察後,神色凝重道:“皇後娘娘,晉王殿下好像也了毒!”

    “什麽?”皇後大駭,皇上毒曾讓她懷疑是寧王和晉王所做的腳,為的是篡位,可現在晉王竟然也了毒,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