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對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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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凝不由得想起沈欣雪。她敢百分之百肯定,龍星塵如此用心,跟沈欣雪脫不了關係。
    巨大的威脅壓地薛凝喘不過氣,她眼中浮現濃的化不開的戾氣,盡量緩和語氣詢問經紀人:“最近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
    “沒有吧。”經紀人仔細想了下,“星塵最近很少跟其它女孩接觸,以我的觀察,他應該是打算收心,準備和薛小姐結婚。”
    “借你吉言。”
    經紀人的話非但沒有取悅薛凝,反而讓她更加敵視沈欣雪。她從包中拿出一張黑金卡遞給經紀人:“謝謝你對星塵的照顧。”
    “照顧星塵是我作為經紀人分內的工作,這卡我不能……”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經常忙於工作,很少陪在星塵的身邊。萬一……”薛凝一改女強人雷厲風行,緊緊咬著嘴唇,“萬一,碰到難纏的女孩,你解決不了,可以聯係我。”
    “姐,你是星塵正牌未婚妻,其他的女孩都是浮雲,你放寬心。”
    “拿著吧。”薛凝堅持。
    龍星塵對經紀人很不錯,在金錢方麵從未虧待過他,經紀人從未生過背叛他的心思。隻是不知怎的,他的大腦有幾分鍾的不受自己控製。等他回神,黑金卡已經被他緊握在手中。
    黑金卡如燙手的山芋,經紀人如坐針氈。他想要還給薛凝,可薛凝早已不見人影,他隻能暫時先收下。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像被控製了一樣?經紀人想著,根本想不明白。
    後台,龍星塵化好妝後,去了監控室。他從監控裏看著觀眾席,沒有看到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對於演出的熱情逐漸冷卻。
    “星塵,離你演出差不多還有十分鍾的時間,你該準備上台了。”經紀人不停地看著表。
    “告訴主辦方,我的節目取……”
    龍星塵的話語還未說完,他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進入演播大廳。演出還在進行,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她貓著腰四處看了下,朝著位於最後一排,最邊上的位置緩慢靠近。
    堂堂沈家大小姐,竟然好像一隻誤入貓窩的老鼠一樣,怕人發現。她的每個看上去有幾分滑稽的動作,在龍星塵眼中可愛極了。龍星塵剛剛壓抑到極點的情緒,突然雨過天晴:“不用了,演出照常進行。”
    被龍星塵嚇得恨不得馬上暈過去的經紀人如臨大赦。他匆匆掃了眼監控,急忙跟上龍星塵。
    沈欣雪剛剛在觀眾席上坐定,龍星塵的節目就開始了。身穿演出服的龍星塵一出現在舞台上,台下就響起了一陣掌聲。
    《一個人的孤單》沒有原版mv,這次的舞蹈是龍星塵親自編舞。台上,龍星塵斂起了身上的萬丈光芒,演繹了獨自生活在森林深處的城堡中的王子。因為吸血鬼特殊的身份,他的住所被參天大樹遮擋,不見天日的城堡處處透著陰森可怕的氣息。3d的舞台效果,把各種栩栩如生的小動物對城堡的懼怕,表現的淋漓盡致。
    王子渴望外麵的世界,他掙紮彷徨過,嚐試著走出城堡。森林中小動物見到他紛紛逃跑,他在快靠近森林的邊緣時,碰巧救了掉進獵人挖的陷進中的女孩。
    女孩被王子英俊的外表迷住,兩人在朝夕相處中產生了感情。女孩無意中得知王子的身份,她恐懼害怕,最後逃離王子身邊。王子心灰意冷回到城堡,繼續自己的孤獨。
    一年後,女孩終於頓悟。就算王子有個可怕的身份,他卻不曾傷害過她。女孩不顧危險前往森林深處尋找王子。
    歌聲落下,伴奏戛然而止。故事沒有結局,沉浸在龍星塵傷感嗓音和唯美畫麵中的觀眾意猶未盡,一時間忘記了鼓掌。
    偌大的演播廳安靜的不可思議,一秒,兩秒,三秒……突然,好似被按了靜止鍵的觀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撇開沈欣雪對龍星塵的偏見,他的演唱和舞蹈功底,是娛樂圈眾多男演員望塵莫及的。難能可貴的是他的一顰一笑,每個眼神把王子的憂鬱、掙紮,出城堡的害怕,與女孩戀愛的喜悅,分開的痛苦,演繹的如此牽動人的心魂,讓人情不自禁把自己帶入角色中。
    沈欣雪深陷在這樣的情緒裏,不由自主跟著觀眾一起鼓起掌。
    妖怪的視力極好,龍星塵把沈欣雪的表情收進眼中。她的肯定就是對他最大的認可,龍星塵覺得心裏一陣甜蜜。這時,主持人在龍星塵下台前攔住他。
    “星塵,據我所知,這首歌的舞蹈是你自己編舞的。沒想到,一直有些人被譽為‘花瓶’的星塵如此多才多藝。跟我一樣,在場的觀眾和電視機前的你們,有沒有覺得被啪啪打臉呢!”
    主持人很幽默,他把話筒對著台下觀眾。觀眾們很配合,大聲的高喊著:“有!”
    “哈哈……你們以後還是不要以貌取人吧。”觀眾如此給麵子,主持人爽朗一笑,把手中的話筒遞到龍星塵麵前,“請問星塵,你的靈感取自什麽地方?”
    “說到這裏,我得感謝演出服的設計師沈小姐,是她的演出服給了我靈感。”
    “那位沈小姐有沒有來到我們的現場?”
    龍星塵的視線投在沈欣雪的身上。他但笑不語,主持人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強:“看來這位設計師就在我們的演播廳,我們把她請上來好不好?”
    “好!”觀眾席上觀眾們鼓著掌,四處尋找。
    沈欣雪哪裏想到,隻是來看個演出而已,還能附贈在全國觀眾麵前露臉的機會?她是萬不能上台的,下意識貓著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移去。
    看著沈欣雪這樣,龍星塵眉眼含笑,眼中溢滿他不知道的寵溺。他調整下耳麥一開口,台下的起哄聲漸漸小了。
    “她很害羞,是個很有實力的新手設計師。我相信有朝一日,大家會在世界著名的秀場見到她的身影。請給她一點空間,謝謝。”
    龍星塵語落,對著台下鞠了個躬匆匆下台。觀眾席上,薛凝一直保持著鼓掌的動作,嘴角滿是嘲諷的笑容。
    嗬嗬,看龍星塵的表情就知沈欣雪也來到了現場。原來,龍星塵一開始出現在出入口就是在等沈欣雪,是她自作多情。
    濃烈的嫉妒讓薛凝麵目扭曲。她用力握住扶手,木質扶手在她的手中一點點化為粉末。
    “星塵,你今晚的表演很棒。”薛凝攔下去洗手間,準備尋找沈欣雪的龍星塵,“我在餐廳定了位子,等你卸完妝換好衣服,我們就過去吧。”
    “我今晚還有事,改天吧。”
    “星塵,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
    薛凝纏住龍星塵不放他離開,她餘光瞥見從洗手間出來的沈欣雪,踮起腳吻向龍星塵。
    看到這個場景,沈欣雪腳步一頓。她低著頭,裝作沒有看見,匆匆從兩人身側走過。沒想到,她的手機響了,出賣了她的行蹤。
    “嗯,表演已經結束。你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出去。”沈欣雪小聲對唐封航說。
    龍星塵麵色一沉。他推開挽住他胳膊的薛凝,想去追沈欣雪。薛凝阻止說:“星塵,門口全是記者。你想讓他們看到,你跟一個已經快要訂婚的女孩拉拉扯扯?也許你沒什麽,沈小姐會不妙吧。”
    “管好你自己。”
    龍星塵的淡漠,讓薛凝恨死了橫刀奪愛的沈欣雪,她恨不得親自動手吃掉她。倏爾,薛凝陰狠一笑,原地消失。
    薛凝輕而易舉到了沈欣雪的房間。她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打開沈欣雪的電腦,然後發現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她輕車熟路地打開沈欣雪的郵箱,找出不久前接收的文件,發送出去。
    電腦提示發送成功,薛凝臉上浮現笑容。她消除痕跡,手一揮。這時,沈欣雪床頭上的寫真照片轟然掉落在地,水晶碎裂一地,沈欣雪的臉出現萬千裂痕。
    這就是你的下場。薛凝愉快想著。
    沈欣雪不在家中,因為今晚沈唐兩家父母,約定碰麵商量訂婚具體細節。飯桌上,沈欣雪一直心不在焉,對於什麽都無所謂。商量好後,唐封航送她回家。唐封航對於沈欣雪去電視台的事情很驚訝,沈欣雪並未瞞著唐封航,把她給龍星塵設計演出服的事情和盤托出。
    “這樣啊。”唐封航點頭。
    沈欣雪想起唐封航和龍星塵之間的過節,解釋說:“隻是工作接觸。我相信以後應該也沒什麽合作的機會。”
    “這是你的事業,我支持你。”
    唐封航低頭左手輕輕地摩挲著,他一直處在恢複期的左腿。醫生的話一遍遍在耳邊回放,他的手緊緊握拳。
    “謝謝你。”沈欣雪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見唐封航如此溫柔,也柔聲說。
    “欣雪,你再跟我這樣見外,我可要生氣了。”
    唐封航故意板著臉,伸手想握住沈欣雪的手。唐封航動作突然,沈欣雪條件反射般向後躲閃下。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忙說:“對不起,我……”
    唐封航對著沈欣雪笑著搖搖頭。沈欣雪遲疑下,握住唐封航已經伸到她麵前的手。
    他們十指交扣。
    “我愛你,欣雪。”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