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請陛下入王八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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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守安曾經的世界觀中,人就是被dn支配,用各種激素作為行為命令,調節個體表現。
因此很多人好色,其實並不是他真的沉迷於低級膚淺的生理快感,隻是被dn控製的激素支配了行為和思想。
當他執行完這種被支配任務以後,他會覺得索然無味,便是暫時脫離支配時,真實的內心與靈魂。
人啊,就是這樣而已。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秦守安在一次次執行完他以為是被dn支配和激素控製的任務後,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索然無味過,一直興趣盎然。
也就是說他並非虛假的好色,而是脫離了被基因支配的原始本能,是真正的,純粹的,發乎於請的熱愛。
這樣純粹的一個人,怎麽會喜歡那些旁門左道?秦守安發誓,如果皇帝真的想搞他,他就要謀朝篡位了。
到時候再用陳若素的手術,給皇帝安排一個牛啊、驢啊、馬啊之類的物件,讓他去自然界和動物們快樂的玩耍吧。
當然,皇帝取向不正常,但是隻要不搞他,就不關他事,他也不會謀朝篡位,依然是新秦帝國忠心耿耿的琅琊王。
畢竟作為九州府的府君,可以在江湖上尋歡作樂,那可比當皇帝能夠選擇的人間絕色要更加多姿多彩。
看曆朝曆代多得是皇帝流連勾欄瓦舍,就能夠知道那號稱三千佳麗的後宮,其實沒有普通人想象的那麽美好。
就像搜集天下的奇珍異草,打造了一座絢爛華美的花園,難道它就能夠媲美這自然界的瑰麗多姿了嗎?
沒得比。
朝會結束後,鴻臚寺的官員唱奏事畢,鳴鞭駕興,聖駕離殿,文武百官也應該退下,各自回衙門辦事。
也有些和老王爺屬於酒色搭子的朝臣,上來和秦守安恭賀道喜。
散朝後正殿中一般不準喧嘩,更不準私語議論,大家都隻是拱拱手說了兩句閑話便散去。
房杜魏示意禮部尚書付安書等人先走,依然和秦守安站在殿中。
“殿下,八年不見,甚是想念。”房杜魏躬身行禮。
秦守安連忙伸手扶住房杜魏的手臂,作為統治階層最基本的優秀素養便是禮賢下士,皇族能夠安逸享受太平天下,離不開這些賢臣,自然是要客客氣氣的。
即便是太後娘娘和皇帝,對房杜魏也是禮遇有加,宮中近侍也非常清楚這一點,並沒有招呼房杜魏散朝後快點離開正殿,而是站的遠遠地等待房杜魏和秦守安說完話。
“房相依舊精神矍鑠,老當益壯,實乃我新秦之幸……隻是回想曾經年少頑劣,沒有少給相府添麻煩,慚愧。”秦守安不好意思地說道,房杜魏畢竟是房之湄的爹,他自然要更加恭敬一些。
如果一個男的,總找一個女的玩耍,不管現在這對男女是何種關係,女方的爹總是會有一些壓製和威懾力的。
“年少頑劣,倒是沒事。”房杜魏行禮之後撫摸著頜下胡須嗬嗬一笑,卻是一手背在身後,挺直了身軀,微微眯著眼睛看秦守安,“如今殿下依舊在老臣後院的牆頭爬來爬去……這讓老臣如何是好啊?”
秦守安窘迫不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房杜魏會在在明堂正殿上,跟他說這個事情。
小時候爬習慣了,有時候還會被房杜魏親眼目睹,房杜魏都不管的,隻當小孩子玩鬧,相府上下都視若無睹。
這次回來以後,秦守安原本也意識到了自己都要繼承王位,總翻牆進相府後院有點不像話。
可是翻了兩次以後,便完全恢複了曾經的心態和感覺,沒有再多想這有什麽不合適得了,有事沒事翻來翻去,不但落在相府上下和龍吟衛的眼中,房杜魏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老臣想了想,把後院的牆加高十尺八尺,也完全擋不住殿下吧?”房杜魏看到秦守安的表情,更增笑意,“聽說殿下隻是覺得老臣後院花開四季,百卉含英,故此翻牆賞花……不過,老臣總覺得王府的海棠和紫藤花,才是三坊七巷之中的絕色。”
秦守安略一琢磨,就有些懷疑房杜魏是在諷刺他是盯上了相府的花兒,想要做采花賊啊。
這相府的花兒……當然不是後院那姹紫嫣紅的各種花團錦簇,而是專指的房之湄吧。
秦守安也能夠理解房杜魏話語中的戲謔揶揄,房之湄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在龍吟城中名聲不小,很是受到一些年輕才俊的追逐喜愛。
秦守安總在人家後院翻來翻去,傳出去不但有損她的名聲,更是會影響到相府擇婿。
心中理智地想要生出一些愧疚和歉意,但是他很快意識到,真要有什麽年輕才俊要追求房之湄……除非房之湄跟他說“守安哥哥那個追我的男孩子我也喜歡”,否則他肯定是會去搗亂的。
那麽翻翻牆好像也不算什麽。
這些心思自是不能和房杜魏直說,秦守安輕咳一聲:“自古以來,這規矩就是讓人來打破的,圍牆就是讓人來翻的,花兒也自是讓人來采的,房相日理萬機,何必在意這等小事?”
聽到秦守安強詞奪理,好像壓根就不打算放棄翻牆的行徑,房杜魏輕輕搖頭,不愧是秦恒的兒子。
小時候就覺得秦守安特別喜歡和女孩兒玩耍,隻是終究年紀小,貴族階層家的孩子反而沒有那麽講究男女之妨,眼看著小孩兒們混在一起打打鬧鬧,親親啃啃咬咬的,隻覺童趣燦爛,否則房杜魏也畫不出那張獻給皇後娘娘的賀圖。
秦守安長大了依舊如此,倒也不意外,和小時候不一樣,他現在是風度翩翩的絕色美男子,房杜魏年輕時也自愧不如,這樣的男子即便他不主動,也自有許多女子聞味而來,為他添加許多風流色彩。
秦恒的兒子若不風流,比秦恒死而複活還要難吧……房杜魏笑著說道:“殿下說的有道理……隻是殿下既然覺得花兒就是讓人來采的,但若有閑雜人等想要拈花聞香,殿下是否也應該為那小花兒遮風擋雨,免得它受了無辜的摧殘和傷害?”
秦守安連忙警惕起來,“自當如此,房相盡管吩咐。”
盡管沒有明說,房杜魏和秦守安口中,相府後院的花兒,指的當然就是房之湄,至於閑雜人等,便是那些試圖奪得相府三小姐青睞的年輕俊傑。
房杜魏會這樣措辭,大概就是在這些“年輕俊傑”中,並沒有他能入眼的。
大概也不是他們都一無是處,可能隻是有才華的沒有德行,有德行的可能在才華、身份背景上又有所欠缺。
更大的可能是,這些追求者中有些人讓相府都要給點麵子,否則房大公子便可以出麵打發。
“吩咐不敢,隻是想讓龍吟城中一些井底之蛙,見識下殿下的風姿。”房杜魏連忙做惶恐狀,心裏卻對秦守安翻牆之事沒有多少介懷了……你若隻想逗弄花兒,卻又一點責任都不肯負,那才讓人鄙夷。
他不知道秦守安想了那麽多,其實房杜魏隻是覺得不能讓秦守安光占女兒家便宜不幹活罷了。
房杜魏非常清楚,佛伯樂的這幫人從小就不守規矩,打打鬧鬧的,現在長大了,要說這王爺翻牆到相府來和小女兒見麵,雙方隻是規規矩矩地相對而坐,正經談話,那可能嗎?
多多少少會有些逾越到一定程度的親密。
房杜魏不是古板刻薄的衛道士,但也不可能超越這個時代,思想裏自然認為男女親密,終究是自己寶貝女兒吃了些虧的。
嘴裏說“吩咐不敢”,但卻真想給秦守安吩咐點事做,能指使一位親王,即便是宰相大人,心裏也是有些暗爽的。
“自先帝掀起詩壇新風,推廣新詩以後,目前在龍吟城中詩壇,已然成為一股頗受推崇的流派。”房杜魏接著說道:“小女最近會參加一個詩社集會,殿下若有閑暇,可以讓犬子送上一張參會帖子。”
“本王從小就熱愛作詩,有機會和京中才子共襄盛會,自然不能錯過。”秦守安擅長吟濕作樂……不對,吟詩作對,要參加這樣的集會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房杜魏摸著胡子頷首微笑,他隻要秦守安去了就行……太後娘娘給琅琊王府的賞賜,房杜魏當然不會視作尋常,京中已然有了許多揣摩,而房杜魏對太後娘娘的心思更是了然於胸。
房杜魏能怎麽辦?當然是順著太後娘娘的心思,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於秦守安說他“熱愛作詩”,房杜魏倒是沒有怎麽抱希望,要知道秦守安這八年可是在天道門學武,而不是在國子監讀書。
他還記得秦守安小時候寫過的詩:嗷嗷嗷,引頸向天吠,白狗泥打滾,黑狗雪中跳。
房之湄記住這首詩,回家就背給房杜魏聽,然後驕傲地表示守安哥哥這首詩是寫給自己和榮寶寶的,她是白狗,榮寶寶是黑狗。
倒是琅琊王府的下人們有傳,秦守安天資聰穎,才高八鬥,連明士隱都自承無力教授世子。
這話能當真嗎?大家跪在這明堂正殿,還都發過誓公正廉明呢。
“那就拜托殿下了。”房杜魏笑眯眯地說道,也不質疑秦守安的詩文才華,一個禦下高手如雲的九州府府君,最重要的是身份和背景,詩文這樣的末道之學,水平如何根本無所謂。
……
……
房杜魏出殿之後,等候在朝房內的六部官員們湧上來,和房杜魏一路閑聊著走出了宮門。
秦守安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中,抬頭仰望,這高聳入雲的明堂,外部看隻有三層,在內部看則有五層,包括兩個轉動結構的暗層。
暗層廣泛存在於當今的建築中,看到暗層秦守安就不由得想起那天他在暗層中躺著,山主在他臉上蹲下來的情景。
鼻子好熱啊,秦守安吸了吸鼻子,遠轉真氣加速血液流動,帶走那莫名的燥熱。
在這絕大多數人都是雌性的宮中,這種狀態是比較危險的……例如威武王。
秦守安至今都認為威武王調戲女官就被太後送到邊疆去曆練的事兒有些隱情,隻是不好查證罷了。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就隨便想想,提醒自己在宮中應該小心謹慎些,別犯什麽錯誤給太後那個老娘們機會。
“殿下,這邊請。”
皇帝設宴,秦守安難道還能逃?他隻好跟著於征的引領,走到明堂之後,又有三名宮女在等候著領路。
跟在三名宮女之後,秦守安看她們娉婷嫋娜,身段輕盈靈活,尤其是那細細的腰肢連接著豐潤的臀腿線條,看上去頗有些舞蹈或者武功底子。
他也沒有多看,隻是留意著路線和四周的建築,心中生出一些熟悉的感覺來,記得小時候跟著父王入宮,好像就是在這一片過去見的太後娘娘。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前麵那顆古鬆旁邊,一群女官在殿前練習舞蹈,他站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小皇帝在他身邊大聲叫嚷嚷,秦守安沒理會,小皇帝就把他推進了旁邊的玄武池。
秦守安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又落在那玄武池之上,路過時他停住了腳步,看了看玄武池裏的烏龜。
它們和八年前一樣一動不動,大概連趴的位置都沒有什麽變化,畢竟萬年王八,人生漫長的八年,對它們來說太過於短暫。
“請殿下先在此地觀舞。”
秦守安看完烏龜,正準備繼續往前,那三位宮女卻已然停住了腳步,指引秦守安望向殿前寬闊的廣場。
一群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們一個個閉月羞花,衣衫輕薄,嬌柔飽滿的身子在飄逸的素紗下若隱若顯。
秦守安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的那一場景,當時他有看女團的感覺,津津有味……
現在他依然覺得很好看,值得仔細欣賞,但他終究不再是當年的小胖子,不可能再入神到被人推入水池中才勃然大怒地醒過神來。
隻是在有些人眼裏,此情此景卻是毫無變化,於是也打算做些同樣的事情。
秦守安忽覺有人靠近自己,對方的手掌落在他的後背,秦守安毫不猶豫地就反手一抓一送,直接把人投擲入了玄武池。
“秦守安!”被丟入玄武池的皇帝陛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盯著秦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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