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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又寒沒有理會秦婉婉，隻是麵無表情專注盯著醫生的手。
    秦婉婉也沒有辦法，隻能抱歉地衝醫生笑了笑。
    醫生放下了探頭，剛要說話，慕容又寒就涼涼出聲：“看清楚了嗎？”
    醫生一哆嗦，又拿起探頭看了看，才說：“看清楚了。”
    “你先出去。”慕容又寒對秦婉婉說，“跟紀宣在外麵等。”
    秦婉婉莫名奇妙。按照慣例，不是應該醫生跟她說，他在外麵等嗎？什麽情況。
    慕容又寒不由分說，把秦婉婉扶了起來，打開了門叫了一聲紀宣，然後把秦婉婉關在了外麵。
    秦婉婉愣了好一陣才轉身要敲門，門卻又開了，慕容又寒神色淡然走了出來。那個醫生卻麵無血色，看著好嚇人。
    “你幹嘛要嚇唬人家。”多半是醫生說她情況不好，不能生孩子之類的。慕容又寒一生氣就這樣了。
    “走吧。”慕容又寒也不解釋，隻是牽起了秦婉婉的手。
    “別的，都不用檢查了？”秦婉婉越發覺得奇怪。
    平時不是一來就做全套嗎？
    “不用了。”慕容又寒把她塞上車，“去買鞋。”
    秦婉婉覺得，慕容又寒肯定是有強迫症。她隻不過就這麽一次光著腳在他麵前出現，他就把店裏所有的鞋一樣買了一雙給她。
    光試鞋就折騰了兩小時。
    “這個跟太高，不會不穿的。”秦婉婉無奈地對慕容又寒說。
    “留著配晚禮服。”慕容又寒朝售貨員點了點頭，示意買單。
    售貨員興奮得快暈過去了。
    一個上午的銷售提成，都夠她吃一年了。
    慕容又寒刷了卡，就扯著秦婉婉離開。
    紀宣緊跟上來幾步低聲問慕容又寒：“慕容先生。秦小姐回來，那慕容董事長那邊……”
    “再關他幾天，讓他記憶深刻。”慕容又寒目不斜視上了車。
    “是。”紀宣無奈地回答，緊跟著上了車。
    “他們怎麽樣。”慕容又寒垂眼把玩著秦婉婉的手問。
    紀宣忙說，慕容先勇倒還好，每天看報紙散步，偶爾煩了也會嚐試出去。不過，隻要是隨扈攔住他，他就作罷。
    就是顧先生，有些癲狂的狀態，整天念念叨叨說：女兒沒了，家產沒了，這些年籌謀計劃，替人幹昧良心的事情到底為了什麽？
    慕容又寒的手頓了頓，才接著說：“把顧先生帶到我書房來。”
    秦婉婉他們到家的時候，顧先生也被帶過來了。一同被叫過來的還有李蘭兒的父親，李先生。原本神態自若的李先生在看見顧先生那一瞬明顯有些慌亂。
    顧先生看見秦婉婉十分激動：“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求你幫我跟慕容先生說說好話，請他放了悠悠。是我們一時糊塗。”
    秦婉婉看了一眼慕容又寒。慕容又寒隻對她說了一句：“你回房休息。”就直接進了書房。
    其實慕容又寒也很累了。隻是什麽事情這麽重要？讓他不顧疲勞也要問顧先生呢？
    秦婉婉隱隱覺得這個事情，跟她有關係，想要找個借口進書房聽。
    她泡了兩杯咖啡端上去。
    顧先生不知道在說什麽，秦婉婉一進去，他就閉上了嘴，低下了頭。
    秦婉婉把咖啡放下，索性坐下了。
    “我也要聽。”她倔強地望著慕容又寒說。
    慕容又寒認真看了她一會兒，才朝顧先生點了點頭：“接著說。”
    顧先生看了一眼秦婉婉：“我和秦光利，當時都正好資金短缺。那些人說，隻要嚇了一嚇慕容夫人，就給我們一大筆錢。誰知道，那個特技演員失誤，結果……”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低頭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慕容又寒越聽看著他的目光就越冷，仿佛隨時都會把他撕成碎片。
    “誰？”慕容又寒冷冷從齒縫中擠出這個字。
    “菲爾德家族當時的掌門人和其他幾個歐洲財閥。”顧先生臉色蒼白如紙，“我隻是在幕後幫秦光利聯係菲爾德家族。其他的真的什麽都沒有幹。”
    “還有誰？”
    “還有他。”顧先生看了一眼李先生。
    李先生一下站了起來：“不要血口噴人。”
    慕容又寒冷冷看了李先生一眼：“我請你去查指正秦家的證人，你倒還真以為我不知道裏麵有你嗎？”
    李先生麵如死灰，跌坐在沙發上。
    秦婉婉立刻就明白了。
    慕容又寒大概早就查到了眉目，卻不動聲色設了個局把所有人都匯集到了一起。
    手腳冰涼，麵無表情的她喃喃地說：“既然如此，我父親為什麽沒有供出你們？”
    “其實，當時我隻跟秦光利打電話聯係，用比特幣轉賬，所以我們並沒有見過麵。”顧先生擦著汗說。
    “既然這一次，你為什麽要來幫慕容又寒找所謂的證據？”秦婉婉問李先生。
    “慕容先生找到我的時候，我以為我自己不會暴露。想著讓秦光利一個人頂罪。其實菲爾德家族也是這麽想。”李先生喃喃地說。所以，證人這麽順利的就能被找到。因為李先生一直都知道。
    難怪，約瑟夫一早知道秦家是直接操作人，所以總想要秦婉婉離開慕容又寒。
    “求慕容先生放我悠悠。她是無辜的。”顧先生不顧自己比慕容又寒年長一輩，跪了下來，哀求道。
    “無辜？你過謙了。”慕容又寒像是聽見了笑話，嘴角勾起了一個冷酷的笑容，“沒有她，慕容董事長的計劃還實行不了。”
    顧先生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你們兩個好厲害。讓女兒假裝爭風吃醋。我還以為她們真的上了當。結果卻在暗度陳倉計劃這個。”
    “不不不。小女也是在跟李小姐爭執之後才意識到慕容先生的高明。是慕容董事長逼迫我們這麽做的。”顧先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忙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