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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楚天拒絕見我。”
    “如果，他拒絕見你，我又有什麽辦法？我不止與他沒有交情，還是敵人。”
    “就沒有辦法嗎，沒有其他辦法？”
    “我可能，幫不了你。”
    這麽說雖然很殘忍，但封霆真的幫不了蔣非凡。
    蔣非凡氣餒的低下頭。
    他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想的擔憂的都是肖嘉芸的病情。
    她自己倒好象順其自然的樣子，也沒有急著要見巫楚天。
    蔣非凡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封霆，之前你爺爺生病，你不是還親自去非洲找那個卜醫生嗎，你把他介紹給我，我想找卜醫生看看……”
    “好。我可以替你聯係卜醫生。”
    “謝謝。”
    蔣非凡總算有了一絲希望。不管怎麽說，卜醫生總是最後一根稻草……
    …………………………………………
    封霆送蔣非凡出去，回屋看到染染在發呆。
    “巫楚天有說肖嘉芸的病情可以治嗎？”
    “他……聽他的語氣，他應該有點辦法吧。但肯定也不好弄。而且他一定會提出苛刻的條件的。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巫楚天根本不願意見蔣非凡。不過這也可能是巫楚天的一個手段。他從來如此，別人越是急切要見他，他越是不急著見人。”
    “這樣他就可以提高價碼了。”
    “如果……巫楚天真的願意見蔣非凡。以蔣非凡與你的交情，你說他會不會利用蔣非凡，來對付你呢？這個你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
    …………………………
    自從白月夜住進公寓以後，染染就沒有去看過他。這是第一次，她去公寓看他。她谘詢了木醫生，木醫生也不建議她探望得太頻繁了。
    染染帶了水果藍和自己煮的粥去看望白月夜。這段時間白月夜都起的挺早的，與他以前日夜巔倒的生活，有很大的不同。
    門鈴響起，方簡去開門，看到染染，迎她進來。
    “封太太。”
    半小時之前染染曾給方簡打電話，告訴她自己會到公寓來，並讓她不要告訴白月夜。
    對於染染的來訪，白月夜是有點意外的。不過他也很開心。事實上，這些天一直想著她什麽時候來會看他，但又不敢給她打電話。
    白月夜也是清楚自己的症結在哪裏的，他得戒掉她。
    “最近怎麽樣？”
    染染看向白月夜的腿。
    白月夜站了起來，走幾步，“可以走幾分鍾沒有問題，不用扶。”
    “你還是要多注意，好好養著。”
    “嗯。”
    “要不要給你換個大房子呢，這個房子太小了，不方便曬太陽。”
    “不必了。房子太大，有點空曠，這個房子正適合。方簡會推我到小區花園曬太陽的。”
    “那辛苦你了，方簡。”
    染染對方簡各方麵都很滿意。
    方簡笑道，“不麻煩，這是我的工作。如果封太太在封總麵前多美言幾句，給我加薪什麽的就更美妙了。”
    “哈哈，我會的。”
    “去做些點心吧。”白月夜把方簡打發去了廚房。
    “是。”
    方簡也知道自己在這裏，兩人不好聊天。正好，省得她找借口開溜了。
    “隻是來看我嗎？”
    白月夜問染染。他發覺染染的神色有點不對。
    染染想了一下，說，“這件事情不應該告訴你的，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麽忙。就是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可是肖嘉芸她生病了。有段時間了。”
    “什麽病？”
    “細菌感染，沒救。”
    “沒救？”
    白月夜皺眉。
    “是的。你知道的，雖然現在的科技挺發達，可是對於很多疾病，還是沒有辦法攻克的。不過，如果巫楚天肯出手的話，應該還會有些希望。”
    “巫楚天？那個人？他憑什麽求肖嘉芸？”
    “現在巫楚天不願意見他們。”
    “那……她夫家那邊呢，這樣會影響她的婚姻嗎？”
    “我聽蔣非凡說，他並不想離婚，但是他的家人目前還不知道肖嘉芸的病情，如果知道了，以那種家庭，應該是不會樂見他們繼續走下去的吧。”
    “我以為，她結婚了，會有另外的人生，會好好的，想不到……”
    白月夜歎息一聲。
    有些事情，真的不由人。
    “是啊。”
    “還好你幸福。”
    白月夜又笑道。
    染染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與肖嘉芸相比。雖然她也有許多麻煩沒有解決，但是，她還是幸運的。她有健康的身體，有封霆，還有小希……，以及白月夜。他們每個人都好好的。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白月夜的傷勢了，不過好好養著，也會康複的。
    “要不要推你到花園散散步？”
    “不用了。一會讓方簡陪我下去吧。”
    “那肖嘉芸那邊？”
    染染看著他。
    “我什麽都幫不了她。我又能做什麽呢？不過我會幫她找找看有什麽名醫的。那個卜醫生？”
    “我也想到了卜醫生。已經推薦給蔣非凡了。”
    “那就好。希望卜醫生能有辦法吧。”
    “你不給她打電話嗎？”
    “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白月夜笑道。
    ………………………………………………………………………………
    蔣非凡將肖嘉芸的病曆傳真給卜醫生，希望卜醫生能給出治療方案。
    倒是肖嘉芸每天淡定的很，似乎對於自己的病情，也不太焦急。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還要安慰她了。
    “我們補蜜月吧。”
    蔣非凡對她說，“結婚後，我們都沒有一個蜜月。以前工作忙，與你結婚的時間比較匆忙，總想著以後還有時間。不過現在我不想等了。”
    “可以嗎。兩家合作的事情才開始，有一堆事情等著你處理。如果你現在撇開一切，去蜜月，我想你父親那邊就第一個不同意。”
    蔣父還挺瀟灑的，這兩年將很多工作都交給蔣非凡來處理。不象許多父親，總是抓著權力不放。
    “那就隻好辛苦一下父親了。我隻要跟他說，是準備造人的，他一定會答應的。”
    “可是……你明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自身都難保，孩子……想都不敢想。”
    “隨緣。不過我問你，如果你現在身體是健康的，你願意跟我生小孩嗎？”
    “這個……”
    肖嘉芸很認真地考慮，“如果我身體健康，我可能不會這麽早想生小孩的。倒是現在身體不健康，突然之間，很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人，真奇怪。可是我現在生不了。我很抱歉。”
    “沒事。”
    蔣非凡抱著她，有些感概……他也不知道說什麽，隻是想抱著她，就這樣安靜的抱著她。
    肖嘉芸在他懷裏閉上眼睛。
    對於蔣非凡這個丈夫其實她是沒有什麽期待的，不過婚後的日子，倒也還是很不錯的。
    起碼蔣非凡一改以前的性子，也沒有花天酒地。
    他在好好的跟她過日子，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太多的深情，但她生病了，她願意離婚，蔣非凡卻說不想就這樣和她離婚，她還是被感動到了。
    可以一起度過困境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
    他願意對她不離不棄，她又在奢求什麽呢？
    “非凡，我謝謝你，沒有在這個時候離婚。不過如果你想離婚，我一點都不反對的。真的，關於我們的婚姻，你再好好想一下吧。”
    “不。我已經想好了。”
    “可是你怎麽跟你的家人說呢，他們……會同意嗎？”
    “暫時不告訴他們。直到隱藏不了的時候，再攤牌。”
    “如果我治不好呢，如果我沒有多久時間了呢……不，如果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那什麽了，對於你來說，也算是解脫了。目前的問題是，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各個醫生的說法不一，半年到三年的說法都有，甚至有，可以十年。如果我真的活十年，以這個病體又無法替你們蔣家延續後代，我想你大概很難對你家人交代過去吧。”
    “別想這些了，嘉芸。如果不是你，我想我結婚的年紀應該要到四十歲以上。我現在三十歲都不到呢。我希望你可以活久一點。我並不會覺得你活著，是拖累。至於生孩子，隨緣。可能我以前太風流了吧，這會不會是上天懲罰我呢，對我的報複呢？”
    “不，如果是報複，那也是對我的吧。”
    肖嘉芸想起自己以前並不是一個仁慈的女人。
    如果有報應，那應該就是對她的報應。
    蔣非凡不應該跟她一起承擔這種報應吧。
    “嘉芸，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們等卜醫生的結果。我想總會有辦法的。”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