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丹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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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屈腿站起,打量著周遭環境。
幽幽的氣息彌漫了整個空間,跳躍的光,平添了幾分神秘。
幽暗的密室,搖曳的燭光在牆壁上留下道道陰影。
想到了什麽,他微微放緩了腳步,檢查起自己的衣袍。
“這,是哪?”
林煙一點點的睜開眼睛,慢慢的坐起,在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時,昏迷前的意識開始漸漸回籠。
在他進到秘境混亂之中, 似乎有人推了他一把,難道是在那時候有人將什麽放在了他身上。
她聲音平靜,讓人瞧不出喜怒。
“你,算了,誰讓本尊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擁有丹訣上部的傳承者,本尊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
聲音多了幾分無奈與悲涼。
林煙眼中閃現一絲驚訝,內心的警惕不減反增。
他怎麽知道她接受了丹訣的上半部傳承,丹訣的上半部傳承是她上一世在一處小秘洞中得到的,這一世她去了一趟那個小秘洞,再一次得到了傳承。
隻是,他怎麽知道?
她記得上一世,她光是憑借丹訣的上半部,就已經快要突破到丹皇了。
“他選擇你,有他的考量,就是沒想到你這丫頭這麽難纏。”
那聲音見她眼中盈滿了警惕,不由歎息無奈。
“可否請前輩解惑?”
林煙放低姿態,含胸。
“也罷,丹訣是我一老友所著,他臨走前將後半部托付給我,說是將它傳給丹訣上半部的傳承者,本尊在這裏等了上千年,這才等到了你……”
她微微驚訝,“敢問前輩是——”
那聲音多了一絲不可察的神秘,“該知道的時候,會知道的。”
後麵,他又釋重的歎了口氣,“如今,我已將丹訣的後半部傳授於你,該怎麽用端看你自己。”
末了,他忍不住笑起來,“你這警惕的小丫頭,倒是讓本尊有幾分期待。”
林煙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眼底多了幾分尊敬,她作揖:“多謝前輩,晚輩必不負前輩所托。”
“你這小丫頭……”
聲音伴隨著大笑聲越飄越遠,最後消失在了空間裏。
她站直身,閉上眼,果然識海中多了一份書卷,它們合在了一起。
丹訣下半部!
林煙的眼底隱隱激動,完整的丹訣,這意味著什麽,她不是不知道,這一世她將會站在一個她一直企及難以到達的地位。
三五成群的少年,嘰嘰喳喳,麵紅耳赤,大家意見相左。
“這聖獸的內核理應歸我。”
一少年霸道的守著那巨大溫熱的獸身,眼中是濃濃的占有。
“憑什麽?沒有我,你根本就殺不死它。”
“這是我殺死的,如果沒有我的最後一劍,你們估計早就死了。”
有人不滿了,“如果不是我們將它拖住,你怎麽有時間將它給殺死。”
“沒有你們,我照樣可以殺死,一群廢物。”
顯然,他的話犯了眾怒。
在眾人吵的紅了眼,要大打出手時,他們身側一直被忽視的一個瘦瘦弱弱的少年,溫溫潤潤的開口,“各位師兄何不來一場比試,決定這獸核的最終去處?”
“哼,留著你,居然還有點其他用處。”
一男子不屑嗤笑一聲,很快其他人一致同意了這個建議。
他們向來以實力為尊,誰的實力最強,他們就聽誰的。
“開始。”
很快幾人分成了幾對,揮劍相向。
少年隱在一邊,繼續當他的小透明,他的目光中閃著一陣陣擔憂,似乎為他們擔心。
嗬。
忽地,他嘴角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眸底深處劃過陰霾。
想拿他做誘餌,也要看有沒有那本事。
祁飛眼底閃過冷意,語氣卻充滿了擔憂。
“師兄小心啊,不要為了一顆獸核傷了和氣啊!”
然而,他越說,那邊戰況就越是激烈,到後麵,他們已經不是為了那顆獸核了。
而是想爭出個第一,他們這些人都是內門弟子,各有各的驕傲,自是誰都不服誰。
所以,憑什麽他能壓他一頭。
祁飛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們的好運該結束了。
“別打了,別打了,快停下。”
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連忙上前勸阻,可是還未靠近,便被劍氣所傷,場中的人已經殺紅了眼,紛紛動了殺念。
不知過了多久,打鬥聲漸漸小了下來,最後隻聽一聲歡呼聲。
“我贏了,我贏了,我贏了。”
男子舉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眼睛裏是道不清的興奮,他大聲狂喊著,可是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直到一道溫溫和和的聲音,在他的耳畔輕聲響起,“是啊,師兄贏了。”
“你,他們。”
男子好似想起了什麽,瞳孔猛地一縮,低頭,腳下已經匯成了一條蜿蜒的血河。
他,他幹了些什麽?
“恭喜師兄,不過,師兄也該走了。”
他嘴角噙著笑,亮光閃過,隻一重物落地聲傳來。
“你——”
男子聲音卡在嗓子眼,驚恐的捂著脖子,死不瞑目的倒下。
“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並沒有讓她放鬆絲毫的警惕。
“你這丫頭,怎麽警惕性這麽強,本尊還能害你不成?”
林煙眼睛睜大一瞬,她昏睡迷前的聲音。
“你是什麽人?”
她眸光半眯,手藏在袖底,暗暗蓄力。
“別緊張,本尊不會傷害你。”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看出了少女眼中滿滿的防備警惕,語氣帶了一絲祥和。
“你醒了。”
她記得,在她昏迷之前,好像有人說了一句什麽開始,之後,之後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有點生氣。
“晚輩不敢。”
“啊——”
一件白色衣袍被風吹到了樹上,而白色衣袍的主人已經不見所蹤了。
“果然——”
他的話卡在嗓子裏,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陣驚叫給取代了。
那緊追不舍的聖獸,在看到樹上飄著的白色衣袍時,巨大的獸眼驀地一瞬通紅。
它蠻橫的將樹撞倒,鋒利的爪子瞬間把白色衣袍撕了個粉碎,繼而,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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