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誰還不能把自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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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無論在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的構造,都和男人很不一樣,尤其表現在思維邏輯上。
    大多數男人的思維邏輯無論是發散性的,還是直線的,由此及彼,有跡可循。
    女人的思維邏輯則是跳躍式的,她們似乎覺得自己的腦子是宇宙,裏麵遍布了無數蟲洞,然後她們的思維就在這些蟲洞裏穿梭,你就算能夠光速追蹤都跟不上。
    秦守安隻是說了一句自己是鰥夫,怎麽就變成了因為他有了太後,所以看不上她,不願意娶她了?
    這都什麽和什麽啊……最重要的是,原本不是默契地決定把“守安當娶之”擲之腦後了嗎,她剛才有舊事重提的意思吧!
    也對,女人都是這樣,很多事情即便說好了,她們都可能隨時反悔,所謂的“舊賬”其實就是時刻銘記在心的賬目,是隨時準備翻的帳。
    秦守安和她對視,唐婉蓉嫣紅的嘴唇緊抿著,眼眸裏滿是委屈和惱怒,讓秦守安恍惚間以為他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現在又不是她醒來發現肚皮上畫著小母牛的那天早上了……呃,女人不存在和你揭過就不提了的。
    “我理一理……”秦守安抬了抬手,依然決定冷靜而理智地和唐婉蓉講清楚道理,“首先,鰥夫指的是未婚或者喪妻的男子,我並沒有影射唐姨的意思。”
    “王爺,你指自己是鰥夫,當然就是影射太妃是寡婦啊,伱不能先影射然後否認吧。這就好像你指著太後娘娘的鼻子罵她,然後你又說其實我沒有罵你的意思,這樣的否認毫無意義。”
    黑姬是江湖俠女,最是講究公平正義,這時候自然要站出來主持公道,直指秦守安的問題所在。
    秦守安微微皺眉,黑姬終究是女人,在有些觀點上和唐婉蓉如出一轍。
    難得從黑姬嘴裏聽到點有道理的話,唐婉蓉更覺理直氣壯,果然自己的委屈連黑姬都看不下去了。
    “我覺得,重點是……我們發現了,王爺你和太後的事情。”
    白姬歎了一口氣,唐婉蓉終究不是做大事的人,一點也沉不住氣,“你都有太後了”這句話不就是把王爺和太後私通的事情抖出來了嗎?現在隻能攤開來說。
    王爺若是心狠手辣之人,信奉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豈不是要送了黑姬、白姬和唐婉蓉她自己的命?
    “我和太後有什麽事情?”秦守安對此更是大為不解,她們是不是認為太後賞賜了那麽大塊土地,是因為秦守安已經在某種時刻向太後表過衷心,成為了太後的狗?
    他和太後有什麽事情?
    黑姬已經說完她要說的,也坐了下來,隻有秦守安自己站在三個人中間,三個女人緊盯著他。
    昨日從太後娘娘想吃楊梅的事情,分析出秦守安可能把太後娘娘弄懷孕了,當時唐婉蓉還是有些懷疑的,黑姬和白姬也打算搞點手段證實一下,然而今天已經沒有人懷疑了。
    那麽大一塊地,刻意隻比皇宮小一畝,這是什麽意思啊?除了太後娘娘想要偷偷給自己的男人一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定位,還有別的解釋嗎?
    女人,奸情正熱的時候,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曆史上的一些太後娘娘,更是因為自己的奸夫,和當皇帝的兒子鬧翻,不惜為了維護自己的奸夫,謀害當皇帝的兒子。
    現在的太後娘娘看起來沒有那麽愚蠢,但誰也說不準的對吧。
    她都要給秦守安生孩子了,指不定已經被迷的七葷八素……這很正常,看看他那張臉,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大家都能夠理解的吧!
    “大家明人不說暗話。”白姬自覺地站了起來,把秦守安按回他原來的位置坐著,她則站在原來黑姬發表講話的位置,“這種時候,就需要我來說明和揭穿事情的真相了。”
    “你說吧。”秦守安端起了茶碗,他有點無奈,他今天應該早點回海棠春塢休息的,然後三個大丫鬟肯定已經放好了藥湯池的水,伺候的他舒舒服服的,根本不用在這裏聽兩個……不,三個瘋女人胡說八道。
    “那天我們在徽音裳吟池外遇到你,上了馬車之後,我施展了一些風月手段。”白姬臉頰微紅,即便是江湖浪女,闡述這些事兒時,還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些羞恥心。
    她知道這樣放浪卻又羞澀的女子,讓自己更添魅力,便也沒有強行克製情緒,輕哼了一聲,“後來,我聞了聞手指頭,有太後娘娘的味道。”
    秦守安手中的茶碗跌落,茶水灑在了身上,把他胸口綠綠的龍頭都淋成了黑色。
    他不是有什麽秘密被揭穿了而心虛,主要是這白姬真的是……真的是……秦守安不知道說什麽好,怎麽會有這麽亂七八糟,行事如此荒誕胡鬧的女子?
    “哼……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唐婉蓉緊咬著牙齒,這樣也好……他和太後娘娘這等關係,等於把秦恒的遺命徹底當成了耳邊風。
    白姬走到秦守安身前,幫他擦了擦茶水,朝著他嫵媚而意味深長地一笑。
    她就是這樣擅於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江湖浪女,他以為她隻是在勾引她,實際上她的一舉一動都暗藏玄機。
    她當然也沒有真的通過聞手指頭辨別出了太後娘娘的味道,隻是這麽詐了他一下,他果然就露出了破綻。
    哈哈,即便是擅於風月的王爺,遇到白姬這樣的江湖浪女,將來一定也隻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任由她玩弄他那顆情絲萬縷係於她手中的心髒。
    “你們都誤會了。”秦守安拍了拍額頭。
    如果隻是唐婉蓉,她絕對不會東想西想,然後得出秦守安和太後娘娘有染的結果。
    這三個女人湊在一起,不但能夠演一出戲,還能把別人的事情都按照她們想象的編成各種荒誕的人間鬧劇。
    “在那前一天,我追蹤南郡王偷運紅罌草膏的馬車,遇到了……遇到了一位身份不方便告訴你們的女俠,她幫我把事情轉告了太後娘娘,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黑姬和白姬是山主的徒弟,秦守安自然不能把他和山主之間的事情告訴她們。
    這不但是他和山主之間的秘密,更是處於維護山主的形象和名聲……秦守安覺得,盡管自己和山主之間並沒有男女之間那種深厚的情感,但互相為對方保護,應該是默契的守則和底線。
    “要想自己的謊言被相信,或者說至少讓人半信半疑,那麽謊言也應該是半真半假,在讓人可以考證的真實中摻雜著虛假的關鍵信息,就足以讓人真假難辨了。”
    黑姬略微有些感慨地提醒著大家,她也不是針對秦守安,隻是她知道行走江湖,就必須有自己這樣的覺悟和警惕。
    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哪怕是小小的琅琊王府,也是如此,黑姬環視四周,“王爺說的這番話裏,其他應該都是真的,但是女俠……女俠的身份,則是他摻雜進來的關鍵信息。”
    “王爺,那裏是徽音裳吟池。除了禁軍和龍吟衛,還有我們姐妹兩大高手,還有我們大師姐……就算是九品巔峰都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混入其中,哪裏來的女俠?”
    白姬語氣中充滿質疑……這個女俠便是和王爺風花雪月的女子嗎?
    那也就意味著她是在重重警戒中,和王爺在危險而又緊張的地方,發生了一段旖旎又刺激的故事,白姬不由得羨慕無比,她也想和王爺這麽玩耍!
    “對。王爺,這位女俠的身份,你不說真的很難服眾。”唐婉蓉思來想去,也搞不清楚自己是願意相信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他。
    但是相比較太後娘娘,一個什麽女俠,對琅琊王府和睦安寧、一切如舊的局麵好像沒有什麽破壞力。
    以黑姬和白姬為例,她們真的混進了海棠春塢,像懷瑜那樣成為秦守安的女人,唐婉蓉是真的不在意。
    其實吧……任何女人她都不在意,主要是從對琅琊王府的影響來考慮。
    這些女子和秦守安有什麽關係,都難以破壞唐婉蓉作為女主人坐鎮琅琊王府的局麵。
    可是太後娘娘就不一樣了,太後娘娘既可以“一切如舊”,也可以把唐婉蓉從琅琊王府中剝離出去。
    例如,她讓秦守安新建一個琅琊西府,假以時日後,人們便會逐漸以琅琊西府為主,把老琅琊王府當成舊時光下的殘垣斷壁,她唐婉蓉便隻能孤寂地守著曾經的王府,身上琅琊王府的標簽也逐漸被剝離,真正成為被遺棄的女人。
    就像秦恒剛剛去世時,她不知道這王府將會被如何處置,她又將被如何對待,心中難以安寧……直到聽說秦守安會回來。
    盡管當時又生出了許多新的擔心和不安,但終究覺得隻要自己使些手段,讓他心甘情願或者被迫維持一切如舊的局麵,琅琊王府便能夠繼續成為她遮風擋雨的門庭。
    女人,畢生追求的都是安全感……唐婉蓉不得不承認,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秦守安經常招惹她,讓她生氣,讓她著惱,但已經沒有了那種忐忑不安,覺得琅琊王府風雨飄搖的感覺。
    他多少能夠給她一些安全感……如今卻有一個蠻不講理,總覺得天下之所有都任她予取予求的女子要來破壞唐婉蓉的這份安全感,她當然不會願意。
    隻要他不是真的倒向了太後娘娘,那麽為了維護這為她遮風擋雨的琅琊王府,唐婉蓉也願意……舍棄一些矜持和羞恥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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