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相府黑巾蒙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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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心柔正睡得迷迷糊糊,卻忽然感覺有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黑巾蒙麵人站在她的麵前!

    心恐懼的縮做了一團,白心柔想喊卻喊不出來,想掙紮卻動彈不了絲毫。

    那黑巾蒙麵人眼中露出帶著殺氣的陰狠目光,聲音低沉的說道:“想死的話,就喊上一聲試試!”

    說著,手下一個用力,白心柔就感覺咽喉處一股劇痛襲來,脖子仿佛要被掐斷了一般!

    她不想死!

    白心柔用力掙紮著搖了一下頭,眼中露出祈求的目光。

    黑巾蒙麵人冷哼一聲,鬆開了手,白心柔立即軟倒在床上,用力的呼吸著空氣,卻真的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抖抖索索的看著麵前的蒙麵人,白心柔心中恐懼異常,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真的嚇壞她了。

    那黑巾蒙麵人再次冷哼一聲,忽然俯身再次掐住了白心柔,不過這次是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了口,一顆藥丸迅速的塞入了她的口中。

    “咳咳……”

    那蒙麵人甫一鬆開手,白心柔立即咳嗽起來,想要將那顆藥丸咳吐出來,她雖不知這是什麽藥丸,但是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誰知那藥丸入口即化,早已進入消失不見,無論她怎麽吐也吐不出什麽來了。

    就在白心柔恐懼不已之時,腹中一陣劇痛傳來,一聲尖叫不由自主的就要衝出口去,卻被那蒙麵人一指點在了身上,立即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僅僅是一瞬間的時間,白心柔身上就已然被汗水浸透,疼的她在床上連連翻滾,就連被杖責所受的傷也早已遺忘。

    那蒙麵人冷眼看著她在那裏折騰,再次伸手在白心柔身上點了一下,看著白心柔驟然間放鬆下來,他陰沉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想再嚐試到這種疼痛,就想辦法把這個給白幽蘭吃下去。”

    一個小瓷瓶劃出一個弧線,無聲的落在了白心柔的身邊。

    白心柔全身濕透,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迷蒙的睜著眼睛,她不知道為什麽她要承受這種痛苦。

    “想死?”蒙麵人見她沒有反應,當即冷厲的喝道。

    白心柔一個哆嗦,這才想起剛剛這個蒙麵人說把什麽給白幽蘭吃下去,艱難的伸手將那個瓷瓶拿了起來。

    “這……這是什麽?”她的咽喉受了損傷,說話聲有些嘶啞。

    “你不必管是什麽,隻管去做,如果完不成,或者膽敢向旁人泄露半點,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剛才那種劇痛,隻不過是小小的懲罰而已,知道麽?”

    聞言,白心柔一個哆嗦,一抬眸就迎上了蒙麵人陰鷙的目光,嚇得立即用力點著頭,道:“不敢,不敢泄露出去分毫。”

    說著,蒙麵人閃身就躥出了白心柔的房間,隻留下他最後一句話:“五天之內。”

    白心柔躺在床上,想到剛剛的痛苦,心中的恐懼一升再升,她想要爬起身來向父親求助,隻是甫一動彈,身上就傳來了一陣疼痛,她才想起來身上還有傷。

    “司琴,司琴……”思棋早已被打死,白心柔用力的喊著司琴的名字,卻沒有聽到就誰在外間的她半點的回應。

    想到也許是剛才的蒙麵人將司琴殺了,白心柔心中一寒,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驚恐,一聲尖叫終究是衝口而出!

    隻是,這聲尖叫隻持續了很短很短的時間,因為白心柔刹那間就想起來,那個蒙麵人臨走之留下的話。

    思來想去,白心柔發現她隻能按照蒙麵人的吩咐去做。

    “白幽蘭……如果不是你,我怎麽會受這種苦,都是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白心柔恨得咬牙切齒,用力握緊手中的瓷瓶,幾乎將其給握碎了。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聽到了她剛才的那聲尖叫,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白心柔壓下心中的怨毒,整理了一下心情,說道:“沒事,做了個噩夢。”

    門外的人沒了聲音,聽腳步聲應該是離開了,白心柔才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當明天父親和母親發現司琴死了的時候,她該如何遮擋過去。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司琴有些迷迷糊糊的走了進來。

    原來,那個蒙麵人並沒有殺死她,隻是點了她的昏睡穴而已。

    歸雲居,京城最大的酒樓。

    白幽蘭坐在最好的天字號雅間裏,向外望著窗下的風景,她的身邊是一臉寵溺的洛銘軒。

    忽然,白幽蘭的目光稍稍停頓了一下。

    樓下一輛馬車裏走下了一女子,雖然馬車上並沒有什麽特殊標記,而且那女子也是戴著麵紗根本看不清麵貌,但是白幽蘭還是從她的身形上一眼看出她是白心柔!

    緩緩勾唇,白幽蘭冷笑,這白心柔好的還真快,這才沒幾天的時間,杖責三十的傷就在她身上看不出來了。

    不過,她來這歸雲居做什麽?

    白幽蘭直覺的認為,白心柔出現在歸雲居一定不簡單,這當中或許隱藏著什麽樣的陰謀。

    就在白幽蘭猜測之時,就聽到店小二殷勤的招待聲:“小姐,地字號雅間請。”

    接著就聽到白心柔一貫輕柔的嗓音說道:“一會兒如果有一位楚夫人前來,你就將她請到地字號雅間來。”

    “好咧,小的記住了。”

    因著這幾句話就是在天字號雅間的門外說的,所以白幽蘭聽了個一清二楚。

    楚夫人?

    白幽蘭心中暗自想著這個楚夫人是什麽人,會在這裏與白心柔神神秘秘的見麵。

    不多時,又聽到店小二殷勤的招呼聲,仿佛那位楚夫人已經來了。

    白幽蘭輕輕的掃了一眼隱在暗處的微風,微風立即會意的閃身而去。

    拿起一塊糕點輕輕嗅聞了一下,白幽蘭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洛銘軒,問道:“洛,你帶我來這裏,不會是算定了白心柔會出現在這裏吧?”

    洛銘軒伸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白幽蘭的唇角,將其唇邊的一點糕點碎屑擦去,然後才回答道:“自然不是。”“那是為什麽?”

    掃了一眼在旁邊低垂著頭,好像什麽也沒有看到的青芽,不知道為什麽,白幽蘭忽然感覺很害羞,略微有些羞赧的向後躲了一下。

    看著麵生紅暈的白幽蘭,洛銘軒唇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個淺淡卻好看的笑容。

    隻是,洛銘軒好像沒有要回答白幽蘭的問題的意圖,她怒瞪了他一眼,他才緩緩開口說道:“奔雷審問那個柳問之有了結果。”

    那個柳問之很難纏,奔雷用盡了手段也未能從他嘴中問出一星半點的事情,即便是他使用了白幽蘭給他的毒。

    柳問之不知道是否因之前在丞相府,就已經中過此毒而有了抗性,總之奔雷給他用了毒之後,也隻能問出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實質內容卻依舊沒有辦法問出來。

    奔雷知道這個柳問之是原先的福王,現在的沈澤文的心腹,一定會知道很多秘密,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受了洛銘軒的懲罰之後,求助到了白幽蘭麵前。

    白幽蘭詳細問了柳問之的情況之後,再次配置了新的藥物交給奔雷。

    隻是,一直沒有得到奔雷的回複,白幽蘭原本以為奔雷依舊沒有進展,誰知洛銘卻告訴她已經有了結果。

    柳問之並不是那人的真實性命,他原本叫做玄青,是沈澤文的玄衛之一。

    這個柳問之是沈澤文當初接近白心柔之時所用的名字,當得知天降神女中的神女並非是白心柔,而是白幽蘭之後,沈澤文就再也不曾用柳問之這個名字在白心柔麵前出現過。

    而玄青就是奉了沈澤文的命令,扮成了柳問之的模樣,接近白心柔,關於柳問之的一切言行,全都是模仿的原先的沈澤文。

    至於沈澤文讓玄青如此做的緣由,他也並不是很清楚,沈澤文隻是吩咐他接近白心柔,先聽從她的安排行事。

    不過,當洛銘軒聽到這個玄青說,沈澤文曾經吩咐過他,在丞相府那天如果白幽蘭被迷倒了,就趁機將其帶走的事情之後,深深捏碎了一直杯子。

    當問到沈澤文的落腳點之時,這玄青表示他也並不是很清楚。

    京城中早已爆出丞相夫人與相府小姐的情郎偷情之事,沈澤文一定會知道玄青已經暴露的事情,他是不會繼續留在原地的。

    不過,這玄青既然是沈澤文的心腹之人,知道的事情還是很多的,洛銘軒已經派人盯上了沈澤文好幾處落腳點。

    奔雷問什麽是暗計劃之時,玄青的神情很是激動,奮力的對抗著白幽蘭的毒,還差一點就功虧一簣,讓玄青自殺成功。

    這讓洛銘對於這個暗計劃,更加的疑惑起來,他清晰的認識到,這個暗計劃一定是沈澤文最大的秘密,否則他的心腹不可能如此情況下,猶自不說。

    洛銘軒慢條斯理的將這些事情全都對白幽蘭說了出來,白幽蘭悠悠的說道:“想不到隻是擺了白心柔一道,就打草驚蛇了。”

    “無妨,就讓他多驚一驚,不驚怎麽會冒出頭來。”

    白幽蘭點頭,繼而問道:“這和我們來歸雲居有什麽關係,你還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