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八章 證人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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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的出現讓金哲從震驚恢複了理智,他冷冷看著姚成,怒聲嗬斥:“你可知誣陷親王是誅九族的死罪!”

    大庸所剩的皇子不多,他不能隻憑姚成的一己之言就傳恭王殿上對峙,那樣,隻怕會讓這個大哥寒了心了。

    也因為,他願意相信恭王。

    姚成被誅九族字嚇得渾身發抖,事已至此,他已無後路可退,唯有前行還有一二生。

    想到此,他咬牙高呼:“草民不敢欺瞞,草民有證據!”說著從懷掏出了一封信,高舉過頭頂,道:“這是恭王命草民從將軍府彭昊書房偷出的墨寶,恭王吩咐草民仿寫他的字跡,屆時寫出一封通敵叛國的信。”

    侍者拿著信遞給了金哲。

    金哲並未與彭昊通過信,也不知道彭昊的字跡是怎樣的。

    但想到金柔嘉,他就看向了太後。

    太後明白金哲的意思,著夏瑾拿著信去了霽月殿。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夏瑾匆匆趕來,衝著皇上和太後微微點頭。

    太後眉頭皺的更深,心思索著姚成剛剛的言論,恭王當真如姚成所說的那般嗎?

    金哲將太後的神情看在眼裏,不管是哲時還是皇上,恭王對他都非常的照顧,這幾年他能坐穩朝政,恭王也是幫了忙的。

    恭王府也一直安分守己,從不曾做逾越和犯上之事。

    恭王無心朝政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他為何要攪亂大庸?這樣與他又有什麽好處?

    況且,隻一份彭昊的墨寶能說明什麽問題?

    “大膽刁民,企圖構陷親王,擾亂皇室,罪不可恕。”不等金哲說完,就聽姚成大呼:“皇上,草民沒有說謊,句句屬實啊!”

    “姚成!朕敬你是大儒,一再給你顏麵,可你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朕無情了,來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金哲臉色一寒,渾身撒發著帝王威嚴。

    話落,立即有人上前去拖姚成。

    姚成丟了魂魄,若是挨了五十板子,他還有命活嗎?

    眼看著威風凜凜的禦林軍朝他走來,他嚇得腳亂蹬,可還是沒能躲過身矯捷的禦林軍,腳被狠狠的轄製著,眼看著就要被抬出了大殿,他目光落到了跪縮成一團的徐禦醫身上,急聲大叫:“徐禦醫徐禦醫他就是恭王的人,倩華郡主身上的毒,就是恭王命令讓徐禦醫下的。”

    大殿之上瞬間靜了下來,隨之是此起彼伏的倒吸氣聲。

    金哲難以置信的看向徐禦醫,從後者慘白無血色的臉上,慌亂的眼睛,他看出了事實。

    太後捂住了心口,急喘呼吸,怎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金珂怒目瞪著姚成,低斥問:“你胡說什麽?”

    怎麽可能?恭王怎麽可能對倩華?

    勇義候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怒意從流瀉而出,緊攥著雙拳來到姚成身邊,一把揪住他的領口,隻將他踮的腳尖離了地。

    厲聲問:“你再說一遍!”

    姚成被領口勒的喘不過氣,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頭腦發眩,用力捶打著勇義候的。

    勇義候看他的呼吸出多入少,雙狠狠一摜,將他摔在地上,冷哼一聲,道:“你最好說清楚!”

    “咳咳咳咳,草民句句屬實,不信你們可以問徐醫的!”好不容易緩和了口氣,姚成指著徐禦醫開了口。

    徐禦醫被點名,好似被蟄了般,瞬間挺直了脊背,他擺著,結巴道:“微臣微臣什麽都不知道!”

    姚成氣的咬牙,跌跌撞撞爬到徐禦醫身邊,罵道:“蠢貨,你還想替恭王隱瞞,他都要殺你滅口了你知道嗎?”

    “你說什麽?”徐禦醫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望著姚成。

    恭王不可能殺他!

    他握恭王的把柄,恭王若是不想出事,就犯不著食言!

    姚成諷刺一笑,指著徐禦醫的鼻子,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還做大夢呢!恭王早就做好了殺你的準備,然後嫁禍給勇義候府,你知道嗎?”

    徐禦醫一把揮開姚成的,咬牙低吼:“不可能,恭王說過會讓我全家安全離開京都,他不會騙我的!”他也沒有理由騙自己,自己擋不了他的路!

    姚成冷笑反問:“你以為喪心病狂的瘋子的話可信?你為他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能見光的?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你知道嗎?”

    徐禦醫臉色瞬間沒了血色,他身體止不住的發顫,喃喃道:“不會,恭王說過,隻要我下毒,他就給我花不完的金銀,送我全家出京我為他做事二十多年,他不會騙我的。”

    姚成鬆了口氣,膝行幾步望著上位的人,淒婉開口道:“皇上,您都聽到了,草民沒有說謊啊!”

    徐禦醫恍然夢醒,想到自己不打自招的話,渾身血液倒流。

    “姚成你你混蛋,你詐我的話!”

    現在,不光恭王不會放過他,就連皇上,太後,勇義候府,都不會放過他。

    他一點生都沒了!

    既然要死,他也要拉著人墊背!

    想到此,他怒目盯著側前方的姚成,指成弓對準姚成的脖子就要掐過去,可剛剛才起了身,後腰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腳,腰骨哢擦一聲,他劇痛雙腿一麻,頓時癱軟在地。

    勇義候一腳踩在徐禦醫的背上,狠狠碾壓,咬牙切齒道:“你這個雜碎,今天就了結了你!”說著就要往腦袋踹去,卻被一雙給拉住,他側目一看,是吳倩華,忙收了一身的戾氣。

    吳倩華拉住勇義候的胳膊,柔聲低勸:“爹爹息怒,這是在大殿,一切自有皇上和太後定奪。”

    勇義候點頭,收了腳,紅著眼看向皇上和太後,哽咽道:“求皇上和太後給倩華一個交代。”

    太後又氣又急,麵色極其難看,她撫著心口,哆嗦著嘴唇道:“一定要查清。”話未說完就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金哲眼疾快的扶住了太後,看她嘴唇發烏,掌冰涼,急聲道:“快傳禦醫來。”

    太後怒極攻心,吃了藥又躺了一會兒便緩過來了。

    床邊侍候的是金柔嘉,金珂和吳倩華,見人醒來都忙上前。

    太後看著吳倩華,眼淚流了下來,握著她的小,安撫道:“你受苦了。”

    她怎麽都想不通,恭王為什麽要對吳倩華動?

    一個小姑娘能擋著他什麽路?

    吳倩華半蹲半跪在塌前,含笑微微道:“太後,倩華有太後做主,不委屈。”

    金柔嘉一把抹去臉上的淚,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一夕之間,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動?

    勤政殿

    去徐禦醫家搜尋的禦林軍回來了,找到並帶回了夕墓毒!

    金哲越看神色越凜然,捏著拳頭,隱忍著心頭的怒火,沉聲吩咐:“去恭王府,將恭王請來,就說朕找他下棋!”

    內侍看了眼金哲,頜首領命去了。

    “宣刑部木郎月,內閣首輔瞿敏,大理寺卿黃育格即刻進宮!”

    太監領命,立即去了。

    禦林軍沒能帶回恭王,因為他突發疾病,重度昏迷了。

    金哲在沒聽到恭王親口承認之前,是不能相信這件事情的,下令讓姚成和徐禦醫關入天牢。

    晚間,金修宸來到了勇義候府。

    “我聽說了今天的事情,很震驚。”

    金珂還未能緩過神,無力點點頭道:“我也很震驚,恭王為什麽?”

    金修宸看金珂一臉的迷惘我,眉心微蹙起,淡淡問:“皇姐與他結過仇嗎?”

    “怎麽可能?我一向不理朝事的,再者,恭王也並不熱衷權利。”

    “那除了朝事,可有私下之事,皇姐好好想想?”

    “私下的事情?”金珂皺眉低述。

    金修宸一直緊盯著金珂,就看她眸光瞬間一縮,麵上帶上了惴惴不安的神情,她緊捏著帕,呼吸都急了幾拍。

    他看著,忙開口問:“皇姐可是想到了什麽?”

    “沒沒什麽。”金珂一臉的後怕,但還是搖了搖頭,強撐著擠出了一抹笑。

    金修宸沉吟片刻,溫聲道:“既然皇姐不說,那小弟也不問了,青鳥明日就會來侯府,一定能將倩華的毒清除幹淨。”

    “你。”金珂心感抱歉,這件事情若不是金修宸告知,華兒隻怕要性命不保,現在,他還不計前嫌的派青鳥前來治病。

    金修宸止步,轉身看著金珂問:“皇姐還有事?”

    金珂點了點頭,指了指椅子。

    金修宸回去坐下,就聽金珂開了口:“我有一件事情,埋在心裏十幾年了,今日咱們姐弟就說一說,但是,我不想第個人知道。”

    金修宸點頭應下:“皇姐請說。”

    “你那個時候還在封地,不太知道京都的事情,那是恭王的第一個孩子,恭王妃了毒,孩子危在旦夕,所有禦醫都束無策,或者說是不敢施以援。”

    “他們怕什麽?”那個時候他正全力的對抗先皇派去封地的勢力和刺殺,京都的事情自然無法全部兼顧。

    金珂苦笑,反問:“能讓全部禦醫怕的人,你說是誰?”

    “皇兄?”說出這兩個字,一些事情在金修宸的心漸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