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觀察了你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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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讓我們做什麽。義父他對我們一向沒有什麽要求的,你也說了,義父對我們很好。”
    “真偏心。”
    莫逆風似乎有所不滿。
    白月夜拍拍莫逆風的肩膀,“抱歉。”
    “跟我說什麽抱歉,你又沒有對不起我。”
    “上次j國的事情,本來那個身份是屬於你的。有了那個身份,你可能會過上自己所希望的生活。但是那個身份對於我來說,是白費。”
    可以生活在陽光裏的身份,成為歐氏的股東,或許很多人都想要。
    但白月夜一點都不珍惜那個身份,除非這個身份可以讓他與白染染幸福的生活。
    但顯然這個身份做不到。
    “算了,這樣也好。習慣了黑暗,那就繼續行走在黑暗裏吧。或許,我與光明都沒有緣份。倒是你,你與染染最近怎麽樣?”
    “還是這樣啊。”
    “你可以不對我說實話。”莫逆風笑。他知道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
    如果白月夜與白染染什麽都沒有在忙,那麽巍然為什麽讓自己盯著他們?
    而且白染染為什麽神秘失蹤?
    她去了哪裏?
    白月夜靜默。
    過了一會兒,莫逆風又道,“肖嘉芸呢,你可有她的消息?”
    “肖嘉芸?”
    白月夜皺眉,他很久沒有想過肖嘉芸了,或許說他沒事想肖嘉芸做什麽?
    他從來不關注肖嘉芸。
    “你似乎沒有在意過肖嘉芸?”
    莫逆風想到肖嘉芸提到的合作,有些為她心痛。
    肖嘉芸很在意白月夜,但沒用,一頭熱。
    “我不想提她……”
    忽然間,白月夜的五髒六腑劇痛了起來……他知道,又是那個病在發作了。
    他需要馬上回到車子上。但是劇痛來的太激烈了,他痛得站不起來。
    “快,扶我回車上。”
    “你怎麽了?”莫逆風看到他的臉色變化的這麽快,似乎很痛苦的樣子,一陣擔憂。
    “我不舒服。快扶我回車上……”
    白月夜說這句話用盡了所有力氣。
    ……………………………………………………………………
    莫逆風力氣不弱,很快就把白月夜弄到了他的車上,並把位置放平,讓他可以平躺。
    “現在需要我做什麽?”
    莫逆風看到白月夜因為痛苦,臉孔扭曲的非常難看。
    “什麽都不用做,把車開到暗處……”
    白月夜不想自己的這副樣子被任何人看見。
    說著他從衣服裏掏出一瓶藥……
    這瓶藥是巍然給他的,說承受不了的時候可以吃一片。
    他哆嗦的倒出藥片,莫逆風見他老半天都沒有成功倒出來,便幫了他,把藥放進他的嘴裏。
    “要水嗎?”
    他給白月夜找來一瓶水。
    忽然間想起來了,有次在義父的大衣口袋,也看見過這樣的藥……
    “這是什麽藥?”
    莫逆風好奇。
    他從瓶子看不出什麽,也沒有藥名,看來是人工製作的。
    白月夜已經痛的不想說話……
    ……………………………………………………
    白染染小心冀冀的進入一條陰暗的巷子。就是這裏了。
    如果不是一再駭對過地址,她很懷疑自己找錯了地方。
    因為這裏一看就是無人居住的,象極了一個荒廢了的地方。但是她聽到了狗吠聲……
    順著那聲音走去,她一邊摸出了自己的手槍……
    她看到一所破舊的房子前,牽著一條大黃狗,那條大黃狗看到了生人出現,吠得更厲害了。
    瞧它那凶惡的樣子,一副要吃人的畜生模樣,白染染試探了幾次,才敢走近幾步。
    被鐵鏈鎖著的大黃狗看見生人靠近了,它掙紮的更厲害了,如果不是有鐵鏈限製著它的行動,白染染毫無懷疑它會瞧自己撲過來……
    “這裏。”
    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白染染瞬間轉身,她的槍口瞬間對上那個人的腦袋……
    是個年輕人。
    年輕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手上也拿著武器。
    他的眼睛很沉,然而在黑夜之中卻有一道明亮的光藏在其中。
    白染染不知道這是個什麽人,她隻是順著裴姓男人的地址找到了這裏。
    “你是?”
    她仍是沒有放下自己的警戒,她用槍口謹慎的指著那個男人……
    “我叫裴沐,我們屋裏談談吧?”
    那個男人似乎不怕她會對他開槍,轉頭就領頭走在前麵。
    也是姓裴的?
    白染染愣了一下,感覺這個男人大概不會傷害自己,於是收了搶,跟著他走。
    男人隨意的走進一所屋子,屋子裏什麽擺設都沒有……
    隻有幾張破舊的椅子,男人仿佛也不嫌髒,隨便挑了張椅子就坐下。
    “你也請便吧。”
    他對白染染說。
    作為一個敏銳的人,走進這所屋子裏的第一時間白染染就細收打量起這裏的一切,然後評估著如果發生什麽突發事件的話,她要怎麽逃走。
    有一個窗戶,她可以利用這個窗戶逃走。
    於是白染染坐在了窗邊。
    男子看到她的動作,淺笑了一下。
    白染染對上該男子,“你也姓裴嗎?你與裴家有什麽關係?”
    “如果你說的是裴鋼,他是我父親。”
    “你父親?”
    其實白染染並不知道之前來找自己的男子叫什麽名字。
    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的名字,隻是說他姓裴。
    但白染染觀察著這個男人,借著室內幽暗的光……她發覺這個年輕的男人與那個前來找自己的男人,長得有五六分相象。
    說是父子,也不會令人懷疑吧。
    在這裏插一句,這裏如此破敗,卻是通電的,此時室內一盞暗黃的燈亮著,不算很明亮,但也不算黑暗了。
    “所以……你……是代替你父親來見我的?”
    白染染望著眼前自稱裴沐的男子。
    “也可以這麽說吧。我父親說你是裴家唯一僅存的主子……,他一直說我們都是裴家的家仆,祖上開始就宣誓效忠於裴家……”
    男人雖然這麽說著,但顯然對於這番言辭,他是很不屑的。而且他心裏確實也是這麽想的,都什麽年代了,家仆這種東西居然還存在……
    但是祖上就是賣了身的,而且據說祖上還立過誓,世代子孫都要為裴家服務。血統這個東西是最無法改變的,對於這一點,男人也很無奈……
    “你父親留給我一本書,宣稱那本書裏有什麽秘術,然後他就走了。我看不懂那書,也不可能習得那書上麵的秘術,隻是我在書到找到一張卡片,卡片上,有這裏的地址,然後我就來了這裏。”
    “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麽?”
    男子打量著白染染,似乎評價著她的所有。
    “他就跟我說了裴家的一些事情……抱歉,我從小沒有見過我的父母,我也不知道裴家的任何一個人……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在孤兒園長大了……知道裴家的事情也是在不久之前。我自己都很犯暈,自己究竟與裴家有什麽關係?所以對於一切,我其實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對於你父親的突然出現,我也隻有驚訝。”
    “孤兒園長大的?”
    男人又睨了白染染幾眼,道,“我雖然不是孤兒園長大的,我有父親,我母親據說在我幾歲的時候就死了……哦,對了,死於滅門,那次裴家的滅門。所以這點來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白染染靜靜的聽著,不急於插話。
    男人繼續說,“以前我問過父親關於滅門的事情,但是他總也叫我不要多管閑事,好好念念……可能當時我年紀還小吧。好吧,我這些年一直聽他的話,好好念我的書,他按時給我生活費,平時我是見不到他的人的,想享受一下父愛也是奢侈的。都是保姆照顧我的。我在全世界最著名的大學畢竟之後,我進入了一家公司……表現就當上了高層,我的生活本來很平靜的,但是一年之前我的父親忽然出現,告訴了我當年裴家滅門的事情,還說我的殺母仇人是一個叫巍然的人……後來他又告訴我,裴家幸存的主子正是被這個叫巍然的撫養長大……”
    “是的。我養父叫巍然。”
    “我的殺母仇人是巍然,相信這點,我的父親是不會騙我的。據他自己說,這個巍然可不是個普通的人,如果我父親騙我,讓我去對上這樣的一個人,可沒有半絲好處。小時候母親被殺,一直就是我的夢魘,所以即使知道這件事情會打破我平靜的生活,我還是被倦了進來。而且從我知道一切事情開始,知道你的存在,我已經在暗處觀察了你整整一年有餘了。”
    “一年?”
    白染染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