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很慘痛的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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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爾良看著臉色變了的田有致,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怎麽?田醫生,沒有診斷出來,病人是什麽病嗎?”

    “誰說的!”

    田有致帥氣的臉有些通紅。

    “倒是你沒有通過檢查,你知道患者是什麽病嗎?”

    “那還用說嗎?”

    陳爾良哈哈一笑,一攤雙手:“不要以為隻有你們中醫,隻憑望聞問切就可以診斷病情,我們西醫單憑視觸叩聽,一樣不需要檢查就能診斷疾病。”

    說到這裏,陳爾良環視了整個會議室一圈,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全靠儀器檢查診斷疾病的,那是庸醫!”

    “轟!”

    陳爾良的話,立刻引起整個會議室一陣騷動。

    這話說的太張狂了!

    這就是打臉了,赤裸裸的打臉,打了整個南大一附院醫生的臉。

    雖然南大一附院,比較重視中醫,並且郭浩義管轄的中醫科,還是南大一附院的重點科室。

    但是,南大一附院西醫也是非常多的。

    而一附院的西醫在診斷病情的時候,確實基本上完全依賴儀器檢查,才能明確病情。

    不過,這本來就是西醫的發展趨勢,就連中醫科也不是完全靠望聞問切來診斷疾病的,有時候中醫也需要借助儀器的檢測才能明確病人診斷。

    而陳爾良的那句話,顯然是捅了螞蜂窩了。

    要知道參加會議的,大部分可都是一附院的專家醫生,他們怎麽能忍受陳爾良這種諷刺性的話語。

    “這小子,簡直太猖狂了!”

    “好大的口氣,就好像他是神醫似的。”

    “京裏來的就是牛逼啊,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這年輕人眼高於頂,傲氣十足啊!”

    “放心,我們的田醫生醫術那麽厲害,肯定能打敗他的。”

    “就是,別看他這會兒囂張,一會兒田醫生出手,有他哭的時候。”

    ……

    前排的郭浩義和副院長等幾位領導,也是眉頭微蹙,臉色陰沉。

    看到兩位頂級醫生在那比鬥,一直懶洋洋的蘇城才算有了點興趣。

    不過,很快,他皺起了眉頭。

    陳爾良和田有致兩人,隻顧在展示著各自的醫術,但是並沒有盡快去解決病人的痛苦。

    那個病人躺在擔架上即便吸著氧氣,也是喘得非常厲害,似乎氧氣並不能給他一點點作用。

    他大張著嘴想說話,但是卻發不出聲音來,因為他喘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而陳爾良和田有致還在侃侃而談,完全沒有估計病人的感受。

    幸虧會議室隻讓病人進來,並沒有讓家屬陪同,要不然家屬看到這個情況,還不把會議室給砸了。

    蘇城看到這種情況,心裏隱隱有了一絲不快。

    他不是聖母,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爛好人。

    但是,看著前麵兩人為了鬥醫,而漠視病人的痛苦,蘇城心裏就生出了不喜。

    如果他是那個病人,他有一種把兩人全部殺了的衝動。

    蘇城眼睛微眯,耐著心繼續看下去,他想看看這鬥醫的兩個人,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陳爾良看著自己成功挑起了眾人的憤怒,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怎麽?你們還不承認?”

    陳爾良眉毛一挑,看向田有致。

    “田醫生,要不我們看看誰的診斷準確?”

    田有致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也並沒有被陳爾良的氣勢嚇退。

    “可以,要不你先來?”

    “no,no,”

    陳爾良舉起一個手指搖了搖。

    “我們把各自的診斷寫在紙上,然後亮出來讓大家看看。”

    田有致沒有說話,點點頭,便拿起筆,在紙上迅速的寫了幾個字。

    陳爾良則是不慌不忙的拿起筆,也寫了幾個字。

    然後,他把白紙拿起來,麵向眾人。

    田有致也隨即拿起了紙。

    心包積液。

    兩個人的答案,竟然一模一樣。

    就是說,這個喘得要死的病人,是心包積液造成的。

    陳爾良隨意的看了一眼田有致的答案,咧嘴一笑。

    “還不錯,沒想到你也能診斷出來,倒是小瞧你了。”

    田有致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得意。

    “彼此,彼此,這次我倒有點佩服你了,這個病人的診斷難度不小,沒想到你一個西醫,沒有用任何檢查也能診斷出來,很令我刮目相看。”

    田有致針鋒相對。

    “好!田醫生說的好!”

    “田醫生說的太棒了!”

    台下有人叫起好來。

    雖然診斷上沒有分出勝負,但是田有致在言語上壓了陳爾良一頭,也讓台下的眾人,心裏升起了一絲莫名的快感。

    “田醫生,不愧是郭教授的得意門生啊,心包積液這種病人,他隻看了看就診斷出來了,果然厲害。”

    “那當然,田醫生在我們醫院,除了他的老師郭教授,醫術無人能比,區區一個心包積液的病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果然名師出高徒啊!”

    “好像那個陳爾良也不差啊,他可是西醫,竟然不用任何儀器檢查,就能準確診斷出病人的疾病,這個一般醫生做不到吧?”

    “講真,陳爾良這個人雖然比較傲氣,但是醫術沒的說,絕對是個高手,不容小覷。”

    “嗯,說的沒錯。”

    ……

    而那個病人看著眼前的兩個醫生,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隻是眼神之中慢慢流露出一絲憤怒。

    蘇城看了微微搖頭,臉上不快之色更濃。

    ……

    “田醫生,你既然診斷出病情了,那麽現在就請給病人解除痛苦吧。”

    陳爾良優雅的伸出手,邀請田有致上去給病人治療。

    鬥醫的環節分兩個部分。

    一是診斷出病情,二是給病人治療,解除病人的痛苦。

    完成這兩個部分,最後綜合評比孰強孰弱。

    田有致的眼角抽了抽,看向陳爾良說道:“遠來的是客,你不先上去嗎?”

    “我?”

    陳爾良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驚奇的樣子。

    “我要上去了,你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轟!”

    會議室又是一陣喧嘩。

    “太猖狂了,根本不把我們南大一附院所有人,放在眼裏。”

    “太放肆了,他這是要挑戰我們整個一附院的醫生。”

    “太狂妄了,簡直目中無人!”

    “田醫生,拿出您的絕活,讓他瞧瞧,我們南大一附院絕非浪得虛名。”

    “就是,讓這個狂妄的家夥看看,我們絕對不輸於他上京大學一附院,不要以為他來自京裏的大醫院,就高人一等。”

    ……

    “請吧,田醫生。”

    陳爾良自得的看著田有致,又邀請了他一遍。

    田有致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前排的郭浩義,走到了病人跟前。

    他盯著病人看了幾眼,便扒開了病人的上衣,暴露了胸膛。

    幸虧這個病人是男的,要是女的,眾目睽睽之下,這就尷尬了。

    田有致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運針如飛,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不到一分鍾,病人的胸膛上紮滿了針灸。

    紮完針灸以後,田有致有進行了大概一分鍾的行針。

    做完以後,他也差不多滿頭大汗了,可見也是用盡了全力。

    陳爾良隻是在一旁看著,微笑不語。

    台下又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

    “田醫生的手法果然高明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他可是中醫界泰鬥級人物,郭浩義的得意弟子,不能不高明嗎?”

    “這一下,田醫生應該勝券在握了吧?”

    “田醫生要是把病人治好了,還有陳爾良什麽事啊?虧他還能笑得出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病人的情況並沒有明顯的減輕。

    田有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而陳爾良卻是一臉的笑意看著他。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陳爾良說話了。

    “田醫生,貌似病人的症狀,並沒有減輕啊!”

    田有致臉色陰沉似水。

    “哼,那是時間太短,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每天針灸加上中藥調理,我可以把他治愈的。”

    “如果病人活不到那個時候,那你豈不是葬送了一條生命?”陳爾良擠兌道。

    “你……”

    田有致指著陳爾良說不出話來。

    其實,在他一開始得出病人的病情時,他的心裏就知道這次要壞事了。

    他要診斷出心包積液並不難,難的是快速的見到效果。

    心包積液,顧名思義,就是心髒的外麵還有一層膜,因為炎症之類的原因,心髒與這層膜之間,生滿了水。

    而心髒在水裏泡著,勢必會影響心髒的跳動,從而就會出現劇烈的喘氣,如果不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

    田有致作為一位名聲遠揚的醫生,當然知道這種疾病的嚴重程度,就像他說的,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他可以用針灸加中藥調理,完全可以根治此病。

    但是,這麽嚴重的疾病,要想用針灸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無異於癡人說夢,這也是一開始,他得知了病人的病情後,臉色就變了的原因。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贏不了這場比鬥了。

    此時,陳爾良卻是不屑的一笑,說道:“田醫生,你再不把針灸拔下來,病人死了,你脫不了幹係哦。”

    陳爾良說的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

    田有致急忙拔下了針灸,盯著陳爾良說道:“我雖然一時半刻救不了他,但是你沒有儀器,我看你怎麽救他,依我看,還是趕快把病人送到手術室吧,省得病人死了,找我們醫院的麻煩。”

    “哎,大可不必!”

    陳爾良扶了一下眼鏡,擺擺手道:“根本不用去手術室,小小的一個心包積液,用不找小題大做,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是怎樣讓病人起死回生的。”

    說著,陳爾良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穿刺包,嫻熟的給病人消毒鋪巾,打了麻醉,然後,他摸了摸病人的胸口,拿起一個碩大的針管,一下從病人的胸口紮了進去。

    “嘶!”

    台下立刻響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竟然不借助X光,敢盲穿!”

    “難道他不顧病人的死活了嗎?”

    “這人是個瘋子!”

    “快阻止他,病人要是死了,還是我們醫院負責任!”

    ……

    要知道,心包積液想要把心包裏的水分引流出來,都是需要在X光的監視下,才能實施操作的。

    而從來沒有人,單憑眼睛看一下,就進行盲目穿刺引流水分。

    那可是人的心髒啊,不是胳膊,也不是腿,沒有X光監視,萬一你一針紮下去,紮穿了心髒,病人立刻就死亡了,這跟謀殺差不多的,搞不好是要坐牢的啊。

    一般醫生就是在X光的監視下操作,也是滿腦袋大汗,唯恐一著不慎紮穿了病人的心髒。

    可陳爾良倒好,隻是摸了摸,看也不看,一針就那麽隨意的紮下去了。

    這病人要是死了,南大一附院的名聲可就遭殃了。

    就在幾個年輕的醫生,想要下去阻止陳爾良的時候,隻見從穿刺針裏,竟然流出了淡黃色的清亮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