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節 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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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一部分?什麽意思?”我皺著眉頭,說道。

    “在h市的這兩具屍骨,由於屍骨沒有被埋在土壤,也因為屍骨沒有遭到破壞,所以檢驗起來時間上快了很多,現在我已經檢驗完畢了。這兩具屍骨同樣是少了一部分,意思就是說,他們是殘缺的!”顧菲雪話語頓了頓,指著兩具屍骨說道:“這h市的兩具屍骨,男性屍骨少了下肢骨,女性屍骨少了軀幹骨。在s省那兩具屍骨,男性屍骨少了上肢骨,女性屍骨少了頭顱骨。”

    聽聞顧菲雪的話語,我的眉頭皺得更深,為什麽被害者會少了骨頭呢?

    顧菲雪的眼神在我們身上掃視一圈,續道:“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們,一般正常人的人體總共有二百零六快骨骼,分為顱骨、軀幹骨和四肢骨三大部分。頭顱骨二十九塊+軀幹骨五十一塊+四肢骨一百二十六塊,這就等於一個普通人所有的骨頭,當然了,這其中所說的隻是大部分人,不是絕對,因為在人類史上,出現太多變異或者多骨的人群,在這裏隻能說個大概。其中頭顱骨二十九塊=頭顱十五塊+麵顱八塊+左右聽小骨各三塊,這就是頭顱骨的所有骨頭。”

    “軀幹骨五十一塊=脊柱二十六塊(頸椎七塊+胸椎十二塊+腰椎五塊+骶骨一塊+尾骨一塊)+肋骨二十四塊(左右名十二條)+胸骨一塊,這就是軀幹骨的所有骨頭。”

    “四肢骨一百二十六塊=上肢骨六十四塊+下肢骨六十二塊,一側上肢骨三十二塊分別是:指骨十四塊+掌骨五塊+腕骨八塊+前臂二塊+上臂一塊+肩胛骨一塊+鎖骨一塊,兩側的上肢骨加起來就是六十四塊。一側下肢骨一塊分別是:趾骨十四塊+蹠骨五塊+跗骨七塊+小腿骨二塊+髕骨一塊+大腿骨一塊+骨盆一塊,兩側的下肢骨加起來就是六十二塊,這是四肢骨的所有骨頭。”

    我沉思起來,幾分鍾後,我來到屍骨旁邊打量起來,說道:“意思就是說,在s省的兩具屍骨,其中男性屍骨缺少了上肢骨的六十四塊,女性屍骨缺少了頭顱骨的二十九塊。在h市的兩具屍體,男性屍骨少了下肢骨六十二塊,女性屍骨少了軀幹骨五十一塊。這加起來,就是另外一個人了,這些骨骼會去什麽地方呢?”

    顧菲雪聳了聳肩,輕聲說道:“這也是我在考慮的問題,凶手應該非常精通人體骨骼的結構,在殺了人以後巧妙的用手法將人體部位骨頭給取下來並且帶走。”

    陳最上前一步,說道:“組長、顧法醫,你們覺不覺得,這起案子和你們之前所說的一句話非常的相似。”

    我轉過身看向陳最,用好奇的語氣問道:“什麽話?”

    “你們說過,凶手殺了人帶走了被害者的某個器官或者某個東西,也許是用來做收藏,所以我覺得,是不是凶手殺了人以後想要收藏起來,所以就都拿走了。”陳最說道。

    我沉思起來,陳最所說的也不能排除,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有這種特殊的喜好,所以才會如此。但是問題來了,凶手會將被害者的骨骼拿到什麽地方去呢?

    曹芸調查那個賣廢品的老太太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不知道,人去什麽地方了。到了晚上,穆林局長給我們安排到一個酒店休息,我們專案組五個人加上張東勝總共六個人在酒店裏麵住了一晚,當天晚上我和專案組的人員一起商討了案件,之後就都去休息了。

    一覺睡到天亮,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鍾,我們專案組的成員再次到現場去勘查,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偵查,隨後是一無所獲,這個案子一時間走入了死胡同。

    到了正午時分,白正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在j市,我的老家,“吳家村”發生了一起命案,身亡的人不是被人,正是上次受到資金兒子媳婦兒虐待的陳大福,也是曾經救過我一命的恩人。

    白正告訴我,在命案現場被凶手用鮮血寫下了“神探先生,盡快破案”的字樣,看來這也是這幾起凶殺案的凶手做的,也是美食家所說的那場遊戲。

    我立刻帶著專案組的成員和穆林局長告別,隨著讓張東勝開著車直接前往j市“吳家村”。專案組的成員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路上都在安慰我,我知道他們擔心我,所以我一一安撫了片刻,大家才安靜下來。

    開車向j市行駛而去,花了大概二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才趕到,下車之後我立刻前往命案現場。遠遠的就看見很多村民圍在陳大福的家附近,如果不是被警察攔住,恐怕村民全部都湧進去了。

    我來到現場後,村民看見我都認識我,一些和陳大福熟絡的人紛紛上前來讓我趕緊破案,一些人甚至哭了起來,我好一陣安慰,他們才好了許多。

    我在現場打量一下,冷著臉問在場的警察:“死者陳大福的兒子和媳婦還不知道這件事嗎?”

    “吳警官,我是馬立,我已經叫同誌們通知死者的家屬了,應該快來了。”

    我點了點頭,讓張東勝留在外麵,剩下的專案組成員一起走進去。這是一間小瓦房,占地麵積不超過兩百平方。走進小瓦房,甚至能感覺到陽光從小瓦房上投射下來,在小瓦房裏麵也沒有打地坪,所以地麵還是泥土,一些部分看起來濕濕的,應該是漏雨的關係,所以地麵才非常的潮濕。

    轉個彎走進去,就看見四個鑒識人員在現場勘查,見我來了以後,對我打了個招呼後,一位女性鑒識人員上前對我說道:“現場沒有發現除了死者第二個人的指紋,地麵上有很多淺淺的腳印,經過鑒定,初步判斷有兩種腳印,一個屬於死者,另外一種就屬於凶手了。屬於凶手的腳印,是後一段落實,前一段比較淺,證明凶手當時是穿了一雙很大的鞋子,應該是為了掩藏腳印的真實性。不過,經過我們的核對,按照腳印的深淺、幅度和寬度、泥土的軟硬程度,我們推測凶手,應該是一個穿三十九碼鞋子的人,。嗯.....殺害死者的是一把軍用斧頭,在斧頭上麵我們提取到了一個人的指紋,暫時不知道是誰,不過,應該是屬於凶手的。在死者家裏貴重的物品完好無缺,壓在枕頭下麵的兩千塊錢也在,所以應該不是入室搶劫殺人,同時,我們還發現死者留下的一個記事本。”

    鑒識人員將記事本遞給我以後就忙去了,我翻開記事本看了起來:一九九八年七月份,賣了兩頭豬,給兒子匯去三千塊錢,兒子開店,資金周轉不靈。

    一九九九年九月份,把賣了一年的菜錢,和唯一的母豬賣了,給兒子匯去八千塊錢,兒子要進貨,資金周轉不靈。

    二零零一年二月份,老婆子生病,住院要花錢,在老牛哪兒借款五千塊,答應三個月後還,在兒子哪兒借款五百,答應一個月後還。

    二零零一年五月份,賣血賣了十次,得到一萬塊錢,還了老牛五千塊和兒子的五百,剩下的錢,全部給老婆子住院用。

    二零零二年一月份,老婆子.....去世,賣掉家裏所有的家當得到三千塊錢,老婆子跟了我一輩子,吃了苦,受了磨難,為了兒子操碎了心,現在老婆子走了,一定要大操大辦的安葬,讓老婆子在陰間等著我這個老頭子。

    二零零二年七月份,在老吳家兒子吳天哪兒借款四千塊,安葬老婆子用了兩千,剩下兩千塊。等賣掉今年收成的稻穀,然後全部還給吳天。

    二零零二年八月初,不孝兒子回家要錢,絲毫不問自己母親是否已經安葬,發現枕頭下藏了兩千塊錢,我拚死拚活搶了回來,這是要還給老吳家的孩子吳天的錢,最後實在拿不孝兒子沒辦法,把我籌備了一個月的一千塊錢,借.....給了他。

    我的拳頭早就握緊,牙齒咬得“格格”響,雙眼刺痛,隻感覺心裏像是有一頭憤怒的猛獸要隨時衝出來一樣。身後的專案組成員也都是保持沉默,但是看他們輕微顫抖的身體和緊繃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此時此刻的專案組,是多麽的氣憤。

    我深吸口氣,壓抑自己的情緒,轉身向前走去,來到第一案發現場,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爛肉,在三米的範圍之內,到處都是鮮血飛濺,碎肉紛飛,鑒識人員全部都避開在地上的爛肉。

    地上布滿了錯綜複雜的腳印,可以想象當時凶手在房間裏麵奔跑過,當然了,地麵上還有另外一種腳印,但是卻隻有很少的幾個,那應該是死者的,那麽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死者是沒有跑幾步,就被凶手徹底砍倒在地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