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平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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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找雲曦的路上,宋顏一直要求自己先不要想太多,雲曦她心地善良的,就算不是真正的章雲曦,也不會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

    可每次想到這個時候,腦海裏總會浮現出那人說的話:

    “章董事長是o型血、程小倩是a型血,那他們的孩子隻能是a型和o型,可現在在他們家的那個章雲曦是b型的,這在醫學上根本就沒有可能。”

    “可她不是雲曦會是誰?”

    “我們現在大膽的推測現在在章家的那個章雲曦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聶窈!也就是章董事長跟聶之影的女兒。

    而去世那個聶窈血型正好是a型,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章雲曦。至於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需要等確認了現在這個章雲曦的身份後,再做進一步調查調查。”

    宋顏心亂如麻、停下了腳步:

    “雲曦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嗎?

    因該不知道的!她之前還一直嚷嚷著要報仇。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媽媽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吧。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不行!萬一阿姨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的!她跟聶之影情同姐妹,要是知道聶之影跟章叔叔有一個女兒,而且在自己身邊一定會被氣死的!”

    宋顏在原地自言自語徘徊了很久,完全沒有注意到雲曦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顏顏,”

    宋顏被嚇得一哆嗦,反倒把聶給嚇一跳:

    “你怎麽了?”

    宋顏努力笑了笑,擺擺手說:

    “沒事兒沒事兒!我,我在想老師講的那道題!”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可聶窈卻懶得深究。兩人一起回家的路上,宋顏找了一個不錯的話題:

    “聽阿姨說你最近新交了一個朋友,你那個新朋友家庭很複雜嗎?還需要偷偷的做鑒定?”

    這個話題繼續閑聊,也是試探。聶窈並沒有說真話:

    “他在家事我沒過問,隻是幫他取了個報告而已。”

    宋顏點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那如果她需要調查什麽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爸可是有名的大偵探!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聶窈平靜地回答說:

    “我會轉告他。”

    上午宋顏在門外偶然聽到宋季跟職員的談話,知道了雲曦的身世立馬衝進了房間。

    為了幫好朋友早日洗脫冤屈、解開身世之謎,宋顏毛遂自薦地要幫忙采集雲曦的dna。

    所以她今天跟雲曦回章家,名義上是請雲曦幫他補課,實際上是為了找可以用的dna樣本。

    雲曦很耐心,一遍遍的跟自己講那些自己做錯的習題,可宋顏隻是看到她的嘴巴在動,對她具體說的內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想想還挺對不起她的。

    “哎呀!這也太難了吧!

    哎呀不行了!我根本就聽不懂,聽得我頭都疼了!”

    聶窈也實在是拿她沒辦法,智商這種東西真的是後天沒法努力的,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把她那榆木腦袋敲開,直接把那些知識全都裝進去。

    “雲曦我好渴呀!”

    宋顏大半個身體都趴在桌子上,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眨著眼睛撒嬌說:

    “親愛的,你能幫我倒點水來嗎?!我想喝熱水!”

    聶窈自己也是講的口幹舌燥的了,沒跟她一般見識,正好下樓走走透透氣。

    雲曦一走,宋顏立馬就從桌上彈了起來,在房間裏到處尋找可以用的dna樣本。

    最方便易得的是雲曦的頭發,可宋季說必須是帶有毛囊的頭發,這就增加了搜查的難度。

    宋顏的第一反應是衝進了雲曦的洗漱間,看看梳子上和洗漱台上有沒有殘留的頭發。

    章家每天都有人打掃衛生,每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是一塵不染的,宋顏找了半天差點把下水道都翻開了還是一無所獲。

    時間緊迫她無奈之下隻好取走了雲曦的牙刷,至於該怎麽解釋到時候再想辦法蒙混過去吧!

    她剛準備把牙刷裝進信封放進書包,房門突然打開了。

    她當時是坐在床邊的,被突然開門的人嚇了一跳,書包一扔直接跳掉到了床上。

    可是進來的不是雲曦,是佑衡。

    “你幹什麽呢?

    雲曦呢?”

    宋顏鎮定自若的說:

    “哦,我聽的口幹舌燥的就讓她給我倒水去了。”

    佑衡手抱在胸前諷刺她說: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請人家給你補課,還要讓人家給你端茶倒水!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

    宋顏嬉笑了兩聲: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欺負不欺負的呢!”

    佑衡對她的厚臉皮也是很無奈,走到書桌前瞄了一眼她的卷子,大吃一驚:

    “38分!”

    他拿起卷子看著宋顏滿臉地不可思議:

    “這可是120分的卷子,你居然隻考了38分!你是怎麽做到的?!你也真是個天才!”

    宋顏也挺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

    “嗯嗯~那個,我考試前一天晚上沒睡好,所以考試的時候有點不在狀態!”

    佑衡根本不信:

    “那如果你狀態好的話,你覺得你能考多少分?39還是40?”

    宋顏又羞又惱,跑過去把試卷奪了過來:

    “哎呀你給我!

    你少看不起人!我要是狀態好的話,我能,”

    她猶豫了一下,覺得做人還是應該低調一些:

    “我覺得我至少可以考50分!”

    佑衡重重地歎了口氣,深深的替她感到擔憂,繼續開玩笑說:

    “看來我也隻能報本地的大學了,就你這智商能考上大學我都該去燒高香了!”

    宋顏並不介意,拉著他的手嬌嗔地說:

    “哎呀你別這麽說嘛!距離高考不是還早著嗎還有時間!

    你要實在是想去外地上大學你就先去,我明年考不上,後年可以繼續考啊,總是能考上的!”

    本來是情侶間打情罵俏的玩笑話,可佑衡一不小心失了分寸。

    “我憑什麽要等你啊!

    我告訴你如果我去了北京而你沒有考上,那我們直接分手得了!我可沒工夫等你,而且智商這麽低的人也不值得我等!”

    也許宋顏的心在完好無損的情況下,是完全可以承受這番話的,可經曆了這麽多事,她的心裏要就已經有了傷痕。

    人有時候會過分高估時間的能力,認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撫平一切,可實際上內心的不難和不平,往往就像雪地裏的雪球,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滾越大。

    等到有一天心在也無法承受這個雪球了,它就會瞬間崩裂,把整顆心都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