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新婚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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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俞家吃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才回來,韋倫今日是新女婿,自然是大家輪番敬酒,所以也有些醉意,等到韋倫和清琅回到了鄭國公府已經光線暗淡了,又到了慈養閣向鄭國公夫人請了安之後才回到了北院,回到北院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
又到了晚飯時候,韋倫和清琅都不餓,所以隻上了一點清粥和青菜,兩個人胡亂吃了幾口便叫人撤了下去。清琅剛坐在榻上,韋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兩個木匣子放在榻上的小幾上。清琅掃了一眼那兩個匣子,一個紅漆描金的,一個黑漆描金的,她不由得問:“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韋倫微笑道。
清琅伸手先打開了那個紅漆描金的盒子,隻見裏麵是一疊銀票。不由得抬頭笑道:“難不成這是你的體己銀子?”
“算是吧!這些銀子是這些年來皇上的賞賜,以及一些皇上賞賜的笨重的東西,我看著沒用就叫人換了銀子!”韋倫回答。
清琅然後清點了一下,竟然有五六萬兩之多,不禁嚇了一跳!隨後,又伸手打開了另一個木匣子,裏麵滿滿的是一盒子珠寶首飾,上好的翡翠鐲子,墜子,珠子,一串串的珍珠,玉扳指,寶石戒指等物,而且還有兩顆很大的東珠,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就是她是明慧郡主的時候,也未必能一次性拿出這麽多上好的東西,可見這幾年韋倫在皇上麵前是很得臉的,而且這次去邊疆打仗立了大功,自然賞賜和戰利品都是少不了的!
隨後,清琅便抬頭開玩笑的問:“你拿這些出來做什麽?”
“你說呢?”韋倫笑著問。
清琅佯裝想了一下,然後回答:“讓我瞧瞧你有多少體己,然後呢好讓我每時每刻都巴結你,討好你,等你高興了就會賞我一兩樣東西是不是?”
聽了這話,韋倫便背著手走了兩步,並點頭道:“嗯,這真是個好主意,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那我就把它們都收回去,我以後就等著你怎麽巴結我,奉承我,討好我了!”說完,便伸手要把小幾上的匣子拿走!
清琅卻是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把那兩個木匣子扒拉到懷裏,說:“你都漏了陷了還能再拿回去?哼,你想得真是太美了。這些東西以後都是我收著,你要是什麽時候用啊還得拉巴結我的!”
聽到清琅的玩笑,韋倫隨後坐在一旁笑道:“好,這些都你拿著,我到時候奉承你,巴結你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清琅隨後笑著便把兩個匣子都蓋上蓋子,然後又親自鎖到櫥櫃裏去了。雖然剛才是玩笑,但是她也知道韋倫這次把這些體己都交給自己也是很看重自己,信任自己的。而且上次的這北院的賬本也全部交給自己了,這北院裏的物件,還有韋倫拿回來的賞賜的擺件等東西都是在賬本上的。這女主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掌握家裏的錢財,再就是仆人們都聽女主人的話。這前一點韋倫已經把錢財都交給自己了,至於這下人們的聽話嘛這還得靠她自己修煉了!
剛關上櫥櫃,清琅的腰上便一緊,韋倫便從身後抱住了她,臉也在清琅的頸窩中舔吻著。她的身子自然是一僵,然後便感覺脖子間癢癢的。過了一刻,他的手便開始不規矩起來,清琅便扭捏的道:“你做什麽啊?”
“巴結你,奉承你,討好你……”韋倫的聲音也嘶啞了。
“我可不要你……這麽奉承的……”她真是有些怕了,明個一早她就該起不來了!
“那你想怎麽樣?這樣好不好……”韋倫的手隨後便拉開了她的腰帶,身上的褙子散落下來,裙子也落在了地上!
“不要了……”她欲拒還迎,可是更是讓韋倫情難自己,他彎腰便把她打橫抱起轉身走向了床鋪……
床幔散落下來,一陣窸窣的聲音過後,兩道裸著的身影映在床幔上,隻見那兩道影子先是互相依偎著摩挲,隨後便折疊在了一起,再後來便是一道影子強烈的衝撞著另一道影子,床鋪也開始搖了起來……
北院的西廂房裏住的是清琅帶過來的下人,扶柳和霜葉一個屋子,春燕和春英一個屋子,陪房鐵生和秀紅是住在二門外的。東廂房裏住的則是周媽,周媽自然是自己一個屋子,晴兒和另外一個小丫頭一間,芙蓉則是和另一個小丫頭住在一間南房裏。本來一開始是想把晴兒和芙蓉安排在一間裏,可是她們兩個總是鬧別扭,所以周媽後來索性就把她們給分開了!
西廂房裏,霜葉放下窗子,然後對著正在做針線活的扶柳笑道:“奶奶屋裏的燈隻剩下一盞了,估計啊三爺和奶奶已經就寢了!明個估計也不用給奶奶準備早飯的,奶奶肯定是得睡個回籠覺的!看來三爺是真心喜歡咱們奶奶,要不然也不會天天晚上把咱們奶奶都累成那樣……”說完,還低頭壞笑了一下。
聽到這話,扶柳拿著針線的手一僵,然後道:“哪個新婚夫妻不是這樣過來的?”
“反正我覺得三爺對咱們奶奶就是情有獨鍾的!你看芙蓉那個小蹄子三爺一回來就上去獻殷勤,我看啊她就是沒安好心。奶奶可是讓咱們留意著她點,我要是沒注意,你可是不能大意了!”霜葉囑咐扶柳道。
“我自然會留意的!隻是說不定那個芙蓉早就和三爺……這種事也不是咱們能留意的了的,要是三爺就是喜歡她,咱們能有什麽辦法啊!”扶柳嘟囔著。
聽了扶柳這話,霜葉則是著急的道:“奶奶又沒說讓咱們隻留意那個事,還得留意她平時的行事,她可是老夫人那邊派過來的,就是老夫人的眼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不待見咱們奶奶的!”
“知道了!這還用你提醒?”扶柳有些不耐煩的道。
東廂房這邊,晴兒端了一碗湯進了周媽的屋子。
“姑媽,喝碗梨子湯吧?春天裏幹燥,最容易上火了。”晴兒把湯水放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
看到眼前的梨子湯,周媽便道:“送到正屋去了嗎?”
“正屋的燈火隻剩下一盞了,估計已經歇了,所以便沒敢進去打擾!這幾日三爺都是早早的把我們打發出來的。”最後,晴兒又加了一句。
瞥了一眼晴兒,周媽便道:“看來三爺對這位三奶奶還是很上心的,你記住自己的本分,不要去觸黴頭才是!”
說到這裏,晴兒或許是有些委屈,便抱怨道:“自從這位奶奶來了都幾乎不讓我們進屋子了,隻是三爺回來了我們才進去伺候的!這院裏的事都是有姑媽管的,您怎麽一下子就把這北院的賬本也交上去了呢?”
周媽這時候也沉默了一刻,然後無奈的道:“其實我那日隻不過是拿著賬本去做做樣子罷了,可是沒成想三爺竟然順勢就收下給了三奶奶。我以為三爺一定會讓我繼續管著的,哪裏知道他竟然就這麽信任這個三奶奶,她隻不過剛嫁過來幾天罷了!”
聽到姑媽已經心裏也有不滿了,晴兒便趕緊道:“三爺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最信任姑媽的,可是三奶奶一來您就把權都交了!我聽韋青說三爺很喜歡這位三奶奶,一直都是想盡了辦法去求娶來的。我最初還以為肯定是一位天仙呢,其實也不過如此,就是家世也不高,跟咱們國公府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呢,也不知道三爺看上了這位三奶奶什麽!”
聞言,周媽便嚴厲的訓斥了晴兒。“主子看上誰關你什麽事?我不是早就告誡過你嗎?不要有癡心妄想!三爺是你的主子,你一輩子都是她的奴才,你隻要做好奴才的本分就是了,千萬不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想法,飛得越高,摔得就越慘!還有你跟那個芙蓉到底較什麽勁?她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自然有人來管製她,你要做的是明哲保身明不明白?凡是有妄想的奴才都沒有好下場!”
“姑媽從小就告訴我不能對三爺有任何的想法,晴兒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從來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可是……可是晴兒也是個人,人總也有七情六欲的,難道晴兒自己在心裏默默的喜歡三爺也不成嗎?”說著,晴兒就傷心的哭了起來。
看著趴在桌子上晴兒那顫抖的雙肩,周媽也到底是不忍,便摸著她的手臂安慰道:“不是姑媽狠心,姑媽也是為了你好!咱們的主子是人中龍鳳,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匹配的,以後可能也會有許多優秀的女子陪伴在他左右。你隻是個一般人,就是主子哪天青睞你了,也隻不過是一時的興致罷了,以後你就得忍耐漫長的孤獨和寂寞,你的年華就會慢慢的老去。又或者連這曇花一現也得不到,反而讓主子厭煩你!還不如讓主子以為你是他永久的奴才,永遠都忠心於他。憑著這十幾年的情分,他會非常信任你,對你和自己的家人一樣,以後終身都會照拂著你,這不是很好嗎?”
聽完了周媽的話,晴兒抬起頭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的說:“我知道姑媽都是為了我好,我以後肯定會聽姑媽的話的!隻是那個芙蓉可惡,仗著是老夫人給三爺的就處處踩低捧高,而且時不時的就拿出個浪樣子來勾搭三爺,三爺怎麽會看上她那麽膚淺的人?”
“你明白三爺看不上她就是了。現在有了正主,用不著咱們收拾她,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的。咱們好好的為三爺當差才是咱們的本分!”周媽道。
“是,姑媽。”晴兒點了點頭。
幾日後,韋倫便帶著清琅進宮去謝恩。
這次新婚皇上給了韋倫一個月的假,所以韋倫可以陪著她一個月,連日來小兩口都是同進同出的,清琅覺得無比幸福,過得真是蜜裏調油的日子,她和韋倫夫唱婦隨,發現好多生活習慣和喜惡都很合拍,所以更是如膠似漆。
這日早朝過後,韋倫和清琅在禦書房外足足等了多半個時辰才得以覲見。皇帝很忙,而且數月來又十分的寵愛德妃,所以大臣們都很難見到他,不過皇上倒是很看重韋倫,百忙之中接見了韋倫和清琅,說了幾句讓他們夫妻恩愛,讓韋倫繼續為國盡忠的話,並賞賜了他們夫妻一些綢緞和貢品便打發他們退下了。隨後,兩個人便一同朝坤寧宮的方向而去,畢竟皇後是後宮之主,韋倫和清琅自然也是要去拜見皇後娘娘的。
路上,清琅見四下無人,便低聲道:“我看著聖上的臉色仿佛不太好!”
聽到這話,韋倫不禁道:“臉色能好才怪呢!”
“怎麽說?”清琅好奇的問。
“天天軟玉溫香我這個歲數的時間長了都受不了,更何況他一個年近花甲的人!我看著這小半年的日子聖上的身體恐怕都要被掏幹了。”韋倫歎了一口氣道。
聽到這話,清琅不由得蹙了眉頭。問:“看來德妃仍舊是寵擅專房。可是苦了兄長了!”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當今聖上怎麽說也算是明君,可是自從是召了阿布拉之後,就懶得理朝政,每日裏都陪著阿布拉,夜夜笙歌,這阿布拉是個冷美人,可是她越冷,皇上就越想征服她,她越傲,皇上就越想讓她臣服於自己。其實,久而久之被征服的卻是他自己,他已經到了一日不能不見阿布拉的程度,整個後宮因為阿布拉都沒有了顏色。可是皇上畢竟是如此年紀的人了,哪裏受得了如此,所以身體好像也是每況愈下,據說皇後和韋貴妃都已經勸諫過,但是不但不管用,反而是讓皇上震怒,狠狠的訓斥了她們。這不,皇後因為這事都氣病了,據說韋貴妃也是好久沒有出過宮門了!
“上次我出門會朋友的時候見過表兄一麵。”韋倫突然道。
“兄長怎麽樣?”好久沒有見過兄長了,清琅很是擔憂。
“還算正常,不過人瞧著有些憂鬱罷了!這也難怪,估計他們想見個麵也並不容易。”韋倫回答。
聽了這話,清琅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心裏感覺兄長很苦,那個嫂嫂關氏也很苦。隨後不久,韋倫和清琅便來到了坤寧宮前,在大門口對著一個管事太監說了來意之後,那太監便進去通報了!
清琅和韋倫站在坤寧宮的大門前等候,清琅看了一眼宮裏麵,然後道:“聽說皇後娘娘鳳體欠安,不知道會不會見咱們?”
“不見也無妨,咱們來了就是個禮!不過也難怪,皇後娘娘勸諫皇上不要沉迷女色,可是皇上當眾訓斥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自然是氣病了!”韋倫說。
聞言,清琅不由得有些擔憂的說:“現在阿布拉已經成為了整個後宮的眾矢之的,你說她會不會……有危險?”
“現在皇上不能一日沒有她,隻要有皇上一日,她就是誰也奈何不了的人!不過等到皇上……那個時候就不清楚了。”韋倫低聲回答。
清琅真是很擔憂阿布拉,其實最終仍舊是擔憂趙子昂。如果阿布拉有個好歹,恐怕趙子昂是很難釋懷的。而當今聖上已經這個年紀,現在又沉迷女色,估計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一旦聖上駕崩,阿布拉就是前朝的妃子,前朝的妃子如果有一男半女還可以出宮去跟兒子住,或者是留在宮中養老,要是沒有孩子的妃子就隻能都被發去尼姑庵修行。聖上已經這把年紀,已經很久都沒有後宮的嬪妃懷孕了,阿布拉估計也不會有孩子,到那個時候阿布拉如果真的發去尼姑庵修行的話,兄長是否可以想辦法把她救出來?估計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兄長一定會拚盡全力的,也許到那個時候兄長和阿布拉還會有一線希望能夠長相廝守。當然,這個長相廝守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趙子昂可以選一處僻靜之所來安置阿布拉,隻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過這個結果也許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隻是清琅感覺關氏有些可憐,她注定得不到趙子昂的心,但是一旦嫁給了趙子昂,不管苦樂她都守著長平郡王的名分過一世!想想這三個人,清琅就感覺悲哀。
不久後,隻見那位管事太監從坤寧宮裏走出來,來到韋倫的跟前道:“韋大將軍,皇後娘娘這幾日身體欠安,不方便見你們,不過咱家已經稟告過娘娘了,娘娘祝你們白頭偕老,夫唱婦隨,娘娘說改日再召見你們!另外娘娘還賞賜了些東西。”說完,那太監一伸手,隻見身後便走過來兩位端著托盤的宮女,裏麵是一些衣料和首飾之類的東西。
聽到這話,倒是也在韋倫的預料之中,他便趕緊作揖道:“有勞公公了!我和清琅就在這裏叩謝娘娘了。”說罷,便和清琅跪在坤寧宮前叩了頭,算是盡了禮數。
起身後,清琅便笑著對那太監道:“公公,我家裏的姐妹俞氏清環現在皇後娘娘身邊侍奉,不知是否可以請公公讓她出來見上一麵?”今日進宮之前,清琅知道會來坤寧宮給皇後娘娘磕頭,所以她一直都在盤算著是不是在坤寧宮可以見到清環。
聞言,那太監卻是笑道:“夫人說的是三皇子府的侍妾俞氏吧?”
“正是!”清琅點頭。
“皇後娘娘鳳體違和,這幾日都是這個俞氏在身邊侍奉,她是不離皇後娘娘左右的,所以她出不來見夫人,不過夫人如果有什麽話咱家倒是可以幫忙帶到!”這個太監是皇後娘娘身邊得力的人,他自然知道韋倫是皇後娘娘一直都在拉攏的人,所以對清琅也是十分的客氣!
聽到這話,清琅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到底有些替清環高興,她一直都在皇後娘娘身邊侍奉,這說明皇後娘娘應該對她有所改觀了吧?隨後,清琅便笑道:“其實也沒什麽話讓公公帶,隻是妾身有些擔憂我家堂姐忠厚老實,遇事不會拐彎,宮中又是個規矩大的地方,所以還請公公多多照顧我家堂姐,妾身感謝不盡!”說完,清琅便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這個太監可是坤寧宮中的總管太監,他要是能夠照顧一下清環的,應該日子就不會太難過了!
誰知那太監嗬嗬一笑。道:“夫人請放心,咱家自然是多照拂她的!不過俞氏在娘娘跟前照顧的很周到細致,娘娘現在都有些離不開她了。”
聽到這話,清琅麵上一喜,又說了兩句客套話,才和韋倫離開了坤寧宮。最後,韋倫和清琅又去了韋貴妃的寢宮。畢竟韋貴妃是韋倫的親姑母,又是宮中第二尊貴的人物,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過來拜見。雖然韋貴妃這些日子也是很鬱悶,不過卻是很熱情的接見了韋倫和清琅,畢竟韋倫是自己的侄子,是娘家人,而且韋倫以後肯定會受到當今皇上的重用,這個拉攏他的機會韋貴妃自然也是不想錯過的!臨走前自然還賞賜了一些首飾和擺件之類的東西,韋倫和清琅又是叩頭謝恩。
出了宮門之後,韋倫和清琅便上了馬車,直接朝鄭國公府奔去。
馬車上,清琅一邊揉著腿一邊說:“進一回宮我的膝蓋可是委屈死了,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了!”
“這就受不了了?要是長期在宮裏你的膝蓋都能磨破了!”韋倫雖然這麽說,但是卻是伸手幫著清琅揉著腿。
他的大手雖然笨重,但是指腹上的動作卻是很輕柔,尤其他的指腹也寬厚,揉著非常舒服,清琅隨後便開始享受他的伺候了!
清琅隨後不禁感歎道:“這要是在後宮中又品味不高的,別說陰謀陷害就是這磕頭磕來磕去的也讓人受不了!”其實皇宮中,王府中的明爭暗鬥她可是看得多了。
“所以生在帝王家也未必是好事!”韋倫說。
清琅隨後看了一眼皇後和韋貴妃賞賜的東西,便道:“皇後和韋貴妃的賞賜都價值不菲,剛才貴妃娘娘話裏話外都是讓你要支持六皇子的,我看你也不表態,咱們是不是不應該收貴妃娘娘這麽多禮物啊?”
“不收更會讓姑母起疑心,說咱們不識抬舉!總之,咱們最好不要摻和進爭儲的爭鬥中去就是了。”韋倫回答。
聽了這話,清琅抬頭凝視著韋倫道:“韋貴妃是你的親姑母,據說還挺賞識你。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以後六皇子登上大寶的話,你不但是皇親國戚,而且還是登位有功之人,到時候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呢!”
對於清琅的話,韋倫卻是冷笑道:“爭儲有很大的變數,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成功了就是萬人之上,失敗了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就連跟著爭儲的人也一樣沒有好下場,我何苦因為這點功勞就把自己推向萬劫不複之地?再說我隻想保家衛國,從來沒有想過要玩弄權術。再說當今六皇子雖然是我姑母家的表弟,但是說實話他真的不適合登上大位,與公與私我都不應該蹚這個渾水!”
聽到這話,清琅真的很欣慰。原來他的想法和齊王父子也是一樣的。她也是有些擔心他會為了家族榮耀和個人前途摻和進爭儲之中去。而且他說得也沒有錯,六皇子這個人暴虐,心胸狹窄,好大喜功,如果他登上了大位以後說不定真的會生靈塗炭!隨後,清琅便靠在韋倫的肩膀上笑道:“咱們以後好好的過日子,絕對不參與什麽權位的爭鬥。我想憑你自己的能力和功勞一樣也能得以大用的!”
“放心吧,憑我自己也能給你掙一個一品誥命夫人回來!”韋倫摸著清琅的頭發笑道。本來,他還有些擔憂她會讓他接受皇後或者是韋貴妃的拉攏,畢竟如果他支持的皇子有幸登位,那他們以後的日子便猶如烈火烹油一般。畢竟大多數女人都是虛榮的,都盼望著夫榮妻貴,現在她能夠如此和她想得一樣真是一件幸事,所以韋倫感覺找到了知己,更加的珍惜清琅!
回到鄭國公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了,韋倫和清琅吃過了午飯後,韋倫便說有事要出去一下,清琅便躺下休息。剛睡著了一會兒,霜葉便進來,輕輕的推了一下清琅。“奶奶,老夫人那邊派人過來讓您馬上過去一趟呢!”
聽了這話,睡得迷迷糊糊的清琅趕緊就睜開了眼睛。問:“說什麽事了嗎?”
“沒說!就說讓您趕緊過去一趟。”霜葉回答。
“說沒說讓三爺一起過去?”清琅不禁有些懊惱,怎麽韋倫偏偏這個時候出門了呢?
“沒說讓三爺過去,隻說讓您自己過去!”霜葉道。
聽了這話,清琅隻得趕快起來穿衣裳理了理頭發,然後便帶著霜葉一起出了北院。心裏不禁有些忐忑:成親也有十來天了,鄭國公夫人還一次沒有找過她的麻煩,以她的性格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了!不知道今日她會出什麽幺蛾子?
進了慈養閣,便看到幾個婆子丫頭正站在廊簷下麵,看到她來了,那個海棠便趕緊進去稟告了。幾個丫頭婆子都是笑著衝清琅行了禮。不一刻,海棠便出來道:“三奶奶,老夫人請您進去呢!”
清琅點了下頭,便讓霜葉在外邊等候,一個人進了正房。一進門,就看到鄭國公夫人坐在正座上,旁邊的偏座上坐著魏氏和江氏,一旁還站著馮立家的以及杜鵑等。看到這陣勢,清琅心想:這午後的時候正是大家午休的時候,怎麽來得這麽齊全?難道都是老夫人臨時叫來的?而且看老夫人的臉色仿佛也有些陰沉。清琅來不及多想,便上前福了福身子道:“給母親請安!大嫂,二嫂也在啊?”
魏氏和江氏衝她笑了笑,不過鄭國公夫人的臉上卻是一點笑模樣沒有,竟然連讓她起身的意思也沒有。劈頭蓋臉的便質問道:“雖然你們俞家落魄了,但是你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怎麽就如此的下流不要臉了呢?真是有違婦道,我們韋家怎麽就娶了你這麽個媳婦兒呢?”
這麽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清琅不由得有些蒙,不過鄭國公夫人她還是很了解的,所以便不慌不忙的站直了身子,問道:“母親,這樣大的罪名媳婦兒可是不敢當,還請母親明示媳婦兒到底哪裏不守婦道了?而且還要讓媳婦兒的娘家背上不堪的名聲!”
看到清琅一點也不懼怕的樣子,鄭國公夫人十分的惱火,伸手就從一旁馮立家的手裏拿過一本書,狠狠的就摔在了清琅的裙子上,然後嘲諷的道:“看看你帶到我們韋家的東西吧?真是讓我替你臉紅!這樣的東西也是你一個世家小姐能夠帶在身邊的?我看就是青樓裏的娼妓都比你強些!”
低頭看到躺在地上的那本書,清琅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書是成親頭一天李氏給她的,她新婚第一天看了幾頁就藏在了床底下。說實話,這些天趁著韋倫不在的時候,她也會偷偷的拿出來看上一看,然後就會又重新藏到床底下,這事可是連她身邊的扶柳和霜葉都沒有告訴的,怎麽這書今日就會跑到鄭國公夫人手裏呢?說實話,看到這本書公然的被拿了出來,她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這種書也就是背地裏看看罷了,真要拿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還真是很丟人的,尤其是她還是一個剛嫁過來的新媳婦呢!不過,她還是緩緩的彎腰把那書撿了起來,胡亂翻了幾頁,確認真的是自己藏的那一本。
看到清琅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鄭國公夫人可是更來勁了。“我們老三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竟然都被你給帶壞了!自從成親之後他都幾乎沒出過門,看來就是守著你做這些爛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