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九章 寧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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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墨被金睿突如其來的倒地嚇得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驚懼道:“究竟是誰要毒害大庸的皇上和親王?這麽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這麽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卻讓祥元堂內所有人都深思起來,這二人一個是皇上一個大庸極有可能繼任皇位的親王,接連毒後,能給行凶者帶來什麽好處呢?

    眾人靈光一閃,是皇位!

    如此看來,最為受益的莫過於寧王了,畢竟沒了皇上和晉王,再也無人能與他爭鋒了!

    那麽,罪魁會是寧王嗎?

    如廁的司月回到了崗位,衝流螢點了點頭。

    晉王被人用擔架抬了下去,皇後撥了名太醫前去診治,青鳥和其餘太醫繼續留在祥元堂負責皇上龍體。

    殿氣氛非常低沉,皇後諭旨召內閣,六部,朝品以上的官員進宮。

    蘇公公看到皇後的到來,心就踏實了下來,聞言忙去吩咐。

    皇後又道:“禦林軍統領在何處?”言落,自有宮女前去傳召。

    很快,禦林軍統領尹蕭便走了進來。

    彭墨聽著厚重的腳步聲,抬眸看過去,這是一個身著鎧甲,魁梧威嚴的男子,在看清他的模樣,她黑亮的眸子頓時一縮,眸底劃過徹骨的冰寒。

    這個人她見過的!

    前世在勤政殿外的空地上,在哥死去的現場!

    沒想到他前世不僅是先皇的禦林軍統領,也是金睿稱帝後的禦林軍統領。

    尹蕭單膝跪地:“末將拜見皇後娘娘。”

    彭墨的神遊被尹蕭聲如洪鍾的請安打斷,她垂睫,蓋住眸的思緒。

    “起來吧。”皇後虛抬了,尹蕭起身,躬身站立,靜候命令。

    “皇上突發疾病,本宮恐宮內賊人趁此作亂,你要肩負起你禦林軍統領之職,在皇上蘇醒之前,不可有一絲懈怠,你可明白!”

    皇後的聲音輕柔含威,帶著沉穩,令人臣服,彭墨側目望去,依稀想起前世她為後之時的模樣,那樣的懦弱可欺,那般不堪大任,也難怪會輸給如雨!

    “末將明白,定當恪盡職守!”比起寧王和晉王,尹蕭還是更加的信服皇後,所以言談之間十分的恭敬。

    皇後滿意點頭,轉而問:“可知道寧王去哪了?”

    非常時期,尹蕭對皇宮的人的行蹤還是非常留意的,聞言頜首答:“寧王殿下半個時辰前去了惠妃娘娘的怡景宮,而後匆匆出宮去了。”

    “出宮?”皇後眯了眯眼,眼底劃過深思,在這個緊張時刻,他出宮做什麽?

    京兆尹趙森率先進宮,直接入了祥元堂,看到皇後跪地請安。

    皇後看著一臉憔悴的人,便知賊人擄走官宦家眷的事情不易解決。

    “趙大人,事情怎麽樣了?可有眉目?”

    趙森聞言,心的弦瞬間繃緊,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回稟皇後娘娘的話,下官下官無能,還沒能查到賊人的行蹤。”

    金柔嘉看向彭墨,暗自握住她的,低聲道:“禮兒一定會沒事的。”

    彭墨點頭,勉強擠出一抹笑來。

    她一定不會讓禮兒有事的!

    六部,內閣的大臣陸續到來,彭墨適時提出告辭。

    皇後很是喜歡彭墨的識趣和眼力價,點頭應了,讚道:“多虧了你帶來了神醫,他日皇上病愈你功不可沒。”

    彭墨忙稱不敢,恭敬退出了祥元堂。

    走出大殿之前,聽到皇後說起皇上晉王毒之事,又聽趙森問起了皇上和金睿在宮的飲食起居,以查探毒源。

    彭墨微微垂眸,抬腳踏過門檻,帶著流螢和司月離去。

    離了主宮殿,司月上前低聲道:“主子,寧*了消息,現在已經出宮,齊木和千麵跟著。”

    彭墨點了點頭:“思妍可有消息?”

    “還沒有。”司月聲音低了下來,在京都這麽大點的地方,他們全員出動竟然還是沒能找出思妍的窩身地點,說出去真是丟臉。

    “繼續找!”彭墨聲音輕飄,帶著濃重的擔憂。

    “是。”司月頜首。

    出了宮,彭墨沒有回將軍府,而是繞行到了晉王府附近。

    正好看到寧王帶著九門步兵巡捕五營的人暴力拆開了晉王府大門。

    流螢透過掀開的車簾看著寧王身邊的男子,驚訝道:“咦,那個人是寧王的外祖父李誌城,他不是被革職了嗎?”

    彭墨看著漆紅大門四分五裂,眸光幽深起來,這個地方終於毀了!

    在李誌城的一聲令下,聚集在晉王府前的人一擁而入,場麵甚是壯觀,流螢咋舌,不解道:“九門步兵巡捕五營的統領不是石堰嗎?這怎麽?”

    司月嗤笑一聲:“石堰一向壓不住李誌城的!”

    流螢皺眉:“可這麽大張旗鼓的闖進去,寧王就不怕嗎?”

    司月搖了搖頭,頗為高深道:“怎麽會不怕,隻是結果更加誘人,所以也就顧不上害怕了!”

    流螢更是好奇,寧王到底是收到了什麽樣的消息,才敢做到這個地步?想著,她悄悄的看向默然不語的彭墨。

    注意到流螢的視線,彭墨扭過頭問道:“看我做什麽?”

    “主子,你給寧王的消息裏到底寫了什麽?”心的疑問在口轉了一圈,流螢還是耐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彭墨看著晉王府因驚慌而逃竄出來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極冷極淡的笑意,溫柔的嗓音傾瀉流出:“我說,晉王私做龍袍,暗藏在府。”

    “原來如此。”流螢恍然大悟,逮到了晉王這麽大的把柄,寧王怎麽會不把握?

    車廂一顫,車簾掀開,車轅上坐著千麵,他衝彭墨頜首後低聲道:“王妃,人已經衝進去了,齊木也已經去了恭王府報信。”

    “我知道了。”彭墨點了點頭,眸光再次看向車廂外,等著恭王的到來。

    恭王這個人非常的仁厚,在皇上昏迷期間不止一次以長兄的身份告誡過寧王和晉王,現在他知道了寧王私自搜查晉王府邸,一定會趕過來阻止的!

    流螢撞了撞司月的胳膊,輕聲問:“你說,恭王能勸阻寧王嗎?”

    司月搖頭,自從秋獵皇上派恭王監國後,寧王可是將恭王看做了眼釘肉刺,時時欲處置後快。

    現在這個緊要時,寧王又怎麽會聽從恭王的話?

    一騎飛快駛來,恭王神色慌的跳下馬,快速的衝進晉王府。

    “屬下去打探。”不等彭墨吩咐,千麵就跳下了馬車。

    小半刻鍾後,齊木和千麵一同回來。

    “主子,恭王被寧王給傷了。”

    彭墨放下了車簾,看著齊木:“說清楚點。”

    “現場十分混亂,恭王看的氣不過就上前找寧王理論,幾句話下來二人就嗆吵了起來。”齊木說著頓了頓,小心的看了眼彭墨。

    彭墨代為接話道:“然後你們就動了些腳,讓他們成功的打了起來?”

    千麵和齊木對視一眼,齊齊稱是。

    “非常好!”彭墨露出了一絲笑,金修宸留下的人果然都是難得的人才,她做起事來越發的事半功倍了!

    現在恭王,晉王,寧王相繼折損,親王隻有哲王一人可用。

    晚些時候,皇上暫時蘇醒後,聽聞這消息就是心再不願意,也隻有將國家重任交給哲王了!

    另一邊,被寧王一行人打傷的石堰捂著腦袋上的傷來到了皇宮。

    侍衛一看忙通傳給了蘇公公,蘇公公不敢耽擱,又告訴了皇後娘娘。

    皇後一聽忙宣人進宮,見到皇後,石堰直挺挺的就跪下了,眼淚一把鼻子一把的哭道:“皇後娘娘給下官做主啊!”

    皇後還是頭一次看到石堰這個淒慘樣子,一時震驚不已:“到底出什麽事情了?你頭上的傷是誰打的?”

    石堰抹了把眼淚,將寧王夥同李誌城如何要挾與他,他如何不肯屈服挨了打,又是如何將九門的人蠱惑著替他們做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祥元堂內六部,內閣,京兆尹的人聽得一愣一愣,這這寧王瘋了不成?

    皇後當場震住,掌按壓住蹦蹦直跳的心口,可還不待回答,就看蘇公公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皇後娘娘,恭王殿下在晉王府被寧王殿下打傷了。”

    皇後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滿目的痛心疾首,她咬牙恨道:“他這要造反不成?”

    造反?

    這兩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將在場官員震懾住!

    殿靜了片刻,皇後看著驚愕的眾人,開口道:“眾位大人以為現在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他們之不乏寧王的附擁者,可事到如今,他們能說什麽?

    作為下毒嫌疑人,夥同李誌城強行私自使用九門步兵巡捕五營,私闖晉王府,打傷石堰和恭王,這一樁樁一件件,誰敢開口相護?

    當下都是統一口徑:“一切謹遵皇後諭旨。”

    皇後點頭,看著尹蕭冷聲吩咐:“皇上晉王相繼毒,最大的嫌犯非寧王莫屬,而他竟還敢明目張膽的抄揀晉王府邸,打傷親王和朝廷命官,實在罪不可恕,尹蕭聽命!”

    尹蕭聽言眉目一肅,上前單膝跪地。

    “即日起將寧王以及李府所有人關押天牢,等皇上痊愈後再行處置。”皇後說著眼光掃過眾人,見他們臉上沒有異色,心才算平穩。

    尹蕭領命,持著皇後玉牌,帶著一隊禦林軍出宮往晉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