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韓容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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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前腳離開燕王府,程王妃後腳就收到消息。
本來就是正大光明從體仁門走的,更何況程王妃眼線這麽多,這點小事也難瞞她。
“走了……也好啊。”程王妃自言自語說著。
留下來,雖然會讓韓驍與韓容叔侄水火不容。但要是沈秀真跟了韓驍,韓驍有了沈越這個助力,對她也不是好事。
程元娘和許梅兩個蠢貨,把沈秀得罪苦了,她還得預防著沈越的報複。
“大公子那邊……”胡婆子試探說著。
韓容還在外頭,還不知道府裏這些事情。隻要稍加挑撥,讓韓容跟韓驍鬧起來,她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力了。
“韓容嘛……”程王妃沉吟一會,道:“該知會還是要知會的,去辦吧。”
韓容算是韓驍養大的,雖是叔侄,情同父子。
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很傷情,但要說實際利益,隻怕難傷到韓驍。
韓容雖然能幹,也隻是個十五歲少年。是韓驍教養了他,他能實際幫到韓驍的地方有限。
更何況,因為一個女人,韓容就算氣惱,也未必會跟韓驍徹底翻臉。
但該做的還是要做,隻是別報太多回報。
“是。”胡婆子應著,轉身去了。
程王妃閉目小憩,正欲入睡之時,就聽耳邊傳來嬰兒哭泣之聲。
失眠多時,突然被吵醒,正欲喝斥。卻是一聲輕歎,聲音也變得柔和許多,揚聲問:“巧姐怎麽了?”
奶媽連忙抱著巧姐過來,道:“姐兒好像有些發燒,我正哄著,一會就睡著了。”
小孩子不好照看,她是盡心晝力的。但是發燒著涼,她也無可奈何。
“怎麽不去請大夫。”程王妃說著,又坐起身來,道:“抱來我看看。”
奶媽趕緊把巧姐抱過去,又道:“我一直在照看,就沒敢驚動王妃。”
小孩子夭折是常事,就是請了大夫來也不好看的。就是投胎在王府貴族,有時候也是看命。
“生病了就要請大夫,有什麽驚動不驚動的。”程王妃說著,隨即吩咐婆子去找大夫。
奶媽站在旁邊,也不敢出聲。
“我還沒哄過孩子呢。”程王妃自言自語說著,動作笨拙的哄著巧姐。
也是緣份,程王妃這麽一抱,巧姐就不哭了。
“姐兒笑了,姐兒還是親近王妃。”奶媽湊趣說著。
程王妃輕輕笑了起來,看著巧姐的臉,低聲輕喃著:“也隻有你能安慰我了。”
她生了一兒一女,就算是視為心肝寶貝的世子,她親自看顧時也很少。
這也是無奈,她雖然出身好,生的漂亮,但王府之中有才有貌的女子太多了,又有側妃在旁,哪裏能讓她掉以輕心。
現在煩惱當然的更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關係,她對小孩子卻是多了些耐心。
白紙一般的嬰兒,帶著天然的純真。
“王妃這般疼異姐兒,姐兒長大了,定然會孝順王妃。”奶媽陪笑說著。
程王妃聽得淡然一笑,孝順不孝順的就算了,低聲道:“別恨我就好。”
程二娘之死,不可能成為永遠的秘密,到時候得知真相,巧姐會如何,她也不知道。
奶媽不敢作聲。
稍等片刻,就有婆子過來,道:“大夫來了。”
程王妃聽得點點頭,把巧姐又交給奶媽,道:“你抱她回屋看病,好生照看,少不了你的好處。”
“請王妃放心。”奶媽說著。
程王妃做事向來是賞罰分明,但照顧孩子,她並沒有期望太多的好處,先把孩子養大為要。
“大夫診治之後,別著急走,我有話問他。”程王妃不放心說著。
奶媽道:“是。”
奶媽抱著巧姐去了後房,胡婆子安排完畢回來,看到程王妃坐著,便道:“王妃才吃藥了,該歇歇才是。”
程王妃的頭風病是老毛病了,每每複發總是疼痛難忍。尤其是這回,拖了許久,依然不見好轉。也隻能吃藥,多休息以維持。
“坐一會倒是好些了。”程王妃說著,問:“許梅和程元娘可老實了?”
胡婆子道:“世子妃和許夫人都在屋裏閉門思過。”
那天程王妃大發脾氣,把程元娘和許梅嚇的不輕,尤其是程元娘,程王妃砸的那一下,直接讓她破了相。現在正找名醫醫治,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門尋事。
她又格外叮囑了許大太太和周喜家的,除非她們真不要命,不然怎麽也能老實幾個月。
“兩個蠢貨。”程王妃想到就覺得氣飽了,“我怎麽會有這麽笨的侄女。”
胡婆子低頭不敢作聲。
正說著,就有婆子進門回報:“大公子回府了。”
“嗬……”程王妃輕笑起來,“有的熱鬧看了。”
此時世子府裏,韓容大步進門,滿臉不可置信。
他收到信息就回來了,剛進體仁門時,就有小太監攔住他,說了許多話。
他知道是程王妃的人,若是以他往日的脾氣,他早就動手打人了。但這回,他卻聽完了。
“來人,來人……”韓容站在院中,怒聲吼著。
東西廂房的丫頭婆子聽到動靜,都趕緊出來了。看到盛怒中的韓容,卻沒有一個敢作聲的,生怕被韓容點名,都是低頭縮著。
韓容環顧四周,卻不見沈秀,隻覺得心如刀紮,讓他痛苦不己。
沈秀,真的與韓驍……
她人呢,現在人在哪裏。
內心翻騰不己,年少的他,隻想問個清楚,喊著道:“白露呢。”
躲在書房的白露,隻得從屋裏出來,小心走上前去,低頭道:“大公子回來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韓容怒聲說著。
很多人都告訴他了事情始末,哪怕是程王妃的人,他都知道那是真話。
但是,他不想相信,他需要一個自己人跟他說。把前因後果,沈秀的去處說清楚。
“大公子息怒,真有話,也請屋裏說吧。”白露隻得說著,“那麽人在……”
“哼!……”韓容冷哼一聲,卻是大步進了正房。
白露隻是跟著進屋,院中丫頭婆子散去,屋裏小丫頭也遣退了。
“說吧。”韓容徑自坐下,臉上帶著難以壓抑的怒火。
白露斟酌著用詞,便先給韓容奉了一杯茶。隻是茶剛端來,韓容抬手把茶碗打翻,灑了白露一手,怒聲道:“我讓你說!”
白露嚇了一大跳,知道再也避不過,隻得小心跪了下來,這才敢道:“此事的罪魁禍首乃是世子妃和許夫人,是她們算計了秀姑娘。”
“程元娘是豬食吃多吃成傻子了嗎,做這種事情,與她有何好處!”韓容怒聲說著,恨不得現在就提刀殺了程元娘。
白露道:“具體為何,我也不甚清楚。隻知道此事之前,世子妃和許夫人幾次刁難秀姑娘。我也曾對秀姑娘說過,世子妃如此過份,應該告知大公子。秀姑娘卻說不好,世子妃總是大公子的長輩……”
這是沈秀的懂事,世子妃是韓容的嬸娘,真把事情鬧大了,於韓容也有妨礙。
誰能想到,程元娘和許梅能那般喪心病狂,連那般無恥之事也幹的出來。
“程元娘,許梅!”韓容咬牙切齒。
白露道:“世子爺己經吩咐郭長史徹查後院,定然會為大公子出這口氣。”
“哼,這算什麽出氣!”韓容說著,就是郭長史查,查出什麽來,也不會把程元娘和許梅怎麽樣。
關起來,抄經?這己經是最大的懲罰。這讓他心中的恨意,如何能消。
白露不敢作聲,也不敢接話。
“阿秀人呢,她現在在哪裏?”韓容急切問著。白露道:“聽說秀姑娘還有一個兄長,現在好像與兄長在一起。”