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節 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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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隨在顧菲雪和幾名警員的身後,他們講被害者陳大福的屍體分批拿出去,顧菲雪則拿著被害者陳大福的頭顱骨,走出門口,現場的村民也散的差不多了,陳兵夫婦還在門外等待,陳兵看見我出來後,臉上露出一個懼怕的表情,當顧菲雪路過陳兵的身邊,陳兵先後退了退,似乎很是懼怕被害者陳大福的屍體。
誰知道,這一退,不小心踩滑了,身體向前傾,雙手打在了顧菲雪抱著的頭顱骨上的斧頭,顧菲雪也是突然被這一個變故也嚇了一跳,手裏抱著的頭顱骨一下子摔倒了地上,猶豫是泥巴路,所以沒有摔壞,但是卻摔的到處都是淤泥。
陳兵摔在地上"shen yin"了幾聲,然後奮力站起來,露出尷尬的表情,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踩滑了。”
我看了陳兵渾身是淤泥,配合表情看起來非常的不堪,冷聲說道:“這是你父親,現在被我們送出來,你就沒一點悲傷的心情?”
陳兵愣了愣還未說話,旁邊,陳兵的老婆,“切”了一聲,露出一個輕蔑的表情,說:“什麽父親啊,一點家產也不留下,現在死了,又是撂下一堆麻煩事。”
我走動的腳步頓了頓,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話,此時此刻我也找不到什麽話來形容我的心情,隻能蹲下身體,戴上手套,將陳大福的頭顱撿起來,隨後和顧菲雪一起上了警車,由陳最駕駛著警車來到了j市的公安局。
在車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但是眼裏浮現傷感,表情十分的痛恨。陳大福夫婦在世的時候就經常為了陳兵犯愁,為陳兵操心了二十多年,最後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我還記得,小時候和陳兵在一起玩,陳兵的父母總是不嫌煩不嫌累的在陳兵耳邊叮嚀,希望陳兵也平安一輩子,不管什麽事情都為陳兵考慮周全。還記得陳兵七歲那年發高燒生病,那個時候“吳家村”還不像現在這樣道路通順,一個成年人要想步行到j市的市場上,都必須走兩個小時,彎彎曲曲的山路。
陳兵的父親當時在外地打工,陳兵的母親當時患有闌尾炎,可能是對於陳兵的關心,對於陳兵發高燒的著急,讓陳兵的母親闌尾炎發作,但是陳兵的母親強行忍住了這種天殺的痛楚,咬著牙把陳兵被到了j市的醫院去看病,剛到醫院,陳兵的母親就暈了過去,事後,陳兵的母親做了手術,才逐漸好轉,陳兵的高燒,也得以消退。
在村裏上學期間,陳兵的母親總是在早上送陳兵去學校,放學期間親自來接陳兵回家,不管是下雨下雪還是大風,陳兵的母親都堅持不懈的在施行母愛的權利。在農村的孩子,一般都是自行上學,自行放學回家,陳兵這樣的母親,在農村,很少。
陳兵從小就害怕夏天的打雷閃電,我記得有一次陳兵的母親老早的就在學校外麵等著,哪個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雨傾盆而下,我在教室裏麵就能很清楚的看見,陳兵的母親打著一把傘,站在屋簷下避雨,但是渾身還是被雨水淋透,或許是角度的關係,我以為陳兵沒有發現其母親來到了學校。
那個時候陳兵是抱著頭聽課的,因為陳兵害怕雷電,在下課之後,我告訴陳兵他的母親在外麵,陳兵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對我說:“嗯,我知道,現在還沒有放學,讓我媽再等一節課吧。”
其實那個時候我對這方麵的事情是非常呆滯的,因為我的養母,並不會對我這樣,我也很希望,我的養母能夠做到陳兵母親這樣,或許是缺少母愛的關係吧,畢竟我不是養母的親生兒子,自然是和親生母親有點差距。
現在想一想,陳兵之所以會成為今天這種人,恐怕是和小時候父母對他的愛有影響,因為太多溺愛陳兵,太過放縱陳兵,所以就慢慢的將父母對自己的好,當成了一種理所當然。
父母生育孩子,不管這個孩子是胖是瘦,是先天殘疾,還是瀕臨死亡,父母們都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將自己的孩子撫養成人。很多人就覺得,父母生我養我是應該的,父母必須這麽做,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這樣的。
但是看看當今社會,有多少母親當夜生了孩子,隔夜就將孩子賣掉的?有多少母親懷孕兩三個月就選擇流產的?有多少母親是生了孩子就不管不顧,丟在醫院產房就悄悄離開的?現實真的是太殘酷,或許有人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卻是存在於我們的身邊,看不見不等於不存在。
父母的養育,那是作為父母的責任,一對夫妻有責任感,才會無怨無悔的對待自己的孩子,就算這個孩子犯了天大的錯誤,父母隻會當時生氣,過後也會無條件的原諒,或許母親和父愛的確是不同的,方式或許不一樣,但,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
作為父母眼裏的孩子,不是一味的索取,一味的榨幹父母的生命,既然父母生育了孩子,那麽就有責任去撫養孩子,可是為什麽孩子長大了,有些孩子就缺少那些責任去照顧父母呢?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單獨體,隻要一個人有牽絆,有朋友親人,那麽這個人就不是單獨的。無法脫離,自己就是父母聲譽的孩子,既然是這樣,孩子是不是應該擔起責任,不求做到孝子,做起碼的養老送終,是每一個孩子,必須的責任,不管身為孩子是窮是富,是殘疾還是一事無成勉強度日,在父母老了,走不動了,就該多陪陪,盡到作為孩子的責任,而不是放任一切不管,那是完全沒有責任感的人。
陳兵和我是從小玩到大的童年小夥伴,在很早以前,我就開始抵觸陳兵這個人的行為和做事風格,現在他的懦弱幾乎是我當初的預見,現在陳兵,我就是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時間,這樣的人,不值得。
回到j市警局之後,在j市警局任職的王天風王局長帶領不少警員出來接待我們,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對周圍的所有事情都提不起任何的興趣,我立刻讓王天風帶我們去會議室,再讓人帶顧菲雪去解剖室,也立刻讓鑒識人員對現場得到的證物進行化驗。
在會議室,我開了一個短暫的會議,從s省發生的氫氟酸殺人命案和h市氫氟酸殺人命案,到j市斧頭碎屍的命案,這三個命案,初步判定,s省h市兩個地方發生的氫氟酸殺人命案,從h市憧憬小區發現有人假扮老太婆來看,暫時不確定凶手到底的性別是什麽,但是根據現場的殺人手法,和作案的工具來看,有可能是男性假扮成老太婆,以兒童拐賣為由,以某種辦法得到被害者的信任,然後進屋作案。
j市發生的斧頭碎屍案,才現場得到的紅色假指甲來看,是凶手不小心掉在現場的,那麽就證明,凶手很有可能是個女性。在白天的時候,村民沒有看見有可疑的人進入村子,到了晚上卻有狗狂吠不止,那麽就這麽證明,晚上十二點到一點這個時間段,有人進入了村子,既然是晚上進村,那麽就不用化妝了,也不用假扮,所以紅色的假指甲就有一定的定性。
那麽現在得到的結論就是,氫氟酸殺人手法是男性犯案,斧頭碎屍案就是女性犯案,這隻是初步判斷,想要確定這一點,我們還需要太多太多的證據。
在s省現場找到的一顆鑽石,暫時還不知道是從什麽物件上掉下來的,應該是屬於凶手在用氫氟酸殺人時不小心掉在現場的,鑽石上沒有指紋,也很幹淨,說明凶手很看重這顆鑽石,在拿起這顆鑽石的時候,都是戴了手套,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說明為什麽鑽石上沒有指紋。
也不排除鑽石為贓物,如果鑽石為贓物的話,也很有可能是凶手不留下指紋的一個原因,但是具體是什麽原因,暫時還有待考察。
同時,身在s省的鑒識人員發了十幾傳真過來,這些傳真是s省命案現場鑒識人員化驗的報告。首先是牆上的鮮血,經過鑒識,那是凶手用某個物體,蘸著被害者的鮮血,然後在牆上寫來的字。
接著是那顆鑽石,經過鑒定,鑽石的純淨度達到了vvs1,肉眼無法看見的微細瑕疵,其顏色達到了j,屬於無色的範圍,大概有1克拉左右,目前在市場上價值五萬塊左右,並且這顆鑽石應該是從一枚戒指上掉下來的,算上完整的戒指的話,價格大概在七萬到八萬左右。
s省的警員調查了這顆鑽石的去處,最後在一家名為“天荒地老”的鑽戒店調查到,這顆鑽石就是屬於“天荒地老”鑽戒店,其內的管理人員還將剩餘的鑽戒一一拿出來給警方核對,經過專業人員的核對,發現這顆鑽石無論從掉落的縫隙,還是和鑽戒放置鑽石的方式和接縫,都達到了百分之九十的契合度,所以這顆鑽石就是在“天荒地老”鑽戒店買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