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也過來了？”
    凱臉色變得不妙了。
    如果說布魯斯是意外，那小醜過來了，雖然凱也不確定，但這絕對不是什麽好兆頭。
    “我必須過去！”布魯斯立刻站起身來了，他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可托尼一把拉住他。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宿敵有多強，但……先等等，特部在那裏，應該不至於太糟糕。”
    凱沒參與，而是拿起電話，給傑西卡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都沒通。
    直到兩分鍾過後，通了。
    “喂！頭兒，這個時候怎麽給我打電話？我正忙著呢？”
    “千萬別打死那個小醜！他還有用！”凱扯著嗓子喊道。
    “哈？”接著傑西卡有點扭捏的說道：“那個……頭兒，你猜猜，我剛剛在忙什麽？”
    傑西卡看著窗外……有點麻爪了。
    接著凱從電視上看到，一個人從醫院八樓上撞破窗戶飛了出來……
    “好吧……趕緊去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搶救下！”
    凱也無語了。
    怎麽手腳這麽快。
    凱尷尬的扭過頭，看向布魯斯，小心的問道：“多問一句，那個小醜先生有沒有什麽特殊能力，比如從八樓上摔下來，能活下來之類的？”
    布魯斯木然的搖搖頭：“他……的搏鬥技巧比一般人強一點吧，嗯，就強一點。”
    也就是沒有咯。
    凱咂摸了下嘴唇，隻能祈求奇跡了。
    這家夥死有餘辜，但現在死了的話，有點麻煩啊。
    鬼知道會不會對最後的儀式有影響。
    “那個……頭兒。”
    “講。”
    “沒救了，已經沒氣了。”傑西卡從窗戶下跳了下去，所以能夠第一時間確定小醜的情況。
    “把屍體給我帶回來，警局那邊我會解釋。”
    “明白！”傑西卡聽凱沒怪她，立刻就活了過來。
    “等等！不要去碰他的屍體！小心他的小醜病毒！”這時布魯斯突然反應過來，趕緊喊道。
    小醜病毒，是小醜最惡心的一項發明……也談不上發明吧，就他那樣子，也不像什麽科學家，總之吧，他搗鼓出了一種非常可怕的病毒，這種病毒可以使感染者變得瘋狂、殘忍、偏執，融入小醜化的人格，從而變成另外一個小醜。
    這種病毒蘊含在小醜的身體當中，一旦小醜的心跳停止，就會立刻釋放。
    “什麽東西？”傑西卡還真的停下了腳步，不敢去觸碰小醜的屍體。
    布魯斯解釋了下小醜病毒的可怕之處。
    “你是說他臨死之前噴出來的那種紫色氣體？”
    傑西卡問道。
    布魯斯臉色大變：“你接觸到了？！！！”
    他扭過頭對凱他們說到：“立刻控製住你們的朋友！否則……”
    “那個……我把他打出窗外的時候，他的確噴了一口那玩意，但這裏是八樓，今天還起了大風。所以那東西噴出來，就被風吹散了……那個這個病毒傳染性強嗎？會不會影響整個城市？”
    布魯斯再次僵住……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世界到底怎麽回事？
    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小醜一出場，就莫名其妙的被幹掉了，跟一個無名小卒一樣。
    然後他最可怕的致命玩笑，也莫名其妙的被風吹散了……小醜真的成小醜了。
    “不，那東西並不能在空氣中存活，幾秒鍾就會失去活性。”
    “那我會沒事的對麽？”傑西卡有點慫慫的問道。
    她聽布魯斯說的那麽嚴重，心理壓力很大。
    “你自己先飛過來！我們在斯塔克大廈。我會讓薩吉派疾控中心的人去處理屍體，你讓現場所有人不要觸碰屍體，拉隔離帶。”凱直接下令道。
    “哦，好！”
    傑西卡掛斷電話。
    “她很快會過來。”凱對托尼說道。
    托尼點點頭：“賈維斯，立刻啟動生化實驗室，還有，讓海倫博士和諾曼都過來，來活了！”
    “是的，先生。”
    布魯斯看到這一幕，不知怎麽地，突然有點羨慕他們。
    至少他們活的一點都不壓抑。
    布魯斯不覺得自己的生活過得苦，如果真這麽覺得，他也就不會繼續了。但你要說他樂在其中，那也絕對是放屁。他隻是認為，那是必要的。
    但不代表著他不希望能夠像凱他們那樣，不需要時時刻刻的懷疑誰，不許需要時時刻刻警惕著其他人，甚至包括自己。
    傑西卡來的很快。
    她會飛嘛。
    “頭兒！我來啦！”傑西卡直接降落在平台上，因為降落的有點粗糙，所以聲音很大。
    結果等傑西卡走進房間，立刻被幾名穿著生化服的工作人員拉住，就要往密封箱裏塞。
    傑西卡嚇一跳。
    要不是看在是斯塔克大廈，她早就開打了。
    “不用害怕，隻是一個檢查而已。”凱也出麵打消了傑西卡的顧慮。
    傑西卡一臉不情願的躺進了密封箱中。
    一通檢查下來。
    “沒有問題。”
    布魯斯給出了最權威的答複。
    也是在這個時候，小醜的屍體被運了過來。
    看著被放置在密封袋中的小醜，布魯斯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
    要說傷心……那純屬胡說八道。
    但小醜對他的確是特殊的那個，但絕對不涉及什麽友情基情之類的東西。小醜更像是他的心魔。
    小醜總是想要向蝙蝠俠、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觀點：瘋狂的緣由與人類理智的底限。他自認為的人性本惡和他覺得的“公平”——混亂才是真正的公平合理，他有自己的命題，也需要自己的觀眾。他並不是那種滿足自己低級**的反派，他作惡從來不是為了錢，或者名聲之類的東西。
    他追求的犯罪目的超脫了普通人的物欲，是看起來更“高級”的，不管是殺人、搶劫、脅持等等，都不過是實現“高級”目的的一個手段、一個過程。
    就像他的外號，他把一切看做一場表演。
    一次致命的玩笑。
    也是因為如此，他的行為模式無法被揣測。
    嗯，除了找蝙蝠俠麻煩這一點。
    他的存在似乎就是為和蝙蝠俠作對。
    如果說整個世界，誰最希望蝙蝠俠殺人，毫無疑問就是小醜，他一次次激怒蝙蝠俠，就是為了徹底激怒蝙蝠俠。
    小醜認為最完美的狀態，就是蝙蝠俠殺了自己，然後成為自己。
    他認為那是世界最終極的答桉。
    兩個不完整的角色合二為一，成為一個完美的……瘋子？
    對於小醜來說，殺死蝙蝠俠的樂趣，遠遠不如與蝙蝠俠鬥個你死我活，哪怕死的是他自己。沒有對手的人都是孤獨的，高手也都是寂寞的。小醜就自認為自己的是一個高手，他智商高，無欲無求、無牽無掛，誰都抓不到他的痛點，確實是很難擊敗的。而蝙蝠俠，作為正義的化身，他也有他的原則，他隻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不會輕易殺死他們，往往每次都能粉碎小醜的陰謀。
    所以他樂於跟蝙蝠俠鬥，相對於殺死蝙蝠俠，讓蝙蝠俠控製不住憤怒殺死自己，才是他的目的。
    作為他的最強對手，蝙蝠俠對他的意義不是誰殺死誰這麽簡單，一個邪惡，一個正義，他要的是打敗正義，因為不會為了殺而殺。但在他實現自己理念的過程中，會有無數的詭計，讓人難以抉擇。
    反過來，小醜對蝙蝠俠也是如此。
    他不會殺死小醜，因為那意味著他被小醜打敗了，同時小醜也是一個最好的警示牌，讓蝙蝠俠明白，失去秩序，放任內心的邪惡到底會變成什麽樣。
    布魯斯不是妄自菲薄，一旦他和小醜一樣，拋去心中的那些枷鎖，他能夠製造的邪惡，比小醜可怕一百倍！
    所以小醜對他還是很有現實意義的。
    但現在……死了。
    死的草率無比。
    到現在，布魯斯都有種不真實感。
    居然就這麽死了……天知道，他每次抓捕小醜都要拚了命才行，結果在這邊，小醜居然被一幫警察圍住，然後給從樓上丟了下來，摔死了……摔死了。
    這話如果回去之後，告訴大家，估計都沒人相信。
    但同時，布魯斯又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小醜的確是個窮凶極惡的家夥。
    雖然這家夥並不是那種喜歡殺人的惡棍，怎麽形容呢？
    他不在乎。
    對，就是這個。
    他不在乎殺人。
    殺人是手段，需要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不需要的時候，他並不會主動去殺人。
    這或許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他視生命為無物。
    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
    他不吝嗇用最可怕的手段折磨殺死一個人，就好像他對傑森·托德和芭芭拉·戈登所做的那些事。
    這是布魯斯永遠的痛。
    傑森·托德，蝙蝠俠的二代羅賓，一個可憐的孩子。他被布魯斯收養，並在初代羅賓迪克·格雷森單飛成為夜翼之後，傑森終於成為了二代羅賓。
    可小醜卻殺死了這個孩子。
    他用傑森的親生母親做誘餌，讓傑森去找她，然後又利用這個可憐的母親，讓這個母親出賣了自己的兒子（當時傑森的生母並不知道傑森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為了拯救其他孩子，隻能出賣傑森）。
    傑森被小醜抓住，經曆了慘無人道的折磨，最後炸死了這個孩子。
    而芭芭拉·戈登，則是蝙蝠俠的好夥伴，戈登局長的女兒。她是蝙蝠俠的狂熱崇拜者，並成為了蝙蝠女。
    可小醜為了逼瘋戈登局長，故意用槍打中了芭芭拉的腰椎，導致她下身癱瘓，讓她一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
    但做了這些小醜……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蝙蝠俠沒有殺了他，他甚至都沒有坐上審判席，而是被直接送到阿卡姆。
    其他人從未對蝙蝠俠說過什麽。
    可蝙蝠俠很清楚，他令所有人失望了。
    芭芭拉雖然依然在幫助他保護哥譚，但她再也沒有走出自己家一步。
    還有迪克·格雷森，初代羅賓，現如今的夜翼，也再也沒有回過蝙蝠洞，也沒有再給布魯斯打過一個電話。（迪克和傑森的關係很好，正是迪克贈送了傑森羅賓的製服，並第一個承認並鼓勵他成為二代羅賓。而芭芭拉則是迪克的女友）
    蝙蝠俠知道，他們都渴望蝙蝠俠做點什麽……但布魯斯什麽都沒做。
    他們同樣以為蝙蝠俠不在意……可那怎麽可能。
    他怎麽可能不在意。
    但原則就是原則。
    現在，好像不用糾結了。
    小醜死了。
    按照他們所期望的那樣，被正義打敗了。
    雖然不是布魯斯親自動的手。
    但小醜確確實實的被殺了，死有餘辜！
    這讓布魯斯鬆了一口氣。
    而且人還不是他殺的。
    簡直沒有比這更完美的解決方式了。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們會碰到這麽個玩意？”
    傑西卡穿著病號服老老實實的來到凱的麵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凱是傑西卡的師傅和引路人，是他拯救了最無助，最迷茫時的傑西卡，告訴她到底該如何戰鬥，該如何生活，甚至是他安排傑西卡進入特部，讓她的生活重新走向正軌。
    “您不知道？”
    “有什麽事是我必須要知道的麽？”凱一臉疑惑。
    “今天是體檢日啊。”傑西卡理所當然的說道。
    “體檢日……什麽東西？”凱還真沒聽過。
    “頭兒，你到底有多長時間沒回警局了？”傑西卡無奈的說道。
    實際上，凱不大喜歡坐辦公室，沒什麽意思。加上他對管理，不能說一竅不通吧，但還從來沒管過那麽多人，他在紐約警局的職位是副局長，整個紐約警察局，除了警察專員和局長，就屬他最大。
    可以說萬人之上。
    但偏偏他真沒什麽管理這麽多人的經驗。
    當然，這是借口。
    主要是他對行政真的沒興趣。
    體檢日，其實是紐約醫院給紐約警察的一個福利，每年都有一次免費全麵的體檢。
    在美國，醫療一直以來都是私人的事情，公司和供職機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給你搞什麽體檢的。
    而且全麵體檢……非常的貴！
    自己走保險吧！
    現在紐約警察每年都有一次免費全麵體檢……這絕對相當有吸引力的福利了。
    這也是紐約政府和各大醫院給予警察的支持。畢竟幾次大事件，紐約警察的表現都非常的不錯。這大大的提升了紐約警察的形象。
    而今天是特部體檢的日子。
    傑西卡帶著人去醫院體檢。
    原本什麽事都沒有，結果一個幾天前被送到醫院的精神病突然暴起挾持醫生，打算逃跑。
    嗯，就是這麽寸！
    挾持醫生，結果隔壁全是警察！
    而且是紐約警察局特殊反應部的精英特警。
    且其中還有傑西卡這種明星成員！超級英雄！
    這不倒黴催的麽！
    傑西卡多莽啊，看到這根本不可能坐視不管。
    於是……小醜就g了。
    過程簡單，無驚喜，沒有任何起伏。
    小醜死的真憋屈，他穿越過來的時候，身上啥也沒有，沒武器，沒機關，沒道具，還穿著拘束服。
    而且剛剛穿越過來，就被車創了。
    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醫院，好容易緩過來就打算搞事，然後……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