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節 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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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警員通過調查來買鑽戒時留下的實名登記,最後意外的發現,這枚鑽戒竟然是曾經擁有五種人格,殺人吃人肉,妄圖長生不老的李鳴!這一發現就算是我,也有點吃驚。李鳴會買一枚鑽戒?那麽他會送給誰呢?
從買鑽戒的日期來看,是在二零零零年的一月十五號,根據“天荒地老”鑽戒店管事人員的模糊會議,當時去買鑽戒的就隻有一個人。我心裏很是不解,李鳴那個時候早就已經有了多重人格、幻想症、偏執症,怎麽會去買一枚鑽戒呢?更何況,李鳴似乎也沒有結婚的對象吧!
時間緩緩流逝,一直到下午的十七點,在j市警局的鑒識人員給我一個重磅的消息,這個消息幾乎讓我差點跳起來,因為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一個消息,但是卻就這麽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我立刻起身打了個電話給白正,讓白正派遣警力,將這個時間身在s省的陳兵給我抓住,帶到s省的審訊室。
我拿著j市鑒識人員的報告和顧菲雪同時在h市和j市做的兩份屍檢報告,讓陳最開著車,帶著專案組的人員和張東勝一起返回s省。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s省,沒有過多的解釋,我們直接奔向s省的審訊室,我站在門口看了看,陳兵正雙手交叉坐在椅子上,表情有點迷惑和不安。
我找到馬立,詢問一番這才知道,陳兵的老婆在知道警察抓了陳兵之後,就回到了娘家,這是完完全全把陳兵給拋棄了。隨後我讓葉玲調查,結果隻是發現,陳兵的老婆叫曾晴,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良好市民,沒有犯過案。
接著,我拿著所有的證據,深吸口氣走進審訊室,盡管我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也懷疑,但是現在事實就擺在我的眼前,盡管我也知道,陳兵很可能是被冤枉的,陳兵這樣的人,雖然不值得我去替她翻案,但是我身為警察,就要盡職盡責。
陳兵見我進來後,立刻昂起頭看著我,露出一絲笑意,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我,露出討好的表情,說:“吳天...你....你們的同誌抓我來幹什麽?”
我冷眸盯著他不說話,他咽了咽口水,躲閃我眼神的注視。我收回目光,將得到的證據,放在桌子上,說道:“陳兵,你恨...你父親嗎?”
“啊?恨?怎麽可能!”陳兵先是一愣,接著說道,這句話剛剛說完,好似想起了什麽一樣,立刻神情恐慌,大喊大叫:“不是吧吳天,難道你懷疑我殺了我爸爸?別開玩笑啦,我怎麽可能殺人。”
“也是,看你這懦弱的樣子,讓你去殺人,可能真的有點困難了。”我點了點頭說。
“那.....那吳天,你趕緊放了我啊,我真的沒有殺人!何況,你們的同誌也太粗魯了,現在我的腳還痛!一點證據都沒有,就到處抓人。吳天,我知道你對我父親好,你也知道我父親就我這麽一個兒子,現在我父親死了,我就是他的唯一骨肉,你一定要替陳家留下一點香火啊,我還沒有兒子呢!”陳兵話語連珠一口氣說出了最真實的想法。
“陳兵啊陳兵,你這樣,真的對得起還沒有瞑目的陳大叔嗎?難道你就沒有悔恨過?”我問道。
陳兵低著頭,幾分鍾之後,說:“我知道我沒用,我也知道自己不孝,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吳天你應該做的就是讓我活下去,這樣我才能延續香火。”
“陳兵,你我都是警校畢業的,在警校我發現你也並沒有這麽懦弱,這麽無能,在警校的時候,你各個方麵都比較優秀,我也曾經想過你會和我是好搭檔,可是事與願違,現在我是警察,你卻像是個犯人一樣,在這裏被我審訊,你沒有後悔過嗎?”我語氣中帶著略顯氣憤的情緒說道。
陳兵的頭低的更下去了,雙手交叉在一起,說道:“你....你是的確比我優秀,你...你現在成了名震全國的神探,我卻是一個懦弱,沒有一點才能的懦夫。”
我冷眼看著陳兵,對他簡直是太失望,我將拿來的證據整理一下,找到一個化驗單,丟給他,說:“看看吧,為什麽會這樣。”
陳兵拿起化驗單看了一眼,隨即瞳孔收縮,昂起頭看著我,大聲說:“不是....吳天...這怎麽可能!”
“對啊,怎麽可能,我也想問你怎麽可能!為什麽現場的凶器,斧頭上麵會是你的指紋?我也很想搞明白。”我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
“不不不....吳天你聽我說,這肯定不是我留下的,一定是有人嫁禍給我的,你看看我...這麽懦弱,這麽沒用,真的會是殺人凶手嗎?”陳兵慌張不已,急忙為自己辯解。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告訴我,最近你是不是接觸過什麽人!”我厲聲開口。
陳兵露出思考的神色,幾分鍾後,陳兵搖了搖頭,說:“沒有啊,最近我都沒有接觸過什麽人啊。”
我暗想:指紋是出現在斧頭的握柄處,那麽就證明陳兵的確是握過斧頭,根據在現場得到的證據來看,陳兵不會是凶手,首先就是現場的腳印,我記得陳兵穿的鞋子碼數是在四十二,同時在現場還找到了紅色的假指甲,因為掉在床底下那麽隱蔽的地方,可以排除是凶手丟在現場以此擾亂警方調查的進展,如果凶手真的要偽裝,可以很直接的將紅色的假指甲丟在顯而易見的地方,而不是隱蔽的地方。
“陳兵,你必須仔仔細細的思考,最近三天之內到底有沒有什麽人接觸過你。”我繼續引導陳兵回憶起更多有可能忽略掉的事情。
陳兵做出回憶的表情,一直持續了十分鍾,最後看著我呢喃自語說道:“最近三天,我都一直在忙著店裏麵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新開了一家飯店,所以要細心照顧。這三天好像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發生。”
“再仔細想,到底這三天,出現什麽異常沒有。”我皺著眉頭說道。
陳兵蹙眉沉思起來,幾分鍾後,陳兵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抬起頭快速說道:“哦.....我記得,昨天下午的時候,上午因為店裏麵的事情忙的頭暈了下午十六點多鍾的時候去“春景”公園轉了轉,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可能是太累了,一休息就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二十點鍾,那個時候天都黑了。”
“那你在睡著之前,有沒有出現什麽異常?”我急忙問道。
“異常?大概就是脖子上疼了一下,然後就睡著了。就像是打針一樣,也不是特別疼。”陳兵回憶片刻說道。
這個案子,看來是凶手早就籌謀好了,要故意嫁禍給陳兵,那這麽說的話,凶手肯定是知道陳兵和陳大福之間的關係不好,所以才會利用這一點,想讓警方把偵辦的目標放在陳兵的身上。
我轉過身走出審訊室,讓陳最去調查陳兵所說的“春景”公園裏麵的監控錄像,等了大概一個小時,陳最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在監控錄像裏麵的確看見了陳兵在“春景”公園的長椅上,還發現在下午十六點三十分的時候,在陳兵坐在長椅的背後出現一個全身被衣物遮住皮膚,身穿黑色大衣,旅遊鞋,戴著鴨舌帽,戴著太陽鏡和白色口罩的人,暫時不知道性別,但是看起來身材消瘦。
我立刻趕往“春景”公園和陳最匯合,來到“春景”公園以後,我在陳兵坐過的長椅後麵發現了兩枚腳印,從腳印的長度、寬度、幅度、深淺、跨度等等來分析,是和j市斧頭碎屍案命案現場、s省氫氟酸殺人案,拋棄三菱越野車現場的腳印是一樣的,碼數一樣、走路的方式一樣、幅度和腳印深淺等等都是一樣的。
我現在有點懷疑,凶手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者多個人,兩處命案現場的腳印出現在了一起,那我就不得不重新整理訊息,凶手不一定是多個人,現在又兩個推論,第一個,凶手有兩個或者多個,j市斧頭碎屍案現場的腳印、s省氫氟酸殺人現場的腳印屬於一個人,那麽很有可能這個凶手是那多個人裏麵的一員,所以才會有腳印留在兩個命案現場。第二個,從始至終凶手都是一個人,無論是氫氟酸殺人案,還是斧頭碎屍案都是一個人犯下的。
在現場找到證明陳兵不是殺人凶手的證據後,我立刻返回s省警察局,然後問陳兵,他老婆曾晴的電話號碼。我打電話給曾晴,叫曾晴過來把陳兵帶回家,隨後曾晴來到警局,和陳兵一起離開。
陳最在我身後站著,看著曾晴和陳兵離開,陳最歎了口氣,用感慨的語氣說道:“這陳兵都和我姓陳,怎麽和我的差距就那麽大。一個男人,不僅僅在自己老婆麵前沒有絲毫的信任感,在父母哪兒也是沒有任何的責任感,這樣的男人,我都不知道活著幹什麽。”
“現在作為警察的身份來說,陳兵在我這裏洗脫了嫌疑,那麽就表示我們距離真凶更近了一步,凶手之所以製造陳兵殺人的假象,可能也是因為對自己的不信任,所以才要這樣做。”我想了想,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