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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又寒像是沒聽見。倒是經理，實在看不下去秦婉婉這一副要崩潰的樣子，低聲說：“秦小姐放心。平時的客人點不同檔次套餐，喝的酒檔次也不同，最貴不會超過5萬塊。這些酒，都是慕容先生的私藏，不會拿出來待客的。”
    秦婉婉瞬間鬆了一口氣。
    慕容又寒握拳在唇邊幹咳了一聲，明顯在擋住嘴角的笑意。
    看著她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叨叨，他竟然也不告訴她，真是討厭死了。
    秦婉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慕容又寒才不緊不慢地說：“你真是夠聰明。有些東西，明顯隻有我和我的人才能享用。你卻糾結了這麽久。”
    秦婉婉紅了臉，心虛地看一眼憋著笑的侍者，然後恨不得把頭埋到盤子裏去。
    “味道怎麽樣。”
    “好好好。”秦婉婉頭也不抬就回答。鵝肝肥厚鮮美和魚子醬一起，一軟一脆，相得益彰。龍蝦新鮮甜美，也是極品。他選的東西，自然都是又貴又好。
    “龍蝦有點膩，你要喝一口酒，吃一口龍蝦。”
    慕容又寒親自伸手給她加了一點酒。
    秦婉婉立刻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慢點。這麽喝很容易醉。”
    經理輕手輕腳上來問慕容又寒：“小提琴家到了。要不要演奏給您聽一聽。”
    慕容又寒點了點頭。
    “小提琴家？”
    “嗯。”
    “那要多少錢。”
    “不貴，一個小時兩萬。”
    “……，我現在去學還來得及嗎？”
    慕容又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咳嗽了一聲。他擦了擦嘴，淡淡回答：“你想學可以。不過，隻能拉給我聽。”
    小提琴家上來，朝他們點了點頭：“兩位想聽什麽？”
    慕容又寒看了一眼秦婉婉，示意她來點曲子。
    秦婉婉想了想：“《天空之城》。”
    “不會。”
    “《茉莉花》。”
    “不會。”小提琴家漲紅了臉，顯出絕望的神色。
    這些曲子雖然比較熟悉，但是並不是演奏會上和比賽會用到的曲子。
    什麽都不會，還說自己是小提琴家？‘川天下’那些琴師，一千塊錢一晚上，隨便點什麽曲子，都能彈出來。秦婉婉有些不以為然，也不知道點什麽好了，跟小提琴家大眼瞪小眼。
    她不知道，這個小提琴家練習的都是世界名曲和高難度參賽，音樂會作品。不像她請的那些音樂學院的學生，什麽都能來兩下。
    慕容又寒出聲把小提琴家解救了出來：“先來個《卡農》，再拉個《沉思》。”
    小提琴家如獲大赦，忙鞠躬，擺好姿勢開始拉琴。
    如水的琴聲在餐廳中蕩漾開去。秦婉婉不得不承認，果然是小提琴家，一上手就知道不同尋常。
    秦婉婉忘了吃飯，就這麽傻傻坐著聽，時不時機械地喝一口酒。
    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她覺得有點暈暈的，支著頭，不出聲。
    慕容又寒一看她這樣，朝小提琴家點點頭：“不錯。明天來上班。”
    經理忙叫人把車開過來。慕容又寒扶著秦婉婉，要拉她起來。
    秦婉婉茫然抬頭：“嗯，怎麽啦？”
    “回家。”
    “不不不，我還沒有來得及埋汰這個餐廳。”
    慕容又寒哭笑不得：“回家慢慢吐槽。”
    “不行不行。我現在不吐糟，等下就忘了。”
    “邊走邊說。”慕容又寒抱著她的腰，不容她反抗，就把她扶了起來。
    侍者平日隻見過慕容又寒冷臉的樣子，第一次見他這麽耐心哄女人，不由得悄悄的交換著驚訝的眼神。
    車子無聲無息停在了門口。秦婉婉走路都是八字，還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不想坐車。”
    “那就走走醒酒。”慕容又寒衝紀宣示意。
    紀宣便讓車慢慢跟在身後。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相比剛才所看見的明媚景色，現在的藍花楹木帶著一種神秘深沉的味道。月光從樹杈間投下了明暗想錯的光影，讓在林蔭道中行走的人，像在深海中漫步一般。
    “好美。”秦婉婉醉眼迷蒙，站在路中間，張開手臂踉踉蹌蹌轉著圈，臉上帶著沉醉的笑。
    果然是喝醉了。慕容又寒無奈摸了摸額頭。
    秦婉婉轉了一圈停不下來，眼看就要摔倒。慕容又寒伸手扶住了她。秦婉婉想往前走，結果身子指揮上半身動了，下半身卻慢了一拍，差點直挺挺得往前撲倒在地。
    慕容又寒隻能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慕容又寒。”秦婉婉覺得有些熱，扯著自己的領子嘀咕，“我討厭你。”
    慕容又寒嘴角抽了抽，她隻有抽風和喝醉了才敢說實話。
    “自大，冷血，又…… ”秦婉婉停了下來。
    她歪頭想了許久，忽然惱怒地說：“混蛋。我竟然想不起你別的缺點了。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完美，沒有缺點。”
    慕容又寒慢悠悠邁著長腿往前走，一邊冷冷回答：“你這是在誇我。”
    “不是。”秦婉婉拚命搖頭，“不是誇你。你知道嗎？你越完美。我就越害怕。因為，這樣的你，讓我自卑。”
    慕容又寒停下了步子，定定看著她。
    紀宣打開了車門，慕容又寒把秦婉婉小心放在後座，自己從另一邊上去。
    秦婉婉閉眼皺眉靠在後座上，接著絮絮叨叨：“這樣完美的你，應該有一個完美的妻子，給你一個完美的家。這些我給不了你，在你身邊，罪孽感太深。所以，我想逃。”
    慕容又寒閉上了眼輕輕歎息了一聲，深深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說：“不要逃。我不會讓你逃走。”
    秦婉婉一身正熱得難受，額頭上被他冷冷的唇一冰，立刻舒適地歎息了一聲，抱著他的脖子，將整個臉貼在他脖子上。
    她身上太熱，讓慕容又寒的體溫都上升了幾度。
    慕容又寒渾身也燥熱起來，把她輕輕拉開。
    秦婉婉卻死纏著不放。
    慕容又寒隻能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