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和諾曼對於小醜身上所蘊含的所謂的病毒很感興趣，可等到他們將小醜解刨，結果發現……什麽都沒有。雖然小醜的血液中的確存在一些異常蛋白物質，但這種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病毒了。當然這也不是說這東西已經沒有研究價值了，比如，有的病毒，在體內的存活時間可能遠遠超過你的壽命，也就是說，你死亡後，它還能在體內活躍幾十年，甚至是永遠。
    但小醜病毒在小醜死亡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失去了所有的活性。
    這種特性，就非常具有研究價值。
    當然，這依然無法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凱和托尼他們，為什麽那麽在意小醜。
    布魯斯一開始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直到他從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中恢複之後，他立刻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重視小醜，那是因為那是自己的宿敵。他怎麽重視都不為過，可凱和托尼他們絕對不應該表現的那麽緊張，以他們那種表現出來的那種果斷，小醜對他們來說絕對算不上麻煩。
    小醜之所以對布魯斯是麻煩，那是因為布魯斯始終束縛著自己。就像兩個人打架，一個人束手束腳，另外一個毫無顧忌，這怎麽打？這也多虧了蝙蝠俠比小醜強，要不然蝙蝠俠早敗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托尼和凱他們絕對不會想那麽多。
    小醜病毒很可怕……那又怎麽樣？托尼需要和小醜肉搏麽？
    直接一發導彈，病毒也給你燒成灰！
    所以他們不需要緊張。
    但現在他們可不是這樣表現的。
    就在布魯斯猜測原因的時候，房間裏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光圈，光圈不斷的閃爍著火花，看起來就像煙花圈一樣。
    接著一個光頭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布魯斯被這一幕弄的一愣一愣的，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個光圈，發現光圈內部完全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場景。
    傳送？
    布魯斯不是沒見過市麵的土鱉。
    他能夠看得出來。
    但眼下這種傳送……他還是第一次見。
    來人正是古一。
    古一是被凱叫來的。
    古一過來之後，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布魯斯。
    她皺著好看的眉頭：“又是？”
    “沒錯。”凱點點頭：“但他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個家夥。”
    凱指向了放置在密封袋裏的小醜。
    “死了？”古一一愣。
    “嗯……這家夥沒事在醫院鬧事，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幹掉了。”凱無奈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現在麵對的問題，這麽個玩意……居然死了！”
    布魯斯敏感的注意到，凱一直在強調，小醜死了。
    他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咳咳，我能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麽？”
    凱看過去，然後扭頭對托尼說道：“你沒告訴他麽？”
    托尼一愣：“我以為你說了！”
    “你沒說？”
    “我沒說。”
    凱聳聳肩。
    接著凱解釋了下，他們打算怎麽將他們這樣從平行時空過來的人送回去。
    “目前來說，我們的專業人士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所有異界來客，以你們自身的時空氣息為錨點，把你們原路送回去，可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使用過這個辦法，我們也不知道，如果有人死在我們這個時空，會不會對儀式產生什麽影響。所以我們隻能把專業人士叫過來評估一下。”
    布魯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這個頭型很酷的女人，就是所謂的專業人士。
    “這位就是我們的專業人士，至尊法師，古一大師。”
    “法師？”布魯斯疑惑道。
    看著這位女士的氣質，布魯斯想起了自己世界那些所謂的法師……怎麽說呢？
    不愧是專業的？
    他不認識什麽法師，唯一知道真正具備法術能力的家夥是——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本名約翰·康斯坦丁，作為一名巫師，康斯坦丁掌握許多神奇的法術，而且他天生就擁有一種可以不可思議躲過外界傷害的超自然能力，控製事件發生概率。他既能借助感應術尋找他人，也能用古老的黑魔法驅逐或召喚惡魔；依靠魔法，他能在地獄中穿梭。
    聽起來很強是吧。
    可實際上……這麽說吧，康斯坦丁麵對兩個尷尬的問題，首先他的魔法天賦確實一般，畢竟他隻是一個半吊子魔法師，而另一半全靠他坑蒙拐騙的手段……這導致他的敵人比朋友要多的多。
    有這樣一個笑話：康斯坦丁出門買包煙的功夫，就能碰到五個敵人。
    布魯斯是一個很討厭用刻板印象看待他人的人，但對於康斯坦丁……布魯斯發誓，自己永遠都不會和他成為朋友。
    因為但凡和這家夥成為朋友的人，都會倒黴。
    好一點的，最多就是受傷，但這麽幸運的人，很少。大多數康斯坦丁的朋友，都會遭遇難以想象的厄運。這家夥沒什麽節操，總是有意無意的賣隊友。
    所以布魯斯不喜歡他。
    這也導致布魯斯一直認為所有的法術使用者，都不怎麽可信。
    古一看著布魯斯，然後皺起了眉頭：“哦，可憐的人。你是如此的疲憊，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布魯斯立刻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這種人，特別是自以為能夠看穿自己的家夥。
    這就好像你出門突然碰到個算命先生，他開口你有血光之災，甭管真假，你都想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他有什麽問題麽？”托尼好奇的問道，接著不懷好意的說道：“古一大師，他在質疑你，你應該給他感受一下飛一般的感覺！”
    托尼曾經質疑過古一，認為卡瑪泰姬就是一個謊言。
    結果被古一教訓，直接讓他親身體驗了一把靈魂出竅。
    所以他很樂意讓其他人也享受下那種感覺。
    老實說，那感覺很奇妙……但絕對不好受。
    以古一的閱曆，托尼那點小心思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她，所以她沒理會托尼，而是非常悲憫的看著布魯斯：“你好像很抗拒我？為什麽？”
    看到托尼對古一的態度，布魯斯也猜得出來，這位古一大師應該不是招搖撞騙之輩，但他還是很抗拒古一。
    “不……我隻是不習慣別人窺探我的內心。”
    “窺探你的內心？”古一恍然：“不要誤會，我並沒有那種能力，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沒有人能夠真正看透一個人的內心。我隻是注意到你傷痕累累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