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鴛鴦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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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麽說,但是我還是想讓咱們璋兒能娶個郡主或者是縣主什麽的,那以後咱們璋兒可就能平步青雲了!”魏氏無限憧憬的道。
聽到這話,韋儀打了一個哈氣道:“那你就慢慢的探聽著人家,等尋摸到合適的再說……哦,我困了,得睡一會兒!”說完,韋儀便起身走到床鋪前,脫下鞋子就翻身躺下了。
魏氏還想跟韋儀說幾句話,但是走到床邊一看韋儀閉上眼睛都快進入夢鄉了,她也隻得掃興的做在一旁胡思亂想……
這韋儀雖然是有些困倦,但是到底還是沒太困,隻是不想再和魏氏嘮叨罷了。雖然魏氏長得是不賴,但是畢竟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而且他們也是老夫老妻了,沒有什麽新鮮感了。心裏自然有些想著靈姨娘,剛才還沒入巷,隻是胡鬧了一會兒,他便已經欲火中燒了!不過腦子裏又浮現出綠翹的身影來,那靈姨娘再好也是跟了他好幾年了,說實話他也有點要膩歪了,那巧慧也三十出頭了,他早就沒興趣了,紅綃雖然年輕,但是並非她喜歡的那種豐腴要哪裏有哪裏的那種,隻是一開始貪圖新鮮,著實迷戀了一陣子罷了!這綠翹他已經心癢癢了很久了,隻是礙於綠翹是魏氏的貼身丫頭,沒有魏氏的許可,他可是不敢亂來的,隻是心裏盼著魏氏什麽時候能把綠翹也給他,不過這話他自然也是不敢說的,少不得每日裏都像有貓爪子在撓著他的心……
清琅率先進了屋子,韋倫在其身後也進了屋子。扶柳看到男主子和女主子都回來了,便分別到了一杯茶放在榻上的小幾上。隨後,韋倫便揮手示意讓扶柳出去了。
扶柳退下去之後,屋子裏隻身下韋倫和清琅兩個人,清琅坐在榻上,韋倫走到榻前,伸手便掏出了袖子中的書,放在了榻上的小幾上。眼睛盯著清琅問:“我替你背了黑鍋,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我……這書是我母親在咱們成親之前的頭天晚上悄悄拿給我的。說是……”清琅隻好實話實說了,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低。
“說什麽?”韋倫來了興致,轉身坐在小幾的另一側。
“我母親說……別到洞房的時候什麽都不懂,讓姑爺給嚇著了!”清琅說完就垂下頭去不說話了。
韋倫的手一邊亂翻著小幾上的書,一邊道:“那天晚上你被我嚇著了嗎?”
“討厭,幹嘛問人家這個?”清琅的臉更紅了,腦海裏也在會意著洞房的那一刻。
看她臉上雲彩飛揚,神情嬌憨羞赧,韋倫伸手便握住了清琅放在小幾上的手。聲音有些急促的道:“我就是想知道!”
此刻,屋子裏一下子就變得無比曖昧,周圍的溫度都升高了!清琅瞥了韋倫一眼,然後微笑著搖了搖頭。“沒!”
聽到這話,韋倫的目光灼熱的盯著她問:“你膽子還真大?”
“你以為母親給我的書是白給的嗎?我……提前看了幾頁,自然就不害怕了!”說罷,清琅便掙開了他的手。
“看來這書嶽母是給對了!”韋倫望著清琅點頭。
“還給對了呢?我差點就要被執行家法了!據說那藤條打下去幾十下,我十天半月的也別想下床了。”說到這裏,清琅語氣裏有些怨氣。
“放心,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的!”韋倫保證道。
這時,清琅突然想到了什麽,便轉頭問道:“咱們床底下的東西怎麽會跑到老夫人的跟前去?老夫人剛才說是丫頭們發現了,怕出亂子,才送到老夫人那裏的。哼,這明顯的就是搪塞人的話,咱不成咱們屋子裏還有老夫人那裏的奸細不成?”這話是清琅故意說的,其實清琅已經知道是誰做的這事了,隻是不便於對韋倫明說罷了。現在隻是拿話去點他,看他有什麽反應,是不是會護著那個人!
果然,聽到這話,韋倫的眉頭一皺,遲疑了一下,才道:“這事我稍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稍後?稍後是什麽時候?難不成你還需要時間去調查一下是誰去老夫人那裏告密了?”清琅擰著眉頭問。
這時候,韋倫已經走到了清琅的跟前,低頭望著她笑道:“等到晚飯的時候我就給你一個交代!”
“晚飯?”清琅有些摸不到頭腦了,現在離晚飯的時候差不多也就一個多時辰而已。
隨後,韋倫上前一步便彎腰把清琅從榻上抱了起來。清琅趕緊的用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問:“你幹什麽啊?”
“把書拿著!”韋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眼睛往榻上的小幾上看了一眼。
轉眼看看那書,清琅不明所以,但是還是伸手把書拿在了手裏。追問道:“這書惹來這麽多事,不如燒了算了!”
“這是嶽母所賜,怎麽能燒了呢?頂多以後我們鎖在櫃子裏,看的時候再拿出來!”韋倫衝著清琅壞壞的一笑。
隨後,韋倫便將清琅抱到了床上,伸手便放下了床幔。清琅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麽,不過還是扭捏的問:“你放下床幔幹什麽啊?”
韋倫坐在清琅的身側,一邊動手解袍子上的盤扣一邊道:“嶽母所賜的書真不錯,咱們從今日起就好好研究研究上麵的那一百零八十式,可別辜負了嶽母的一片苦心!”那一百零八式是前麵的那幾頁小圖上的男女歡愛時候的姿勢,可謂五花八門,有一些都讓人意想不到!看那些圖的時候,清琅每次的臉都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聽了這話,清琅不禁有些膽寒,趕緊推辭道:“這大白天的,你可別瞎鬧!”
“大白天又怎麽樣?咱們可是夫妻,名正言順!”韋倫脫了自己的袍子,開始上前為清琅服務了。
“剛才老夫人還責怪我天天纏著你呢,你小心老夫人到時候修理你!”清琅半推半拒的道。
“母親管得再寬,也不能管咱們床笫之間的事吧?你放心,一切有我!”韋倫說話歸說話,可是收卻是一直都沒有閑著。
一會兒工夫,她就要被他像玉米一樣剝光了,韋倫把書翻開,邪魅的笑道:“這一百零八式咱們一天試三種姿勢,有三十六天咱們就能都試一遍了!”
“不要啦……討厭……”接下來清琅可是被嚇壞了,那她豈不是三十六天天天都要……
不過她抗議也沒有用,韋倫簡直就是半哄半強的把她給拿下了!當然,她也從半推半就到了主動迎合……
把前三種姿勢試完了之後,便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清琅自然是又體力不支的睡著了!
等到清琅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隻見屋子裏已經掌燈了。穿上肚兜和小襖,撩開床幔,隻見韋倫已經站在最西邊的書案上提筆練字了!他穿著一身家常的銀灰色袍子,全神貫注的練著字,他在不苟言笑的時候卻是十分的迷人。比起嬉皮笑臉的時候的他,她其實更喜歡這種酷酷的感覺。
“醒了就快起來,晚飯已經好了!”隨後,韋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他根本連頭都沒有抬頭,怎麽就發現她醒了呢?隨後,清琅便趕緊的起身,撩開床幔,收拾了一下床鋪,坐在梳妝台前梳了頭。這些事還是自己做好,省得叫丫頭進來笑話她。見清琅已經收拾好了,韋倫才放下毛筆,走到門前,一把打開了房門,對外麵喊了一句。“給奶奶打洗臉水來,可以傳晚飯了!”
韋倫的話音一落,外麵的人就忙乎了起來,扶柳和霜葉率先端著水盆和毛巾進來,伺候著清琅洗臉漱口。然後是芙蓉和晴兒帶著幾個小丫頭提著提盒進來擺飯。等到清琅洗漱完了,飯菜也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韋倫坐在了八仙桌前,隨後清琅也走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麵。剛想動筷子的時候,耳邊卻是聽到韋倫的聲音。“把周媽叫過來!”
“是。”晴兒趕緊的去了。
聽到這話,清琅抬頭望向韋倫,隻見他神態自若,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丫頭們都在身側,清琅又不方便問。隻是心中猜度著:周媽是這個北院的管家,平時沒事不會往他們跟前來。韋倫把周媽叫來看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吩咐了,清琅突然想起來韋倫說晚上會給自己一個交代,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很快,周媽就進了屋,低首道:“三爺,三奶奶,叫奴婢來有何吩咐?”
韋倫清了清嗓子,便道:“周媽,你是咱們北院的管家,我有幾句話要問她們,想讓你也聽聽!”
聞言,周媽便點了下頭,然後轉身站在了韋倫的身側。隨後,韋倫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丫頭們。此刻,站在一旁伺候的有扶柳,霜葉,芙蓉,晴兒,還有清琅陪嫁過來的兩個小丫頭春燕和春英。屋子裏都默不作聲,丫頭們都垂著頭,不明白男主子這是要做什麽?
過了一刻,韋倫終於是說話了。“以前能來我房裏的隻有周媽,晴兒和芙蓉。自從你們奶奶來了之後,她帶來的四個丫頭也能進這屋子!我就是有些不太明白,怎麽我和你奶奶床底下的東西會跑到老夫人的屋子裏去了?”
聽到韋倫的話,眾人就知道男主子這是秋後算賬呢!不過眾人都是屏聲斂氣的,誰也不敢說話。清琅掃了一眼,見眾人都算平常,隻是比平時拘謹一點,隻有芙蓉似乎有些懼怕的樣子!見狀,清琅便不說話,看著桌子上的菜色很好,便忍不住動筷子吃了一口,在韋倫麵前她是沒有什麽規矩的,而且在這北院裏她也是自己一個獨大,所以那些勞什子規矩在她這裏都是不成文的。反正就是一邊吃一邊看著韋倫到底給她個怎麽樣的交代!
“怎麽都不說話?不說話就認為我不知道是誰做的是不是?”這一刻,韋倫的生意拉高了。他的神情十分的嚴肅,不怒自威,讓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別說,他扳著臉的樣子真的是十分的冷酷,清琅心裏都沒底了!這也難怪,韋倫從嚴治軍也是有威名的,要是沒有點氣勢怎麽能治理三軍呢?
見還是沒有人說話,韋倫便道:“我再給這個去送書的人最後一個機會,要是現在自己站出來我就從輕發落。否則,讓我查出來便打了板子馬上攆出國公府去!”
聽到這話,大概那芙蓉是害怕了。而且這種事要查的話也是不難的,就查這幾日誰趁著沒人的時候進來過,誰又悄悄的去過慈養閣就知道了。所以,下一刻,芙蓉便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道:“三爺,是奴婢那日進來收拾屋子,不想在床底下發現了那本書。奴婢也不識字,隻是看著那書上的畫……不堪入目。老夫人當初派奴婢過來的時候就囑咐過,讓奴婢注意三爺的衣食住行,有什麽事就趕快去稟告老夫人。奴婢看著那書實在是不妥,一時害怕,不知道怎麽辦,所以便糊塗的去稟告了老夫人,還望三爺饒恕奴婢吧!”
看到芙蓉自己承認了,眾人都是冷眼等著看好戲。也是,主子下人們就沒有一個待見她的。韋倫不知道心裏怎麽想的,清琅自然是不喜歡這個時常在男主子麵前獻殷勤的丫頭;晴兒和她是死對頭,周媽是晴兒的親姑媽,她們自然更是不喜歡她;扶柳霜葉和春英春燕都是向著自家主子的,自然是也厭煩芙蓉。所以,並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的,好多都是幸災樂禍的。
其實,在座的人都知道這個去告密的人是誰,隻是不便明說罷了。聽到芙蓉自己承認了,韋倫陰沉著一張臉道:“你原來是老夫人身邊的人,我看你的心也不在這裏,還是再回到老夫人身邊去吧!”
聽到韋倫要把自己攆走,芙蓉馬上哭泣著爬到韋倫的腳下,求道:“三爺,您要打要罵都隨您,可是您千萬別趕奴婢走!自從老夫人把奴婢給了您,奴婢就把您當主子了,奴婢對主子的心天地可表,您可不能不要奴婢啊!”
聞言,韋倫便鄙夷的笑道:“你把我當主子?把我當主子會去老夫人麵前告狀嗎?我的奴才得時時刻刻圍護我才會,哪裏像你一樣專門給我拆台!”
聽到這樣的訓斥,芙蓉便在地上磕頭道:“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三爺別趕奴婢走。當初奴婢是老夫人親自挑過來伺候三爺的,奴婢要是這樣被送回去奴婢還有什麽臉做人啊?”
看到芙蓉磕頭如搗蒜,清琅坐在一旁並沒有說話,就等著看韋倫怎麽處置她。不過心中卻是有些喜悅:因為看著這陣勢,仿佛韋倫和這個芙蓉之間應該沒什麽!要是他們之間曾經有些恩情的話,韋倫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處置芙蓉了。
可是,韋倫的臉色仍舊陰沉,聲音也有些冷酷。“我剛才說從輕發落你,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所以我也不打你不罵你,隻是我身邊也不能再留你這樣的人!”
聽到韋倫決絕的話,芙蓉抬頭絕望的望著韋倫,哭道:“可是這比打奴婢罵奴婢還要讓奴婢難受,奴婢就是死也不出這個門的!”
“你拿死來要挾我是不是?”芙蓉的話讓韋倫立刻就火冒三丈。
“奴婢不敢!”芙蓉立刻嚇得磕頭。
這時候,一旁的周媽上前道:“三爺,雖說芙蓉這丫頭這次做的事是可惡了些,但是她到底是老夫人送給您的,您要是把她再送回去不是打老夫人的臉嗎?這樣豈不是讓你們母子生分了?為了一個丫頭真是不值當的。不如就懲罰她一下算了!”
聽到這話,韋倫低頭遲疑了一下。清琅其實也明白:這韋倫剛才的話也隻不過是嚇唬芙蓉一下。畢竟老夫人好不容易沒有追究這件事,她和韋倫都得慶幸,現在要是把芙蓉給送回去不是激怒了老夫人嗎?所以,清琅也隨口笑道:“三爺,周媽說得對啊,不如就小懲大誡吧?”怎麽的她也得讓韋倫把這個台階下來。
韋倫轉眼看了清琅一眼,然後便低頭對跟前跪著的芙蓉道:“既然周媽和三奶奶都替你求情,我也不想因為你惹得老夫人不高興。不過這次饒了你,以後要是再犯可是下不為例!”
“多謝三爺!謝三奶奶!謝周媽!”聽到韋倫不趕自己走了,芙蓉欣喜的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瞥眼看著磕頭的芙蓉,韋倫冷聲道:“不過不罰你也是不行的,從明天早上開始每天你都去院子中央跪兩個時辰,跪上十天!”
聽到這話,芙蓉不禁傻了眼!清琅也不由得抬眼看了韋倫一眼。本來以為韋倫會罰芙蓉一下,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個處罰法。每天都跪在院子中央,連續跪十天,北院裏的人肯定會每天都看到她,就連別的院子裏十天的話也差不多都知道了,這芙蓉可是在這國公府裏都沒臉了!要知道這芙蓉仗著是老夫人給的,在這別院裏幾乎是橫著走的,除了懼怕點周媽以外根本就沒人敢惹的!
“都下去吧!”韋倫轉身便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眾人都有些幸災樂禍的,聽到主人一聲令下,眾人便魚貫而出,芙蓉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也趕緊起身退了下去。
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清琅抬頭笑道:“人家伺候了你快五年了,你怎麽好如此絕情?不但要送回老夫人處去,現在還要人家每天都跪在院子中央,以後人家的臉可是往哪裏擱啊?”
聽到這酸溜溜的話,韋倫不禁蹙了眉頭。道:“你這又是說的哪門子的酸話?不管伺候我多少年,她犯了錯,我做主子的懲罰她也是應該的!”
聽了韋倫的話,清琅一邊拿著筷子夾菜一邊說:“我不是怕你不好罰人家嗎?怎麽說這麽長時間你和芙蓉也應該有些恩情吧?”清琅一直都想弄明白這個芙蓉到底是不是韋倫的通房?就算是還沒有開臉當通房,她也想知道芙蓉到底爬沒爬過韋倫的床?
聞言,韋倫便把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臉色又陰沉了下來。對著清琅嚴肅的道:“我和芙蓉什麽恩情也沒有,所以我也沒有什麽不好罰她的道理。如果你不喜歡看到她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她送回給老夫人那邊去!”說罷,竟然騰地就站了起來。
看到他惱怒的站了起來,清琅不由得有些害怕,趕緊的也站起來,轉到韋倫的跟前,道:“你……我隻不過是說著玩罷了,你幹嘛就當真了?”
韋倫卻是不理清琅,轉身走到榻前,坐下來生悶氣。清琅趕緊走到榻前,伸手拽著他的袖子,笑道:“你還真生氣了?難不成以後連開個玩笑都不行了?”
韋倫不但不說話,而且又起身走到了書案前,伸手拿過毛筆開始練字,一點也不理會清琅的樣子!見狀,清琅便走到書案前,看到韋倫在宣紙上寫的字,隻見在吃飯以前寫的還是隸書,而現在卻是改成了行書,可見是真有些生氣了。清琅此刻也不敢說話了,就站在書案前默然陪著,看到硯台裏麵的墨汁有些幹涸了,又趕緊的彎腰開始磨墨。
如此好久之後,韋倫寫了滿滿的一大張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提著筆望著自己寫的字。見韋倫不寫了,清琅便趕緊看著書案上的紙張道:“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這是曹操的《觀滄海》。”韋倫麵無表情的道。
聽到他的聲音平和了,再偷偷瞄了一眼,回見他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卻是也不見了剛才的惱怒之氣。清琅心內一喜,然後便望著韋倫的字道:“這首詩氣勢雄渾,大氣磅礴;這行書恰能展現這首詩的氣勢,很是相得益彰!”
哎呀!沒想到她竟然也能說出這麽文縐縐的奉承人的話。她對詩詞並不怎麽熱衷,當初在齊王府的時候雖然齊王夫婦為她請了最好的老師,但是她也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過幾天罷了,不過巧的是她用功的那幾天老師正好是教了她幾首古詩詞,這首曹操的《觀滄海》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這話,韋倫看了清琅一眼,然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筆,說了一句。“吃飯!”
隨後,韋倫便轉身走到八仙桌前,坐下後拿起筷子來就吃了起來!見狀,清琅也隻有走過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著筷子開始吃。大概一頓飯的工夫,飯桌上沒有像往常那樣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著,這真是寢不言,食不語了!見他不說話,清琅也不說話,低頭吃著飯。不過心中卻是委屈死了!心想:不就是多說了兩句不該說的嗎?自己都這麽上趕著他了,幹什麽還對她不理不睬的?不理睬就算了,她也不理睬他!
韋倫大口大口的吃完了飯,便把筷子一放,瞧也不瞧對麵的清琅一眼,起身便走到榻前坐下來,隨手又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用眼角的餘光朝榻的方向瞥了一眼,清琅又磨蹭了半天,才把飯碗一推,起身走到門前,打開房門,對外麵喊了一聲。“撤了吧!”說完,便轉身走到屋子裏,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拔簪子鬆頭發。
丫頭們魚貫而入,一會兒工夫就把飯桌收拾幹淨了。霜葉過來想幫著清琅鬆頭發,清琅卻是吩咐道:“打水來,我要洗澡!”
“是。”霜葉便應聲去了。
清琅從銅鏡中看到韋倫連頭都不帶抬的,晴兒為他倒了茶放在榻上的小幾上,然後他便擺擺手讓晴兒下去了。成親以來,他哪裏如此冷落過自己?就算是她有些蠻不講理了,他也是會來哄自己的。想到這裏,清琅的嘴巴都撅起來了!
稍後不久,扶柳,霜葉和晴兒三個大丫頭帶著兩個春英和春燕把熱水一桶一桶的提進了內室中。內室是這個屋子的一角落裏,是供主人洗澡用的,裏麵還隔了一道屏風。
水都打好了之後,扶柳過來道:“奶奶,熱水準備好了!”
清琅點了點頭,扶柳便幫著她托了外麵的褙子,隻剩下裏麵的一身玫紅色的中衣,頭發也披散了下來。接著,她便轉身走向了內室。路過床榻的時候,故意連看都沒有看那個看書的人一眼!
清琅走進了屏風,隻見內室中已經氤氳水汽,小丫頭們和晴兒早已經退了下去,私密的事情清琅隻是讓扶柳和霜葉伺候的。扶柳和霜葉伺候清琅褪去了全部的衣衫,然後扶著她進了洗澡的木桶,木桶裏還漂著粉紅色的花瓣,扶柳和霜葉幫著清琅洗頭發,頭發洗好後,還用梳子幫她把頭發都梳理好。霜葉拿著毛巾幫清琅揉搓肩膀和後背,見香胰子不多了,便對一旁的扶柳道:“香胰子沒了,趕快去拿一塊來!奶奶喜歡那個茉莉花味道的。”
“好。”扶柳趕緊應聲便轉頭去了。
溫熱的水包圍著她的身體,感覺一天的疲憊都被趕走了,她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身後的人用木舀子把溫熱的水灑在她的肩膀上,感覺舒服極了!一刻後,背後的人沒有再往她肩膀上灑水,清琅傾身上前,趴在浴桶的前壁上,咒罵了一句。“這個扶柳,怎麽讓她拿個香胰子這麽慢吞吞的?”
隨後,依稀聽到背後有衣服的窸窣聲,而且霜葉也不說話,她不由得一轉頭道:“霜……”
可是,清琅卻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因為已經有一具偉岸的身軀跨步進入了木桶,來到了她的身後!她不由得大驚失色,趕緊的抱住了前胸,對進來的人道:“你……你怎麽進來了?”剛才他不是還在榻上看書嗎?對自己一點都不理睬的樣子!她以為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來內室洗澡了呢!
“當然是洗澡了!正好一桶水,我們不要浪費了。”說罷,韋倫便在自己的身上開始揉搓。
這個浴桶不小,完全可以讓兩個人同時洗澡。聽到他如此說,清琅便索性道:“那你洗吧,我洗好了!”說完,她伸手想去拿旁邊小幾上的衣物。
韋倫卻是一把攔住了她,並且上前就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其實,木桶很小,她和他的距離真是太近了,在水下她和他的身體都是挨著的。一碰觸到他那健壯的身體,清琅便忍不住臉紅道:“霜葉呢?你幹什麽啊?讓丫頭看到笑話!”說著,雙手已經開始在推搡他。
韋倫卻是沒有放手。“霜葉已經被我支走了!估計扶柳也不會進來了。我們今晚正好能洗個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