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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前，正是她對十大寶石出手的時候吧，也正是巍然利用她的開始……
    “你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而且對於你的能力，我毫無懷疑。巍然他很用心的培養了你，雖然他培養你肯定是有所圖的，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因為他居然沒有對你斬劃除根。在我看來，他的舉動無疑於自尋死路。但，他那種人是不會這麽愚蠢的，所以我想，他一定有不得不留著你小命的理由……至於那幢閣樓……”
    “看來你知道很多事情。那麽，你父親呢？他隻跟我說他不想活下去了。他得了與巍然一樣的病。但他要放棄……”
    這是對生命多麽絕望的人，才想要放棄。白染染有些不明白。
    “嗯，是的。他說他不想活下去了。他說他被病痛折磨了很久。而且他一直說不能打開閣樓……即使巍然用疾病和死亡來威脅他也沒有用。象他那種骨子裏頭就是對裴家的忠誠和忠守，他是死也不會背棄裴家的。他寧願死，都不會打開那幢閣樓的。“
    “……”
    白染染一時無言。
    相比那個叫裴鋼的男人，她可能做不到不打開閣樓……
    “所以小姐你的決定是什麽？我想聽聽。”
    裴沐靜靜的看著白染染……
    “巍然一定要打開閣樓。並且以我最重要的人的性命作為威脅。”
    白染染如實說。
    “那看來……我父親這個想守護閣樓和封印的愚蠢想法隻有他自己會執行了……”
    裴沐諷刺地笑。
    “你父親呢？”
    裴沐搖搖頭，“不知道……其實我現在也沒有他的消息了。我們最後的聯係是昨天，他說他會去見你，把一切都告訴你。然後他讓我在這裏等著你。我想父親的用意是……讓我們一起合作，殺掉我們的仇人吧。”
    “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你的父親。因為對於一些事情我還沒有太多了解。”
    裴沐搖搖頭，“他不出現的話我是找不到他的。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殺掉巍然。你呢。你可有意願與我合作？”
    其實這一年來裴沐並不是沒有行動，他甚至買了不少殺手，雇凶殺人，但都失敗了。
    巍然確實很有能耐，尋常手段還真的取不了他的性命。
    “現在……巍然還不能死。”
    白染染眼神沉暗的說。
    裴沐搖搖頭，“看來你是想與巍然一起打開閣樓了。你可有想過，你姓裴。裴家曆代祖先所做的事情就是守護閣樓的印封，但落到了你這個唯一幸存的主子身上，你卻要與裴家祖宗的心願背馳？”
    裴沐一臉不認同，“枉我父親還這麽愚蠢，守舊，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白染染一時無言。
    可是要她放棄救白月夜嗎？
    根本做不到。
    “好吧。”
    裴沐看了一下白染染的臉色，“既然……我們的意見有分歧，那就先這樣吧。我送你回去。”
    …………………………………………………………
    白染染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屋子裏不止白月夜一個人。
    於是她謹慎了起來，小心的進入屋子……
    當看到屋子裏的莫逆風的時候，她又鬆了鬆心。
    隻是白月夜狀似痛苦的躺在沙發上，又令她的心髒抽痛了起來……
    “月。”
    她奔了過去，知道白月夜又病發了。
    莫逆風將一條毛巾塞進了白月夜嘴裏，防止他咬傷自己。
    “白月夜這是怎麽回事？”
    莫逆風不懂，和白月夜一起長大，他們的關係雖然不是十分緊密，但他從來不知道白月夜有這種隱疾。
    “他得了病。”
    白染染長話短說，“不好治的病。”
    “剛才他喝了藥之後，還是沒有任何效果。”莫逆風從白月夜的口袋裏搜出了那瓶藥，“這是什麽藥？我從義父那裏也看過這種藥……”
    白染染一時無法解釋，咬咬唇，道，“是……是義父讓他得了病。義父是病源體。所以，逆風，你要小心。”
    “什麽？”
    莫逆風聽到這裏很震驚……
    “會透過血液傳染。”
    白染染靜靜的看著莫逆風……“是義父讓你出現在這裏的吧？監視我們嗎？”
    莫逆風一時無言……
    “你去了哪裏？消失了一個晚上。”如果義父問起，他不知道如何交代。
    “那你覺得我有可能回答你的話嗎？”
    白染染淡淡地笑。
    莫逆風不哼聲了，他站了起來，“我得走了。既然你回來了，好好照顧他吧。他剛才一直叫著你的名字，現在才安靜一點，怕是被折騰的沒有力氣了……”
    “多謝你照顧他。”
    白染染送莫逆風到門口。
    莫逆風又轉頭看了一下她，從小他們就明白白染染對於巍然來說，是有特別的意義的，他們甚至還私下討論過她是不是巍然的私生女？
    因為巍然特別寵她……
    但現在，他不這麽看了。到底白染染與白月夜瞞著巍然做什麽，巍然要如此防範他們。
    “如果你們要做任何背著義父的決定，一定要三思，因為必然會失敗的。”
    這是他的警告，聽不聽由她。
    “我知道。不過你能告訴我，父父到底有多少暗處的勢力嗎？”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認為我會知道？”
    “這段時間義父最信任你了。”
    否則又怎麽會讓莫逆風前來盯著他們？
    莫逆風搖搖頭……“義父，他不會讓任何人清楚他的全部勢力。但是很多年前，他就開始養殺手了。除了殺手其實他還有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
    “……某國的情報頭子。我想他的這個身份幫了他的大忙吧。希望這個消息對你有幫助。我也相信，你不會出賣我的是不是？”
    白染染突然懂了……
    莫逆風的心思。
    “希望有機會合作？”
    “我有點怕死。”
    莫逆風不敢握上她那隻纖纖玉手，“所以危險的事情，還是不要叫上我了……但是，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替你們收收屍。”
    “不會有那麽一天。但還是要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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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夜快到天亮的時候才清醒……
    而白染染，守了他大半夜。
    看到他睜開眼睛，神色恢複了正常，白染染把他嘴裏的毛巾拿走。
    “逆風走了。”
    “今晚多虧了他。”
    白月夜抽了些紙巾擦擦自己的臉，紙巾上沾了很多汗。
    “我給你拿條幹淨的毛巾。”
    白染染去了浴室，給他擰了一條熱毛巾。
    白月夜靜靜的擦著自己的臉，對於今晚她的去向，他沒有過問。
    隻聽白染染突然說……“我剛剛得知義父……可能是某國的情報頭子。”
    “消息可靠？”
    白月夜一怔。
    他沒有想過巍然會擁有這個身份。
    更沒有想到這個消息是莫逆風告訴她的，因為在他眼中莫逆風不可能透露這些，那麽肯定是今天晚上白染染去見的那個人告訴她的。
    所以，這也是一個想對付巍然的人？
    “我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否可靠，但如果可靠，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借力打力呢？如果他是某個的情報頭子為某國服務的，肯定侵犯了別國的利益，那麽想鏟除他的人，也很多。但是這個某國範圍太大了，我們怎麽確實巍然是為那個國家服務？”
    “雖然範圍有點大，但是世界重要的國家就那麽幾個。我想不是a國就是j國。有可能是j國。”
    “為什麽？”
    “首先巍然長期在a國生活，這是確定的。但是a國是歐美人的世界，就巍然那張亞洲長相的臉，他不可能成為a國的情報頭子的。而我知道c國的情報頭子是誰。所以，巍然也不可能是c國的情報頭子。想來想去，世界上有力量的國家，可以讓巍然有機會並甘願為之服務的，大概隻有j國。”
    “j國？”
    白染染思量著……“所以，上次你在j國出事的時候，巍然才能那麽輕鬆的擺平一切。”
    如果是這樣，這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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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霆看著自己案桌上探聽到的巍然的所有資料，他皺著眉頭一份一份的翻閱下去。越看越心驚，因為這個巍然居然與j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果不是肖嘉芸的內幕，告訴他往j國查，他怎麽也想不到巍然……居然會是j國的情報者。而且，有可能是非常重要的職位。
    如果是這樣，尋找人根本動不了巍然，因為任何個人不可能敵得過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