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們倆可不怎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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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嘩啦啦的流水聲,頓時響徹在了眾人的心頭。
而病人的喘息,竟然也神奇的平穩了下來,他蒼白的臉色也逐漸轉為紅暈。
“什麽?”
“竟……竟然,成功了!”
田有致瞬間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台下也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不是吧,這都行!”
“這……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這人是不是也太牛逼了點,盲穿都能成功,這技術無人能比啊!”
“這豈不是說,他的手眼就能夠代替X光了,他不用X光監視,都能操作這種複雜的手術,以後還用X光幹嗎?”
“唉,果然是人才輩出,一山更比一山高啊,我們輸了!”
“不愧是國醫聖手孟國光的得意門生,僅憑一雙肉眼一雙手,一個人就能把幾個人才能做的手術給做了,果然高才!”
……
真是技術能折服人!
沒想到一附院不少人,也被陳爾良那神奇的技術給折服了。
聽著台下的議論聲,前排的副院長等人以及郭浩義,黑著臉也是百般無奈。
僅僅過了一分鍾,也就是田有致紮完針灸的功夫,病人的積液已經引流完畢。
陳爾良拔出針頭,給病人剛包紮好,那個病人竟然一把拽掉氧氣,一屁股坐了起來。
他握著陳爾良的手,激動的說道:“謝謝醫生,謝謝您救了我,真的太感謝您了。”
剛才因為久等而產生的憤怒,他也一掃而空。
雖然等了那麽久,他快要憋死了,但是僅僅一分鍾,眼前的醫生就解除了他的痛苦,還有什麽可抱怨的,況且,這次手術可以免費的,省了幾千塊錢呢。
真要說抱怨的話,那就是早知道就不讓那個,看起來長得帥氣的醫生紮針了。
不僅不治病,而且還痛上加痛,差點把他弄死。
那個病人不由冷冷的,斜了旁邊的田有致一眼,不滿的表情人人可見。
哼,帥有個屁用,又不是做鴨。
田有致的臉上立刻有些掛不住了,但又無可奈何。
陳爾良看了看田有致的苦瓜臉,笑著對病人說道:“你可以回去了,輸兩天消炎藥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兩天我就可以出院?”
病人激動異常。
“嗯,當然是真的,你回去吧。”
病人得知自己兩天就可以出院,幾乎是蹦跳著走出了會議室的大門。
“田醫生,我要謝謝你!”
陳爾良又露出了標誌性的自信微笑。
正鬱悶的田有致一愣,不明所以。
“謝謝你,給了我治愈病人的機會!”
這話就是當麵赤裸裸的打田有致的臉了。
“你……”田有致看著陳爾良說不出話來。
而郭浩義也是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陳爾良打他徒弟的臉,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打田有致的臉,其實跟打他的臉差不多,你說,他如何能不氣。
“這個陳爾良醫術雖然高超,但是實在太猖狂了。”
“當麵打臉,絲毫不給人留一點麵子,太氣人了!”
“難道我們南大一附院,就沒有人能比過他了嗎?”
“唉,人家是上京大學一附院的,名聲上比咱們高,況且又是國醫聖手孟國光的弟子,我看,咱們醫院想超過他,難哪!”
……
“各位領導教授,你們還評判嗎?”
陳爾良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膜。
評判?
還有什麽好評判的!
病人的感激,就是最好的評判。
田有致已經輸了,而且輸的相當徹底。
這哪還需要再評判一次,如果真的再次評判,就等於再一次當眾打田有致的臉,這種事可沒人願意去做。
就在整個會議室陷入短暫的寂靜時刻,會議室的大門,“哐當”一聲,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一個看起來有五十歲左右,頭發灰白的老婦女,用輪椅推著一個渾身腫脹的病人,急忙走了進來。
那個婦女一進來,便把輪椅放在一邊,“撲通”一聲,麵向前麵的領導席,跪倒在地。
她一邊磕頭,一邊哀求。
“各位好心的菩薩,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家的老張吧!”
“我聽病友說,今天這裏來的都是大專家,大博士,而且還免費治病,所以,我就帶著我家老張來了。我求求各位好心的菩薩,能救救老張,他要是走了,我一個人該怎麽活啊!”
那個婦人說著說著,竟然擦起了眼淚。
而這時,大門又一次被人打開,幾個接待員闖了進來。
“就是她,趕快把她拉出去,別讓她在這搗亂。”
幾個接待員立刻上前,就準備把那個婦人拉走,並把輪椅推走。
而那個婦人也開始哀嚎起來。
“好心的菩薩啊,求求你們了,我實在沒有錢了,才闖進來的,你們救救老張吧,我就是給你們做牛做馬,我也願意啊。”
接待員正要把人拉走,副院長站起來揮了揮手:“算了,讓她留下吧。”
幾個接待員看了看副院長,便放下那個婦人,立刻退出了會議室。
既然副院長發話了,他們自然不需要把人趕出去了。
其實,他們也不想把這對可憐的夫妻趕出去,不過有時候職責所在,卻又不得不這樣幹。
“啊,謝謝大慈大悲的菩薩,謝謝!”
那個婦人又是一陣躬身作揖。
“你說說你丈夫的情況吧。”
副院長說道。
那婦人立刻說道:“老張的主治醫生說,老張得的是什麽終末什麽腎,我也聽不懂,他說老張得做手術,得好幾十萬,我一個靠莊家吃飯的農民,哪有那麽多錢啊。”
那婦人說著,拽了拽自己的頭發,“你看看我,我才四十歲啊,如果老張走了,剩下我們娘倆該怎麽活啊,求求你們神醫發發慈悲,救救我家老張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那婦人說著,又一次跪倒地上,磕起頭來。
而此時,田有致眼前一亮,他看著陳爾良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
他走過去,扶起了那個婦人,指著陳爾良鄭重的說道:“這位就是一個神醫,他可以救你的丈夫,你可以求求他。”
那婦人立刻走過去,拉住陳爾良的手,又跪到了地下,哀求道:“這位神醫,我為你做牛做馬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張吧。”
陳爾良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心裏暗罵田有致狡詐。
從婦人口中的隻言片語以及觀察病人的症狀,陳爾良的心中已經得出了病人的病情。
他陰沉著臉問道:“你丈夫是不是終末期腎病?”
“對對,就是這個病,主治醫師也是這麽說的。”
婦人雞啄米似的點頭。
“您真是神醫啊,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老張的病,看來這次老張有救了。”
陳爾良本來黝黑的臉色,更加黑了,放在煤堆裏,恐怕都找不出他的臉來。
“你丈夫這個病,就是尿毒症,可以治療,換個腎髒就行了,你回去準備錢,做換腎手術吧!”
“什麽?你怎麽跟老張的主治醫生說的一樣?”
婦人蹬蹬倒退幾步,瞪大了眼睛,“老張要是有錢換腎,我就不會闖進來了求你們了。你不是神醫嗎?我求求你想個不用做手術的法子吧!”
陳爾良立刻板下了臉,怒道:“我是神醫,但不是神,我不會吹口氣,就能讓你的丈夫病好了,他的病除了換腎,別無他法,你還是趕緊回家湊錢吧。”
那婦人一聽,坐倒在地上,大哭起來。
“保安,保安!”
陳爾良大叫道:“趕快把這個醫鬧趕出去,在這裏胡鬧成何體統。”
就在此時,後排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入了眾人耳膜。
“我說兩位專家博士,當醫生的,講究醫者仁心,救病人於水火,這才是當醫生的職責,而你們兩位,則是拒病人於門外,你倆這醫生當的,可真不怎麽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